撐腰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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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瀟言問:“什么畫?” “就是你之前給我的?!?/br> 之前? 想了半天,大概她所說的之前是六年前吧。時間飛逝,距中學(xué)畢業(yè)其實快七年了。 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不看了,本來就是給你的?!?/br> 蘇彌也悶悶的:“嗯?!?/br> 好奇的話一直躊躇在嘴邊,撕掉的一張畫內(nèi)容是什么? 讓他猶豫不決終又鎩羽而歸的心事是什么? 時隔多年,蘇彌的好奇姍姍來遲,她鮮少忸怩,想問又遲鈍,跟自己周旋半天,最后將話吞回腹中。 喜歡就是忸怩的。 她想的是,這么久了,他大概也早就不記得。 飯后,謝瀟言給他的寵物們喂食。蘇彌是過完年把普普和卡卡接過來的,謝瀟言給他們的龜缸親自做設(shè)計,用心地擺了水草和爬架。 烏龜是蘇彌唯一可以接受的寵物,她很抗拒毛茸茸的那些東西,包括但不限于貓狗。 其次烏龜存活年限足夠久,不用經(jīng)歷死別之痛。這是蘇彌買來它們回來的初衷。 她沒問過謝瀟言喜歡不喜歡烏龜,蘇彌自知愛好很特別,不過他不說討厭,她就沒深入了解。就好像她喜歡的,他都喜歡,這種接納和愛屋及烏發(fā)生得很自然。 巴掌大小的玩意被他呵護有加,養(yǎng)得很有生機,在熱鬧地互動。 謝瀟言手撐在缸前,微微俯身看在攀爬的兩只小龜。 “今天容老師來了,給我送了一株這個?!?/br> 蘇彌捧著一束植物過來,根莖插在花瓶里,枝葉四散,葉間嵌著鮮艷的色。問他:“你知不知道這個?” 謝瀟言看過來:“南天竹。” “對,這個果果很好看?!彼f著,將葉片中間的紅色果子托在指尖給他看,說,“是準備送給你的。” “送給我?”他露出些微詫異,“為什么?” 蘇彌說:“因為它的寓意蠻好的,大概是祝你福壽安康的意思,還有一串小燈籠,這是我給你挑揀的。” 謝瀟言順著她的指點看去,燈籠上面寫著歲歲平安。他淺淺勾唇:“那你知不知道,這果子是有毒的?” 蘇彌臉色一青:“天啊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因為你每一天給我送花,我也想送你一點?!?/br> 雖然對比起來,她的念頭顯得很古板…… “你要是不喜歡……” 然而花瓶被他接過去,謝瀟言捏了捏那紅色的果,說:“越美麗的東西越不可碰,不過既然是老婆送的,就是送到我嘴邊也得咽下去啊。” “……” 他悅納,笑道:“牡丹花下死,可以去做風(fēng)流的鬼了?!?/br> 蘇彌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忐忑問:“那你喜不喜歡?。俊?/br> 謝瀟言點頭:“喜歡,挺特別的。” 她稍稍松下一口氣,微笑說:“你喜歡就好。” 他倒是透過花枝,略顯緊張地打量起她的神色。 又是接他下班,又是送花。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般什么情況會讓某一方突然變得殷勤?聽人提起過,因為產(chǎn)生了愧疚,所以需要彌補。 謝瀟言有那么一兩個瞬間在想她是不是惹了什么事,下一秒又更荒謬地想,這是遇到真愛要把他甩了的訊號? 這花兒總不會是最后的補償吧? 謝瀟言遲疑地看了會兒蘇彌,很快不再多疑下去,他把花瓶擱在一側(cè)的瓶架,問她:“容梔今天來了?” “嗯,她來待了一會兒,跟我說你小時候的事。” 他挺意外:“說我小時候什么?” “就說教你學(xué)畫,還有教你說中文?!?/br> 謝瀟言想了想,不是什么特殊的記憶。 而后她又忽然想起什么,靈光一現(xiàn)說:“對了,她問我記不記得你說的第一句中文,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一句話。” 聞言,謝瀟言斂了斂眸,并沒有體現(xiàn)出詫異,想必這件事讓他印象挺深,他沒多問便說:“我跟你說過。” “???真的嗎?” “不記得?” 蘇彌搖頭:“當(dāng)然不記得,都多久了?!?/br> 他笑了下,用手指敲敲她的額:“你這腦子,能記得什么?” “……” 謝瀟言語氣慢悠悠,不留情面:“就記得和逝者的前世今生?!?/br> 他一邊拿她開涮,一邊邁步往客廳走。 蘇彌愣了愣,跟上他腳步:“不要耿耿于懷呀?!?/br> 他分明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謝瀟言沒接茬,他在沙發(fā)坐下,把電腦擱在腿上,隨后打開剛剛收到的郵件,很快,全英文的頁面跳出來。 蘇彌也跟著落座,探頭看了一眼,“你還有國外的客戶???” “不是客戶,是同學(xué)。”他一邊劃著屏幕,一邊給她解釋,“當(dāng)時回國之前,一個項目快落地,缺點兒資金,現(xiàn)在又重啟了,我想把它做完?!?/br> 蘇彌見他不介意,又瞅了兩眼,她看見附帶的文件里有幾張畫稿,在他滑動觸屏的過程中很快流過去了。 她點點頭:“嗯?!?/br> 又問:“做到什么時候啊?” 謝瀟言:“不一定。” “好,那我陪陪你?!?/br> “……” 蘇彌手里舉著一個按.摩棒槌,小兔子款式的,往他肩上敲一敲,松松筋骨。 他徐徐側(cè)眸看過來。 蘇彌手里動作一頓,眼睛睜得渾圓,對他的逼視表現(xiàn)得無辜而欲言又止。 就,是不是她表達喜歡的方式有點奇怪啊…… 怎么感覺他并沒有接收到她的信號? 謝瀟言眼神凜冽,沒有溫情,只有質(zhì)疑,困惑,納悶。 二人異口同聲: “你——” “你——” 蘇彌坐直身子,沒再看他,抓起手機慢悠悠玩起來,嘴上說著:“你不要拖拖拉拉的,能快就快點?!?/br> 謝瀟言沒有收回視線,繼續(xù)盯著她,“你今天很奇怪。” “……沒有奇怪呀,陪你工作還不好?!?/br> 他說:“有什么想法?說一說。” “……” 謝瀟言不依不饒地抓住她閃躲的眼神,非要弄清楚她這是怎么了。 過了會兒,蘇彌做完心理斗爭,才支支吾吾開口,她聲音很?。骸熬褪俏蚁??!?/br> 見她講不下去,他又問:“你想什么?” “我想今天那個……夜宵做久一點。” 蘇彌說著說著聲音減弱,腦袋深深埋下去。有好半天沒聽見他接話,她迅速抬起眼皮,捕捉到他的淺淺笑意。 “夜宵?” “對呀?!?/br> 他意味深長“嗯”了一聲:“是,夜宵是個好東西。” “……笑什么啊,不許笑?!碧K彌又手足無措地拿起按.摩棒槌,心虛不已往自己身上篤篤篤一通亂敲,把他的笑聲蓋了過去。 破案了,果真是有備而來。不過是很讓人意想不到的目的。 謝瀟言氣定神閑地架著腿,問道:“久一點是多久?” 蘇彌鼓了鼓嘴巴,嘀咕說:“久一點就是久一點,哪有那么具體的?” “好啊,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到時候你記得賣力一點,不要虛度這個夜。” 她聲音輕細得像碎片:“那你也賣力一點?!?/br> 他的聲線慵懶,揚著語調(diào)說:“用不著你提醒我也會的?!?/br> 她點頭,“嗯。” 又問:“對了,你上次角色扮演的劇情想好了嗎?” 他想了想:“還是演土匪?” “好?!?/br> 謝瀟言睨她,淡笑說:“土匪有土匪的做法,可以接受?” 蘇彌又埋下頭,抱住膝蓋:“具體是什么呢?” 看她蜷得像只鴕鳥,謝瀟言湊近一些,在她耳側(cè)虛聲地說了四個“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