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愿意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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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福家的哪里還敢再要賞錢,推辭著連忙出去了。 蕊黃對著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罵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香濃也奇怪,“她們這些人慣會看碟子下菜,怎么突然之間就轉(zhuǎn)了性了?” “誰知道她們?姑娘您可千萬別喝,萬一她在里面下了毒呢?” 蘇不遲失笑,“怎么可能?若是下毒,她也跑不了?!?/br> 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不過她還是讓香濃去打聽了一下。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攸寧聽說了上午的事情后特意去廚房明里暗里的把她們都教訓(xùn)了一遍。 攸寧是擁翠閣的人,代表的是誰的臉面自然不用說。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銜芳閣會是什么下場,那些想要討好二夫人的人頓時都歇了心思。二夫人雖然是主子,但要真論起來侯府便只有兩個正經(jīng)的主子,一個是老夫人,還有一個便是侯爺。侯爺成親之后,二房、三房、四房都是要分出去的。 嚴(yán)氏得知這件事情后氣得摔了一整套的茶具,蕊黃當(dāng)做笑話講給了蘇不遲聽。蘇不遲聽完之后心里卻頗不是滋味,看著手中泛出波紋的茶盞發(fā)呆。 憑心而論,俞洵待她當(dāng)真不錯。不僅救了她三次,還幫她和瓔珞合作。哪怕是現(xiàn)在他自顧不暇,也讓攸寧時時保護(hù)自己,而自己對他卻一直有所保留...... 蕊黃湊到她面前,問:“姑娘,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蘇不遲回過神來,淡淡的搖了搖頭。 香濃卻看出來她的心思,道:“攸寧姑娘此舉雖然幫了咱們,但這樣一來府上的人只怕都知道了您與侯爺?shù)年P(guān)系?!?/br> 此前一直隱隱有傳聞,而現(xiàn)在是直接捶定了。 蘇不遲渾身一震,半晌又卸下勁來,“罷了,她也是為了幫我。” “姑娘,您忘了你當(dāng)初的決定了嗎?” “我沒忘,我只是......” 看著她這般搖擺不定,香濃重重的嘆了口氣。直覺告訴她,自家姑娘可能是中了侯爺?shù)拿滥杏嬃?。溫柔鄉(xiāng)不僅對男人有作用,對女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印子錢一案和侵吞官田案鬧得沸沸揚揚,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皇上終于下旨,責(zé)令小傅氏上繳一萬兩的罰銀,其他放印子錢的人也有相應(yīng)的處罰。不過相對來說,小傅氏確實算是輕的,至少沒有挨板子。 至于趙氏和嚴(yán)氏,看在她們坦白的份上,皇上沒有過多計較,只是口頭上訓(xùn)誡了幾句。田榮被革職查辦,而俞洵雖然沒有被貶,但皇上把他派去了通州剿匪,那意思大概是想讓他暫避風(fēng)頭,也沒說剿匪回來后是否還官復(fù)原職。 晌午剛用力膳,蘇不遲便聽說俞洵回來了,急匆匆的跑去了擁翠閣。不料卻撲了個空,攸寧道:“侯爺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這些天以來,老夫人一直都在憂心此事,于情于理確實應(yīng)該先去向她報個平安。 “那我在這里等他一會吧?!?/br> 攸寧請她去內(nèi)屋小坐,奉了茶后便侍奉在一旁。蘇不遲笑道:“你自去忙你的,不用管我?!?/br> “表姑娘若有事,喚奴婢一聲即可?!?/br> “嗯?!?/br>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閑來無事,她便隨手拿起一本放在桌子上的書看了起來。這本書俞洵應(yīng)該還沒有看完,有不少地方都做了標(biāo)注??上龑@種晦澀難懂的書提不起興趣,看了一會兒后眼皮子漸漸的就抬不起來,最后直接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這一覺倒是睡得格外的香甜。 攸寧推門而入,“蘇姑娘,您醒了?” “侯爺呢?” 攸寧頓了頓,才道:“侯爺已經(jīng)出發(fā)去通州了。” 蘇不遲愣住,啞聲道:“他不知道我還在等他嗎?” “侯爺回來的時候見姑娘睡得正想,吩咐奴婢不要打擾?!?/br> 他這是什么意思,故意想要避開她嗎?她巴巴的跑過來,倒成了一個笑話。 蘇不遲抿住嘴唇,掀開被子起身下床,不顧攸寧在身后喊叫,帶著一肚子的悶氣直接回了銜芳閣。問蕊黃要了一壺青梅酒,喝到見了底之后她才冷靜下來。腦子回想起剛才的舉動,很是驚訝,從何時起俞洵竟然能這么容易就左右她的情緒了?看來香濃說的對,她確實該好好想想和俞洵的關(guān)系了。 可還沒等她仔細(xì)想清楚,因為方才喝得太急,胃里不舒服起來。她捂著肚子躺在床上,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可把蕊黃嚇了一跳,趕緊跑到廚房借了爐子熬了一碗醒酒護(hù)胃的湯端過來。 喝完之后,蘇不遲過著好受了不少,不過整個人也懨懨的,窩在被子里懶得動彈。 蕊黃松了口氣,忍不住抱怨道:“姑娘也真是的,奴婢方才就讓您別喝,您非不停,這下難受的是您自個兒?!?/br> 香濃不贊同的推了一下她的胳膊,“姑娘本就難受,你說這個做什么?” 夜已過半,四處早就滅了燈。她示意蕊黃出去,又道:“姑娘,您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守在外面?!?/br> 說著,熄滅了房間的燈出去了。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在床前投下一片朦朧的光影,蘇不遲暗嘆了一聲,心想自己今天的行徑委實是有些愚蠢了,還妄圖學(xué)人家一醉解千愁,當(dāng)真可笑。不過大抵是因為這酒后?????勁很足,哪怕白天的而時候她已經(jīng)睡了一覺,沒過多久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外頭傳來喧鬧的人聲。也不知道蕊黃一大清早的在院子里吵什么,鬧得她睡不安寧。本想著忍一會便會消停,沒想到聲音反而越來越大。她煩躁的扯過被子蓋在頭上,但這樣也沒有得到緩解。蘇不遲實在是忍不了了,猛地坐起來就想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然而一坐起來,她就傻眼了。這哪里是她的房間?分明是在一輛馬車上。俞洵拿著一本書端坐在一旁,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蘇不遲的腦子像是糊了漿一樣,過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車上?你不是去通州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她是睡在自己床上,怎么被人帶到馬車上都沒有半點的感覺? 俞洵神色如常的遞過來一塊濕帕子,道:“你一下子問這么多的問題,我該先回答你哪個才好?” 他還有心情說笑...... “一個個回答!” 他道:“我們正在去通州的路上。” “我們?”蘇不遲呆住了,“你要帶我去通州?!” 所以他這是特意回來接她???! “嗯,我需要你的幫忙?!?/br> 蘇不遲持一種很是懷疑的態(tài)度,“我能幫你什么?更何況我是女子,出入軍營多有不便。” “這你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到時候你便知道了?!?/br> 蘇不遲有些不高興,“蕊黃和香濃呢?你就這樣把我?guī)С鰜?,讓我回去后該怎么面對府里的人??/br> “我讓瓔珞給你下了帖子,邀請你去莊子里小住幾日?!?/br> 看來他早就準(zhǔn)備這么做了,想到這里蘇不遲更生氣了,“那你也應(yīng)該事先告訴我一聲,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把我綁過來!” 俞洵放下手中的書,坐在她的旁邊,替她整理凌亂的頭發(fā),“通州事態(tài)緊急,皇上命我即刻啟程,我只能先把你帶出來。這次是我不對,下回定提前和你商量?!?/br> 他的語氣很輕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蘇不遲不爭氣的氣消了一半,懶得理會她,便想起身穿衣,自己和他在一起仿佛總是處于被動。然而剛想去拿衣服,頓時想起來這里不是她的房間,目光所到之處沒有找到他把衣服放在了哪里。自己身上還穿著褻衣,氣鼓鼓的干脆又躺了回去。 俞洵失笑,拿起他身后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衣服,一件件的替她穿上,然后又用濕帕子幫她擦了臉。 第61章 ◎在這里等我回來?!?/br> 這下倒換成蘇不遲不好意思起來,整得好像她是個癱瘓在床的病人一般,連忙接過帕子自己胡亂抹了兩把。衣服是男裝,想著穿男裝確實要方便許多,于是把頭發(fā)也豎了一個男子的式樣,只是他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衣服,居然這么合身? 俞洵又拿出來一個精巧的食盒,里面全都是她喜歡吃的糕點,“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們要到徬晚才到通州?!?/br> 蘇不遲吃了一塊桃花酥,眸色沉了沉,問:“皇上可有為難你?可說剿完匪后你還能再回翊衛(wèi)營?” “皇上只是訓(xùn)斥了幾句,并無大礙。至于能不能再回去,那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br> 她悶悶的沒有再說話,一時間車外的喧囂聲變得清晰了不少。 集市上的人很多,幾乎每個人的臉都或多或少的能看出希冀和頹唐。人當(dāng)真是奇怪,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詞語,卻能如此和諧的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就如同現(xiàn)在的她。 馬車很快駛出城門,放眼望去,山巒疊嶂,煙嵐云岫,有些著急的桃樹已經(jīng)含了花苞,只等來日爭相怒放。其實此時踏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他們并沒有這個心情。 等殘霞全部消失在天際時,他們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通州境內(nèi)的丹陽湖。來接他們的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姓彭,滿臉絡(luò)腮胡,聲音特別的洪亮有力,“見過將軍。” 俞洵點了點頭,問:“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那群孫子全都縮回來沙柳灣,不過我們的人也不敢貿(mào)然進(jìn)去,只能先這樣僵持著?!?/br> 丹陽湖的水匪是去年夏天才開始在這一帶冒頭的,匪首名叫魯老三,以前是個屠戶,后來因為犯了事情便落草為寇。他糾結(jié)了十幾個人盤踞在丹陽湖的沙柳灣一帶,靠著打結(jié)路過的船只過日子。后來不知道怎么的,發(fā)展到了數(shù)百人,行事也越發(fā)囂張殘暴。凡事有路過的都會被攔下,惹得附近的百姓怨聲載道。 通州的知府也派人來圍剿過,然而沙柳灣是處天險,易守難攻。通州知府派去的人不僅沒有抓到人,還死傷慘重。 前些日子他們膽大包天,竟然劫持了一艘官船?;噬下犅劥藭r后震怒,正巧這時又遇到了俞洵的事情,便讓他帶了兩千人過來剿匪。這位彭將軍便是副將,之前就是他帶著隊伍先行來到了這里。 彭副將有個和他本人極不相符的名字,叫做彭濯池。乍一聽會以為這是個飽讀詩書的翩翩公子,誰能想到會是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 據(jù)說彭家三代都是武將,到了他爹這一輩特別想出個讀書人來改改家風(fēng),所以翻了三天的書給彭副將取了這個名字,不過他的這個愿望到頭來還是落了空。 此時他也注意到了蘇不遲,問:“將軍,這位是......?” 俞洵看了她一眼,道:“他姓蘇,是個大夫?!?/br> 彭副將一聽立即拍手叫好,“那太好了!軍中有幾個兄弟受了傷,可偏偏那個臨時找來的郎中是個半吊子,傷口好些時日了還不見好轉(zhuǎn),蘇大夫過來真是解了末將的燃眉之急?!?/br> 原本軍營里有隨行的醫(yī)官,但那醫(yī)官在半路忽然病倒了,彭副將沒有辦法,只能在當(dāng)?shù)嘏R時找了一個大夫。 蘇不遲呆呆的看向俞洵,忽然明白了他帶自己過來是何用意了。除夕那日夜里,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她想做一個大夫。沒想到這么小的一件事情,俞洵竟然也記在心里,還讓她有機(jī)會完成自己的心愿...... “怎么了?”俞洵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低頭問了一句。 蘇不遲搖了搖頭,“沒什么。” “那末將這就去給蘇大夫安排營帳?!?/br> “不用了,他和我一個營帳即可?!?/br> 彭副將狐疑的在他們兩個身上來回看,以前就聽說這位武安侯是位生人勿近的主,現(xiàn)在居然會和別人共用一個營帳,委實是驚訝。不過半晌后,他忽然悟出了些什么,露出一個“我懂的,你放心”的表情,吩咐人將他們的行李都搬下來。 蘇不遲還以為自己露餡了,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卻又沒看出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過她天生皮膚白,穿上男裝也是個秀氣的小白臉,頓時就明白了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俞洵,噎得半天都說不出來話,“我......” 俞洵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都不在乎背了個斷袖的名聲。 主帥的營帳很大,住兩個人綽綽有余。不過讓蘇不遲沒想到的是,俞洵一進(jìn)來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將衣服脫了下來。 她的臉“噌”的一下紅得能滴出血,忙背過身去,“你干什么?” 身后的俞洵貼了過來,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悠悠的笑道:“你說我要干什么?” 蘇不出渾身像是過了電一般,縮起脖子立即彈出去三四步遠(yuǎn)。那動作實在太滑稽了,她忙掩飾似的干咳了聲,道:“你要去奇襲?” 俞洵有些意外,收起了戲弄的心思,“你怎么知道?” “你又不是鐘翦那樣的登徒子,身上負(fù)有皇命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還想著玩樂?除了奇襲,我想不出來還有別的理由讓你一過來就打算出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