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217節(jié)
“少爺,您就帶上婢子吧!”秀云像個小媳婦似的,癟著小嘴,哀怨地看著汪彤兒。 許嬤嬤忍住笑,走上來牽起秀云的小手,勸慰道:“秀云,少爺是幫皇帝辦差事的,你跟著去不放便,萬一因為你的緣故,少爺差事辦不好,皇帝要怪罪,那是掉腦袋的?!?/br> “是呀,秀云,你跟我們一起看家,等待少爺平安回來?!备戾\珅道完別的小雪走過來,接過話頭拉著秀云的手安慰道。 秀云又不是個傻妞,她只是一心一意想跟著汪彤兒,跟在她身邊伺候著她,沒想到別的事件上去,被許嬤嬤這么一提醒,這才驚覺自己真蠢,差點壞了少爺?shù)氖?,給少爺拖后腿。 她看看小雪,這里小雪最有資格要求去,她跟著去既能照顧少爺,也能照顧徐大人。你看,小雪都沒跟自己一樣像個傻瓜鬧著要去。 想到這,頓時捂臉:沒臉見人了······ 小硯適時走過來安慰道:“秀云姑娘,我走了。你在家安心等我們回來。”聲音說不出來的溫柔。 汪彤兒早就看出端倪,因此見怪不怪,只是沒想到被他主子養(yǎng)成個不近女色,性子沉冷的小硯,今兒會表示出來對秀云的關愛之情,還真是個意外之喜。 剛要去跟養(yǎng)子送行的許嬤嬤看了看他們二人,帶著八卦的目光,開心的笑了起來,瞬間沖去許多離別時的愁緒。 “嗯,硯哥,你路上也要小心。”秀云抬眸輕輕瞥了一眼小硯,本來就嬌羞的小臉蛋更酡紅起來,干脆拎著自己的包裹躲回大門子里去了。 汪彤兒對著秀云無奈的笑著,看見身旁的小硯望著進去的秀云更是一臉的寵溺。 哎!這一大清早的狗糧吃得猝不防及?。?/br> 謝玉珩走了過來,招娣跟陳婆婆一見,趕緊走過來見禮:“老奴(婢子)見過世子爺,愿世子爺一路平安?!?/br> “嗯,這里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倆要去忠勇候府找夫人,請她出頭知道嗎?還有,嘴巴要守緊?!?/br> 謝玉珩從忠勇候府出來前,已經(jīng)跟娘親容氏溝通好了。假使他的一個朋友家的家奴被人欺負什么的,請娘親出來平息。 容氏哪能不答應,但凡兒子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她肯定放在心上的。 謝玉珩這么做也是讓小姑娘放心,沒心理負擔的離開。 “是是,老奴(婢子)知道了?!标惼牌鸥墟穼χx玉珩跪下行禮,點頭如搗蒜,就差豎起兩指對天發(fā)誓。 你就是借她們倆的膽子,她們也不敢把汪彤兒還活著的事給說了出去? 汪彤兒倒是沒想到,幫自己保守秘密的竟然是一心要她脫‘馬甲’的謝玉珩! 從中也窺視出他不愧為能臣,在大事面前,不糾結私人小事,顧大局。 汪彤兒上得馬車,陳婆婆跟招娣也是眼淚巴巴的,她們見到汪彤兒時歡喜極了,哪知道還沒倆天到又離別。怎能叫她們不失落? 離他們這一行人不遠處的一個巷子口,停了一輛馬車,馬車外是顧驍牽著馬的韁繩,依在車轅旁,馬車里坐著汪重跟汪家輝父子倆,父子倆都是往前傾著身子,挑開門簾朝汪彤兒這一行人看過來。 本來說好是顧驍帶著汪家輝悄悄隱在角落里地偷瞧,看那秦玉是何許人也? 可是趙氏不放心,“還是為夫跟著一起去吧!”汪重見趙氏擔憂,因此只能去租輛馬車來,隱在那兒偷偷觀望。 第335章 竟然好了 顧驍雖然站在外面比汪重父子倆看得清楚些,可是他哪認識汪彤兒? 不過,他猜測到那個絕色到讓他閃花眼的少年郎,一定就是人們口中相傳的此次敬獻治瘟疫藥方子的秦玉。 因為,只有秦玉是個陌生人,且是從謝玉珩新府邸旁邊的小宅子里走出來的。不是秦玉還能是誰? “汪叔,家輝兄弟,那位最耀眼的就是秦玉。”顧驍還不忘指給汪重父子倆看。 汪重畢竟是練武之人,眼神精厲。當汪彤兒走出來跟下人們告別時,他倆只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擺,額上青筋暴起:彤兒!是爹爹的彤兒?。?/br> 汪家輝也認出來是meimei汪彤兒,情急之下驚呼道:“爹爹,是妹······” 還沒等汪家輝把第二聲“妹”字給喊出來,汪重立馬用大掌捂住兒子的嘴,低聲說道:“忍住,別出聲?!?/br> 汪家輝被爹爹這么一提醒,也知道不能沖動。 只是meimei既然還活著,為何不回來認家人呢? meimei怎么著男裝示人,且跟謝玉珩仍舊有交集的呢? 還有,meimei怎么改名叫秦玉的呢? 太多個疑團,不能不讓汪重小心謹慎。為了女兒的安危,大意不得。 汪重心里有了打算,等明日讓雯娘來跟她宅子里的下人們套套話,看能不能知道其中緣由。 因是由于離得遠的緣故,不然,汪重見到汪彤兒的喉結不知又作何想? 那邊的汪彤兒早已進了馬車,隨著謝玉珩跟徐錦珅馬車后面往城門口駛去。去跟華聞閣還有護送他們的一百名士兵在城外匯合。 駕馬車的大美不用汪彤兒叮囑,她慢慢的駕駛著馬車,落在前面的馬車后面,在一個彎道處,把早就等候在此女扮男裝的陳嬌嬌還有小美給接上馬車來,隨后,便加快速度趕了上去。 汪彤兒看著身邊著一身中年文士打扮的陳嬌嬌,小手輕輕揪起她頜下的假胡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陳嬌嬌嗔怪地瞟了她一眼,用手打落汪彤兒作亂的小手,“別揪,要掉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胡須給粘上的,不能讓汪彤兒使壞給前功盡棄。 “還是你方便,裝扮男子多方便啊,弄個偽裝藥一吃就行。哪像我?這么大歲數(shù),扮個男子還要粘上胡須,不然倒像個不男不女的太監(jiān)?!?/br> 陳嬌嬌這么一說,成功的引起汪彤兒的心疼:可憐的小表妹! 小美坐在角落里,猛然間給喂了顆大瓜——哇!秦玉秦少爺竟是個女子! 她就說嘛!堪比女子還要美艷三分的秦少爺怎么會是男子? 難怪夫人要把她們姐妹倆送給秦少爺,叮囑她們倆要近身保護,因為她是女子的緣故! 只是,夫人跟少爺相處模式不像隔了輩分,倒向同輩之人······ 她哪知道夫人竟然是少爺?shù)谋砻茫?/br> 這個秘密是萬萬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的,只能是汪彤兒跟陳嬌嬌表姐妹二人的隱私。 陳嬌嬌把這個大瓜爆給小美聽,也是讓她跟大美做到心中有數(shù),別到時被她們發(fā)現(xiàn)驚著,在別人面前露出端倪。 提前讓她們有思想準備,這樣子一來,汪彤兒沫浴更衣她們也不用避嫌。 陳嬌嬌這會兒不說,汪彤兒也要找個機會跟她們坦誠,不然,自己來了月例,弄臟了衣服什么的,她們洗衣服時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汪彤兒重新審視一番陳嬌嬌,見她穿著湛藍色圓領長袍,腰系玉帶,頭戴幞頭,一副斯文儒雅的扮相。 只是嬌嬌的嗓音太過軟糯,于是提醒道:“師娘,你說話時記住要沉著嗓音,還要自如。最好外人在時能不出聲便不出聲。” “這還用你說?本老爺知道?!标悑蓩捎盟@幾日專程練過的低沉嗓音跟汪彤兒說道。 誒?聽著還有那么點男子的味道。不錯! 汪彤兒進一步關照她道:“師娘,男子走路要抬頭挺胸,腳步要邁大一點?!?/br> “嗯,師娘知道?!?/br> 她來到古代兩年有余,接觸到不少的文人雅士,再說自個兒家里就有位有名的大儒。平常見慣了他那自信豪邁卻又施施然然的走路風格。 不就是走路嗎?陳嬌嬌很有信心能走出個雋秀的男子矯健的步伐。 馬車轆轆聲中,不經(jīng)意已經(jīng)走了三天的路程。 這幾天是披星戴月的趕路,到了驛站幾乎都是半夜時分,因此,也沒什么人注意到汪彤兒的馬車多了個人。 半途方便時都有大美小美做掩護,加之汪彤兒的馬車都是跟在謝玉珩他們馬車后面跟裝行李的馬車一起。 只是,這幾天吃飯是苦了陳嬌嬌,她只能待在馬車里,汪彤兒從伙房那兒把食物接給她吃。 等到中午找了塊空地停下吃飯時,謝玉珩來到汪彤兒跟前,跟她說了個好消息:“剛剛從蒙北白尚書那兒送往京城的信使,遇到本督,說是依照你給的藥方給得了瘟疫的病人吃后,瘟疫治好啦!” 原來,先去打頭陣的白尚書跟徐侍郎,帶著幾個太醫(yī)到了蒙北,用汪彤兒的藥方子配藥加上用上她的法子,前后不過兩日,其中的第一個染上了瘟疫的人,竟然好了! 沒錯,短短兩日之內就見了效果,一起帶過去的幾個太醫(yī)都給那個人診了脈,確認瘟疫確實是好了,只是身子有些虛弱,需要好好調養(yǎng)罷了。 有一就有二,之后陸陸續(xù)續(xù)的,蒙北僅有的那十幾例瘟疫,也都藥到病除,無一例外的被治好了。 汪彤兒一聽,她頓時喜笑顏開:“得了瘟疫的病人真的治好啦?” 真是個大好的消息,此時,心存疑慮的人都被這個消息給自信起來。 “嗯!”謝玉珩見小姑娘笑靨如花,心瞬間融化,那一瞬間有一種淪陷的感覺。 信使的馬兒快,估計不消一兩天,明正帝就能得到這個好消息。 因此,汪彤兒這功勞,到底是坐實了! 他們去蒙北已經(jīng)不需要那么急迫,只需要把草藥送過去,跟蒙北的地方官員交接一下,隨時都可以掉頭回京。 第336章 吃癟的時候 因為白尚書只帶著少量的草藥前去打頭陣的,后續(xù)謝玉珩他們大部隊帶足了治瘟疫跟預防藥。 特別是預防藥最是重要,就跟現(xiàn)代人小孩剛生下來打的各種預防針差不多的意思。 所以他們還是要把草藥給安全送到目的地,才算完成任務。 “彤兒,沒想到你的小腦袋瓜還真是聰明得很!真是出乎本督的想象······”謝玉珩斂眸,那一雙深邃的眼中忽明忽暗,叫人看不明白他的情緒。湊近汪彤兒耳邊低語,聲音說不出來的低醇磁性。同時,一股好聞的松木香從他身上傳進汪彤兒的鼻子里。 “咳咳!”汪彤兒像坐過山車后的緋紅著小臉蛋,掩蓋自己情緒地輕咳一聲,趕緊讓過一旁。 “彤兒,本督跟你說,既然你的藥方子已經(jīng)有了效果。蒙北的事,有本督跟華大人一起去善后就行了,留下二十個士兵護送你回京城去,你沒必要跟著去受累。 其實,謝玉珩也不愿汪彤兒此時掉頭回京城去,他在圣上面前自薦前來蒙北的原因就是因為汪彤兒??墒?,他也不愿見她受苦。越往蒙北走,路越是崎嶇難行且天氣也更加寒冷。 還沒等汪彤兒回話,耳邊傳來一聲冷喝:“謝總督干嘛呢?” 二人隨著聲音望過去,只見華聞閣擺著個冷臉蹙眉盯著謝玉珩問道。 華聞閣早就注意到但凡馬車停了下來,不管是停下吃飯還是晚上打尖息歇,謝玉珩有事無事便往自己的小學生跟前湊。 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不成這位生得龍章鳳姿,威嚴冷厲的謝總督有龍陽之好? 也難怪華聞閣有此想法,你想,古人十五六歲就成親,再晚也是弱冠后成親的居多。 謝玉珩都二十四歲了,至今沒議親,這不是很值得懷疑的一件事嗎? 華聞閣暗自嘆息一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呀! 當初聽到自己的小學生說是要來京城,自己就替她擔心,擔心她的好顏色別被登徒子給覬覦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