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187節(jié)
自己沒中舉沒考取功名還行,不然,你得擔(dān)起整個家族的期待跟責(zé)任。 想什么呢?自己既是冒名頂替的,又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兒身,是個雙重假身份,怎么可能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br> 汪彤兒伸手揉了揉鼻尖,輕咳一聲,對著族長躬身行禮道:“誒呀,族長爺爺,真是不巧呢!” “嗯?” 族長跟三位長老齊齊看向她,理應(yīng)是她最期待最開心的事,怎么會錯過此等好事? “晚輩已經(jīng)打點行禮,不日就要動身去京城了?!蓖敉畠航忉尩?。 “?。俊?/br> 族長不解道:“春閨是明年開春才考,你去這么早干嘛?” “誒,族長爺爺您有所不知呀,忠勇候府的世子爺,也就是京城里的謝總督,來了一封又一封書信催著晚輩去京城呀!” 汪彤兒此時只能把謝玉珩拿出來做擋箭牌了。 秦寶臻也是知道兒子前幾日接到京城里來的書信,只是不知道是誰寄來的,沒想到竟然是謝世子的書信。 想不到謝世子爺還關(guān)心牽掛著自家兒子,真好,兒子如此去京城有他照顧自己也安心。 要是汪彤兒知道便宜爹心中這么想,肯定是無語凝噎······ 假如讓謝玉珩照顧自己,呵呵,還不是羊入虎口? 要是那樣,便宜爹你分分鐘鐘就會失去假兒子的。 其實前天是徐錦珅從京城來的書信,書信是給汪彤兒報喜的。 秦寶臻哪知道這些呀?忙著費盡口舌,把謝家世子住在他秦家,怎么怎么的看重自己兒子的事,添油加醬的告訴族長跟三位長老們聽。 聽得他們又是羨慕嫉妒恨起來······ 這些勁爆的大瓜是砸得他們暈頭轉(zhuǎn)向。 同時又滿心歡喜地慶幸秦家家族往后是真的有靠山了,這謝家世子乃是京城里權(quán)勢滔天的總督大人! 秦家根興奮得抖著山羊胡須搓著手,甚至有點顫抖! 臥糟!牛叉啊! 立馬做起美夢起來,瞇起渾濁且精明的雙眸,好像看見他們秦家的子孫日后飛黃騰達(dá)起來的前景來。 沒想到,秦寶臻真是走了狗·····,走了錦鯉鴻運。 皇帝跟謝總督倆位大神,但凡平常人一生之中哪怕遇見一次也是鴻運當(dāng)?shù)馈?/br> 竟然都被他們倆父子給碰到,這簡直是做夢都不敢做的美夢! 汪彤兒瞥了眼他們那五味雜陳,變幻多端的臉,估計心中可惜:要是自己家里的子孫有這運道該是多好呀! “那,那既然謝總督看中,青睞咱家乖孫子,乖孫子你可千萬別駁了他老人家的好意,趕緊的動身去京城為上策?!弊彘L激動得好像傻掉是的,語氣說不出來的慈祥。 ‘乖孫子,乖孫子’的叫,汪彤兒聽在耳中,鬧心的要死! 假使謝玉珩聽見有人稱他為‘老人家’不知道他的臉會變成那種顏色的黑? 其實汪彤兒還不懂,對于古人來說,位越高,權(quán)越重,哪怕越年輕,都是老人家。 人家二十歲的人照樣能認(rèn)五六十的人當(dāng)義子。年紀(jì)不重要,重要的是輩份和身份。古人活就活這個。 秦家根跟那三位族中長老對了下眼神,通融道:“賢侄,乖孫子回不了老家,你代替她回老家祭祖,給乖孫重新登族譜。” 從來古板死守祖訓(xùn)族規(guī)的秦家根,為了秦家整個家族往后的興旺發(fā)達(dá),也放下身段,放下祖制來,通融的只讓秦寶臻一人回去就行。 可見在他們眼中權(quán)勢的重要性。 第282章 書信 這要是汪彤兒沒中舉,沒大造化遇見兩位大佬,估計,秦寶臻想幫汪彤兒把庶子改為嫡子,還得先是磨破嘴皮子,再花費不少銀子,才能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吧! “侄子在此先謝謝族長叔的大恩大德!也謝謝二叔跟三哥,六哥的心意。山高路遠(yuǎn)不辭勞苦的來到寒舍,今兒咱們叔侄,兄弟不醉不休!” “好好好!還是賢侄爽快······”族長開心地爽快答應(yīng)。 汪彤兒可不想跟幾位刻板守禮的老古板一起用膳,跟他們吃一頓飯,估計自己得憂郁。 同是老人家,還是跟自己的恩師華老先生一起用膳來得舒心。 只是,想到華老先生,自己莫明的心虛愧疚起來。 唉! 為了自己的小表妹,只能對不住華老先生您喃! “族長爺爺,秦二爺,秦三叔,秦六叔真是對不起咯,那個晚輩的義兄剛剛從京城來了書信,送信的信使還在院中等候晚輩回信,晚輩失禮,先行一步,得回去寫回信給他?!?/br> 秦寶臻不解地看著她,汪彤兒立馬想起來,便宜爹還不知道徐錦珅中了武狀元的事,“爹爹,是徐總督的公子徐錦珅中了武狀元!” 汪彤兒故意把徐總督名號提出來,讓族長他們閉嘴,別再拉著自己陪他們喝酒聊天。 還是那種不能推脫,且全程陪著笑臉順著他們話說,跟著恭維的那種喝酒······ 汪彤兒見族長跟那三位長老聽見喝酒二字,那昏花的老眼瞬間亮了起來,估計得從中午喝到天晚。 因此又拿徐錦珅中了武舉的事,拿出來再次做回?fù)跫啤?/br> “???” 又是一只大瓜迎面砸了過來······ 不但秦寶臻吃驚,族長跟三位族中長老也是驚愕連連。 這秦玉的造化還真是不可小覷,忒他n的有排面! 從來不爆粗口,克己復(fù)禮遵守三綱五常的族長秦家根,此刻心潮澎湃地暗地里吐了句。 “爹,寧知府邀兒子多次去赴宴,兒子只顧俗事忙不顧及,今兒無論如何兒子都要去趟知府府邸,跟他拜別,來感謝寧知府知遇之恩!”汪彤兒說得一本正經(jīng)的情深意切。 秦寶臻忙說道:“要得要得······想那寧知府對兒子是多么的青睞,兒子你趕緊回去先把徐公子的回信寫完,就去寧知府那兒,做人要有感恩之心。” 汪彤兒立馬順桿子下,就好像有十萬火急的模樣,對著族長秦家根跟另外三個長老躬著身子,團(tuán)團(tuán)一揖,語氣誠懇道:“晚輩實在是對不住各位長輩,失禮之處還望海涵?!?/br> 他們四人是面面相覷,怎么自己平常不可高攀的位高權(quán)勢的大人物們,到了這秦玉口中簡直是平常得很。 想自己堂堂一個秦家族的族長,見到縣官老爺也是興奮不已地點頭哈腰。 他們倆父子不但能親仰圣顏,見知府老爺跟平常串門般的來去自如。 真是人比人氣煞人吶! 秦寶臻跟汪彤兒的幾句炫耀的對話噎得幾位族中長老無話可說,還句句在理,讓他們無可挑剔,還得順著他們父子倆的話走。 能咋樣?只能滿臉堆著慈祥的假笑,對著她點點頭:“嗯,乖孫,你正事要緊,明日再來陪俺們喝酒就是?!?/br> 汪彤兒:明日?明日也有明日的借口。 “是是,晚輩先行告退?!?/br> 汪彤兒面對著幾位族中長老頗有窒息感,這些所謂的同宗其實跟秦寶臻早就過了三代。 這要不是自己考中了舉,他們根本對秦寶臻是不屑一顧的。 依仗著自己是族中老長,擺著老資格,堂然皇之跑到別人家指手畫腳,主人家還要對著他們點頭哈腰,不能違背。 他們甚至能參與別人家的婚娶······ 這都是些什么事? 走出堂屋,輕舒一口迎面撲的來一股清新的空氣,還是外面的空氣好??! 汪彤兒終于把幾位老古董給糊弄著過去,趕緊的往回走。 從徐錦珅的書信中得知他如今住在謝玉珩瞞著忠勇候新置的宅子里,信中問自己去京城是否跟他們住到一起去? 這是不可能的。 自己怎么可能住到謝玉珩的宅子里? 不說其它,單單就說那兒還有個討人厭的容嬤嬤,自己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見她! 等到京城找座離表妹嬌嬌家近點的宅子,要不買要不就租。 至于爹娘那兒,還是瞅個時間偷偷去看一眼,心中想念的很,恨不能立即就見到他們二老。 之前以為自己將永世隱姓埋名的地生活下去,遠(yuǎn)離謝玉珩。便沒了那奢望再見到爹娘。 哪想到離京城這么遠(yuǎn)的溱州還能遇見他? 竟然都被他識破身份,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如今堂而皇之去京城,肯定是要偷偷地去瞧一瞧,見上爹娘一面的。 不知道哥哥今年中舉了沒? 只是,自己暫時還不能跟他們相認(rèn),時候不對,萬一自己有了功名之后被好事者挖出過往來,被圣上治罪,到時豈不連累爹娘一家子? 等到自己討得皇帝的免死金牌一枚,那時方能開開心心的跟他們相認(rèn),這才穩(wěn)妥。 正當(dāng)汪彤兒想起遠(yuǎn)在京城爹娘一家人時,小硯從外面走進(jìn)來,遞給她一封書信。 “誒?” 這又是誰的書信? 徐錦珅跟季雨是書信剛到,不可能是他們的。 信封跟上次在無為山謝玉珩的那封書信是同款,是那種厚繭紙制的兩片,兩面還繪有鯉魚形暗紋,跟徐錦珅寄過來的簡易信封不同,很官方性,上面沒有署名,封口很是牢固,估計是傳說中的魚膠做的封口吧。 難不成是謝玉珩寫來的書信? 上次書信沒回復(fù),他不生氣? 汪彤兒接過信來去書房,用裁紙的小刀輕輕挑開信封封口,抽出信紙一瞧,果然是謝玉珩寫來的書信。 難怪信封高大上。 自己考中舉子的事,他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知道,哪怕沒有小硯在自己身邊,他也會通過多種渠道知道的。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會這么早就去京城,這是接到小硯的傳達(dá)消息這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