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180節(jié)
“啊?” 華安大吃一驚,這鮫衣軟甲可是家主的寶貝啊!穿在身上是刀劍不入。平常輕易不可示人,哪怕是家里二位公子都難得一窺,更不用說是外人。 “是?!?/br> 華安再怎么驚詫也趕緊行拱手,去隔壁書房取東西。 汪彤兒記起初中時期看的武俠小說,金庸筆下有刀槍不入的四件寶物像金絲軟甲,黑背心跟烏蠶衣還有金絲背心。 話說,那些只存在于作者天馬行空的現(xiàn)象。 不知道等會華安取出來的是不是屬于金庸筆下的哪一款刀劍不入的寶衣? 盞茶時間,華安手捧著倆個烏黑古樸的盒子走了進(jìn)來。 汪彤兒知道那斜長的盒子裝的肯定是寶劍,另外一尺大小正方形的盒子,肯定是先生口里的那副鮫衣軟甲了。 汪彤兒像看鑒寶頻道時,滿懷期待地等待主持人說聲:請打開你的寶貝。 華安還真不負(fù)汪彤兒期待的小眼神,須夷間就打開那個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烏黑盒子。 出現(xiàn)在汪彤兒眼前的是折疊得方方正正的,擺放在素色錦緞上的烏黑吧唧的像毛線背心毫不起眼之物。 華老先生見汪彤兒那迫不及待期待,轉(zhuǎn)夕又帶著失望的小眼神,伸手小心翼翼地從盒子里把它取了出來,輕輕地抖了開來。 抬首便見華老先生手里膠衣軟甲像小孩子穿的黑背心,見其質(zhì)地柔軟,非絲非毛,倒像是毛線之類的保暖之物。細(xì)瞧之下都是網(wǎng)狀編織而成,密密麻麻很是精密。 “玉兒,你可別小瞧了這件寶物,”華聞閣說完把手中鮫衣軟甲放到雕花梨木桌子上折疊好,小心地放到黑木盒子里,“這是件用鮫魚皮跟千年古藤還有冰蠶絲編織而成的刀劍不入的寶貝?!?/br> 鮫魚?是傳說中的鮫人嗎? 不過,經(jīng)華老先生這么一介紹,這件鮫衣軟甲每一樣材質(zhì)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喏,為師贈與你,留著你以后防身用?!比A聞閣說著,便把這古樸的黑木盒子雙手遞給汪彤兒。 華聞閣看著眼前容貌太過出挑的汪彤兒,一臉的復(fù)雜難言。 等開過年來去京城,京城里大多是些世家紈绔子弟,有許多是男女通吃的主。 再說,去京城山高路遠(yuǎn)的,這一路上要是遇到歹徒什么的,這件鮫衣軟甲也能在關(guān)鍵時刻保她一命。 “???” 汪彤兒驚愕過來,忙揮著小手,嘴里連聲回答道:“誒誒,先生,這這······學(xué)生受之有愧·····” 秦寶臻也伸長脖子瞧著,哎喲喂!真是世間少有的寶貝啊! 心中再一次的唏噓,感慨著:華老先生對兒子真是好呀! 華聞閣跟著把那柄自己使用的佩劍匣盒打開,把寶劍取了出來遞給汪彤兒。 汪彤兒想著:承先生對自己偏愛之情,這柄劍自己得開心收下,方不能擾了先生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只是那件寶衣,自己真是賺大發(fā)了······ 于是,小嘴一咧:“嘻,先生您這把寶劍是送給學(xué)生的嗎?”很是恭敬的雙手高舉頭頂把寶劍從華老先生手里接了過來。 華老先生他老人家的佩劍肯定不是凡品哦! 華聞閣看著眼前容貌太過出挑的汪彤兒,一臉的復(fù)雜難言。 等開過年來去京城,豈不是被登徒子給覬覦?他深知人性之險惡,何況京城里大多是些世家紈绔子弟,有許多是男女通吃的主。 再說,去京城山高路遠(yuǎn)的,這一路上要是遇到歹徒什么的,這件鮫衣軟甲也能在關(guān)鍵時刻保她一命。 加之自己這柄削鐵如泥,防身的寶劍也能抵擋一二。 華聞閣鄭重道:“玉兒,這柄劍陪著為師多年,今日贈與你,望能護(hù)佑你?!?/br> “學(xué)生謝謝先生,嘿嘿,學(xué)生往后見劍如見人,這柄寶劍就好比先生一直陪在學(xué)生身邊?!蓖敉畠哼m時地煽情道。 華聞閣見汪彤兒這么一說,心中欣慰:“好好,為師沒看錯玉兒,你是個真性情的好孩子!” 第270章 了不起 汪彤兒沒想到送禮給先生,反過來卻得了先生的兩件寶貝。 她的兩位師兄崔玉跟許允之這次全部高中,他們的名次排立不低,崔玉位立第九,許允之位立第五。 華老先生帶了四個學(xué)生,有一個還是半路出家的,三位學(xué)生參加鄉(xiāng)試,竟然全中,且進(jìn)了前十名! 誒呀!俺的個乖乖,這不由得不讓人驚嘆:華聞閣真是了不起啊! 了不起,了不起??! 不愧是咱溱州一等的大儒,這塊金字招牌是名副其實! 因此,更多的富豪想把家里讀書的子弟拜華老先生為師,想盡辦法,擠破腦袋的要進(jìn)無為山莊做華聞閣的學(xué)生,以望下屆鄉(xiāng)試能一舉考中! 華聞閣從其中篩選三名資質(zhì)不錯的十二三歲總角之年的少年。 原因唄當(dāng)然是華老先生他不但教文還習(xí)武,年齡大點像汪彤兒是個例外,就只能學(xué)文,因此他自從收弟子,都是挑十一二歲的少年。 其實,他也不一定就是把門下弟子教成武功高強的武林高手。 他只是希望自己教授出去的學(xué)生不是那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擔(dān)的文弱書生。 因此,如今的無為山莊只有韓松這個老學(xué)生,崔玉跟許允之已經(jīng)下山回家,準(zhǔn)備著明年去京城科考。 等到用午膳時,汪彤兒見到師兄韓松帶著仨個小學(xué)弟過來,幾個小學(xué)弟走路都吃勁的模樣,估計是剛來無為山被先生拉出去練武還沒習(xí)慣吧。 華聞閣見汪彤兒看著這幾個自己新收的學(xué)生,“哈哈”一笑道:“玉兒,文臣豈是那么好做的。要是身板不夠強健,哪里做得了官?為師當(dāng)初每日寅時起身,天未放光便要在午門等著開宮門,而后過內(nèi)五龍橋,爬上叁層數(shù)十級臺階,步行至奉天殿。卯時上朝,站上一二個時辰議朝事,完了得走去東華門那邊的文淵閣看送到內(nèi)閣的奏疏,之后還要走著穿過崇文門去內(nèi)閣處理各處邸報?!?/br> “額?” 汪彤兒聽見先生這么一解釋,想想也是。 畢竟是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朝堂的人,深知其中的五味雜陳。 “玉兒,唉······”華聞閣心情復(fù)雜難言地看了眼汪彤兒的小身板,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咳!先生這是多么嫌棄的目光喔······ 別看我身板小,也是身體強健,上無為山也是一口氣登上山來的好吧! 華聞閣看著汪彤兒那不服氣的小眼神,撫著美人須開心地說道:“好好,咱玉兒是身強體壯,不遜幾位師兄!” 秦寶臻:“······” 華安:“······” 小硯:“······” 汪彤兒:先生您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夸我? 韓松進(jìn)了堂屋門檻瞧見汪彤兒,開心的像個二傻子似的眨眼間就來到汪彤兒跟前想要來個熊抱。 “師弟啊,想煞松哥······”手還沒碰到汪彤兒身上的衣服,就被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小硯用胳膊給擋開。 韓松見沒能擁抱到師弟,心中憋屈,都怪自己學(xué)藝不精啊! 憋屈的同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站在那兒,風(fēng)淡云輕的小硯一眼。 可惜,威脅力不強。 卻成功的引來小硯不肖一顧的眼神······ 真是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哼!大丈夫能屈能伸,假以時日,爺定能勝過你! “松哥,師弟也很念著你的。”汪彤兒先跟他拱手見禮,見他想要上前來,又忌憚著小硯的委屈樣子,真像被主人嫌棄的小汪汪。 華老先生以手扶額,真是丟人,沒眼看! 他對自己這個慣會耍寶的弟子無可奈何地提醒道:“咳咳,松兒,你如今可是大師兄,為兄不尊,你怎么在幾個小師弟面前立威?做表率?” 自己當(dāng)初真是看走了眼,怎么就招了個這么不成器的弟子呢? 不過,無為山莊自從有了他,也多了許多輕松的氣氛,自己也是開心不少?。?/br> 今兒是華聞閣最為開心的一天,從來午膳不飲酒的他今天又是破例為汪彤兒喝上二兩老酒。 酒是老陳干,敲開黃泥,香氣四溢,且雅味甘。 汪彤兒坐在對面都聞見一股酒香······ 今兒有道大菜是酥炸鱸魚。魚rou鮮美,佐以秘制調(diào)料,更能在口腔中刺激出魚rou的鮮嫩滋味。據(jù)說,這酥炸鱸魚是從齊國傳進(jìn)宮廷里,然后才流入民間的、 調(diào)料是以七種配料制成,除了常能見到的姜蒜以外,還加入了白梅作酸味調(diào)制,能將魚rou所帶的腥味降到最低,繼而是鮮味流于唇齒之中。 酥炸鱸魚是汪彤兒在無為山上吃的第二次,入口的食物讓她口齒留香,一雙晶亮亮的眸子染上動人的光芒。兩頰鼓鼓的,像極了囤食的小動物。 等到午膳后,照例先是嗽口,再是凈手。 韓松帶著那仨個學(xué)弟,對著華老先生躬身行禮:“先生,學(xué)生帶著他們?nèi)プx書?!?/br> 隨后對著汪彤兒是依依不舍地打著手勢,讓她給自己寫書信。 汪彤兒莞爾,對著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韓松這才綻開了笑容,開心地帶著那三個新來的學(xué)弟離去,華聞閣看著韓松跟汪彤兒的互動,無奈中帶著寵溺地?fù)u了搖頭。 華聞閣帶著秦寶臻跟汪彤兒從膳堂移到堂屋里去喝茶,華老先生的泡的茶可是個中翹楚。 要不然,每年的斗茶大賽怎么可能邀他做評委,且是最具有權(quán)威的那個人。 但凡參賽的,有人能得他老人家評個‘優(yōu)’,這一年是都開心不已。 可想而知,華老先生在眾人心目中的威望是多么的高大······ 汪彤兒手執(zhí)精致的汝瓷茶盞,品出今兒先生是用的無為山上巖茶,這巖茶屬半發(fā)酵茶,制作方法介于綠茶與紅茶之間。無為山的巖茶品質(zhì)獨特,它未經(jīng)窨花,茶湯卻有濃郁的鮮花香,飲時甘馨可口,回味無窮。 “玉兒,你打算明年什么時候動身去京城?”華老先生抿了口茶,放下精致的汝瓷茶盞問道。 秦寶臻正在喝茶的動作一停,不由抬起腦袋看著汪彤兒,等待著她的回答。 第271章 師娘 汪彤兒聽華老先生這么一問,趕緊放下手中的茶盞,恭聲回答道:“回先生,學(xué)生打算下個月就動身去京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