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154節(jié)
自己花一般年紀(jì)的meimei就被他殘害死了,他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哼哼! 只是,從此以后讓他再也嚯嚯不了女人了······ 其實,經(jīng)歷此事后,謝玉淮大約也就成了個廢人了。 他不但是身體上殘缺,而是心理也有了陰影。 你想呀,被仇恨他的人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牢里日夜折磨是個什么體驗? 往后的歲月恐怕時時都會在惡夢中驚醒······ 想到這,顧驍心里略感心中舒坦一點,不過,仇扔舊還要報的,這,只不過是先討點利息而已。 于是,顧驍懶得開口做什么爭辯,只懶洋洋道:“是么,像我這人呢,皮糙rou厚的笞四十,不過撓撓癢罷了。倒是二公子,身嬌rou貴的,不知道行刑的手軟藏私可就有失一、公道了?!?/br> 這話一出,大理寺一院子的人都愣了,這這是公然不信,以為咱們大理寺執(zhí)法不公? 這種不入流的案子,要不是看在謝總督的面子上是不會移交到他們大理寺來。 又不是底下的衙門,判案時,多多少少會講人情些。 可是,這畢竟是大理寺,怎么可能為了微不足道的刑罰笞刑四十而妄私? 可被顧驍這么明晃晃的提出來,若是不當(dāng)他面行刑,便顯真是弄虛作假的嫌疑。 為官者,最重?zé)o私二字。 眾人俱啞口無言,覺得,這顧驍雖出身貧苦,年紀(jì)輕輕,可心機卻是十分深沉驍厲,還有些急智。 大理寺卿蔣玉適對著身邊的倆個寺正說道:“把人用涼水潑醒,即刻行笞刑四十?!狈愿劳辏銓χx玉珩一拱手,道:“謝大人,下官還有公務(wù)在身,就先行一步?!闭f完,便帶著手下一眾官員離開。 謝玉珩對著他同樣拱手回禮,頜首道:“蔣大人請自便?!?/br> 隨后周少卿跟寺丞也對著謝玉珩躬身一揖跟在他們的蔣大人身后離去。 顧驍自不會管其他人,只抬眼盯著謝玉珩看,冷笑道:“只是笞刑而已,世子爺不會心疼自己的兄弟吧?”說話的語氣輕蔑,偏臉上又帶著笑容,仿佛很好說話一樣。 其實,謝玉珩根本就沒想到過徇私。 行笞刑本來就是律法里最輕的懲罰,有什么值得他徇私的呢? 他巴不得謝玉淮受到教訓(xùn),誰讓他無法無天,仗著父親的寵溺目中無人。 自己也就是為了名聲而已,不然,真是吃飽飯沒事做來保他? 前世汪彤兒不就是被這個蠢貨給害死的嗎? 這一世虧得自己提前把彤兒護(hù)在身邊,不然也跟顧驍?shù)膍eimei是一樣的下場。 因此,心中對顧驍公然挑釁沒半點惱意。 想到這,謝玉珩面沉如冰,神情冷肅,讓人噤若寒蟬,屏氣凝神。 謝玉珩只是輕輕抬起眼,仿佛從頭到尾都沒被顧驍激怒,神色平靜,輕描淡寫道:“不勞顧大人cao心。黃宇留下,等會笞刑結(jié)束,送二弟回家。” 謝玉珩慢聲說罷,便大步出了大理寺。 他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等會兒給謝玉淮行笞刑時,他才不要聽他殺豬般的嚎叫聲,免得污了自己的耳。 在別人眼中,以為謝玉珩不忍聽,不忍看自己的弟弟行笞刑。 所謂笞刑,便是用竹板拍打人的背部。竹板長而薄,打在皮rou上,起初是一陣的疼痛,但很快便浮起一道道紅痕。 笞刑四十,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一旁的監(jiān)刑官數(shù)到“四十”,負(fù)責(zé)行刑的人,便立即停了手。 果不然,被謝玉珩猜到,嬌皮嫩rou的謝玉淮可不就像殺豬般的嚎叫! 黃宇真是沒眼看,沒耳聽! 咱世子爺被刀劍所傷,眉都沒皺一下,哼都沒哼一聲! ······ 忠勇侯府里,容氏自從謝嚴(yán)當(dāng)面說了兒子不娶妻不納妾的事后,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兒子娶妻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的,得尋摸著中意的人家跟姑娘才行。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給他房里納房小妾才行。 想年前本來就準(zhǔn)備把自己身邊的巧兒跟珠兒讓珩兒挑一個放到房里的,沒想到兒子卻看中了趙雯家的小丫頭。 哎! 只是那小兒頭也是個福薄的······ 無人時跟林嬤嬤商議道:“珩兒打小便規(guī)矩板正,從不似那些沒出息的,同丫頭廝混,我想在巧兒跟珠兒挑一個開臉,她們伺候我也好幾年了,知根知底,懂規(guī)矩、有分寸、守本分。往后有了主母她們也不會爭風(fēng)吃醋的?!?/br> 林嬤嬤心里明白容氏的意思,面上溫然笑著點頭附和道:“夫人說的是?!?/br> 第228章 去知府 汪彤兒自從許錦珅跟季雨離開后,她身邊也多了個秀云跟小硯。 “小硯,隨我去知府衙門一趟?!蓖敉畠簩χ〕幰徽惺郑f道。 “來咯,秦少爺?!毙〕幋饝?yīng)一聲,屁顛顛地走上前來。 她在皇帝面前承諾了有辦法能使海鹽的產(chǎn)量提上去的保證,因此,今兒一大早,就帶著小硯去了知府衙門,準(zhǔn)備找寧知府。 畢竟科學(xué)發(fā)展才是第一生產(chǎn)力,只帶過去現(xiàn)成的科學(xué)技術(shù)是沒有辦法直接改變當(dāng)時的發(fā)展軌跡的。 因此,她要親自去曬海鹽的鹽場去看一眼,才能知道古代人是怎么曬海鹽的,跟現(xiàn)代曬海鹽的差別之處,才能給出可行的薦議,把海鹽產(chǎn)量真正給提升上去。 去鹽場要知府大人派個衙役隨同前往,不然,單憑自己貿(mào)然去,只能在遠(yuǎn)處觀望,肯定不能近距離的看鹽農(nóng)怎么實際cao作的。 自從鹽商朱延深被抓,如今鹽場都有官兵把守,任何人沒官府公文是不準(zhǔn)靠近的。 到了知府衙門門前,小硯上前一步對著看門的衙役打聲招呼說道:“誒,今兒還是張哥楊哥當(dāng)值,煩請通報下知府大人,就說秦玉來求見寧大人?!?/br> 前些日子,由于鹽商朱家的案子,小硯跟在謝玉珩身后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知府衙門,因此對守門的衙役大多熟悉。 守門的兩個衙役一見是小硯,忙躬身一揖對著小硯客氣道:“呀是小硯,您沒回京?” “知府大人在呢,小的這就去通報,您二位稍后?!毙諒埖难靡哿ⅠR轉(zhuǎn)身去衙門里回稟知府大人去了。 不一會兒,姓張的衙役身后竟然是李師爺跟著過來,李師爺見到汪彤兒客氣地拱手道:“秦少爺,隨老夫進(jìn)去,老爺在偏廳等你?!?/br> 汪彤兒雙手一揖,對著花白胡須的李師爺見禮:“秦玉見過李師爺。” 李師爺哈哈一笑道:“秦少爺客氣,請!” 白天應(yīng)是知府老爺最忙的時節(jié),他要升堂審案。 不過,只要不是大案子,一般的小案子,像打架斗毆,鄰里糾紛等有經(jīng)歷或知事承辦。 要不然,知府大人樣樣案子都要親力親為且不過勞? 哪還有時間去茶館戲樓聽小曲? “篤篤”李師爺敲了敲厚重的紅木大門,低聲稟報道:“老爺,秦少爺?shù)??!?/br> “嗯,進(jìn)來。”從門里傳出一聲熟悉的聲音,隨后,門“吱呀”一聲被李師爺推開。 只見面容俊朗,皮膚白凈的寧知府穿著一身紅色官袍,補子上是展翅欲飛的云雁。 這是汪彤兒第二見他身穿官袍,其余每次見他都是身著常服。 不過,今兒的寧知府官威特別濃重。 之前寧知府的官威也是不容小視的,人家畢竟是地方上最高長官,管理著下轄幾個縣的朝廷四品大員。 只不過之前不是被皇帝的龍威給壓了下去,就是被位高權(quán)重的謝玉珩給壓下去一籌。 門里的寧知府正在案桌后處理公務(wù),見到汪彤兒進(jìn)來,放下手中公文,抬眸朝她看過來。汪彤兒趕緊躬身行禮:“學(xué)生見過知府大人?!?/br> 汪彤兒如今也是個秀才,見了知府大人肯定是自稱為學(xué)生了。 “秦玉,請坐?!?/br> 寧知府每回見到汪彤兒,態(tài)度都是無比的溫和。更不用說,汪彤兒如今可是很受皇帝的器重,說不定,假以時日,自己今后還要仰仗她提攜。 再說,自己本來就是秦少爺?shù)姆劢z一枚。 “看茶!” 隨著寧知府聲音落下,進(jìn)來一個漂亮的婢子,端著托盤進(jìn)來給汪彤兒倒茶。 汪彤兒對著她抿唇一笑,笑得那婢子羞紅著小臉蛋,像花癡似的都不知道離開。 還是寧知府輕輕“嗯哼”一咳嗽,那小婢子才從汪彤兒的妖孽的美中驚醒過來,立馬低頭邁著小碎步離開。 寧知府見小婢子如此,不由好笑。 “秦玉啊,本府已經(jīng)給你找了個飽學(xué)之師,兩日后你就去他府上求學(xué)去?!睂幹侄瞬璞K抿了口茶說道。 “???” 汪彤兒猝不防驚訝一聲,她真的是忘了這茬。 當(dāng)時自己本來就沒考科舉這一打算,因此也就沒把皇帝交待寧知府給她找老夫子的事記在心中。 她這些日子一直為自己書肆的事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好身邊有個萬能的小硯,不然,今兒還不一定有空來知府找寧大人相商海鹽的事。 “夫子是你認(rèn)識的老熟人,咱們溱州鼎鼎大名的大儒華聞閣?!?/br> 汪彤兒不可置信道:“?。克先思铱辖涛??” 不過,心中還是挺高興的,能得到他老人家指導(dǎo),肯定會得益匪淺! 寧知府要為秦家少爺請夫子的事,不知道怎么傳進(jìn)不問俗世的華聞閣老先生的耳中,他老人家竟然屈尊降貴地,派身邊的小童來知府衙門遞信給寧致遠(yuǎn),信中說他愿意親自給秦玉授課。 寧致遠(yuǎn)看完信之后,開心至極!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正愁不知找誰才合乎皇帝口中的:有學(xué)問的大儒。 這華聞閣可不就是溱州僅有的身份最高的大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