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150節(jié)
假使許錦珅娶別的女子為妻,那一幕,小雪見了心中是何等的肝腸寸斷! 那樣子小雪跟在許錦珅身邊且不是找虐? 想到這,汪彤兒立馬雙手拉起她們每人的一只手道:“好好好!我巴不得你們都留下呢!” “許嬤嬤,小雪,這是秀云,往后咱們都是一家人?!蓖敉畠哼@才注意到站在那兒滿眼帶著羨慕眼神的秀云,忙把她拉過來重新介紹道。 從沒享受到家庭溫暖的秀云,哪怕被秦靜靜罰跪,也沒掉丁點眼淚。 她的眼淚早就是在養(yǎng)父母那兒流盡了。 今兒倒是第二次因為感動而留下淚珠兒。 “這世間有大好山河,有美酒佳肴,而不是只有男人的!你們要是愿意,待我把書肆辦起來,你們每人都有紅利拿,待個一兩年,我就帶著你們,浪跡天涯去,日子不比那被男人圈養(yǎng)在后院,來得差!” 汪彤兒看著她們仨,卻見她們怔怔地瞧著自己,面上很是驚訝,但是那眼中的愁色,卻比之前消散了不少,因此,繼續(xù)說道:“一個女子的一生,也不是只為了男人而活的。” 汪彤兒說罷,對著她們仨輕笑了一下,繼續(xù)灌著心靈雞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是話本子里面寫出來的,然而人這一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但唯有心自在了,人才能活得幸福?!?/br> 許嬤嬤感觸頗深,曾經(jīng)以為能托付終身的男人,在自己產(chǎn)后失去孩子,最需要他安慰時,聽信他娘的話把自己賣掉,得來的銀子再去重新娶媳婦······ 秀云雖說對于秦寶臻只是報恩,也可以說是無奈之舉。 可是,少爺討要她時,他只是擔心父子的名聲,一點都沒替她作想,三言兩語就點頭應(yīng)下。 像汪彤兒這種驚駭世俗的話,她們仨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少爺!”小雪眼中閃爍無比,看著汪彤兒,說不出話來。 其實在這仨人中,小雪是沒有受到男人的傷害的,因為,許錦珅肯定不會傷害與她的,要傷害她的也是封建家族的祖訓(xùn)族規(guī)跟封建禮教的貴賤之別! 深知內(nèi)情的許嬤嬤跟小雪對汪彤兒更是欽佩不已! 彤兒姑娘真不愧為女中豪杰,只有她才能說出此等這種驚駭世俗,想法古怪的話來······ 小雪跟秀云年齡一般大,都是不知道自己是幾月的生日。 汪彤兒提議道:“從此以后,今天就是你們的生辰,晚上本少爺帶你們?nèi)ダ钣洸桊^替你們賀生去!” “???” 小雪不由嘿嘿一樂,少爺還是不忘帶她們?nèi)ゲ桊^······ ······ 明正帝跟謝玉珩這一路回京可不是跟之前來的時候一樣,君臣分坐兩輛馬車。 謝玉珩時不時的就會到明正帝的馬車上,君臣一起指指畫畫的商議著什么。 當然咯,君臣是在探討著汪彤兒提出的兩個薦議的可進行方案,估計不用到京城,這倆個方案就會擬定出來。 這一路上,過往車輛見到他們這一行人的架子,就知道是大人物出行。 所以,都避開中間的大道讓他們先行通過。 直到離京城還有一日路程,前方傳來事關(guān)朱氏的消息。 “報!”一個專替皇帝傳遞朝廷消息的暗衛(wèi)老遠的就喊道,騎著快馬停在他們這行人的圈子外面,翻身下馬對著這邊遠遠一揖。 吳知跟程瀟本來就騎在馬上小心地不離明正帝馬車左右。 “吁——”吳知聽到這聲“報”立馬勒住馬的韁繩,警惕地看著面前送信的人。 其他侍衛(wèi)們也都勒住馬的韁繩,動作迅速地把兩輛馬車包圍在里面。 吳知跟程瀟一見是暗六,于是放下緊張的心高聲問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也難怪吳知有這么一問,因為暗六是負責押送早他們一天啟程的朱延深父子囚車的。 假使前方?jīng)]事,暗六不會回轉(zhuǎn)過來稟報的。 第221章 劫囚車 謝玉珩從朱延深家密室里翻出跟外人來往的密件。 其中有幾封信件是從京城發(fā)過來的,只是筆跡暫時還沒看出來是誰。 不過,從信件中隱約知道這位肯定是朝中大員。 難怪朱延深有如此的狗膽包天,因此,這次囚車只押送朱家父子跟幾個管家級別的家奴去京城。 其余婦孺老小都在溱州就地解決,該送去教司坊還是仍舊發(fā)賣的由當?shù)毓賳T經(jīng)辦。 不然,朱家這一家老小的囚車拖拖拉拉的,早就被他跟明正帝給趕上,拋到后面去了。 “稟總管大人,前方有人劫囚車,朱延深被劫囚車的歹徒當時一劍給刺傷,且劍上有毒?!?/br> “???” 這還了得? 這歹徒莫不是吃了豹子膽! 膽敢劫持囚車? 謝玉珩正巧坐在皇帝的馬車里,君臣正在議事,聽見外面的嘈雜聲,謝玉珩理所當然地擋在皇帝跟前,對著外面沉聲問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吳知在馬車外接話道:“回稟蕭老爺,謝公子,前方囚車遭遇歹徒,囚犯被歹徒刺傷,生死不明?!?/br> 謝玉珩一聽,心道一聲:不好! 謝玉珩轉(zhuǎn)頭跟明正帝對了下眼神,不用說,跟君臣之前猜測的差不多,把朱延深押往京城,肯定是讓他的幕后之人慌了手腳,想要在他到達京城前,除之而后快。 不然,什么人會無事要刺殺一個囚徒? 還要用帶了毒的劍刺殺? 謝玉珩轉(zhuǎn)身對著明正帝說道:“皇上,還是讓微臣前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明正帝頜首道:“嗯,辛苦愛卿走一遭。” 雖者說皇帝的馬車空間大,謝玉珩高大的身子也是不能站直的,因此他躬著身子對著皇帝一揖手,撩擺掀開馬車簾子跳了下來。 “你們小心地守護好主子,馬太醫(yī)隨我前去,暗六前頭帶路?!?/br> 暗六對著謝玉珩雙手一揖道:“是。” 謝玉珩接過黃宇遞來的馬的韁繩,立即翻身上馬,兩腿夾緊馬肚,馬鞭一揚:“駕!” 胯下的馬兒像離玄的箭瞬間朝前跑去······ 謝玉珩一行人剛走了有一個多時辰,天空中霎時是烏云中隱隱傳來悶雷聲,偶爾有閃電照亮年輕男人冷峻,眼神銳利徹骨的冰冷如玉的面上。 黃宇趕緊縱馬上前,離謝玉珩半匹馬的距離高聲問道:“爺,找個地兒避雨吧!” 他們剛剛走得匆忙,沒帶雨具,沒想到太陽還掛在天空中,轉(zhuǎn)夕就烏云滾滾,變了天。 “嗯?!?/br> 謝玉珩答應(yīng)一聲,可是這會兒是前不著村后不這店,到哪里有躲雨的地方? 大雨傾盆,人間宛如陷入了一片翻滾的汪洋,雷聲轟鳴,馬蹄聲踩在水洼里,濺起一片噼里啪啦的泥濘。 夏雨澇,秋雨綿。 滂潑大雨下了不到半個時辰便云收雨霽,太陽也瞬間露出笑臉來。 只是,這笑臉太過灼熱,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 謝玉珩幾人剛被豆大的雨點淋濕得狼狽不堪,此時又被烈日暴曬得招架不住。 渾身冒著熱氣,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 等謝玉珩快馬加鞭趕到現(xiàn)場時,朱延深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了。 馬太醫(yī)翻開朱延深的眼斂,查看下他的傷口,心中了然。 刺客用的是那種見血封喉的毒藥,這毒藥據(jù)說是從波斯人那兒流傳到京城的。 這幕后之人既狡詐也不簡單。 謝玉珩知道主犯朱延深已死,長子朱祁昆應(yīng)該是接觸內(nèi)幕,次子朱祁安倒也不一定。 其他幾個庶子怕是也難窺內(nèi)幕。 因此,謝玉珩讓他們對朱祁昆的囚車嚴加看管,自己書信一封讓人遞給明正帝,他跟著囚車先行一步回京,交付大理寺方能安心。 謝玉珩前些天因為汪彤兒的事,心中憂悶在心,加之沿途也沒好好休息,一直跟皇帝商討建立海上關(guān)稅之事,更是疲憊不堪,再有皇帝在此,還要時時警醒著別出什么紕漏,所以精神是高度緊張。 這會兒再淋了雨,等到了晚間到了驛站便發(fā)起高熱來。 謝玉珩自我感覺這次的高熱比那次重生回來發(fā)的高熱還要來勢洶洶。 昏昏沉沉中,心中還暗討著:難不成我這一次還會重生? 假使這一次重生回去,定不放小姑娘離開自己半步! ······ 等到謝玉珩回到忠勇候府已經(jīng)是十天之外了。 這日上午,侯爺夫人容氏見到謝玉珩讓人遞消息給她時,激動得恨不能親自去侯府大門迎候兒子歸來。 只是禮教不允許??! 算算日子,將近又是兩個月沒見到兒子了。 別人家兒子不在跟前,還有女兒在面前盡孝的,想蓉氏就謝玉珩這么個獨苗,還時時忙得腳不沾地不歸家。 自家男人更是一個月都碰不上幾次面,每回見面都是因為他的庶子女的糟心事需要自己出頭,才屈尊降貴,勉為其難地來一趟她的蕙居苑。 可想而知,容氏是多么的寂寞。 不過,她還是讓謝管家待在侯府大門口迎接兒子。 “夫人,世子爺?shù)搅?!?/br> 一直在蕙居苑院門口張望的巧兒老遠見到謝玉珩,立馬讓人進里們通知容氏。 巧兒也滿臉是笑地對著走近的謝玉珩斂衽行禮:“婢子見過世子爺?!?/br> “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