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138節(jié)
沒等汪彤兒小腦袋瓜子里是七想八想的,已經(jīng)走到寧知府專程騰了出來,為汪彤兒考試的一間寬敞明亮的考場。 等到進了那間專為自己準備的考場,坐到唯一的桌子那兒,汪彤兒才驚覺自己是兩只手空空而來,竟然沒帶考試必備的文房四寶! 明正帝:“······” 謝玉珩:“······” 寧知府:“······” 個什么情況? 自己來考試竟然兩手空空,什么東西都沒帶。 她不由帶著幾分赧然和心虛,抬眸望著眼前對著自己無語的君臣二人。 尷尬得恨不得鉆地磚。 謝玉珩看著面前一雙水杏眼骨碌碌轉(zhuǎn)的汪彤兒,微微翹了一下唇角。 她的眼睛實在是太過漂亮,像是被清洗過的寶石似的,清澈黑亮。 哎!汪彤兒不由伸出小手擼了一下鼻尖,心說:這要是去真正的考場那還不急死個人? 不知道是汪彤兒真沒把皇帝吩咐的這場考試當回事,還是太過當回事慌亂下給忘記呢? 慌亂倒是不至于,主要的是她時間長了沒考試,忘掉考試必備的工具。 話說自己從四歲開始上幼兒園到七歲上小學開始,一直就是考考,在考試中成長的。 特別是高考前夕的模擬考試以及做不完的考卷,更不用說高考了······ 語數(shù)外,還有物理化學等六門考卷。 古代的試卷沒有數(shù)學沒有物理化學等難記的公式符號,更沒有難學的英文。 因此,從小在考試中長大的汪彤兒倒是不畏懼考試。 明正帝跟謝玉珩兩位大佬也是沒注意到她考試的人竟然沒帶筆墨紙硯,不由莞爾······ 寧知府憋住驚詫跟笑意,忙不迭地讓手下人取來一整套新的且價值不菲的文房四寶過來,親自擱置到汪彤兒的考桌上,客氣地關(guān)照道:“秦少爺,慢慢考,別慌?!?/br> “嗯,謝謝知府大人?!?/br> 汪彤兒知道,她沒帶文房四寶,這會兒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心慌的標志。 自己只能端著身子坐到圈椅上,心中告誡自己:淡定,淡定······ 謝玉珩眼眸深深地瞅了眼汪彤兒,對著身旁的小硯道:“去給秦少爺研磨去。” “是,爺?!毙〕庍种旖莿傄M去,汪彤兒忙擺擺手,彎著眉眼道:“謝謝謝公子的好意,在下不用麻煩這位小哥?!?/br> 磨墨是自己拿手的活計,想當初在青松院時,自己跟在謝玉珩身邊就是專職磨墨的墨童。哪還用別人替自己磨墨? 第203章 答卷 再說,小硯跟自己再熟悉不過,他近距離跟自己相處,別再讓他看出端倪出來,高聲嚷嚷著:彤兒姑娘! 讓皇帝好不容易篤定自己身為男兒的身份,別再次打回原形。 還是不能因小失大。 話說,自從皇帝跟謝玉珩住進麒麟院后,黃宇跟小墨小硯他們?nèi)唬灰姷阶约憾际且谎噪y盡的模樣,盯著自己的喉結(jié)瞧。 唉! 真是無語也無奈??! 汪彤兒頂著小硯霎時垮下的眉眼,心中只能說一聲:對不起,硯哥。 上午半天考的是八股文跟律賦,下午考的是策論,經(jīng)論還有試貼詩。 汪彤兒在里間考,外間明正帝跟謝玉珩在處理公務(wù)。 門口是程瀟帶著的侍衛(wèi)守著,府中沒人敢近前一步。 君臣倆把溱州的事了結(jié),明日清早就動身回京。 寧總督今早已經(jīng)著人押著朱延深父子,以及參與其中的爪牙去京城了。 把他們?nèi)拷唤o京城大理寺再行審理,朱氏家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其余奴仆全部都從新發(fā)賣。 想那崔氏跟女兒一生高貴,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猛然間一下子從高處跌落塵埃不知心中感受如何。 據(jù)說,那崔氏剛開始見到官兵去抄家時還撒潑耍賴地大聲阻止,呵斥。 漸漸知道大事不妙,大勢已去。 崔氏想把女兒跟伺候她的婢女替換,偷偷地混在一眾奴婢里蒙混過去,奈何,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的做派,頤指氣使,目中無人慣了。 被人冷眼一瞧,就識破出來。 嘖! 在秦家舉辦的生辰宴時,蔑視,輕賤汪彤兒的崔氏跟女兒,從此以后將是一生一世受人輕賤跟蔑視,永無出頭之日······ 朱氏朱佩佩的罪則是誣告庶子,謀害庶子。等待她的也是幾年的牢獄生活。 加之,她還犯了內(nèi)宅女子七出的其中兩條,那就是:無子跟妒! 無子為其絕后,妒為其亂家, 只要犯了其中一條,都是要被夫家備休書一封給休了回去的。 之前因她有娘家作后盾,哪怕是無子,秦家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如今樹倒猢猻散,加之她又坐了牢。 不用想,便知道等待朱氏的結(jié)局不是休書一封,就是等從牢里出來去尼姑庵里青燈古佛一生。 ······ 汪彤兒下午未時開始做題,到酉時做好了題她就擱下筆來,起身走了出來。哪還用等到戌時? 考卷既然做好了她也不想改改畫畫的。 這又不是做數(shù)理化習題,要驗算復查的。 考的好差就那樣,不過,她把試卷都寫得滿滿當當?shù)摹?/br> 因為輸人不輸陣,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千萬別失了千年之后現(xiàn)代大學生的面子——古人的試卷都不會。 汪彤兒施施然然走出來時,明正帝剛下了旨意讓寧總督明日一早就把朱延深一干人等押往京城。 “是,微臣遵旨!”寧總督躬身退下。 汪彤兒正要邁進門檻進外室時,見明正帝圣顏沉冷嚴肅地又對著寧知府冷聲道:“此次看在你積極辦案的份上,姑且饒恕。若有下次,朱氏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滿頭大汗,趴伏在地,磕頭如搗蒜的寧知府忙不迭地保證道:“微臣再也不敢玩忽職守了······” 汪彤兒見到寧知府這時的狼狽模樣,忙把抻出來的一只腳,輕輕收回,悄沒身息地隱身門里。 自己往后還要在此生活,還要仰仗寧知府的鼻息。 千萬別讓他知道自己見到他的糗樣······ 明正帝也知道水清則無魚的這個道理,小貪小賄無傷大雅。 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朕遠在京城,鞭長莫及。 只能邊敲打邊安撫。 “嗯,起來吧!” “謝主濃恩!” 汪彤兒見寧知府悉悉站起身來,躬著身子用衣袖擦這額頭上的冷汗時,輕咳一聲:“嗯哼!”隨后便舉步跨進們來。 其實,在汪彤兒第一次準備進來之時,謝玉珩就已經(jīng)看見了,見小姑娘情商還蠻高的,還知道別下了寧知府的面子,躲在門后。 因此,這會兒汪彤兒進來時,微不可見地翹了下嘴角,帶著贊賞的目光看著她。 明正帝從懷里掏出懷表,看了看,怎么還沒到亥時,秦少爺?shù)绞强纪炅耍?/br> 其實,謝玉珩也有塊懷表,只是平??锤┝晳T了。 只有外出時,才會掏出來瞧時間。 “稟皇上,草民答完題了?!蓖敉畠鹤哌M來先是對著明正帝輕輕一跪道。 心中感慨道:千萬比做官,要做官還是做像寧知府這樣的地方管好,不用見了皇帝就下跪。 像皇帝微服私訪也是千載難逢的······ 明正帝點點頭,對著躬身在那兒的吳知說道:“去里面把秦少爺?shù)拇鹁砟媒o朕瞧?!?/br> “喳!”吳知甩慣了的佛塵沒了,只能甩甩袖擺,顛著個鴨子步進里間去把汪彤兒的考卷取出來。 吳知把汪彤兒所有的答卷全部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放到明正帝面前寬大的紅木案桌上。 謝玉珩也把身子往那兒移了移,見小姑娘的答卷上寫得是滿滿當當?shù)摹?/br> 明正帝從里面抽出一份試卷,眼眸灼灼地緊盯著汪彤兒的小臉蛋問道:“秦玉,能否解答一下,你是如何寫出了這樣的一份答卷的?” 氣氛頓時詭異,屋子里的人都沒有回過神來,只能夠聽到明正帝一個人的聲音。 難不成秦玉寫出了皇帝不愛看的大不韙的東西? 明正帝抽出來的正是他親自寫的提:論文武臣······ 如今國泰民安,朝中重權(quán)基本都是掌握在以紀太師,白閣老跟徐丞相一眾文臣手中。 像謝玉珩也的歸列在文臣那一邊。 因此,朝中武將勢力薄弱,只剩下以許凜許大將軍跟勇武侯馬威等少數(shù)幾個武將。 這幾個武將,除了許凜在朝中還能說得上話,其余武將在一眾文臣中根本不肖一顧。 明正帝年少時也去邊關(guān)歷練過,知道武將的艱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