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115節(jié)
想到這,對著朱延深道:“朱老爺,對不住了,請跟隨本官去衙門一趟。”說完,再對著面如死灰的朱氏朱佩佩說道:“還有秦夫人,一起請吧!” 沒想到,托大的朱延深二話不說,起身對著身旁安耐不住的兒子交待一句,很是爽快地起身隨著知府大人離去。 在他的認(rèn)知里,寧知府這是為了走過場,畢竟張三是自己的隨從。 這下人犯了事,做主子的脫不了干系,被衙門喊過去問話也沒什么可丟人的。 何況寧致遠(yuǎn)打從來溱州做了知府后,自己可沒少給他送銀子。 肯定是盞茶的功夫,自己會完好無塤的回來。 朱延深太過自信,哪知道寧致遠(yuǎn)要是不把此案審理清楚,弄不好丟官事小,自己的身家性命恐怕難保! 還盞茶功夫就能出來呢? 怕是把牢底坐穿都有可能! 明正帝正愁抓不了他私自倒賣私鹽的罪證,他倒好,主動的把自己送進(jìn)監(jiān)牢里去。 他這是應(yīng)證了那句老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還有句就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明正帝跟謝玉珩對了下眼色,謝玉珩立馬從袖袋里掏出塊印章來遞給身旁的黃宇,跟他低語道:“速去溱州總督府,把此信物交付于寧總督,讓他立馬派兵前來包圍朱家······” 明正帝跟謝玉珩這是找到個借口,到朱家查找另外一個假冒山匪的余孽。 君臣都知道朱家守衛(wèi)森嚴(yán),之前派出兩個暗衛(wèi)偷偷進(jìn)他家尋找證據(jù),差點沒能出來。 常言道:樹倒猢猻散。 朱延深人在衙門里,此時不去抄他的家更待何時? 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 寧致遠(yuǎn)這是為了仕途跟老命,也得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現(xiàn),肯定會秉公辦案,一定會加班加點,盡快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的。 汪彤兒見此刻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jī),也是為死去的秦玉討公道,哽咽著聲音對著被寧大人帶走的朱氏說道:“母親,您既然不想兒子來,當(dāng)初阻止爹爹不就行了嗎?何必讓人半道冒充山匪截殺兒子的性命?做出此等傷天害理害人性命的事呢?” 朱氏此刻是面無血色,邊走邊指著汪彤兒氣急道:“你,你······你個小賊!你等著·····” 等著不等著,此時朱氏跟他大哥還有倆個所謂的證人都要先去衙門走一遭的。 秦靜靜聽到了寧知府這一聲吩咐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猛地跳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安了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娘親跟大舅一起被寧知府給帶走。 她把所有的怨毒都怪到汪彤兒身上來,要不是她來溱州,母親不會被知府大人當(dāng)著滿堂賓客的面把她帶去衙門審問! 這往后,她的面子何在? 她還怎么能在其她小姐面前顯示她高高在上,溱州第一美女的稱號? 可是,此時還得先求她放過母親不是? 因此走近汪彤兒身邊,對著她低聲下氣道:“哥哥快去跟知府大人說,不關(guān)母親的事!” 秦寶臻聽女兒這么一說,也把希切的眼神投向汪彤兒,希望她能能顧全大局,不要跟嫡母一般見識。出聲阻止寧知府把朱氏帶走。 他知道此時只有兒子能救回朱氏,因為兒子是苦主,只要她不追究,就有回旋的余地,事件就好辦。 畢竟是一家人,何苦鬧騰得要去見官呢? 大不了,趁沒人時,教朱氏去跟兒子道聲歉就沒事了。 一家人早不見晚還見,鬧得過僵可不行! 汪彤兒見便宜爹的眼神就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 這要是真查出來自己是冒名頂替的,他還會替自己開脫嗎? 他還會求朱氏跟朱家人放過自己嗎? 答案肯定是:no! 因此,自己不讓朱氏死無葬身之地,那就已經(jīng)算得上自己心慈了。 她不為自己,也要為可憐的秦玉出頭,報仇雪恨! 不然,怎么對得起被他們害死的秦玉! 怎么對得秦玉的恩情,讓狼狽的自己有了個身份生活下去? 秦靜靜沒想到汪彤兒竟是看都沒看,理都沒理她。 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陰沉著臉,用一種陰詭怨毒的眼神,盯著汪彤兒。 這個賤人!賤人! 她一定會讓汪彤兒千百倍償還! 秦靜靜想到這,憤怒充滿頭腦,冷不丁的沖了上來,手指著汪彤兒咬牙切齒厲聲道:“你個野種竟然想陷害我娘親!我跟你沒完!” 從來以美麗動人,知書達(dá)理示人的秦家大小姐此刻像個瘋婆子似的沖了上來,伸出染了鳳仙花的長指甲就要撓汪彤兒那瓷白如玉的小臉蛋,還沒等汪彤兒回過神來,耳聽得一聲凄厲的呼痛聲:“誒吆!娘??!”就見一個俊美如天神的年輕男子像箭一般的沖到她身邊,抬腳就把秦靜靜給踢倒在地,把汪彤兒攔腰抱到一旁。 第171章 扎心那 電光火石間,眾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就見秦家大小姐被謝公子給踹了出去! 此時,也有一個身影快速飛奔而來,堪堪的接住被謝玉珩踹出去的身子。由于慣性,接住秦靜靜的少年緊緊抱著秦靜靜的身子屁股著地,‘砰’地一聲,身子往后一仰。 沒想到秦靜靜一點都不領(lǐng)情,驚嚇過后,惱怒地責(zé)怪道:“誰讓你扶我的?”邊說邊用手推他。 接住秦靜靜的少年就是她二表哥朱祁安,朱祁安打小就喜歡上刁蠻的小表妹,奈何郎有情妾無意。 秦靜靜看中的是比她大許多的大表哥朱祁昆。 心思陰蟄,桀傲不訓(xùn),乖張不羈的大表哥可是未來朱家的掌權(quán)者! 二表兄再生得清雅俊秀有什么用? 能當(dāng)飯吃,還是能當(dāng)銀子使? 沒想到,花心的秦靜靜又看中從京城來的矜貴俊雅的富商謝公子。 要是自己能嫁到京城去,不說把別的富家小姐踩到腳下,肯定會把眼睛長在額角的表妹朱允兒給比下去的…… 可是這謝公子高貴凌厲的樣子,讓人不可親近! 她有意無意跟他偶遇幾次,全是被他冷臉無視。 真是應(yīng)了那句:男人對你沒興趣的女人,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扎心那! 想不到這謝公子竟然為了這個野種出手傷她! 因此,把一腔怒火發(fā)泄到救她的二表哥身上來。 有眼尖的賓客見到剛剛可怕的情景,議論起來:“噫!沒想到秦家大小姐這么柔弱的小姑娘,心思跟她娘一般歹毒,秦少爺這要是被她手指甲給撓上,還不分分鐘鐘變成個三花臉,破了相?” 經(jīng)人這么一說,剛剛對她同情的人,此刻也沒了那同情的心。 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份疏離。 心中都打算著不讓自家的女兒跟她相處,別一個不留意,說話不小心得罪了她,被她伸出小爪子撓破了相,女孩家家的可怎么嫁人? 秦靜靜身邊伺候的嬤嬤跟婢子趕緊過來把她從朱祁安的身旁給扶了起身,替她彈去身上的灰塵,小婢子還貼心地替她揉揉摔疼了的手腕,被她煩躁地給推開。 謝玉珩這是沒用多大勁,只用了幾成功力。不然,依他的身手,肯定會踹得她幾個月躺在床上都動不了身,下不來床的! 哪還能讓身子單薄的朱祁安接得住她的身子? 他不是憐香惜玉,這是顧慮汪彤兒的面子,別過后外人會議論:秦家小姐真可憐,手還沒碰到哥哥,就被人給打重傷了······· 說不定別人會說她這個庶哥是個心狠的,害得嫡母被抓,嫡妹受傷。 人嘴兩張皮,說什么的都會有的······ 驚魂甫定的汪彤兒剛剛還不知道出了個啥情況,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子給摟抱在懷里,頓時被一股好聞松木清香所包圍。 耳根卻泛起了一片紅暈,立馬從他雙臂間掙脫下來,掩示著自己緋紅的小臉蛋假裝理了理衣擺,然后仍舊垂著腦袋對著他雙手一拱道:“多謝謝公子搭救!” 謝玉珩久違地?fù)Пе屪约夯昵鍓衾@的嬌軟磬香的小身子,這具讓他心動不已的小身子在他心中刻下了很誠實的記憶,這段記憶稍不留心就會被勾起。 滿含深情,眉眼含笑地看著她忸怩的小模樣,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覺得心情愉悅,于是湊到她粉紅的耳廓旁,帶著促諧地啞聲道:“不用謝,以身相許就是了?!?/br> “你!” 他的這句話,成功的引來汪彤兒好看的水眸給他翻了個大白眼。 謝玉珩自從汪彤兒掉落山崖,生死未仆后,難得有這么心神舒爽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當(dāng)他露出了這種從未有過的真情流露的表情的時候,旁邊的明正帝面色瞬間變得揶揄起來。 不近女色,刻板守禮的謝愛卿哪里去了? 只是,這秦少爺是女子嗎? 明正帝心中猶疑······ 其實在謝玉珩飛身救人時,正安慰小雪的許錦珅跟同時關(guān)注汪彤兒的季雨,師兄弟也是第一時間飛身奔過去救汪彤兒的。 奈何,師兄弟倆的動作跟身手都是比謝玉珩慢了半拍。 許錦珅早就看出來汪彤兒跟謝公子關(guān)系不平凡,因此,此刻見謝公子把人摟抱在懷里也就見怪不怪。 季雨今兒看完這場戲,再遲鈍也知道自家少爺肯定不是秦少爺,只是,他還不知道此秦少爺還是個女子罷了。 不過,見謝公子摟住自家少爺?shù)膭幼?,看在眼里還是有點違和。 其余眾人哪在意這些細(xì)微之處? 他們只是驚呼一聲:好險!虧得那位公子動作快,救下秦少爺免于嫡妹的魔抓。 此時,賓客們議論紛紛:“嘖,這小姑娘開口閉口的野種,太難聽……” “是呀,秦少爺看來在秦家日子不好過……” 眾人唏噓不已…… 他們總算看明白了,這明擺的就是朱氏跟她娘家人沆瀣一氣瀣,一起來陷害秦家少爺?shù)模?/br>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