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91節(jié)
也不可能是姓蕭的王爺,因為皇帝的倆哥哥在他登基時就給了封地,做親王去了。 再說,汪彤兒近距離地聞到他身上有股好聞的熏香,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龍涎香吧。 偏居一隅的溱州竟然引來這么倆位超級大佬,可想而知,溱州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吸引二位大佬屈尊降貴,山高路遠(yuǎn)地過來。 “兒子呀,這位蕭老爺跟京城里平清王是遠(yuǎn)親喃!”秦寶臻沾沾自喜地,進(jìn)一步介紹道。 兒子剛從小縣城來的,到哪聽說過平清王爺?shù)拿枺?/br> 秦寶臻盡量壓制住心里頭的興奮,顫抖著聲音跟汪彤兒說道,可別嚇了她。 “哦,兒子,這位是謝公子,”秦寶貴仍舊拉著汪彤兒的小手,被她不經(jīng)意輕輕抽出來,只好拉著她的衣袖,把她帶到謝玉珩跟前,笑瞇瞇地介紹道:“這位謝公子也是大有來頭的,他是忠勇候府的族親?!?/br> 秦寶臻今兒能見到從京城里來的這么大來頭的貴客,心中頗感自豪。 能跟這么大有來頭的京城勛貴家親戚交接,真是三生有幸啊! 一般人想搭上京城權(quán)貴人家這條路,不知得要花費多少銀子,陪多少笑臉作多少揖,還不一定能搭得上······ 自己坐在家里,喜從天降。 貴客不用自己費銀子,點頭哈腰去搭訕,竟然主動登上門來。 哈哈! 兒子真是個福星! 自從接她到溱州,家里處處順?biāo)彀 ぁぁぁぁぁ?/br> 真是驚喜年年有,沒有今年多呀! 汪彤兒忍著心中的噴薄而出的笑意,還族親呢! 只是個掛了個族親的名頭,看把便宜爹高興得臉上的肥rou都顫抖起來。 要是知道眼前的大佬一個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一個是權(quán)勢滔天的謝總督,還不把便宜爹原地蹦三尺,給激動得嚇懵了過去? 汪彤兒剛剛一進(jìn)來沒敢朝謝玉珩那兒瞟,一直是眼觀鼻鼻觀心的。 身不由主被便宜爹給帶到他面前,一股熟悉的清松般清澈的氣息迎面撲來。 還有他那熟悉的輕笑“嗤”跟身上迫人的氣壓,還是讓人忽視不了,他的存在感是極其強(qiáng)大的。 這會兒便宜爹把自己領(lǐng)到他面前,汪彤兒不得不抬頭瞅了他一眼。 哎呀! 只見面前的謝玉珩一襲月白直裰套在身上,用金線繡的如意紋,寬袖圓領(lǐng),烏發(fā)以玉冠固定,堅硬的下顎,線條凌厲而完美,因著常年身居高位,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腰束金銀錯蹀躞帶,烏發(fā)以玉冠固定。清俊又秀逸,竟是比往日年輕了幾歲,仿佛那陌上如玉的少年。 貌似這幾個月他過的好滋潤哦! 也是,人家馬上就要成親娶世子妃,能不“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其實,謝玉珩為了今兒能見到汪彤兒,特意拾掇一番,生怕汪彤兒見了嫌棄他滄桑。 只有心知肚明的黃宇,強(qiáng)忍著姨母笑,知道自家主子爺這是為了見彤兒姑娘而特意打扮的。 小墨跟小硯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鮮少見到主子爺為了去會客在琉璃鏡前左照右看的? 何況,大周朝頂級尊貴之人就在這里,還能有誰值得主子爺這么用心跟重視? 汪彤兒知道推脫不掉,一秒戲精上來,目光放空摸魚,眼眸里什么情緒都沒有,真像跟謝玉珩陌生人一般,跟他見禮道:“在下見過謝公子?!?/br> 呃? “小騙子!”謝玉珩借著伸臂扶她的機(jī)會,身子往前傾,用僅有他跟汪彤兒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剛剛謝玉珩還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心中想著:看小姑娘見到自己怎么稱呼? 沒想到她跟那天一樣,眼眸中根本沒自己。 難不成從懸崖上掉下去摔壞了腦子不成? 嗯,有這可能。 這一次把她帶回去,請內(nèi)科圣手紀(jì)御醫(yī)給她看看。 “秦少爺無須多禮,快快起身?!?/br> 謝玉珩伸出倆臂相扶時,趁機(jī)把汪彤兒拉到他旁邊隔了個茶幾的椅子上坐下。 汪彤兒愣神之間,被他那聲“小騙子”給嚇得渾身冒起冷汗來了,心中頓時七上八下起來······ 莫不是他已經(jīng)查到自己的來歷? 那天斗茶大賽他對著自己只是驚喜跟驚詫,帶著狐疑跟審視。 可是,今天從他的語氣里跟親熱勁,好像知道自己就是汪彤兒了······ 怎生是好? 逃奴可是大罪的,被主子打死沒冤伸的那種。 淡定淡定,千萬別亂了方寸。 汪彤兒一邊不動聲色地伸手假裝不經(jīng)意地摸了脖頸上的喉結(jié),嗯嗯,還在呢! 一邊暗暗地思索著對策。 他總歸不會讓人給自己脫衣驗身嗎? 只是,大周王朝就算民風(fēng)再如何開放,也還沒有到叫人當(dāng)眾脫衣服的地步。 無論男女,這都有傷風(fēng)化,有辱斯文。 第135章 住一起 想到這,汪彤兒倒是不怕。 最多在秦寶臻跟前揭發(fā)自己是冒名頂替而已,到時,大不了自己這個秦府少爺不做就行。 萬一被識破自己假冒秦府少爺,只能說自己失憶了。 自己又沒殺人,不可能吃官司吧!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汪彤兒心中哀嘆一聲:剛過了幾日自由自在的日子,一夜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不過,她心態(tài)超好,始終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到最后萬不得已的時刻,堅決不認(rèn)輸投降! 謝玉珩心中愉悅,手執(zhí)紫檀扇子,輕輕扇地,瞅著身旁的小姑娘滴溜溜的水眸不時翻轉(zhuǎn)一下,估計她又在想什么對策來應(yīng)對自己。 沒想到,生死予奪,威嚴(yán)囂厲的明正帝,在朝廷里只要一個眼神就會讓大臣們索索發(fā)抖,竟然還有這一副面孔,只見他雙目灼灼點發(fā)出八卦的光芒,心情超好地看著不近女色的謝玉珩此刻異于尋常的表情。 他作為一個高坐龍椅的孤家寡人,生活也很無聊啊,他也是需要看八卦的好嗎? 如今是國泰民安四海升平,要cao心煩惱的政事不多。 特別是眼前這位,位極人臣不近女色,克己復(fù)禮,狀若老僧的謝玉珩的八卦,他看熱鬧不嫌事大。 沒想到謝玉珩謝愛卿竟然有龍陽之好? 難怪他這么些年身邊不要說沒女人,哪怕個母蚊子都不見一個。 幾個月前剛剛心動看中個女子,又被未婚妻給害死。 得,弄得他婚事也黃了······ 呵呵! 本以為謝玉珩是為了鹽商的事,這才屈尊降貴登門造訪秦家,沒想到一心為公的謝愛卿竟然也有私心。 不過,這秦家少爺要不是朕見她有喉結(jié),堪比女子還要美艷幾分,真乃絕色也! 難怪心性堅韌如謝玉珩,都下了凡塵。 謝玉珩此刻心里可謂是五味雜陳! 見到他這些日子的思念的人兒近在眼前,以為思念之苦可以不翼而飛,但真正見到她了,反倒如同飲鴆止渴。 思念換了副模樣,不似之前痛苦無望的苦,變成了磨人又甜蜜的酸甜,如同五月的梅子。 越吃越上癮······ 汪彤兒坐在那兒被倆位大佬貴氣迫人的氣壓壓得透不過氣來,謝玉珩也就罷了,畢竟在他身邊伺候幾個月,他那生人忽近的高冷氣壓自己早就免疫了。 可是,那位大神是皇帝大佬呀! 并且是正當(dāng)年的皇帝,身上的龍威正盛,可不是我等小人物所能消受得了的······ 同時,正奇怪謝玉珩怎么來到溱州來到秦家的? 耳聽見便宜爹說道:“兒子呀,蕭老爺跟謝公子這幾日便借宿咱家,你陪二位貴客去客房安置,看看需要什么的,讓秦管家去添置?!?/br> “???” “什么?” 汪彤兒一聽,心中大吃一驚! 話說自己派許錦珅去打探謝玉珩的行蹤,剛剛打探到謝玉珩住在興旺街上的一座兩進(jìn)小院中,住得好好的,怎么就要住到秦家來的呢? 這人莫不是腦袋進(jìn)了水不成? 汪彤兒小嘴吃驚成了個“o”型,還沒收過來,便聽見謝玉珩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說道:“秦老板,不用這么麻煩?!?/br> 呃?秦寶臻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他們上門時就說要借宿的呀? 明正帝也好整以暇,對著親自給他添茶的秦寶貴頜首,看謝宇珩如何忽悠秦老板,讓他答應(yīng)他倆住進(jìn)秦少爺院子中。 隨即,謝玉珩促諧地瞟了眼正吃驚張著小嘴的汪彤兒說道:“本少爺跟你家兒子有緣,我跟蕭老爺不如就跟秦少爺住到一起,無事切磋一下生意之道,等日后秦少爺去京城,本公子定會罩著她的!秦老板應(yīng)該沒問題嗎?” 謝玉珩話是對著秦寶臻說得,可是眼神是緊緊的粘著汪彤兒。 汪彤兒沒想到他的目的還真是針對著自己的,不然,秦家那么些房子,偏偏非要跟自己住一個院子的呢?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