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真言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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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知道,他沒跟我講,下次我問問。” 程問音打了個哈欠,“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說不出來具體的理由吧。 他親了親齊硯行的下巴,笑瞇瞇地說:“要是問我為什么喜歡你,我可能也說不出來呢?!?/br> 齊硯行愣了愣,隨即笑了。 他們的愛情最初只是一碗速食品,在彼此并不了解的情況下倉促選擇,目標是最基本的飽腹。 是時間,將這碗速食品烹調(diào)成了最美麗的滋味。 有時候難免思考,當(dāng)初為什么,中間怎么樣,如果那樣會不會更好。 但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美麗滋味,重要的便不再是為什么而相愛,也不是用了什么方式、花了多長時間完成相愛,而是此刻我們正相愛,未來也將一直相愛下去。 至于還不夠了解彼此的地方,他們還有后半生的時間,足夠講很長的故事了。 第九十五章 “少將,請您稍作冷靜?!?/br> 警衛(wèi)員攔住林亞榮,語氣雖客氣,但已然做出了要將他擒住的準備。 “他這是要造反!小何,把他的槍給我卸了!” 戰(zhàn)區(qū)副司令站在窗前,下完命令,轉(zhuǎn)身冷笑了一聲,“林亞榮,我都怕你給我腦袋上來一槍?!?/br> 警衛(wèi)員的動作很快,三兩下就將林亞榮身上的槍帶解了,讓他坐在辦公桌前的獨一把椅子上,還倒了杯茶給他。 “司令……”看著昔日在軍校的前輩,林亞榮內(nèi)心煎熬萬分,坐在不屬于自己的位置上,更是坐立難安,“司令,這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我不相信你會這么不理智。” “這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br> 副司令語氣冷硬,面無表情地指著他的鼻子,說:“林亞榮,你給我聽好了,你手底下的兩個空降師,我只給你兩周時間集中整訓(xùn),不能再多了?!?/br> “兩周后,你立即帶部隊開赴前線,填補戰(zhàn)線缺口?!?/br> 桌上的地圖上標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全部是位于聯(lián)盟中部的塹壕,乍一看,像一群無頭無尾的蛆,而事實上,這些塹壕的確引來了無數(shù)腐蟲?;钌氖勘跊_鋒之前變成尸體,尸體一天天堆積,到處都是辨別不出的肢體部位,上面爬滿了惡心的rou蠅。 副司令走到地圖前,在其中一條線上用力打了個星號,筆尖咔嚓一下斷了,“這里,你給我頂上?!?/br> “就是打剩下最后一個士兵,你這個軍長親自上,也得拿穩(wěn)了機槍,給我頂住。” 沒有人看得到,副司令背在身后的左手一直在抖。 林亞榮此時已心如死灰,萬般的憤懣不平,荒唐不解,通通發(fā)泄不出來,收他的槍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他不想斃了司令,他只想給自己一槍。 他忽然笑了,“司令,你是鐵了心要拿我的兵去送死?“ 命令已經(jīng)下達,司令對他的質(zhì)問充耳不聞,招呼警衛(wèi)員:“小何,送他走?!?/br> 在警衛(wèi)員的再三催促下,林亞榮站起身,雙目通紅,表情無比痛苦猙獰,喚出一個連舌頭都覺得陌生到極點的稱呼,“師兄,你以前也是空降兵出身,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這些兵,他們不能被送進陣地里啊……” “這是在叫他們?nèi)ニ退腊?,你教教我……怎么跟下面說。” 但他只得到了副司令淡淡的一句話:“不管什么兵,上了戰(zhàn)場,都是一樣的。” 林亞榮徹底無話可說,從警衛(wèi)員手中接過配槍,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辦公室。 沈柏淵拿著公文包匆匆走過走廊,在拐角處和一個人撞上了。 該人是個國防軍軍官,軍銜少將,不知為何臉色發(fā)白,只是被他撞了一下,就好像要倒下了似的。沈柏淵對國防軍中層軍官還保存著一絲尊敬,連聲道歉,詢問對方是否需要幫助。 然而那人卻像沒看到他一樣,手里拎著槍帶,拖著沉重的步子,繼續(xù)往前走。 時間緊急,沈柏淵分不出神去關(guān)心陌生人,便也轉(zhuǎn)身走了。 他走出軍部大樓,和迎面走來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同事問他:“這么早下班,又去療養(yǎng)院看老媽?。俊?/br> “可不是么,我媽現(xiàn)在就跟個小孩兒似的,”沈柏淵笑道,“上次說想吃桃子,這玩意大冬天的哪有啊,我得把首都翻遍了,去給她買,不然又要跟我發(fā)脾氣咯?!?/br> 同事拍拍他的肩膀,開玩笑說他以后找老婆可難了,婆媳鬧矛盾準定偏向老媽,誰愿意嫁。 兩人道別后,沈柏淵坐上車,謹慎地環(huán)顧四周,而后目標明確,朝幾條街之外的一家水果市場開去。 這是全首都最大的水果市場,里面有十幾家商鋪,各式各樣的應(yīng)季水果應(yīng)有盡有,但放眼望去,要想找到賣桃子的,實在是希望渺茫。 沈柏淵先是在市場里轉(zhuǎn)了一會兒,問了好幾家有沒有桃子,都是空手而歸,最后他來到一家名叫“信心果蔬”的小店,找到了他要的東西。 老板是個年輕女人,笑盈盈地招呼他:“哎,你可來對地方了?!?/br> “這桃兒是剛從南邊運來的,現(xiàn)在打仗,好幾個月才能進一批貨,路上還能爛一半,難著呢?!?/br> 沈柏淵拿起一只桃子掂了掂,說:“行,那您給我挑幾個好的稱一下吧,我媽鬧著想吃,能買到就算交差了?!?/br> “你放心,保證甜呢!”女人將裝好的桃子交給沈柏淵,然后接過他手里的紙幣。 反季水果,價格貴也是合理的,再加上戰(zhàn)亂,市面上的各種東西都溢價嚴重,三只桃子,花了沈柏淵二十塊錢。 而他遞出的兩張十元紙幣中間,夾著一枚徽章大小的竊聽器收端。 女人將錢收到圍裙口袋里,和他相視一笑,“歡迎下次再來!” 今天的“收貨”比想象中還要順利,白譯鳴拎著一兜水果,哼著歌,敲響了程問音的家門。 三聲輕的兩聲重的敲門聲結(jié)束,程問音打開門,迎他進來。 齊硯行還沒回來,兩人切了水果,坐在矮桌前聊天,寶寶也捧著一只這季節(jié)稀有的桃子,吃得下巴上都是汁水。 “你說我能追到舒蘭嗎?”白譯鳴郁悶地嚼著蘋果,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矛盾,“其實我也不是不敢追,就是怕他嫌我小,怕他覺得我能力不夠強,沒有魅力。” “而且,他之前結(jié)過一次婚,看人眼光肯定更挑了,萬一他覺得我比不上他那個前夫,我怎么辦?” 程問音心說你這不就是不敢追嗎,忍著笑意:“你要對自己有點信心,以前在劇院的時候,不是有好多小粉絲追著你嗎,說明你還是很有魅力的?!?/br> “那不一樣?!?/br> “舒蘭他不一樣的?!?/br> “他太強了,根本不需要alpha,但他那個前夫就是alpha……” 白譯鳴說著說著,把自己整得更郁悶了,“媽的,生氣,他竟然喜歡過別人,還給那個該死的alpha生了個女兒?!?/br> 剛得知白譯鳴心上人的情況時,程問音屬實驚訝了一陣子,不過仔細想想,這世上哪有什么愛的條條框框呢,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見白譯鳴這副情竇初開又為情所困的樣子,他經(jīng)常換著法子鼓勵,甚至是激將。 “白譯鳴,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糾結(jié)了,之前你跟舒蘭一塊出任務(wù)的時候,你一口一個老婆,叫得可是非常順口啊?!?/br> 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白譯鳴揉了一把頭發(fā),耳朵有點紅,“嗐,那算什么……也就趁那種時候能占他便宜了?!?/br> 不知是發(fā)情期快到了,還是今天的午餐不合胃口,程問音從剛剛開始就有些不適,想吃塊水果壓一壓反胃的感覺,結(jié)果剛咽下去,那種感覺突然變得無法忍耐,他捂住嘴,快步跑到洗手間,對著馬桶吐了出來。 白譯鳴被他嚇了一跳,趕快跟上去扶他,寶寶也扔下桃子,著急地喊著mama。 程問音還在不停干嘔,看上去難受得厲害,白譯鳴幫他拍背時,忽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來了一句:“音音,你別是懷孕了吧……” 漱完口,程問音直起身,擺了擺手,“可能是水果太涼,激到胃了,不礙事?!?/br> 白譯鳴一臉不信:“真不是懷孕?我看你這癥狀挺像孕吐?!?/br> “真的不是,”程問音推著他走出洗手間,“哎,你一個單身alpha,怎么對懷孕的癥狀這么了解???” 白譯鳴急了,“不是,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程問音摟過寶寶,跟他說mama沒事,哄他去玩玩具了,然后繼續(xù)和白譯鳴拌嘴:“你才是豬呢,小白豬?!?/br> 白譯鳴被他氣到,抬起雙臂,在胸前比了個叉:“好的,你沒懷孕?!?/br> 吐完胃里泛酸,程問音去廚房倒了杯熱水,捂著小腹,隱隱有種墜墜的感覺,越是留意就越是明顯,很不對勁。再一對應(yīng)到這段時間毫無節(jié)制的性生活,心里更是打起了鼓。 白譯鳴離開前,他猶豫著,小聲跟他說:“小白,你能不能去藥店幫我買個……” 說完這句,馬上又叮囑道:“你先不要告訴硯行啊,保密?!?/br> 白譯鳴登時愣住,用力掐了一下胳膊,這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是驗孕棒三個字沒錯。 一股怒氣沖了上來,他喊道:“程問音你是叛徒,剛才竟然還不承認!別到時候我還沒追到老婆,你孩子都生了兩個了!” 程問音趕緊捂住他的嘴,“保密,白譯鳴!保密!” 第九十六章 十二月中旬,敵軍對位于聯(lián)盟北部的空軍基地進行了轟炸。 此事一出,立即在全國范圍內(nèi)引起了轟動,占據(jù)各大報紙的頭版,廣播也在持續(xù)跟進報導(dǎo)。 這一方面意味著,聯(lián)盟已經(jīng)喪失了空中戰(zhàn)場主動權(quán),另一方面,熊熊燃燒的火海也在警醒著北方的居民,他們的安穩(wěn)生活已經(jīng)開始搖搖欲墜了。 北方城鎮(zhèn)相繼組織起防空演習(xí),修繕舊的公用防空洞,擴大空間。 另有不少財閥勢力,趁機發(fā)國難財,修建私人防空洞,提前向住在附近的普通平民收取費用,允許他們到時候進來避難,一些人為了家人的安全,選擇了低頭掏錢。 第一次防空警報響起時,程問音正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用小熊抱枕捂著小腹,猶豫要怎么告訴丈夫,自己好像懷孕了。 他沒有去醫(yī)院檢查,只是用了驗孕棒,但身為母親的第六感一天比一天強烈,他甚至能感覺到有一顆種子在自己身體里乖巧地睡著,不吵不鬧,默默吸收著養(yǎng)料。 他敢肯定,這個孩子是真的來了。 一個和寶寶一樣可愛的孩子,他和齊硯行的孩子。 刺耳的警報聲在城市中回蕩,齊硯行匆匆趕回家,抱起還在睡午覺的寶寶,叫醒還在走神的程問音。 他以為程問音是被嚇到了,連聲安慰:“音音別怕,只是演習(xí),我們快收拾東西到地下室去?!?/br> 程問音回過神來,“啊,好……” 地下室是這棟公寓樓自帶的,原本用來儲存雜物,是最近才加固的,安全系數(shù)自然比不上防空洞,但齊硯行和程問音要避免在公共場合露面,且演習(xí)期間必定會有軍隊巡邏,還是要小心為妙,能躲則躲。 這里幾乎已被地下黨滲透,無需擔(dān)心身份泄露,還有些內(nèi)部人員的家屬也住在這附近,比如舒蘭的母親和孩子,就住在隔壁那棟樓。 地下室空間不大,供五六戶人使用,只有一張舊沙發(fā)和幾個板凳,大家都主動把座位讓給了小孩子和omega。 程問音讓寶寶坐在沙發(fā)上,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腿腳不方便的alpha,旁邊是一個抱著嬰兒的omega鄰居。 小孩子才剛滿月不久,一雙大眼睛特別漂亮,被寶寶手里的小鴨子吸引了注意力,嘴里嗚嗚啊啊的。 “meimei……”寶寶似乎也對這么小的rou團子很感興趣,竟主動把小鴨子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