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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戀戀真言在線閱讀 - 戀戀真言 第72節(jié)

戀戀真言 第72節(jié)

    “我能想象到,很漂亮?!?/br>
    程問音心說這個嘴笨的家伙是什么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可揚起的唇角卻怎么都放不下來。

    聊了一會兒,程問音意識到alpha今天的話不多。雖然他原本話就不多,但在電話里,會為了哄自己開心而多說一點,有次還講過笑話。

    “今天心情不好嗎?”他問。

    “沒有不好,”他聽到齊硯行那邊有金屬挪動和碰撞的聲音,大概是還有人在工作,“就是工作有點累?!?/br>
    程問音想了想,說:“那你閉上眼睛?!?/br>
    “嗯?”

    “閉上了沒有呀?”

    齊硯行很寵溺地低笑,“好,閉上了?!?/br>
    “想象一下,現在我抱著你了?!?/br>
    程問音緊緊摟著抱枕,也閉上了眼睛,“嗯……我喜歡抱著你的腰,枕在你肩膀上,感覺很舒服?!?/br>
    “剛才我親了一下你的下巴,”他低頭蹭了一下抱枕,繼續(xù)說,“你今天很忙,早上沒有刮胡子,所以有一點扎,不過我很喜歡?!?/br>
    他聽到齊硯行沉而緩的呼吸聲,響在耳邊,仿佛他們此刻離得很近,他所講述的場景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硯行,你今天看到月亮了嗎?”

    等了幾秒,他聽到齊硯行說:“看到了。”

    “不會是剛剛才往窗外看了一眼吧?”

    齊硯行不說話,程問音猜是因為被自己說中了,又很輕快地笑起來,語氣帶著一點無意識的撒嬌:“我就知道,你肯定忙得沒有時間看月亮?!?/br>
    齊硯行今天確實有些沉默,程問音不時聽到電話那邊響起模糊的人聲和機器運作的響聲。

    他想或許是因為身旁還有人在工作,丈夫不好意思,于是便主動多說了一些,始終沒有讓話題掉下來,每次聽到丈夫的低笑聲,他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電話的最后,他聽到齊硯行那邊的噪音越來越大,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問他問題。

    但齊硯行卻好像忽然放下了顧忌,連續(xù)說了好幾句直白的愛語,也不怕被旁邊的同事聽去了會笑話他。

    “去年的今天,和音音一起看了月亮?!?/br>
    “今年也一起看到了?!?/br>
    “謝謝音音……讓我這么幸福,我愛你?!?/br>
    程問音很開心。

    他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心跳的頻率,耳廓被聽筒壓出的一道淺淺的紅印,都在記錄著他的心情。

    因為這通電話,他又被注入了新的希望,掌心中央在隱隱發(fā)燙。他愿意相信第二條線堅不可摧,他們一家人很快就能團聚,再也不分開。

    掛斷電話,程問音來到書房,轉動那只被他偷偷藏起來的八音盒,打開窗,望向夜幕中懸著的圓月。

    他跟著八音盒曲子的節(jié)奏,手指在窗沿上輕輕敲打著,仿佛被帶回了一年前的中秋夜,他和丈夫在月光下跳的那只舞。

    就在這個中秋夜,程問音得到了遙遠的團圓。

    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

    他又怎么可能想得到,帶來團圓和希望的那通電話,竟是自己和丈夫的最后一次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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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爭取恢復穩(wěn)定更新!

    第七十七章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程問音死死扣著門框,手指顫抖,“我丈夫不是前線指揮官,他是工程師,他、他現在應該、應該在……”

    “群州?!避姽俳拥馈?/br>
    “我們的后方確實設在群州,離前線有一段距離。但南部重鎮(zhèn)接連失守,群州附近也并非沒有敵軍?!?/br>
    “在群州接受審查期間,齊硯行上校失蹤了?!?/br>
    “失蹤?”程問音不能接受這種模棱兩可的解釋,他強撐著精神,和軍官對質,“到底是失蹤還是確定已經死亡了?”

    “我們在距離群州二十公里的河邊發(fā)現了齊硯行上校的軍裝。”

    軍官將一只肩章交給了程問音,并說:“軍裝上有數個彈孔,且根據目擊者陳述,附近地帶有敵軍出現,戰(zhàn)斗痕跡十分明顯?!?/br>
    “因此軍統(tǒng)調查部初步判斷,齊硯行上校是在出逃期間被敵軍擊斃,尸體下落不明,很有可能落在了敵軍手里?!?/br>
    軍官的語氣毫無感情,仿佛是在念著一則不痛不癢的新聞。

    審查、出逃、下落不明,這一系列詞語,都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

    程問音眼前一陣發(fā)黑,密密麻麻的雪花點漫上來,他幾乎抓不住門框,撐不住自己往下滑的身體。

    “我不相信……”

    他看著肩章上發(fā)黑的血漬,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樣接受。

    他抬起頭,和軍官對視,極力穩(wěn)著聲線,高聲問道:“你們只是拿到了他的軍裝,沒有見到他的人,怎么能告訴我,他已經陣亡了?”

    “請您節(jié)哀。”

    “這次事件涉及到的軍官不止齊硯行上校一人,很抱歉,我們還有其他任務?!?/br>
    軍官面不改色,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程問音跟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如果是失蹤,你們不是應該繼續(xù)找他嗎?”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丈夫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但一個omega怎么可能拗得過訓練有素的alpha,他最終還是被軍官閃身躲開,只得到一句極為官方的敷衍:“聯盟軍部會盡全力給家屬一個交代。”

    軍官走了。

    程問音攥著丈夫給自己留下的一只肩章,順著門邊,緩緩地滑下來。

    他穿著睡衣,披著一件丈夫的外套,眼神空洞地呆坐在家門口,沒有流眼淚,只是一直在發(fā)抖。秋日清晨的冷空氣仿佛侵入了他的骨頭,讓他手腳不聽使喚。

    過了很久,他終于有了別的動作,將肩章湊近鼻子,試圖找到熟悉的氣息。

    是有的。是真的。

    有一絲很淺的松木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干涸的血,散發(fā)著一股陳舊的鐵銹味,蓋過了一切。

    程問音像是被這一絲味道喚醒了一般,眼淚唰地一下掉了下來,心臟漸漸復蘇,鈍痛隨之而來。他將肩章死死按在心口處,不敢哭出聲音來。

    龐大的痛苦霎時間淹沒了他,叫他一時間無法思考,也無法找回力氣。他赤腳踩著拖鞋,腳踝凍得通紅,撐著墻壁想站起來,還是沒能抵過突然襲來的眩暈感,腳崴了一下,再次摔倒在地,肩章也從手中滑落,掉在幾十厘米遠處。

    “硯行……”

    程問音哽咽著,跪在地上,伸手去夠肩章。他向來最愛干凈,此時卻狼狽地癱坐在樓道里,身上蹭滿了灰。

    樓道里的燈閃了幾下,忽然滅了。

    齊硯行每次離家前都要檢查一遍家里的各種電器,包括樓道里的燈,可上次時間太緊張,很多事情都沒能顧得上。

    沒能好好吃一頓午餐,沒能擁抱再久一點,沒能……換一只燈泡。

    程問音抬頭看向天花板,愣了愣,捂著臉失聲痛哭。他滿腦子都是最后那通電話里,齊硯行對他說:“謝謝音音讓我這么幸福,我愛你。”

    他想不通,他們明明都在那么努力地期盼幸福的到來,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們一家人到底做錯了什么,要受到這么殘酷的懲罰?

    寶寶還在臥室里,睡得香甜,懷里抱著爸爸做的小鴨子,睡前還惦記著玩秋千。

    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訴寶寶,爸爸不會回家了。

    整整一個星期,程問音都不知道時間是怎么過去的。

    齊硯行的父母從鄉(xiāng)下趕來了。兩位都是不茍言笑,不擅長表達感情的人,很少過問兒子的事,此時面容滄桑,步履艱難,顯然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長途奔波更是讓兩位老人疲憊不堪,齊硯行的母親三十幾歲才生育,身體原本就不大好,住在鄉(xiāng)下也是為了靜養(yǎng),這次打擊讓她在一天內暈倒了兩次。

    那幾天里,程問音一邊照顧老人,一邊照顧孩子。

    他被泡在一個裝滿周圍人悲傷的容器里,呼吸愈發(fā)困難,有時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悲傷,只是本能地扛起肩上的擔子,安慰長輩,應對各種瑣事,盡量不讓寶寶察覺到外界的變化。

    沈柏淵得知此事后,也在設法幫忙,四處打聽消息。

    然而擺在他們眼前的現實是,不知道能問誰,問不清楚,沒人能說清楚。

    軍部給的說法是尸體失蹤,也就是說,他們明面上已經認定齊硯行“陣亡”了。

    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說法,可一旦涉及到軍政,其中的水太深了,普通人只能徘徊在真相之外,接受他們想讓你接受的“事實”,永遠碰不到核心的信息。

    沈柏淵這幾天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煙,除了回家喂過一次貓之外,一直在外面奔波。

    在打聽齊硯行這件事時,他被曾經提拔過他的上級警告了無數次,不要碰國防軍和中央軍權力相斗的那點事兒。

    他一忍再忍,恨不能當著那些人的面撕了這身軍裝,告訴他們,他沈柏淵不屬于中央軍這幫畜生,更沒對不起國防軍。他和齊硯行,都跟這些傻逼東西沒一點兒關系。

    傍晚,沈柏淵從軍部大樓回來,直接去了程問音家,雖然沒能帶來什么好消息,但他給寶寶買了一支很大的棒棒糖。

    寶寶被程問音保護得很好,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接過棒棒糖,甜甜地叫了聲干爹,然后就盤腿坐在地毯上,把糖棍抵在地上,舔得很是起勁。

    “嫂子,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查清楚的。”

    “謝謝你,柏淵,”程問音沖他笑了一下,眼底盡是掩不住的疲憊,“你這幾天也辛苦了,留下來吃頓飯吧?!?/br>
    他說著便撐著沙發(fā)站起身,往廚房走。

    “嫂子,你別辛苦了,我現在就去外面的餐廳買飯回來,咱們一塊吃點……”

    沈柏淵跟上去,話還沒說完,只見程問音忽然停在了客廳中間,身形晃了晃,而后就這樣倒了下去。

    “嫂子!”

    寶寶聞聲看過去,棒棒糖啪嗒一下掉在了地毯上。他被自己的襪子絆了一下,一下子沒站起來,急得掙脫了一只襪子,直接往那邊爬,大聲叫著:“mama!mama!”

    倒在沈柏淵懷里時,程問音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能聽到自己的孩子在叫mama。

    他想答應,想告訴寶寶,自己沒有事,可任憑他怎么努力都睜不開眼。

    他感覺自己墜入了一條很急、很深的河流,不知道將被帶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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