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真言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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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陳念躲進漆黑的電話亭里,將人壓在玻璃上親吻。急切中,胳膊肘碰掉了聽筒,電話線吊在半空中晃蕩,短促的滴聲回蕩在窄小的電話亭里。 好像每次親嘴兒,他總能搞出點動靜來,不是砸了車就是砸了電話。 “乖乖,我今晚得回去,跟排長打報告,不然之后幾天被關禁閉,可就溜不出來了,”他捻著陳念小小的耳垂,嗓音帶著喘,“明天……明天我來找你?!?/br> 陳念摟住他的脖子,說:“明天魏記者要去你們師采訪?!?/br> 陳今一聽就樂了,完全看不出他半個小時前還被弟弟氣得說不出話。他幾乎把陳念抱得雙腳離地,胡茬在他臉上胡亂蹭著,“怎么這么好,你能來找我……” “媽的,跟做夢一樣?!?/br> 他高興得想抽自己兩巴掌,好不容易壓下心里的躁動,湊上去親了親陳念的嘴角,陳念還敢追著他討吻。 他偏頭躲過,在陳念頰邊咬了個印,粗喘著罵道:“cao,不行……硬了,再親就射褲子里了?!?/br> 他們做過幾次愛了,還完成了徹底標記,這么挨著親,不可能沒反應。 陳念也舍不得放他走,耳朵緊緊貼在他胸口,乖得像只剛剪完指甲的貓,不撓人,只黏人,“哥哥我想跟你在一塊……” 在一塊,陳今知道他說的不只是今晚。 “就快了,乖乖。我聽說……下個月會有行動,如果順利,戰(zhàn)爭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彼麎旱吐曇粽f。 陳念“嗯”了一聲,努力甩掉所有不好的預想。 陳今低頭親他的頭發(fā),手又摸進他衣擺,越摸越舍不得走。 他湊在陳念后頸處嗅了嗅,隔著層阻隔貼還是能聞到一股發(fā)酵過的奶味兒。 “陳天天,你是不是快到發(fā)情期了,味道不對勁,”想教訓弟弟的時候,陳今下意識把稱呼換成了陳天天,“剛才86師那群傻逼,一個個的都跟想吃了你一樣,你還坐在那給人理發(fā),是不是缺心眼兒?” 陳念有些心虛,支吾道:“還有幾天才……” 誰都知道發(fā)情期的omega是個大麻煩,他怕魏臨不帶自己來,才把這件事瞞了下來。但他也為此準備了不少抑制劑和阻隔貼,應該不至于出亂子。 陳今見阻隔貼的邊緣有些翹起來了,低頭在周圍親了一圈,囑咐弟弟:“明天出來前多貼兩層,你這……都翹邊兒了。” 陳念笑瞇瞇地看著他,“那是剛剛被你摸的,你現(xiàn)在又親,更翹了?!?/br> “不一樣,我這是給你蓋章,把你那味兒藏起來?!?/br> “那你可以撕下來,直接咬……”陳念說著便作勢要撕阻隔貼,膽子可比他哥大多了。 陳今制住他的動作,捧著臉,狠狠親了個響的,“兔崽子又替我著急,我就不能留著明天再咬嗎?” 他心知不能再親熱了,否則真要走不了了,給弟弟整了整衣服,牽著走出電話亭。 這座要塞小鎮(zhèn)的春夜是如此寧靜,南國獨有的橡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無數(shù)家庭陷入沉睡,氣氛松弛,即便是異鄉(xiāng)來客,也都被溫柔接納。 陳今跨上自行車,把帽子戴正,兩根手指并攏,在帽檐上輕快地揮了一下。 “我走了,乖乖?!?/br> “明天見?!?/br> 陳念站在原地,直到哥哥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他深呼吸幾下,轉(zhuǎn)身走入招待所,一瞬間竟覺得這里潮濕的空氣也變得熟悉和親切起來。 第二天的采訪工作十分密集,陳念跟著魏臨四處奔波,只要是能幫上忙的地方,他絕對第一個沖上去。 傍晚時,新聞團隊來到301師營房,拍攝士兵們的生活起居。 有了昨天的教訓,魏臨自然也沒再提起讓陳念給士兵剪頭發(fā)的事。她還給陳念找來了口罩,讓他全程戴著,別被沒禮貌的alpha戲弄。 部隊人太多了,陳念起初并沒有看到哥哥,直到天黑了,院子中央的照明燈遲遲沒有亮起來,忽然,有人喊道:“我靠!陳今這小子怎么爬到那去了?!?/br> 陳今老早就看到他弟了,一直在傻樂。 他沒跟任何人說那是他的弟弟,跟眼鏡兒也是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了。之所以瞞著,是因為他想留到以后,光明正大地告訴全世界:這是我媳婦兒。 沒理由接近弟弟,他便自告奮勇,爬到高處修照明燈,想讓他看一眼自己。 陳念仰起臉時,照明燈倏地亮了起來,他被刺眼的白光晃了下,眼周發(fā)酸,捕捉到那個身影后,卻舍不得移開視線半分。他似乎看到陳今在對自己做口型:“晚上等我?!?/br> 兩個人眼神交匯,心照不宣地笑了。 陳念回到招待所,等待的時候竟然有些緊張。 陳今上次回家只停留了短短兩星期,兩個人從用力撕扯到彼此妥協(xié),再到完成標記,過程太倉促了,緊接著又是漫長的空白。他是懵的,陳今是傻的,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感受到,他們正在談戀愛。 快到零點了,房門還是沒有被敲響,陳念的心情由緊張轉(zhuǎn)成了焦慮,以為哥哥今晚不會來了。 這幾天,每晚睡前他都會打上一針抑制劑,以防萬一。發(fā)情期越來越近了,他已經(jīng)有了些前兆體感,四肢泛酸,腺體微微發(fā)熱。 他拿出一支針劑,正準備刺入手臂時,敲門聲打斷了他,很輕,像在對暗號一樣。 開門的一瞬間,陳念都沒反應過來哥哥是怎么進來的,門又是怎么關上的,就被咣當一聲壓在了門板上。 “樓下那服務生死活不告訴我你住哪間,說是客人的隱私,”陳今抱著他,在他耳邊喘氣,說不正經(jīng)的話,笑得沒心沒肺,“真煩,我差點要在樓下喊你了,幸好碰見魏記者……不然全柯潭都知道陳天天今晚有男人找了?!?/br> 陳念也窩在他懷里笑了。 alpha身上有趕路留下的汗味,頭發(fā)上有發(fā)澀的廉價肥皂味,還有被他擁住的那一刻起,任何味道都蓋不住的,果酒的氣息。 陳念踮起腳,環(huán)住他哥的脖子,急切地將唇舌送上去。 這個動作徹底將精神亢奮了一整天的alpha點燃了。 陳今一邊毫無章法地舔吻著他的嘴唇、臉頰、耳朵,把他臉上親得濕乎乎的,一邊扯他的衣服,大手摸進褲腰,像個急色的狂徒。 他甚至等不及到床上去,拉下褲子,借弟弟的手擼了幾下,挺身埋入濕軟的后xue。 陳念有點痛,緊緊抓著他的手,趴在門板上哼叫。陳今憋了太久,早已熱昏了頭,吻著弟弟的后頸,盡量溫柔地哄:“弄一次就好,我實在硬得受不了了,嗯?” 門被頂?shù)弥ㄑ阶黜懀@時走廊里又傳來咳嗽聲。 陳念想去床上做,又沒法拗過alpha的蠻力,只能在他哥手臂上亂抓。陳今用牙把他后頸上的阻隔貼撕開了,這才就著插入的姿勢,將他拖抱起來,帶到床上繼續(xù)。 做到最后,兩個人的發(fā)瘋程度半斤八兩,誰也賴不了誰。 陳今站在床尾,騎著他弟弟cao,皮帶一下下撞在他弟弟臀尖上,甩出幾條紅印子。陳念也是有出息,反手把那根皮帶拽下來了,他想躺著做,陳今同意了,然后他就趁陳今解褲子上床的時候,用皮帶把他的手綁起來了。 他拽著皮帶,在陳今臉上咬了一下,“把哥哥綁起來,一直陪我zuoai?!?/br> 陳今被撩得直冒火,當即把人壓在床上,挺著粗脹的性器,盡根插入。 對他來說,就算不用手,收拾他們家陳天天也綽綽有余。 …… 床單皺巴巴的,床墊被頂挪了位,不大的旅店房間里,充斥著牛奶和酒精的氣味,明明不搭調(diào),卻偏偏密不可分。 陳今抱著他弟弟的腰,臉貼在他肚子上,懊悔地蹭了蹭,“乖乖,我不會把你弄懷孕吧?” “不、不會吧……”陳念并緊腿,感覺jingye順著腿縫淌下來,“又沒有射進去……” 陳今茫然地抬起臉,“可是不是說,不射進去也有可能懷孕嗎?” 陳念眨了眨眼,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那我明天吃避孕藥吧?!?/br> 陳今又耷拉下腦袋,在他小腹上一連落下幾個吻,聲音悶悶的,“乖寶……我錯了,下次準定戴套?!?/br> 陳念一下子就笑出來了,摸摸他毛躁扎手的頭發(fā),心想,哥哥也該剪頭發(fā)了。 夜還很長,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塊,不可能只做一次就結(jié)束。 陳今剛才猴急得不行,做完一腦袋汗,這會兒才想起要脫衣服。 他抬起手臂,把身上最后一件t恤脫了,順勢在領口處嗅了嗅,“嘖”了一聲,問陳念:“陳天天,你哥身上不好聞吧,你咋下的去嘴……要不我先去洗洗?” 說完又抹了一把臉,自個兒否定道:“算了,再做一次,做完一塊洗。” 他正準備上床親親陳念,一抬頭,徹底傻眼了。 ——陳念哭了。 陳念咬著下唇,死死盯著他,那眼神能輕易擊潰他,讓他想起自己去前線那天,弟弟說要咬死自己,說恨自己。 他愣了幾秒,順著陳念的眼神,找到了讓他流淚的罪魁禍首。 當然,是他自己。 陳念也不可能為別的哭。 弟弟一個人在外邊有多能干,多不好惹,脾氣有多厲害,陳今都看在眼里。 “沒事兒,小傷,養(yǎng)了個把星期就好了,不算什么,”他咧開嘴笑了,語氣輕松,還一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左肩,“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什么都不礙著。” 眼淚一掉,話一敞,兩人之間nongnong的情欲氣息一下子散了大半。 陳念還坐在凌亂的被子里,別過臉,努力壓抑著哭腔,“什么時候……弄、弄的……” “你寫信……沒告訴我啊……” 他必須得承認,陳今確實不一樣了,他身上多了點東西。臉上那道疤為他添了幾分充滿野性的男人味,陳念看習慣了,終于不再替他疼,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他沒見過的,鎖骨旁邊像槍孔似的,圓形的疤。 他想,他又要討厭陳今了。 陳今說話不算數(shù),他沒好好保護自己,他又讓自己流血受傷了。 他討厭他,他想咬死他。 是的,那種念頭又來了,他覺得陳今就算是死,也得是被他弄死。 自家小孩兒眼眶通紅,憋得話都說不出來,腮邊滾落著淚,陳今心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顧不得自己已經(jīng)脫得精光,狼狽不堪地坐到床上,給弟弟擦眼淚,“別哭啊乖乖?!?/br> “真沒事兒,乖乖,那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不怎么疼,”他也實在是忘了槍傷這茬,只能現(xiàn)編現(xiàn)造,語無倫次地安慰著,“我真沒事兒,哪都好好的呢?!?/br> 陳念揪著被子,忽然哭出了聲音,哭聲嘶啞沉悶,時不時夾著幾句尖聲的質(zhì)問,像只受傷的小獸。 陳今連忙把人抱進懷里,一下下拍著背,陳念小時候發(fā)燒,他也是這么哄他睡覺的。 等到懷里的人不打哆嗦了,他也差不多組織好語言了,開始耐心解釋,“信里沒說,是怕我語文水平不行?!?/br> “你也知道,你哥這人沒什么文化,那萬一沒表達好,讓你白白多為我擔心,我可受不了?!?/br> “我沒打算瞞你,就是想等到見面的時候,再好好兒地給你講??刹痪同F(xiàn)在嗎?!?/br> “別傷心了,行么?” 陳念不說話,在他懷里拱了拱,嘴唇顫抖著,貼到他鎖骨旁邊的那塊疤,眼淚很快弄濕了他的皮膚。 陳今把他摟緊了,繼續(xù)說:“在野戰(zhàn)醫(yī)院,照顧我的護士跟你一邊兒大,是個小丫頭,每次換藥都要跟我說一遍,說陳今啊,你命可真大?!?/br> “后來我跟她說,因為有個天使在保佑我,所以我怎么都死不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