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薄情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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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奇怪嗎?在我印象中,就算最有名的花魁也不曾鬧得如此奢華,仿佛故意為之?!?/br> “不過是抬高身價的手段罷了?!?/br> 顧云庭不以為意,“她這番陣仗游覽京城主要干道,一來是展示自己,打出名望,二來是吸引賓客,方便叫價,康國來的幾乎都有這種法子,層出不窮?!?/br> “你倒是熟悉?!鄙勖鲓瑢⒑蟊晨吭谲嚿?,然腦中還是忍不住回想方才的畫面,有一瞬的錯覺,叫她以為那人似曾相識。 然也僅僅一瞬,仔細想來,似乎并不認得這樣的人物。 顧云庭揉開她的手指,指腹貼著她的,十指交握后將人抱進懷里。 “我和別人去過,見識了幾回便知道了?!?/br> “下回我也要去見見。” “好,那我陪你一起。” “你陪我有何樂趣,我要是去,便不帶你,我可以帶著羅袖jiejie,銀珠和云輕,還有蘭葉?!?/br> 說到這兒,顧云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鄭重其事地緊了緊懷抱,說道:“我記得在徐州時,你與申家小娘子關(guān)系極好?!?/br> “她怎么了?”冷不防聽他提起申蘿,邵明姮有點不知所措。 顧云庭笑:“她沒什么,只是她近日隨夫家來了京城,我尋思你要不要去見她?!?/br> “當然!”邵明姮驚訝極了,既驚訝又高興,“你怎么知道的?” 顧云庭抿了抿唇,隨后壓抑不住自豪,說道:“她夫郎是個出息的,吏部核查政績時,我順道掃了眼,便將人調(diào)到京里來了。” 邵明姮看他面色如常的臉,雖壓了再壓,可仍能看出他等待表揚的急迫心情,遂側(cè)過身子,雙手捧住他的臉,親向他的唇。 “你不是為了我,以公謀私。” “嗯,我不是?!?/br> 顧云庭被這一吻親的有些神魂顛倒,也不管她說了什么,連忙伸手環(huán)住她的后腰,額頭貼在她額頭,“我為我自己?!?/br> 說罷,主動銜上那柔軟的唇瓣,手指插入她發(fā)間,直放縱到彼此無法呼吸,才不舍得挪開,抵著額頭急促的喘氣。 當晚,康國花魁被重金競價,最終競得一千二百兩,樓里的mama笑的合不攏嘴,當即便往樓下撒彩頭,道是與民同喜。 京里的勛貴不分老幼,只要錢財給的多,便都有機會抱得美人。 又因噱頭給的足,故而引來不少人圍觀,起初或許是為了熱鬧,后來便純粹為了面子,畢竟叫來叫去都是認識的那幾個,誰都不肯先認輸,叫到末了,價碼上去后,更是覺得箭在弦上。 且那花魁模樣的確美妙,隔著薄紗猶能看清雪肌如玉,嫩足點在地上,瑩潤的指甲花瓣似的,長腿撩開一角,看的人喉間癢癢,偏又不能看到盡興。 mama將人送進房里,又特意送上兩壺美酒,熏上樓里特有的香。 “阿玉,伺候好貴人?!?/br> “mama放心?!?/br> 門從內(nèi)合上,叫做阿玉的花魁端起茶壺,倒了盞茶水后便徑直走到那人面前,待人轉(zhuǎn)過頭來,阿玉挑眉,朝他輕笑。 “大人,您喝杯茶?!?/br> 跟樹皮一樣蒼老的手一把握住她的,露出yin/猥的笑容,另一只手則覆在她腰間,擰了把,發(fā)出喟嘆。 “茶有何可喝的,嗯,萬般不如你可口啊?!?/br>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聲尖細的叫喊。 他抓著阿玉的手,反剪到身后,隨即將腦袋埋了過去。 阿玉被迫仰起頭來,任憑他胡作非為,任憑他嘴里說著混賬的話,手下一點都不留情。 抓撓時,一面是為了享受,另一面則是為了滿足變/態(tài)的欲望。 阿玉冷眼凝視著他,看他渾然忘我的模樣,還真是一如當年那般令人作嘔。 她生生忍著,不讓自己泄出一分一毫的惡心,雙手松開后,抱住他的頭,她的嗓音稍微有些沙啞,就像康國的雨和花,不如京中女子那般柔嫩,卻有種格外的美感。 門外,mama與小廝遞了個眼神。 “看著點,也注意聽里頭的動靜,齊老侯爺年歲大了,可別自己不知道克制,萬一死在里頭,咱們誰都說不清?!?/br> “您放心,mama。” 約莫一個時辰后,小廝便假借添水,進去看了一趟。 只一眼,便趕忙出來。 真真是老當益壯。 齊老侯爺是天快亮走的,臨走前又抱著阿玉啃了一通,承諾過兩日還來找她。 阿玉笑盈盈應了,然門一關(guān),她的臉就冷下來。 當即忍著一身疼從床上爬起,叫了熱水沐浴,看身上到處爬滿的淤痕,青紫,不由眼神泛了冷。 他卻是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還活著。 邵明姮與顧云庭換藥時,聽見長榮與羅袖他們議論。 道齊老侯爺吃醉了酒,掉進河里淹死了。 幾人說的繪聲繪色,連怎么掉進去的都知道,仿佛他們就站在跟前。 她將薄衾蓋在顧云庭腿上,推著他出門來。 “長榮,你方才說他死在哪里?” 作者有話說: 疼痛時我能忍住來碼字,但昨天是憋氣,幾乎窒息,持續(xù)了挺久,一度覺得自己快死了。多虧家人在,慢慢才緩和,寶兒們都不要大意了,這病能防護還是防護好了。 第114章 ◎真相◎ 長榮便將齊老侯爺如何死的, 邊說邊比劃,重新講了一通。 “昌平伯府世子爺也不知哪里抽風,當日便掛了炮仗沒命地放, 還特意跑去齊老侯爺家碼頭放了好幾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納妾。” 當初高宛寧和高靜柔被大火燒死,高啟屢次登門讓齊老侯爺將尸體接回去安葬,但對方嫌棄污穢傳言,堅決不同意。 高啟只得將兩人葬入京郊墳地,也是怕壞了自家風水,故而距離高家祖墳距離很遠。 遠在魏州的父親不知怎的就得了上峰賞識,再加上陳氏總吹耳旁風, 久而久之他也覺得,先前高家門楣不旺,屢出事端, 便是因為那兩個meimei的緣故。 邵明姮覺得有些奇怪, 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兒。 “齊老侯爺怎么會淹死, 他年紀雖大,但是精神矍鑠, 為人亦非常謹慎, 出行都會帶人一起的, 即便他喝醉了, 身后還有小廝隨從,斷不該出現(xiàn)落水的意外。” 顧云庭從輪椅上起身,支著拐杖在旁邊練習走路, 腋窩下受力承重, 他的臉漲到通紅, 只走了幾步, 便覺下方疼得厲害。 邵明姮扭頭,瞥見他偷偷起了身,不由蹙眉,抱起手臂。 他便附上一個笑,乖乖坐回輪椅。 羅袖與長榮使了個眼色,兩人相繼離開。 偌大的院子里,只他們兩人面對面看著,一叢叢紫藤開到荼靡,淡雅的香味從頭上傳來,風漸漸變涼,早已沒了盛夏時候的熾熱,挾著初秋的蕭瑟一點點打進心里。 “你再不聽話我便不管你了。”邵明姮捏他的手指,睫毛一眨,望見他濃熱的眼神,不由想要松開,反被他攥住了,扯進懷里。 “仔細膝蓋?!?/br> 她推他,虛虛撐著身體。 他不以為意,抱緊了人往自己膝上按,“不打緊,現(xiàn)下都已經(jīng)好了?!?/br> “那也不成?!鄙勖鲓瑥娦姓酒饋?,離他有段距離,“或許是我多想,但我琢磨著最近發(fā)生的事,無論如何都是古怪離奇的?!?/br> 她認真與他說著,顧云庭神情也從放松變得緊繃。 “京中南河碼頭,其中主要竟主之一位齊老侯爺,如今他人死,南河碼頭勢必落到第二強勁對手手中,你有沒有調(diào)查過誰最終拿到了碼頭?” “阿姮,你從何得知的。”顧云庭心知肚明,卻很意外邵明姮的消息來源。 邵明姮坐在旁邊的花墻上,垂著雙腿晃了晃,“我每回出去都能或多或少聽幾嘴,聽得多了便能猜出來,那家商戶是最近兩年才新興起來的,人脈和財力卻都很充沛,但是細細查下去,又沒有具體的根基,你是不是也在觀察他們?” “是,我懷疑他們與康國有關(guān)。” “所以那位康國花魁,真的有問題!”邵明姮頗為意外和激動。 “目前沒有確切的把柄,只是懷疑,她與京中不少勛貴公子都有往來,雖是康國人,但對京中習俗還有人情關(guān)系很是熟悉,若非著實下了功夫,那便另有隱情,或許她為了今日謀劃,早已蟄伏許久?!?/br> 邵明姮點了點頭:“我總覺得她認識我們?!?/br> “嗯?” “具體我也不說明白,就是一種直覺,回頭我們?nèi)抢锝嚯x看看,興許能找出答案?!?/br> “擇日不如撞日,那便今日過去吧?!?/br> 兩人言出必行,當即換了衣裳,都著男裝坐上馬車。 如他們這般推著輪椅都要進樓里的客人不多,甫一下車便有龜公出門幫忙,見他們衣著華貴,言談舉止都是貴公子做派,故而一路躬身,客氣備至。 邵明姮給他一錠銀子,龜公忙招呼著送來好茶好果子,便又去喚歌姬。 “您先別急,我們過來是奔著阿玉娘子來的,可否幫我們引薦一下?”邵明姮不疾不徐開口,手中的茶盞放下,笑盈盈望向龜公。 龜公忙拱手回道:“實在不湊巧,阿玉娘子正在陪客,兩位若是不急,可稍稍等候片刻,若是著急,小的給貴人挑兩位澀的?!?/br> “不急,我們便等阿玉。” 門合上,邵明姮松了口氣,抬手擦去面額上的細汗,小聲道:“這里的香實在太濃了,直往嗓子眼鉆,聞著有些暈眩?!?/br> 顧云庭招招手,她走近些,便被他迎面塞了個香包。 “這是解毒的,尋常的迷藥都能化解?!?/br> 邵明姮捏著香包,忽然挑起眼尾,“你果真來過。” 便走到旁邊,背著手四處查看。 顧云庭知她沒惱,推著輪椅跟在身后,“我雖來過,卻沒胡鬧過,你得信我。” “我信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