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薄情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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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庭不屑的嗤了聲,拎著食盒想要走遠(yuǎn),不妨又聽到了自己名字,遂豎起耳朵,放緩腳步。 “你們看見姮姑娘的夫郎沒,長得別提有多俊俏,跟小娘子似的,唇紅齒白?!?/br> 顧云庭蹙眉,這話聽著不順耳。 “我也見著了,就沒見過長得這么俊的小郎君!” “可惜了,身子不好!” 顧云庭:.... 緊了緊手中的食盒,眼神幽怨地瞥去,那幾個人湊在一起,絲毫不知道回避,就站在門前公然議論。 雖是壓低了嗓音,可鄉(xiāng)里人說話,嗓門格外大,離著這么遠(yuǎn)還能清清楚楚傳到自己耳中。 “風(fēng)一吹就能倒,空長著好皮囊,我卻是為姮姑娘擔(dān)心的?!?/br> “瞧你說的,人家吃藥調(diào)理便是,想來不打緊。” “到底是藥罐子,其實照我說,他哪里比得上裴大將軍,不知姮姑娘喜歡他什么?!?/br> 幾人笑起來,笑聲刺的顧云庭耳朵發(fā)疼。 邵明姮講完課,還是覺得頭重腳輕,便讓孩子們先抄書。 她站在最后頭,靠著墻壁,一陣陣的冷汗襲來,她打了個哆嗦,聽見旁邊有人喚她。 睜開眼,顧云庭沖她微微一笑。 她本想回以笑容,可不知怎的,眼前一黑,便徹底沒了意識。 顧云庭當(dāng)即扔了食盒,一手扶著她肩膀,一手打膝下穿過,彎腰將人抱起來,箍在懷中,接著大步朝外疾走。 身后,是一片唏噓聲。 “那人是誰?” “我沒眼花吧,不就是姮姑娘的夫郎,姜先生?” “沒錯,是他,他不是病秧秧的嗎,怎么抱著姮姑娘還走的那么快?!?/br> “姮姑娘病了?” “興許是累著了?!?/br> 嫁了人的女子說話,別有深意,其余幾人跟著點(diǎn)頭,“當(dāng)真是小瞧了姜先生。” “是了,是了?!?/br> 顧云庭自然不知他們說了什么,一腳踹開門,邊走邊吩咐長榮去找大夫。 他把邵明姮放下,隨后抬手覆在她額頭,不熱,但她喉嚨有痰,面色也不大好。 “阿姮?”他握著她的手,喚她。 她迷迷糊糊應(yīng)了聲,仿佛沒有力氣。 九月藥肆的掌柜很快趕來,挎著藥箱進(jìn)去后,看診寫方子,“大人放心,夫人是累著了,許又吹了冷風(fēng),受了寒氣,一時間疾病入體,這才昏倒。 按照方子抓藥,一日三服,遲兩日便可?!?/br> “多謝?!?/br> 送走人后,顧云庭吩咐長榮去抓藥煎煮,自己則守在床前照料。 邵明姮半夜醒來,動了下腳,發(fā)現(xiàn)被他大掌握著,抱在懷里暖和。 她一動,顧云庭便醒了,睜開眼立時朝她看來。 “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 “你先放開我的腳?!鄙勖鲓樜⑽?,顧云庭便依言松手,將被子蓋好,從床尾繞到床頭。 “你受寒了,腳一直冰涼,出冷汗,我便想給你暖暖?!?/br> “你可以幫我灌個暖手爐的,塞在腳底就是?!?/br> “我倒是忘了,只著急去了?!鳖櫾仆バ?,左手墊在身下,屈膝側(cè)躺著看她。 烏黑的發(fā)絲鋪在枕上,顯得小臉很白凈,鼻間有汗,他找出巾帕擦掉,便又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直把邵明姮盯得渾不自在,垂下眼睫不再看他。 “藥來了,我扶你起來?!?/br> 邵明姮撐著雙臂坐起,他將枕頭立好后,靠在床欄上。 下地,去洗干凈手,擦完折返,端起那碗熱乎乎的湯藥,放在唇邊吹了吹。 邵明姮擰眉:“我喝點(diǎn)姜湯就好。” 她不喜歡苦藥。 顧云庭將勺子遞到她唇邊,耐著性子勸:“良藥苦口。” 怕她不信,自行喝了口,品嘗完認(rèn)真點(diǎn)評:“這藥比我之前喝得好多了,后勁兒有股甘甜味,你嘗嘗。” 邵明姮喝完,眉毛都要絞起來了。 “我不大喜歡苦的東西?!彼蛑?,想要討價還價“你讓小廚房幫我煮兩碗姜湯,我喝完蒙上被子發(fā)發(fā)汗,明早便好了?!?/br> “你得聽大夫的?!?/br> 邵明姮沒法,又不愿一勺一勺的凌遲,索性抱起碗來,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幾口全部喝完。 碗剛放下,便被那苦澀的味道激的打了個寒顫。 唇上一熱,她抬眸。 看見顧云庭溫和的面孔,他正用指腹擦拭她唇瓣的藥漬,眼睛盯著嘴唇,專心致志。 忽然手指頓住,眼皮掀開,問道: “真有那么苦嗎?” 邵明姮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的,很苦?!?/br> 他笑:“我嘗嘗?!?/br> 作者有話說: 來啦! 邵小娘子:你身體弱 裴楚玉:你身體很弱 吃瓜群眾:姜先生的身子骨,太弱了! 顧大人:.....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第97章 ◎你..不會又要親我臉吧◎ 他說完, 手指撫住她的臉龐,輕輕摩挲,人欺上來, 唇印在她的唇瓣,極輕的觸碰,復(fù)又抬起眼皮。 充滿笑意的眸眼,彎著,像一輪明月。 邵明姮忘了呼吸,他又俯身而來,雙手箍在她腦后,以篤定緊張的心情逼近, 輾轉(zhuǎn)掠奪,將那里外的苦澀吸納于唇間。 掌中柔柔一捧,唇上瑩潤一抹, 他幾乎無法起身。 恨不能抱著她, 就這么一直緊緊抱著。 直到懷里人的呼吸急促, 小臉變得緋紅,他才不得不收手, 卻沒離開, 額頭抵著她的, 嗓音啞的不成樣子。 “我嘗著很甜?!?/br> 邵明姮推他, 他反手環(huán)過她的細(xì)腰,將下頜擱在她肩上。 隔著薄薄的衣料,他結(jié)實的線條尤其明顯, 修長勁拔, 邵明姮愣了瞬, 忽然回過神, 喃喃問道:“你是不是在裝病?” 肩上人輕笑:“你才知道。” 邵明姮惱他,用了力氣去推,他呻/吟出聲,面露痛苦。 “怎么了?”邵明姮一時分不清他是真疼還是裝疼,只好趕忙停手,虛虛舉在半空,腦袋側(cè)開些,呼出溫?zé)岬拇ⅰ?/br> 那人卻依舊沒松手,哼哼著將邵明姮抱得更緊些,似要嵌進(jìn)骨rou中,從背后看去,他像只寬闊的鷹,懷里護(hù)著柔弱的崽兒。 “阿姮...” 他這樣喚她,邵明姮實則有些不適應(yīng),耳根發(fā)熱,想挪開,他不允,固執(zhí)的埋下腦袋。 “阿姮,阿姮...”他一遍遍叫著,繾綣低沉的嗓音絲絲縷縷潤進(jìn)耳中,滑到心口,讓邵明姮陡然一慌,只覺暖暖的綠意悄然漫開,原本的荒蕪里淅瀝落雨,濕透的地面,盡是拼命往上發(fā)芽的草和花,成片的嫩綠,漫無邊際的鋪開。 他擁著她,摟著她,掌心覆在她后背。 這一瞬,她仿佛變成風(fēng)雨中依傍大樹的枝子,緊緊依偎。 竟有種懈怠的貪戀。 邵明姮乏了,又被他這般抱著,很快陷入沉睡。 顧云庭聽見細(xì)密的呼吸聲,稍稍松開些,見她闔著眼皮,小嘴微張,著實已經(jīng)睡熟,不由低下身,啄了啄她的唇,隨后將人放回枕上。 再次睜眼,已然半夜。 屋內(nèi)黑漆漆的,只有屏風(fēng)處亮著盞燈,窗外在下雨,猶如春蠶啃噬桑葉,窸窸窣窣的聲音灑進(jìn)心底。 她攏著薄衾,微微佝僂起身體。 “阿姮?” 她抬頭,看見屏風(fēng)后露出的腦袋。 墨發(fā)散在肩頭,一襲雪白中衣勾出頎長的身段,皮膚散著冷玉般的光澤,眉眼如畫,唇嫣紅,有種勾魂攝魄的味道。 邵明姮怔住,杏眼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