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嬌 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外室薄情、戀戀真言、仙門小師妹叛入魔宗后、我的她不會說話、侯門貴妾、暮色溫柔、萬人迷手握深情劇本[快穿]
夏時胡亂地擦了擦,低聲朝秦正威道:“秦將軍……” “閉嘴!”秦正威踹了他一腳,“給老子滾出去!” 看了半天戲的重銳終于開口了:“老秦?!?/br> 秦正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重銳。 他一時沒忍住發(fā)了火,聽到重銳的聲音,火苗頓時就硬生生地被壓低了下去:“王爺,下屬沖撞了公主,愿領(lǐng)責(zé)罰?!?/br> 重銳也不含糊,干脆利落道:“各五十鞭?!?/br> 秦正威和夏時各應(yīng)了一聲,謝錦依微微蹙眉,看向重銳,可那廝卻偏偏這時沒看過來。 謝錦依的近衛(wèi)就此選出,除了夏時之外,其他人都入選了,即日起負(fù)責(zé)保護(hù)她,聽她差遣。 等到帥帳中只剩下重銳和謝錦依時,謝錦依提著裙子,滿臉不高興地跑到他跟前,看著他不說話。 重銳放下公文,一臉無辜,慢條斯理道:“殿下,老秦罵了你,我給你出氣了,你不會還要把氣撒到我頭上吧?” “你……”這狡猾的男人一下子就把話堵死了,謝錦依看著他那模樣,恨不得撓他幾下,“誰要你幫我出氣了?多管閑事!” 重銳一臉恍然:“殿下是不想他們挨那五十鞭了?!?/br> 這人真是討厭,非要把話說出來!五十鞭,人不死也得殘了!謝錦依拽緊了手中的衣裳,瞳仁里像是跳躍著火光,愈發(fā)明亮。 她哼了一聲:“我不是那小氣之人?!?/br> 她臉上有些羞惱,臉頰透著淺淺的粉色,微微揚(yáng)著下巴抿著唇,像一只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奶貓。 “嗯,殿下自然是聰慧大方的,”重銳認(rèn)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我小氣?!?/br> 這人好煩,又在嘲諷她!謝錦依更加不高興了:“重銳你怎么這么討厭!” 重銳樂了:“那怎么辦呢?你又打不過我?!?/br> 謝錦依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就要捶他。 可她忘了,自己長裙拽地,走路時都要微微提起。此時她已經(jīng)松了手,一邁腳就踩在了裙角上,驚呼一聲直直往前撲。 重銳眼疾手快,傾了傾身,抬起手臂將人接住。 他的手勾在她腰間,沉穩(wěn)而有力。她下意識地抬起頭,重銳的臉近在咫尺,兩人呼吸纏繞,那雙琥珀色的瞳仁清晰地映著她的臉。 作者有話說: 終于趕在十二點(diǎn)前寫完了~各位小天使新年快樂鴨!這章給大家發(fā)個小紅包,祝大家新的一年開開心心,身體健康=v=! 過年期間因?yàn)橐泻粲H戚和去拜年,更新頻率大概是隔天更一次,如果有空的話會多更,愛你們鴨么么噠! 放個預(yù)收文,請小天使們順便點(diǎn)個收藏,右上角作者專欄可以點(diǎn)進(jìn)去,下面是文案: 預(yù)收文《獵艷》 【強(qiáng)制愛】心狠手黑皇太子x又純又欲大美人 皇帝遇刺,昏迷不醒,太子監(jiān)國。 京城風(fēng)云突變,牽扯出謀反大案。 數(shù)百人被打入牢獄,其中包括蕭玉妍的夫君。 太子李應(yīng)懶散地喝著酒,蕭玉妍跪在他腳邊,哭著給夫君辯解,聲如奶貓般細(xì)軟:“求太子殿下明察?!?/br> 他俯身勾著她下頜:“夫人是想讓孤徇私?” 男人動作輕浮,她驚慌失措:“殿、殿下……” 李應(yīng)輕笑,手指愈發(fā)放肆。 在她忍不住后退時,他倏然貼近耳邊。 “色,”他蠱惑道,“令智昏。夫人艷冠京城,何不一試?” 李應(yīng)當(dāng)然不會殺她的夫君, 否則她又會像前世那樣殉情。 他設(shè)下陷阱,蟄伏數(shù)年,才等到這美麗的獵物。 他只需要等她慌不擇路地撞進(jìn)來,便可一報(bào)心頭之恨。 第22章 牽引 重銳的眼型長而不狹,不似鳳眼那般凌厲,但因?yàn)橥蕼\色,他的雙眼看起來便野性十足。 不管看過多少回,謝錦依都覺得,重銳的雙眼是她見過最好看的。 然而,這是她第一次離它們這么近。 謝錦依愣愣地看著重銳時,還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那清新的氣味只短暫地、溫柔地包圍了她一下,就因?yàn)橹劁J的后退而消失了。 重銳抬了抬手,帶著這莫名發(fā)呆的小公主站直,懶懶道:“站穩(wěn)?!?/br> 謝錦依回過神,連忙扶著案桌站穩(wěn),見他眼里帶了點(diǎn)促狹,她愈發(fā)羞惱,眸中那柔潤的光幾乎要蕩出水來:“重銳!” 若不是他,她怎么會差點(diǎn)摔倒,這廝竟還敢笑她! “好好好,”重銳一臉求饒的模樣,往前靠了靠,“讓你打讓你打,別打臉就行?!?/br> 謝錦依握著拳,氣鼓鼓地在他臂上捶了一下。 她有種打在了石頭上的感覺,又疼又麻,手側(cè)細(xì)嫩的皮膚當(dāng)即就紅了。 謝錦依:“……” 重銳:“……” 一陣尷尬的安靜后,重銳試探著問:“要不還是打臉?” 謝錦依捂著發(fā)麻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好一會兒后,她才問道:“為什么要打他們五十鞭?” 重銳見她總算問到重點(diǎn),再次挨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地說:“因?yàn)榍C(jī)營里有一條規(guī)矩:見昭華公主如同見宣武王。老秦沖撞你,夏時糾纏你,就是對本王不敬?!?/br> 謝錦依心神微動,剎那間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她突然很別扭。 什么時候定的規(guī)矩?她怎么都不知道,而且…… 她有些不自在地別過目光,小聲地說:“你為什么要定這種規(guī)矩?我、我又不是燕國的公主?!?/br> 重銳起身繞到她面前,她微微一愣,他彎腰跟她平視,眼中似是有些無奈,臉上難得有幾分認(rèn)真:“殿下既然愿意留在這里,我自然不會讓殿下受半點(diǎn)委屈?!?/br> 謝錦依雖然任性,但并不是不講道理。 秦正威是重銳的副將,上一世重銳被燕皇奪權(quán)后,秦正威依然跟在身邊,對他忠心不二?,F(xiàn)在重銳因?yàn)樗o他五十鞭,萬一他心里有想法,那可怎么辦呢? 而夏時…… 謝錦依一想到自己的童年玩伴,心情很是復(fù)雜,干脆打住了心思,不再去想他。 “我才不跟秦正威一般見識呢!”她朝重銳嘟囔道,“倒是你,也不怕他心里有想法?!?/br> 這小公主居然在擔(dān)心他?重銳有些意外,隨后忍不住笑了。見她皺著眉瞪他,他斂起了斂笑容,解釋道:“這五十鞭不只是為了你,是因?yàn)檐娏钊缟??!?/br> “既然立了這條軍規(guī),老秦是副將,就更要以身作則?!敝劁J頓了頓,又一臉認(rèn)同地看著謝錦依,“當(dāng)然,殿下的考慮也是對的,馭下之道,少不了動之以情。若只靠軍規(guī)就能駕馭下屬,天下就不會有名將與庸將之分了?!?/br> 謝錦依一臉疑問,似懂非懂。重銳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合起來的意思,她好像也聽懂了——他說她也是對的,那…… 她有些迷茫地看著重銳:“所以你打完秦正威之后,還要去安撫他嗎?” 重銳耐心地反問:“殿下覺得,老秦跟著我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他既然知道要以身作則,還需要我跟他說好話嗎?” 謝錦依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重銳攤攤手,笑道:“那就是了,老秦心里不會生嫌隙的,殿下放心吧?!?/br> 謝錦依臉上一紅,嘴硬道:“我又沒擔(dān)心?!?/br> 她不給重銳調(diào)侃她的機(jī)會,又撇撇嘴道:“真是的,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又不帶兵打仗?!?/br> 重銳直起身,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因?yàn)榈钕乱灿凶约旱南聦倭?。若他們只是因?yàn)檐娏畈疟Wo(hù)你,他們會將你的命令,放在軍令之后?!?/br> 謝錦依一愣。 “可他們只是侍衛(wèi),更多的是根據(jù)眼前的情況判斷,不會想太多,可能因此判斷失誤,反而害了你?!敝劁J重新坐到案桌后,拿起公文,繼續(xù)道,“而你比他們更聰明,但能不能讓他們將你的命令放在軍令之前,那就看你了?!?/br> 重銳的話,讓謝錦依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夏時。 夏時曾經(jīng)說過會保護(hù)她。她知道,上一世以夏時一人之力,不可能對抗得了荀少琛,所以他的保護(hù)方式,就是努力地讓她活著。 服從荀少琛,她就能活著。 她最初反抗得厲害,荀少琛為了懲罰她,親自拿了烈性媚.藥給她灌下去,她當(dāng)即就咳出血,差點(diǎn)死在了榻上。等她好了沒幾天,他在盛怒之下又給她灌藥,如此幾次后,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當(dāng)時因?yàn)橹劁J還在荀少琛手中,她不能尋死,更不想要這種屈辱的活法,只等著哪天荀少琛下手再重些殺了她。 夏時卻不懂她,跪在房門外,朝里面的荀少琛不停地磕頭,替她求饒,說她心里一直都有陛下。 “星兒,聽見了嗎?”那會兒荀少琛勾著她的腰,帶著她從被褥中坐起,撩開紗帳,強(qiáng)迫她抬起頭,咬了咬她耳尖,“你看,夏時流了好多血,你猜他還能再磕幾個頭?” 謝錦依當(dāng)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勉強(qiáng)睜開眼,看到了額頭皮開rou綻的夏時。她艱難地抬起脖頸,雙唇帶著腥甜的味道,主動在荀少琛嘴角上點(diǎn)了一下。 荀少琛一臉陰鷙,臉上混雜著欲念,猛地反身將她按在榻上,朝外面冷冷地說了一個“滾”字,其他侍衛(wèi)便將夏時拖了下去。 那天起,荀少琛不再給她下烈性藥。取而代之的,是夏時在他來時,親自將合.歡香加在香爐中。 烈性藥發(fā)作時她幾乎沒什么意識,可媚.香不一樣,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情難自控。荀少琛喜歡看她意亂情迷時的模樣,他發(fā)泄過后是假惺惺的體貼,看起來跟從前的溫柔青年無異。 而她被折騰得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等她恢復(fù)過來時,荀少琛早已走了,夏時便成了她遷怒的對象。 上一世的夏時,就是重銳說的那種侍衛(wèi)。 可如果她能做到重銳說的那樣,讓侍衛(wèi)將她的命令放在她性命之前,她上一世也就能早點(diǎn)結(jié)束承受的痛苦了。 “重銳,我不是你?!卑肷魏?,謝錦依低著頭,有些低落道,“我不會這些?!?/br> 她本是生養(yǎng)在皇室中的嬌花,從不缺人保護(hù)。 可離了那層尊貴的身份,她只能依附別人。從前是荀少琛,現(xiàn)在是重銳。哪怕之前她想去晉國,也是想著去依附晉國太子。 “我以前也不會?!敝劁J余光在她身上輕輕一轉(zhuǎn),又落回那看了幾十遍、已經(jīng)能倒背如流的公文上,“不會就學(xué)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