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香盈袖(重生)/偏執(zhí)丞相寵妻日常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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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琛:蝦米蟹湯也很鮮美,先給媳婦兒盛一碗……還有這杏仁佛手、八寶兔丁…… 卿卿和衛(wèi)爹爹聊完天,低頭一看自己碗里…… 好家伙,壘了一座小山丘! 其他人(摔碗):這飯沒法吃了! 第18章 、今生018 言談間,衛(wèi)太尉得知顧晚卿要隨衛(wèi)琛出京去臨州。 輪廓分明的臉突然就沉了下來,看向將顧晚卿的碗堆成小土丘的男人:“此去臨州,前路未卜?!?/br> “婠婠這丫頭不清楚路途崎嶇兇險,你小子也不清楚?” 被自己親爹數(shù)落的衛(wèi)琛:“……” 他放下了手中的玉箸,正襟危坐,抬眸與主位的衛(wèi)宏斌對上視線,“父親多慮了,孩兒定能保卿卿周全?!?/br> 衛(wèi)太尉:“……還是讓風尋與你同去,為父方能安心。” “那便謝過父親。”衛(wèi)琛拱手行了謝禮,復又拾起了玉箸。 倒是主位的衛(wèi)宏斌,有一瞬愣怔。 因衛(wèi)琛答應得過于爽快,他不禁懷疑,他這個兒子一直在等他開這個口。 畢竟風尋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下屬,武功高強,與衛(wèi)琛也不相上下。 此番若是隨衛(wèi)琛前去臨州,必是一得力干將。 衛(wèi)琛也正因為知曉這一點,才順理成章接受了父親的好意。 畢竟臨州知府一案,疑點重重,錯綜復雜。 他也怕查案之際,會有顧不上顧晚卿的時候。 “這件事,婠婠家里人可知曉?”衛(wèi)太尉思緒回籠,終于顧及到最重要的問題。 這次沒等衛(wèi)琛開口,顧晚卿乖巧回道:“衛(wèi)伯父不必擔心,我已書信一封留于爹爹和娘親?!?/br> “他們二老知我與阿錦一同出行,定是放心的?!?/br> 衛(wèi)太尉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全了顧晚卿想出京的心愿,沒戳穿她的謊言。 試問有哪家爹娘能放心自己的女兒,與外人一起離京的? “阿錦,此行你定要護好婠婠?!?/br> “日后要將她完好無損地送回太傅府?!?/br> 衛(wèi)太尉話落,衛(wèi)琛沉聲應下。 倒是讓顧晚卿受寵若驚。 坐在顧晚卿對面位置的周玉嫣淺皺柳眉,視線在衛(wèi)太尉與衛(wèi)琛臉上過了一圈,不由捏緊了指間的玉箸。 之前也沒人告訴過她,這顧家的二小姐在府里的地位竟這樣高。 三表哥也就罷了,怎么連姑父也這般向著她? - 晚膳過后,顧晚卿欲先行回衛(wèi)琛的院子。 離開正廳時,她卻被衛(wèi)妝怯生生地叫住,邀請她去她的院子小坐。 還說想讓顧晚卿嘗嘗她親手做的糕點。 顧晚卿自然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和霜月走了一趟。 她在衛(wèi)妝院子里呆了大半個時辰。 約莫戌時三刻,衛(wèi)琛才親自到衛(wèi)妝院子里,將顧晚卿接了回去。 臨走之際,衛(wèi)妝曾提議,讓顧晚卿今夜留宿在她的院中。 卻被衛(wèi)琛冷聲拒絕了,“明日卯時我們便要出發(fā),不好擾你清夢?!?/br> 衛(wèi)妝本不在意,卻在開口之際,瞥見了衛(wèi)琛朝她睇來的眼神。 她頓時啞住,片刻后方才咽下那些說辭,乖乖道:“……三堂哥說得有理,那meimei便不留卿jiejie了?!?/br> 顧晚卿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辭別了衛(wèi)妝。 回去路上,她攪著垂墜的衣帶,偏頭看向走在身側的男人:“阿錦,明日我們當真卯時出發(fā)?” 又不是趕著去宮里上早朝,何必這么著急? “當真?!?/br> “為何?” “自然是怕那成二公子醒過神來,跑來我太尉府尋你。”衛(wèi)琛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倒是真將顧晚卿嚇住了。 她縮了縮脖子,莫名覺得身上染了一成寒意,“卯時出發(fā)來得及嗎?要不還是寅時動身吧?” 顧晚卿揪著秀挺的眉,不難看出她是真的不喜那成煜。 衛(wèi)琛揚了揚唇角,“未嘗不可?!?/br> 兩人并行穿過曲折回廊,身影被廊下暖橘色的燈籠搖曳、拉長。 光影交錯間,始終與顧晚卿保持同一步調的衛(wèi)琛不時低首側眸,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忽明忽暗的嬌麗面龐。 顧晚卿始終目視著前方,還在回味衛(wèi)妝親手做的糕點。 暗悔方才一股腦把糕點全吃光了,合該留一些,明日好帶在路上吃才是。 落后他二人一步遠的昭瀾和霜月亦是并肩。 前者低眉垂眼,眼觀鼻鼻觀心,不聞身外事。 后者則時不時偷摸著抬眼,小心打量前頭兩位主子的背影。 當真是怎么看怎么般配! - 回到衛(wèi)琛的落梅院,顧晚卿徑直朝主屋去。 沒想到衛(wèi)琛也緊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子。 霜月見狀,本想叫住衛(wèi)琛,小做提醒。 卻被昭瀾抓住肩膀,拽了回來。 “你我便在這門外守著便是。”昭瀾話落,松了手。 霜月木訥地點點頭,看看他,又回頭看看已經(jīng)隨顧晚卿進了內(nèi)室的衛(wèi)琛。 想來衛(wèi)小三爺也不會對她家小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霜月安心了,同昭瀾一并杵在廊下。 至于直入內(nèi)室的顧晚卿,一眼便看見了放在案幾上的綾羅綢緞、珠寶首飾。 愣怔片刻,才回想起來,這些玩意兒都是衛(wèi)三爺送上的謝禮。 想來是衛(wèi)琛讓人送來這屋里的。 顧晚卿朝案幾走去,頭也沒回地問隨她一起進來的男人:“你三叔送的禮,你還真替我收下了?” “他老人家一番心意,安心收下便是?!毙l(wèi)琛落座于軟塌,隔著一方畫屏,遙遙看那抹窈窕的倩影。 只依稀看見顧晚卿蹲下身去,隨手拿起了什么,一陣打量把玩。 “都說了舉手之勞而已,三叔也太客氣了?!鳖櫷砬溧?。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順勢坐在蒲團上,回身看向軟塌那方。 雖被山水刺繡的畫屏朦朧了視線,但她仍一眼捕捉到了衛(wèi)琛挺拔端坐的身影,疑聲道:“今日之事,你三叔打算何時向周表小姐討要公道?” 總不能讓衛(wèi)妝白受這份罪不是。 “三叔向來知輕曉重?!毙l(wèi)琛頓了頓,他知曉顧晚卿的意思。 卻是頗為無奈道:“事關我母親,他定然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br> 顧晚卿默了片刻,想起不久前霜月與她提過的事。 “想必你三叔也并非全然看在衛(wèi)伯母的面上才選擇息事寧人的。”顧晚卿喃喃,聲音比方才低一些。 屏風那頭的衛(wèi)琛愣怔住,狐疑蹙眉:“此話何意?” 顧晚卿將隨手拿的那只珠釵舉到眼前,仔細觀摩上面打磨得光滑瑩亮的珍珠。 吶吶道:“那位周表姑娘,不是衛(wèi)伯母為你定下的良配嗎?” “想來你三叔便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不肯計較的?!?/br> 畫屏另一端的衛(wèi)琛長眉擰緊,隨意搭放在膝上的手握拳,他聲音忽然冷沉:“聽誰說的?” “怎么?”顧晚卿抬眸,視線落在被畫屏隔斷的模糊身影上,眼波轉了轉,“難道不是嗎?” 顧晚卿以為,衛(wèi)琛是還沒想好,把這么重要的一件事仔細告知于她。 所以被她一語言明,才會音色陡沉,聽著語氣很不爽利。 結果男人卻斷然否認:“不是?!?/br> 語氣絲毫沒有猶疑。 顧晚卿當即便愣住了身形,默了半晌才重新?lián)炱鹆嗽?,“不是便好?!?/br> “那周表小姐雖相貌可人,卻心思不正,與你并不相配?!?/br> 若是衛(wèi)琛當真與周玉嫣有婚約,她還得考慮要不要與他斷交,何其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