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預知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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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消太、歐爾麥特、根津校長等人坐在校長室,相澤消太翻閱起了有關(guān)紫之炎事件的資料一一 就如同綠谷出久等人所說,他們經(jīng)歷了在夢中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處火場中,而他們所經(jīng)歷的夢似乎在事件中造成了關(guān)鍵性的影響。 也就是說,這個夢很有可能是導致現(xiàn)想唯空個性暴走的原因。 根據(jù)學生們的描述,這個夢是身處一個實驗室之類的地方,有人在他們身上打了針后,又把他們帶到另一個房間。然后有一個陌生男子走出來,詢問他們能不能變出火焰。在變出火焰后,男子興奮到把槍抵在他們的額頭一一讓他們展示自己的價值。 本以為這個夢會在他開槍時結(jié)束,可他們久久都沒有從里面醒來。 反而熾熱的火焰燒到男子身上,完全給他吞噬。即使男子在自己面前尖叫著,可是火焰并沒有要原諒他似的,猛烈燃燒著。 夢境,是在這里才畫上了一個句號。 所以說,他們錯過的,難道就是這個夢境嗎? 相澤消太表示百思不解,資料上根本沒有描述有關(guān)這個夢境的資料。 這個原因除了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應(yīng)該沒有其他理由了吧? 「歐爾麥特,你之前說你記得紫之炎事件吧?」疲倦地滴了滴眼藥水,相澤消太在這只有翻著資料的聲音的空間打破平靜,問道︰「你能說更多嗎?」 「……當然可以。」歐爾麥特點頭。 歐爾麥特腦海中翻出了有關(guān)于紫之炎事件的事一一 根據(jù)歐爾麥特的描述,綠谷出久他們等人所經(jīng)歷過的,是歐爾麥特等英雄趕來以前的畫面。后事的發(fā)展,歐爾麥特記得最后是他們把火場中唯一生還的小女孩給救出來。 把小女孩救出后,聽說警方那邊把她送到橫濱的一間孤兒院。 而歐爾麥特對于前事及后話一無所知,更不用誰現(xiàn)想唯空是紫色炎事件的當事人了。 比起兩位的沉默,根津校長卻表現(xiàn)出活力充沛的樣子,他拍了拍爪子道︰「好了~兩位還記得在收生的時候,我說過夜眼先生表示現(xiàn)想同學有機會會走上歧途嗎?」 記憶是深刻,但這都沒能影響作為老師該有的中立。 也許是對方的言語太過肯定,根津校長非常記得,那時候夜眼表示︰「雄英今年的入學考試里面,是不是有個女生展現(xiàn)了強大的個性?那個叫現(xiàn)想唯空的女生……我早在幾年前預知到,她會入學。但是,那時候我看到她的未來了。在未來,我看到她在為一些事進行決定,而這件事……看起上影響力非常大,然后……我看見她成為敵人了?!?/br> 夜眼的個性是「預知」,早在他在紫之炎事件遇到她時,就預知到她她的未來一一她的未來,一遍黑暗。而夜眼所看見的未來是不會改變的,因此在他看來,她只會成為一個作惡多端的敵人。 擁有能預知未來的能力,導致夜眼對自己的個性預測到的深信不疑,完全局限了他的想法。這也導致了夜眼在雄英入學考試完結(jié)后,馬上通知根津校長。因為在他看來,現(xiàn)想唯空比其他人更沒有未來可言。她注定會成為惡人,注定會走向極端。 這樣的人,他實在不希望雄英收她入學。 而校風自由到奔放的雄英,卻以這個原因,以打算好好教導她的理由收她入學。 「對于這件事,不知道兩位有什么想法呢?」根津校長微笑問道。 歐爾麥特緊張地低下頭,相澤消太有點冷漠的聲音道︰「現(xiàn)想那小鬼……很聰明,我相信她能夠判斷是非。」 「我也是這么想的呢~~」根津校長喝了一口茶,聽見相澤消太的話后明顯心情愉快了些。他道︰「當然,我也不希望我們的學生有天會成為敵人,所以就麻煩兩位多多照顧現(xiàn)想同學了~~」 a班班群沉默一遍,哪怕距離事件發(fā)生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小時,可是那過程及結(jié)果實在令人衝擊,任誰都沒辦法對此事多談,或者說……他們沒有資格多作評論。就算班群沒有人說話,可是大家的小圈子暗地里都在討論這件事,紛紛感到擔憂。 麗日御茶子思考了幾秒,才敢在新開設(shè)的班群表示自己的憂慮︰「那個……我好擔心唯空桑阿……」 其他人雖也感到擔心,蛙吹梅雨卻對自己不了解她感到少許難過︰「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們完全不知道呢……」 現(xiàn)想桑她……應(yīng)該沒事吧? 靜靜地看著群組對話,綠谷出久的眼淚啪啦啪啦地跌地手機上,看見班群的大家對此表示擔憂的話根本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說話,就連去找現(xiàn)想唯空本人的勇氣都蕩然無存。 那種痛楚,根本不是說一句沒事的就可以的程度。 …… 現(xiàn)想唯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昨晚被相澤消太送到回家后已經(jīng)是半夜,再弄一些有的沒有讓時間過得十分快。再加上疲倦感,導致平常睡很少的她睡了整整大半天。 現(xiàn)想唯空悠悠地睜開眼睛,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發(fā)了一陣呆。 然后她打開手機點開了織田作之助傳給她的訊息一一 織田作之助關(guān)心︰「警察跟雄英通知我你們受襲了,你沒事吧?」 現(xiàn)想唯空想了想,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令到織田作之助極之擔心,甚至有種趕來找她的衝動,直到相澤消太告訴他她是真的沒事才放心下來,不了解事情嚴重性的她徐徐打上︰「沒事,只是犯人在襲擊我們后就消失了?!?/br> 織田作有助松了口氣,終于變得不那么擔心,臉色也變回平日的樣子,他打消了找上少女的念頭又問道︰「有犯人的特徵嗎?說不定偵探社可以幫忙?!?/br> 少女直接回答︰「……我不知道,他的臉被連衣帽遮住了?!?/br> 織田作之助對此感到苦惱,不知是不是為自己無法提供幫助而失落︰「是嗎……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現(xiàn)想唯空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小心思,真誠地回答︰「我會的,謝謝?!?/br> 在床上躺了一陣的現(xiàn)想唯空最終因為空腹感而下床,她整理了自己一頓后便出門了。 來到了神田神保町,這是位于日本東京都千代田區(qū),以聚集書店、出版社、出版代理店聞名。單是感受到陽光打在自己,間情逸致的氣息已經(jīng)足夠令人身心愉快,更不用說路過樂器街就能聽見那低沉的交響樂聲作為伴奏。 現(xiàn)想唯空的心情并沒有因為昨天受到敵人襲擊而變差,主要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也因為這一點,導致她根本沒想起自己那段糟糕的過去。而且……而且……而且現(xiàn)在她可是順便地去甜點店阿?。?! 作為一名超超超超超超級甜點愛,這可會成為她一天下來最大的收穫!! 至于文學氣息什么的………隨它而去吧?。?/br> 按照宣傳單張所說,那家甜點店因為是新開張的緣故,所以今天前去惠顧的客人都會得到優(yōu)惠。因此,她根據(jù)那張宣傳單來到了一個地址。 甜點店的裝潢十分日式,使用了日本有名的簡約風。一走進店里就能聞到了那濃郁的香味,那香味誘惑到過分,讓人的心情好上幾倍。 盯著那張餐牌的現(xiàn)想唯空焦慮地哽咽了一下,完全無視了甜點所帶來的卡路里什么的……僅僅是看著玻璃展示柜里的甜點已經(jīng)足以治療她昨天遇到麻煩人(費奧多爾·d)的煩悶了。 隨便地買了些甜點,帶著心滿意足的心情就離開了。 「阿!對不起!」突如其來的碰撞,使得本來不穩(wěn)的腳步差點摔倒,現(xiàn)想唯空站穩(wěn)后,便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jiejie,可以幫我嗎?」 現(xiàn)想唯空望向她︰「……怎么了?」 女孩飆出眼淚︰「我和mama走失了……」 現(xiàn)想唯空一愣,她半蹲下身,于女孩平視,她輕輕拍上對方的肩膀︰「你和你mama在哪里走失?」 女孩把眼淚擦乾,哽咽︰「就在這附近的水邊……」 「那就回去水邊等你mama來……?」現(xiàn)想唯空陷入沉思,想出這個合理的方式便道,看到對方一臉遲疑又貼心補充︰「……我也陪你去吧,直到你找到你mama。」 女孩很驚喜︰「真的可以嗎?!」 現(xiàn)想唯空起身︰「可以?!?/br> 女孩指的水邊到底是哪里她也不是很清楚,倒是隨意地來到河道附近,現(xiàn)想唯空也只是推測回來的,畢竟這附近應(yīng)該沒有多少水邊了,應(yīng)該吧。 現(xiàn)想唯空對于自己的判斷力不是很有信心,帶著對方來到一角后確認︰「……是這里嗎?」 女孩點頭︰「是!」 等啊等,人流不斷來去來去,始終看不見「婦人」的身影。 身旁的女孩突然發(fā)出悶響,現(xiàn)想唯空望向她,她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太餓了?!?/br> 現(xiàn)想唯空看了一眼手上的甜點︰「……那要吃嗎?剛好有多。」 女孩星星眼︰「可以嗎?!」 現(xiàn)想唯空嗯了聲,便把一份銅鑼燒遞給她,自己沒吃,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或者只是陪著她等待自己的親人來找自己。 等到女孩把銅鑼燒吃完,她感激地道︰「謝謝jiejie,jiejie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現(xiàn)想唯空挪開視線,好像在逃避她的讚賞︰「……我不?!?/br> 女孩就這么觀察她逃避般的動作。 過了一陣,一位女士匆匆忙忙地跑向她們的方向︰「你在這里阿!我找你好久??!」 女孩高興地跑向女士︰「mama!都是這位jiejie把我?guī)н^來的!她還陪我等你呢!」 女士連忙向她道謝︰「真是謝謝你了!這個孩子沒有給你麻煩吧?實在是麻煩你了?!?/br> 現(xiàn)想唯空不擅長這種對話︰「……不會,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女士重復︰「……真的是很感謝你!」 她到底是不是溫柔的人呢? 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剛才發(fā)生的小插曲并沒有對現(xiàn)想唯空造成任何影響,反而在回家的路途中經(jīng)過游戲中心。完全忽略了甜點不能在冰凍溫度以外,現(xiàn)想唯空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走進游戲機中心。 像是小孩子發(fā)現(xiàn)新玩具一樣,現(xiàn)想唯空盯著那臺格斗游戲機許久。 周圍的電子聲、喧鬧聲都沒有影響到她的專注神情,彷彿這個世界徐了她以外都是一遍空白,一遍虛無。 那雙沒有焦距的空洞雙眼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便捕捉到這幅離奇的畫面一一手上抽著甜點盒子,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女正在盯著格斗游戲機。 佐野萬次郎微微瞇起雙眼。 似乎是察覺到他過分「關(guān)注」的視線,現(xiàn)想唯空在他瞇起雙眼的一刻轉(zhuǎn)過身。 空洞的眼睛不帶上任何感情色彩,那雙渙散的眼楮彷彿是要把她看個透徹一樣,在兩人對視的一下子也沒有因為尷尬而移開目光,反而用著一種「我就是想看」的眼神望著她。 現(xiàn)想唯空莫名覺得這樣的眼神有點熟悉,落入她眼底的眼睛好像變成了污水一樣。污水倒映出她平靜的目光,太過專注的眼神忘記了周圍的嘈雜。這一瞬間感覺回到了上帝創(chuàng)造亞當與夏娃一樣,身處百般美麗的伊甸園,只有最原始的動物叫聲及樹木花香闖入兩人的樂園。 與自己黯淡無光的雙眸不同,少女那雙清澈的雙眼正注視著自己。微微上翹的長睫毛隨著對方眨眼的動作弱弱地扇動著,宛如輕蝶,毫無重量。細碎的星辰在對方的眼底慢慢散開,感覺她雙眼似乎注滿了星星點點,終究變成了一道光,劃破黑夜。 佐野萬次郎率先挪開了腳步,身穿湖水綠浴衣的少年來到她面前,用著無比輕快的語氣問道︰「吶吶,你有銅鑼燒嗎?」 現(xiàn)想唯空被問得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甜點盒點了頭,其實對它今天的遭遇是感到一些無奈︰「……有,怎么了嗎?」 佐野萬次郎正想要說什么,剛走進店來的龍宮寺堅卻喊了他的名字︰「mikey,你在做什么?」 身型高大的龍宮寺堅看了一眼佐野萬次郎,又看了看現(xiàn)想唯空,他似乎有點訝異的道︰「是你?」 佐野萬次郎看了兩人一眼︰「堅仔,你認識她?」 龍宮寺堅解釋︰「……不,是之前的雄英體育祭見到她。」 「雄英?」聽見雄英二字的佐野萬次郎似乎是被激起了相當大的好奇心,他湊向現(xiàn)想唯空,又打量著她︰「她看起上來不像是英雄呢~」 龍宮寺堅繼續(xù)解釋︰「是一年級的,我記得她當時跟no.2英雄安德瓦的兒子對上了,她似乎很強。」 「……是嗎?」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yīng)著龍宮寺堅,孩子氣的佐野萬次郎又問道︰「那么你是來做什么?」 現(xiàn)想唯空指著面前的格斗游戲機,語氣里因為對方的問題而沾上了幾分疑惑︰「……好像很有趣?」 「阿,這個阿。」佐野萬次郎的手碰上了游戲機,彷彿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樣邀請她︰「要一起玩嗎?」 「……喔。」現(xiàn)想唯空先一頓,答應(yīng)對方后想起了一個有些白目的事實,她相當誠實,語氣也是極之誠懇︰「但我不會?!?/br> 「不要緊的~~很簡單的喔~~」佐野萬次郎笑笑。 鍵盤聲響個不斷,隨著手部那激烈的動作,螢?zāi)焕锏娜宋镆舶l(fā)出其聲效,增加了一定程度的氣勢以及士氣,直到人物打向「自己」一拳,爆發(fā)出七彩的光芒。 是為放大絕。 現(xiàn)想唯空盯著自己的角色倒地,游戲臺畫面更是大大地展現(xiàn)出了「k.o」兩字。 佐野萬次郎瞧了旁邊的人一眼,隨意地問︰「喂喂,你叫什么名字?」 現(xiàn)想唯空瞇瞇眼,對自己游戲天份感到擔憂,視線盯著游戲機畫面回答︰「……唯空?!?/br> 「是嗎?」佐野萬次郎心情很不錯,愉快地向現(xiàn)想唯空道別︰「那么我們下次再見吧,小空?!?/br> 作者的話︰夜眼預言到的未來是有原因的,后期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