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戰(zhàn)死的糙漢回家嚶嚶嚶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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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見色起意?” 賀長恭:“孟大人,您怎么老不正經(jīng)呢?人家是寡婦!” 孟大人:“……那你為什么幫她求?你見過她小叔子?要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之徒怎么辦?” “不能。”賀長恭粗聲粗氣地道,“我信她?!?/br> “信誰?” “信沈娘子?!辟R長恭道,“您要是行,就考察考察她小叔子;要是不行,也給個準(zhǔn)話,我回頭和她說一聲,讓她趕緊回鄉(xiāng),別耗在京城。” 就算不能行,也幫沈云清討個準(zhǔn)話,他就是這般想的。 孟大人思忖了片刻后道:“那就讓她小叔子來試試吧。但是我有言在先,人不行,走誰的門路都不行!” “行,謝謝孟大人了,改日我請您喝酒?!?/br> 賀長恭一高興,就把軍中的那些糙漢做派拿出來了。 孟大人卻心情大好。 ——這世上,俗人太多,有趣的人太少。 賀長恭順利把孟大人送回了家。 因為從側(cè)門走的,后門正在熱情地給眾多婆子看病的沈云清,完美錯過了和他的相遇。 賀長恭回羽林衛(wèi)交了差。 羽林衛(wèi)只會柴封對他很滿意。 因為這位孟祭酒,實在是太難應(yīng)付,一言不合就開口罵人。 偏偏他又極有聲望,皇上那邊也敬重他三分,所以羽林衛(wèi)時常都接到類似的任務(wù)。 看起來,以后都可以交給這個泥腿子了。 賀長恭得了一天的假期。 他盤算著去客棧打聽打聽沈云清的下落,帶著一個丫鬟一個婆子并一只狗,出手闊綽,應(yīng)該不難打聽。 他決定,先去最貴的客棧打聽。 沈云清,是不肯委屈自己的那種人。 然而還沒離開,就有羽林衛(wèi)的同僚上來圍了上來。 有個叫王志的開玩笑道:“第一次自己執(zhí)行任務(wù)就得到了柴指揮的夸贊,實屬不易。不如咱們一起去酒樓,慶祝一下賀大哥旗開得勝?” 王志出身國公府,雖然親爹只是庶子,但是也頗得國公爺喜歡,所以他這個庶子的庶子,也得到了羽林衛(wèi)的缺。 雖然同為羽林衛(wèi),但是也分三六九等。 他們這種需要實打?qū)嵏苫畹娜耍亲畹讓印?/br> 在這最底層之中,王志就算翹楚,所以眾人都簇?fù)碇?/br> 王志想排擠賀長恭,其他人也迎合,所以他一開口,眾人就紛紛附和。 賀長恭瞇起眼睛看了看王志等人,點了點頭。 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想做什么。 王志得逞,上前想要和賀長恭勾肩搭背,結(jié)果個子太矮,又瘦弱,和賀長恭在一起,像親爹帶著兒子似的。 眾人走在后面,想笑又不敢笑。 王志為什么要排擠賀長恭? 因為原本,他想把大舅子弄到錦衣衛(wèi),本來已經(jīng)咬咬牙,送了一千兩銀子給柴封。 這一千兩,基本上是他所有的家當(dāng)了,包括妻子的陪嫁。 國公府看著風(fēng)光,其實已經(jīng)落魄。 他這樣庶子的庶子,能得到的資源更有限。 柴封原本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他,王志以為這件事情板上釘釘,還吃了大舅哥的答謝宴。 結(jié)果呢? 從天上掉下個泥腿子,把這件事情給攪黃了。 柴封沒有退銀子,只說了一堆自己也沒辦法。 王志又不能開口索要,還得受大舅哥的白眼和妻子的埋怨,早就攢了一肚子火氣。 他現(xiàn)在就想著,如果能把賀長恭擠兌走,那這件事情,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賀長恭去接孟大人這件事情,就是王志在旁邊添油加醋促成的。 萬萬沒想到,賀長恭竟然順利把人接回來,完全沒有幺蛾子。 一計不成,王志又生一計。 ——他要讓賀長恭知道,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根本不配和他們這些官家子弟在一處。 于是,在他的大力提議下,眾人一起來到了京城有名的四云樓。 一進(jìn)去,王志就裝出一副“這里我熟”的樣子開始點菜:“小二,蒸熊掌、蒸鹿尾兒、罐兒鵪鶉、燴海參、蟹rou羹……算了,要六月黃,蒸了送上來……” 他扭頭又假惺惺地問賀長恭:“你再點幾個菜?” 賀長恭:“你們點,我不識字?!?/br> 眾人都笑了。 王志又點了鹵斑鳩、糟鵝掌等六個冷盤,又令小二撿著新鮮的果子上幾樣,然后眾人一起上樓到了雅間。 眾人剛剛坐下,王志又開始大聲吹噓:“賀兄弟怕是不知道吧!這四云樓的雅間,單單有錢是不夠的,一定得身份夠才能訂上!” 隔壁正咬著氽丸子的沈云清,差點噴出來。 這誰啊? 風(fēng)大不怕閃了舌頭。 有錢不夠,她怎么能在這里坐著吃席? 刀哥對著隔壁“汪汪汪”,有些激動。 六娘道:“賀兄弟?該不會是咱們認(rèn)識那個吧!” 沈云清翻了個白眼道:“你真以為天下都是你兄弟?。 ?/br> 第16章 錦鯉賀長恭? 然而下一刻,賀長恭就打了她的臉。 “真不知道?!?/br> 沈云清的筷子掉到了桌上。 竟然真是賀長恭? 這也太巧了吧。 這酒樓的雅間之間,就用大屏風(fēng)隔開,雖然遮擋得還算嚴(yán)實,但是聲音真是一點兒都藏不住。 正巧小二進(jìn)來上菜,沈云清給他塞了兩顆銀瓜子,問道:“隔壁是什么人?” 小二得了銀瓜子,滿臉堆笑。 但是聽說隔壁,臉上又有些輕蔑之色,道:“羽林衛(wèi),又來打秋風(fēng)了?!?/br> 說完,他又捂上了嘴,賠笑道:“夫人可千萬別說出去……” “嗯,你下去吧?!?/br> 賀長恭,混到了羽林衛(wèi)里? 也挺好的。 不知道他能不能有關(guān)系,回頭自己在京城開幾個鋪子,到他那里拜拜。 不管在哪里做生意,上面沒人是萬萬不能的。 “小點聲?!彼隽藗€噤聲的手勢,想聽聽隔壁說什么。 “這是六月黃,”隔壁菜也很快上齊了,王志指正中的一盆清蒸六月黃道,“來,賀兄先請。” 他篤定,賀長恭不會吃螃蟹,想讓他丟人。 沒想到,賀長恭道:“這玩意,都是殼子,沒什么rou,我不愛吃,你們吃吧?!?/br> 王志語氣夸張地道:“沒什么rou,不愛吃?賀兄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這一盆六月黃,要二兩銀子呢!” “我給你賣一泡狗屎二兩銀子,你難道也要撲上去吃?” 沈云清“噗嗤”一聲笑了。 對嘛,這才是賀愣頭青。 王志臉色漲得通紅,帶著幾分惱怒道:“沒吃過就是沒吃過,你裝什么!” “在孫子面前,我裝什么?” 賀長恭拿起一只螃蟹,熟練地去了臍,掀開蓋,掰成兩半,吮了吮黃就扔到桌上:“這是什么好玩意?鄉(xiāng)下到處都是,根本沒人吃?!?/br> 沈云清連連點頭。 一點兒都沒錯。 他們臨州,螃蟹真不是稀罕東西,都是窮人才吃的。 這些人,想羞辱人,羞辱到了人家的專長上,也是倒霉。 王志惱羞成怒,道:“我好心請你來四云樓開眼界,你這是打定主意不給我面子了,是不是?” “你算什么東西?”賀長恭道,“自己沒有臉,指望別人給你臉,你先喊聲爹來聽聽!” 沈云清就差鼓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