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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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著水桶進(jìn)去,坐在椅子上的人差點睡著,他扶起人,秦小滿還搖搖晃晃的,步履輕浮站不穩(wěn)。 杜衡道:“究竟是喝了多少,還醉不醒,腳都用不來了?” 秦小滿趴在杜衡身上,埋著頭有點笨拙的去解弄臟的衣服:“那哪里是喝酒喝的站不穩(wěn)的,我,嗝~躺一會兒就差不多了,是你親的我腿軟了?!?/br> 杜衡心中一顫,素日便是個沒把門的,喝了酒嘴更是把不住門。 他給人扒了衣服,摟著秦小滿的腰給他沖洗,原是醉酒的人洗漱,倒是弄得他也跟著打濕了衣裳。 如此麻煩,可惜了沒有洗浴花灑。 葫蘆瓢里的溫水一瓢瓢沖到身上,秦小滿倒是跟著酒醒了八分,看著不厭其煩照料他的杜衡,便是自己差點吐在他身上要也沒有生氣兇他,秦小滿心中動容。 他抱著杜衡的手挪上了些,抱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在他耳根處親了一口,作為回報繼續(xù)了方才被打斷的事情。 情濃時分,秦小滿自到了窗欞前,彎腰扶住了窗框。 ...... 夜里在凈房里兩個人都覺得感觸格外新鮮,雖是羞恥于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卻心照不宣不加克制的做了許久,兩人次日都起的有些晚。 杜衡雖是早早的醒了,卻沒動彈,只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酣睡的秦小滿,直到外頭的光從門縫床沿透進(jìn)來,身旁的人才有了動靜。 他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得去看一眼家里大田的秧苗,春時種下的油菜也結(jié)籽了?!?/br> 杜衡喟了口氣,看著迷迷糊糊還沒睜眼的人,他彈了下他的額頭:“這意識還沒歸位就先想著莊稼了?” 宿醉后頭有些昏沉,秦小滿半睜著眼睛,伸出了一只胳膊勾住了杜衡的脖子,甕聲甕氣的有些像是在撒嬌:“莊稼人不想著這些還能想什么。” 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折騰人半宿不睡,第二天起不來床。 杜衡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反手捧住秦小滿的臉親了一口。 三月里種的菜籽,長得快些的前些日子就已經(jīng)黑殼了,是該前去看看。 若是大部分都已經(jīng)成熟,那省事兒可以一批給收了,若是有的熟有的尚且青澀,那便要費功夫做兩批收。 這幾個月杜衡沒少費心他的油菜和豆子蘆粟,幼苗早期時有前去松土撒肥,后期也沒少鋤草,而今能最早一茬收獲,他心里也別有些期待。 “那我起床給你做早飯,你在睡會兒,好了我叫你。” 秦小滿心里甜滋滋的,以前哪里能有這個待遇,他抱著杜衡的脖子蹭了蹭:“好。” 臨夏的天氣晴朗的天數(shù)居多,眼見今年天氣平和,并沒有什么異象,農(nóng)戶都很開心。 杜衡升了火正準(zhǔn)備做飯,院子外頭先傳來了敲門聲。 “昨兒席面兒剩了不少菜,我爹讓我送些過來?!?/br> 杜衡開門看著是秦小竹,提了個蓋著蓋著籃子,他也看不了里頭是些什么。 “謝謝?!?/br> “吃了早飯沒,進(jìn)來坐會兒吧。”杜衡接了過來,有些沉甸甸的,他客氣道:“家里歸還桌椅板凳可忙的過來,要不要待會兒我跟小滿過去幫忙?” 秦小竹正要開口,抬眼看見了頭發(fā)亂糟糟的秦小滿從屋里出來,一邊走一邊拴著衣帶子,儼然一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 都日曬三竿了,他一家人慣著都沒起的這么晚。 “怎不睡死你去,都什么時辰了?!?/br> 秦小滿原本縮在被窩里躺的正暖和,耳朵機警的很,聽到來人是秦小竹,又在外頭嘰里咕嚕的不知說什么,他一下子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便是親戚,可自家相公是一枝花兒,可得盯緊些。 “我成親了,自然起的遲些,也只有那些沒成親的才起的早?!?/br> 秦小竹嘴一癟:“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成親的是你咧?!?/br> 秦小滿道:“那新人要洞房,成親久了的還不是要辦事兒,雖不叫洞房了,但做的還不是一樣的事情?!?/br> 秦小竹臉一紅,聽到這樣的話羞臊,到底是在這茬上說不過秦小滿一分。 他哼了一聲,扭身便走了。 越走越生氣,現(xiàn)在二哥眼饞大哥成親想說定下人家,他總被秦小滿這么氣著更是想成親。 杜衡提著籃子,沒有參與兩個哥兒的斗嘴行列之中。 看著衣衫不整面色紅潤的秦小滿,不免想起昨晚兩人的放肆。 “衣服都沒整理好就跑出來了,以后可不許?!?/br> 秦小滿心里自是有數(shù),曉得外頭是什么人他才敢如此,若真來的是個男子或是不相近的人,他也不會這么莽撞。 “誰讓你跟他說話的?!?/br> “我說的是客氣話,橫眉豎眼的像什么樣子。” 秦小滿哼哼了一下,轉(zhuǎn)而去揭開菜籃蓋子:“我瞧瞧拿過來的是什么,昨兒席面兒上吃食不少,光顧著喝酒我都沒吃幾口,后頭又吐了,當(dāng)真是虧的慌。” “哎呀,是雞rou?!?/br> 籃子有個碗,裝著一大塊整的烏雞rou,雖是沒有雞腿的上半截,但也足夠他和杜衡一頓早飯吃了。 兩人整好熱了這菜,一起吃了早飯。 初夏的油菜成熟,幾乎是落光了枝干上的葉子,只余下一大籠細(xì)長的種子莢。 夏日的風(fēng)狂躁,不堪重負(fù)的油菜被刮的東倒西歪,不過小指大小的枝干甚少有還端正直立的。 “滿哥兒,你們家的油菜長得不錯啊?!?/br> 杜衡和秦小滿帶著鐮刀和背簍出來時,在自家的油菜地前看見了葛大叔。 “頭一年種摸不清,長得不像話,不像葛大叔種油菜好些年了,菜籽年年都收獲不少。” 葛大叔笑道:“便是種了許久的老江湖了,今年怕是還不如你們頭回種植的收獲?!?/br> 秦小滿下到油菜地里,一畝地的油菜春天開油菜花兒時黃燦燦的一片,甚是好看。 葛家每年都種油菜,人家還是五六畝地的種,開花的時候一片接連一片,就在村里的主路邊上。 出來做活兒還是進(jìn)城回村,只要到了花開的季節(jié)那叫個好看,一水兒的白蛾子花蛾子在花叢里繞著飛,近了些還能聽見嗡嗡的蜜蜂叫。 秦小滿年年都瞧著并沒覺得多好看稀奇,今年自家種了,卻是連帶著看葛家的油菜地都好看了。 成熟的油菜半人高,秦小滿摘了個豆莢下來,輕輕一捏就開了,內(nèi)里的油菜籽爭先恐后的鉆了出來。 他連忙兩人捧著:“葛大叔你看我家的油菜籽成熟都了沒?能不能全部收啊?” 葛大叔還真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瞧著那豆莢子里的菜籽不少,又上手捏了捏圓圓的還挺大顆的菜籽,已經(jīng)發(fā)硬。 “收得了,早兩天就能收了?!?/br> “原也是早想就收的,我大堂哥不是成親嘛?!?/br> “哎呀,你大堂哥成親那席面兒辦的可真熱鬧?!备鸫笫遄騼阂踩コ粤司啤?/br> 秦小滿看著自家的油菜笑了一聲。 “滿哥兒,你們家油菜籽怕是能收不少,預(yù)備收來怎么用?。俊?/br> 秦小滿聞言看了身旁的杜衡一眼。 “還沒想好咧,今年原本也就是試著種種看,一直都是我相公料理著的,這菜籽收了也是他做主。” 葛大叔聽了這話便看向了杜衡。 “小杜,你們要是預(yù)備把這菜籽拿去賣,不妨就賣在我那兒,隔得也近,也省得去一趟城里嘛?!?/br> 杜衡點點頭:“好,若是有這主意定然找葛大叔?!?/br> 男子聽聞這話后,又同兩人說了幾句,樂呵呵的去了。 菜籽成熟,他家也忙著要收割。 而今一畝地能產(chǎn)出兩百斤左右的菜籽,若是肥地的話能兩百五十斤往上,但是薄地依照貧瘠程度收成沒有下限。 收回家的成熟油菜需要先進(jìn)行晾曬,晾曬之時需要在地上鋪好承接物,以此防止豆莢受到太陽照射后爆開,菜籽撒落。 太陽好的時候兩三個太陽油菜就可以曬干,黃綠色的枝干轉(zhuǎn)為干柴色。 這時候用竹片扎的連蓋拍打曬干的油菜,豆莢被打碎或是打壞,菜籽就會悉數(shù)落出。 最后分開油菜枝干以及碎壞的豆莢,不斷的用篩子把干凈的菜籽濾出。 這些細(xì)碎功夫很費神,杜衡和秦小滿這些日子便把時間交待在了油菜籽上,折騰了半個月,家里的油菜秸稈堆的老高。 秦小滿把這些曬干的秸稈全部都捆起來放進(jìn)了柴房里,和春筍外衣堆一塊兒,冬日用來生火尤其好使。 中途有人見著,還想來討要。 第39章 油菜籽全部收出來后, 兩人第一件事便是稱重。 今年一畝薄地的油菜,產(chǎn)了一百八十斤重的菜籽。 一石米糧一百二十斤,也就是說他們的油菜地收獲了一石有半的菜籽,算下來收獲可是不小的。 肥地尋常才收兩石糧食, 昔年荒蕪下的薄地才開墾出來就有了這份收成, 且還是頭一回種, 秦小滿高興的合不攏嘴, 覺得這都是杜衡的功勞。 杜衡也很高興,當(dāng)即就盤算道:“我聽葛大叔說一斤菜籽現(xiàn)下出油約莫兩到三兩, 也就是說這些菜籽可以出幾十斤油?!?/br> “清油上百文一斤, 草算便出個三十五六斤的油, 如此也能賣到三千多錢了,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秦小滿見著杜衡腦瓜子轉(zhuǎn)的快, 就跟腦子里有個算盤一樣, 不見著撥算就已經(jīng)出了結(jié)果。 他雖不能那么快的細(xì)算出來, 但是聽到杜衡這么算,還是不免潑了一盆冷水:“你算的是快,不過是不是算漏了還得繳納產(chǎn)稅?” 杜衡楞了一下, 恍然想起而今是苛捐雜稅之多, 老百姓受層層剝扣的時代:“對了, 我竟是忘記了這茬?!?/br> “在家里說倒是無妨, 以后在外頭可謹(jǐn)慎些, 稍不甚被旁人聽去了多嘴前去村長或是里正那多上一嘴,說咱有逃稅的嫌疑可就麻煩了?!?/br> 杜衡應(yīng)了聲。 說起賦稅秦小滿不免嘆了口氣,一年的忙碌大抵都得交給朝廷, 老百姓苦。 “昨兒鄉(xiāng)親們纏著堂叔問今年的賦稅, 聽堂叔的意思說應(yīng)該和去年一樣, 繳納產(chǎn)稅三成便是?!鼻匦M心中祈禱:“若是不漲都還好,就怕收產(chǎn)稅的時候又說要漲。” “三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