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來信[娛樂圈]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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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板緩緩升上,應(yīng)隱的臉也快燒著了:“你故意的……”她有氣無力地說。 “康叔是自己人?!?/br> “是你的自己人,不是我的自己人?!睉?yīng)隱腦筋一抽,鬼使神差地說。 商邵頓了頓,形容沉冷了些,回到了那一股子意興闌珊的模樣,拍一拍她腰,道:“別掃興?!?/br> 應(yīng)隱默聲地笑一笑。 她最擅長入戲了。 所有導演和合作演員都說,應(yīng)隱入戲最快,誰都會被她感染、蠱惑、欺騙,被她帶動著,也進入那個以假亂真的戲感中。 她剛剛確實不該說這樣一句敗興的話,好像在戲劇舞臺上,冷不丁地打破了第四堵墻。 可是為什么?她為什么要在這樣高興的時刻,故意說一些煞風景的話?那些氣泡太好了,太美麗,太夢幻,讓人沉醉。她不煞一煞風景的話,要她怎么辦呢?跌到那些夢幻的泡影里嗎? “今晚上拿獎了?” 見她遲遲不說話,商邵撫一撫她光潔的肩,主動問。 “什么人氣實力什么獎。”應(yīng)隱忘了個干凈,“不重要。” “是不是要慶祝一下?” “嗯?”應(yīng)隱想拒絕,但一想剛剛已經(jīng)掃興了一回,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便點點頭:“也好,有好事要加緊慶祝,這樣好運才會牢牢積攢。這是我mama教給我的吸引力法則?!?/br> 商邵聽她說得天真,不免笑一笑。 應(yīng)隱說到此處,想起什么,稍稍坐直,頗為認真地看他數(shù)眼,珍視鄭重地吻上去。 商邵被她吻得意外,但一怔后,便交臂摟緊了她。 邁巴赫駛過街心,商場廣場上,巨大的圣誕樹已經(jīng)完成了亮燈儀式,正在夜幕下閃爍著繽紛的星光。 吻了一陣,商邵撫一撫她頸,低聲說:“給你準備了香檳。” 后座中控上有一堆旋鈕和按鍵,商邵撥動其中一個,帶有阻尼的蓋子靜謐升起,應(yīng)隱才知道,這里原來是個小冰柜,里頭斜插著一瓶香檳酒。 “哇。”她輕聲贊嘆一句。 緊接著,哪里喀噠一聲,隱藏式的杯架推了出來,上面倒掛著一對纖塵不染的高腳杯。 應(yīng)隱隨著他的動作目視,見他兩指輕巧夾住透明高腳,手腕翻動,將杯子取出。 輕薄的杯壁相磕碰,發(fā)出風鈴般的叮當聲音。 應(yīng)隱也不知道,怎么能有人將一個取杯子的動作做得如此賞心悅目,優(yōu)雅至極。 “拿好?!?/br> 應(yīng)隱乖乖拿好,一手一只。 “啵”的一聲,商邵拔開軟木塞,香檳的甜味順著氣泡暈進空氣中。 “你不是說,這是meimei仔喝的酒?”應(yīng)隱跟他翻舊帳。 不會說粵語,單就發(fā)了“meimei仔”三個字的音。 “那你是么?”商邵好笑看她,沉沉一眼。 應(yīng)隱微垂下臉,蚊子般地“嗯”了一聲。 “在別人面前也這樣?” 應(yīng)隱搖頭,聲音更輕下去,“只在商先生面前這樣?!?/br> 話說出口,未免有賣乖的嫌疑。但她說的是實話。 商邵沒有追究真假,沉沉的目光停在她臉上,半晌,他與她水晶杯相碰。 氣泡升騰酒體搖晃。 “cheers” 酒香伴了回程的一路。 哪個路口轉(zhuǎn)彎時,應(yīng)隱沒坐穩(wěn),在商邵腿上趔趄了一下,酒液潑灑出來。 “高定!”她一聲驚呼。 商邵的解決方案很簡單:“買?!?/br> 儲安妮打電話來,驚恐萬分地問她怎么沒拆項鏈耳環(huán)手鐲戒指:“三千萬!” 在商邵又說出“買”字前,應(yīng)隱斬釘截鐵地回復:“晚上一定還到你工作室!” “喜歡的話……” “不喜歡!” 商邵低聲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是喜歡珠寶?粉鉆還不錯,挺襯你?!?/br> 應(yīng)隱為他的花錢速度感到心驚:“全世界的珠寶都襯我,難道商先生要都買下來么?” 商邵若有所思,繼而挑了挑眉:“原來我懷里坐的是一個仙女?” 應(yīng)隱咬著下唇笑起來,招架不住他戲謔含笑的目光,趴進他懷里躲著。 商邵看得出她有一些醉了,屈起指側(cè),在她臉頰上刮了刮。 他指間的氣息讓人沉迷。 應(yīng)隱閉上眼,微醺著嘟囔著問:“那我是仙女嗎?” 這話太羞恥,商邵沒可能說出口。他沒出聲,但鼻息中笑了一下,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車子駛進海洋館莊園,在門前停下。應(yīng)隱赤腳邁下,淡粉色漸變的裙尾半抱半拖,深邃的藍色月光下,真絲云紗堆疊著,在她身后像抹花朵的浪。 商邵手里拎著她那雙高跟鞋,把康叔看驚了。 傭人也呆了,懵了一陣,著急忙慌地伸出手:“少爺,我來?!?/br> 商邵指尖掐煙,淡淡地說:“冇事?!?/br> 應(yīng)隱進了房子,在門廊的奶白色大理石石階上坐下,雙手托腮等著商邵。她對這座房子還不太熟,恐怕會迷路。 女傭給她拿了軟皮鞋:“應(yīng)小姐,這是上次您穿過的那雙,地上涼。” 應(yīng)隱點點頭,換上了。等商邵到了跟前,她仰著頭問:“商先生,我的禮物呢?” “在后面?!?/br> 商邵牽起她,從房子的中心穿過去,推開通往后院花園的門。 房子后院的綠茵場同樣寬闊,但營造出了從高山草甸到砂石花園再到熱帶叢林的景觀變化,一道寬闊的河道蜿蜒曲折,傍晚起了霧氣。氤氳著淡藍色的河面上,停著一艘單人皮劃艇。 月色下,一匹袖珍的小馬歡騰著四蹄,嘚嘚兒地跑了過來。 它棕色的皮毛油光發(fā)亮,但自頭頂至后頸則覆蓋著濃密的白金色鬃毛,這些鬃毛柔順極了也蓬松極了,隨著奔跑和夜風的吹拂,一線水瀑般向后揚起,在月光下簡直像發(fā)著光。 應(yīng)隱被美得倒抽一口氣,甚至都沒能出聲,右手緊緊掩住唇,雙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瞪得很大。 小馬到了跟前,四蹄修長宛如踏雪,馬蹄聲清脆地篤篤兩聲,站停了,噴一聲氣,長睫毛大眼睛抬頭看人,透著懵懂與機靈。 它好矮,似乎才一米二三,只到應(yīng)隱心口左右。 ”它還沒有名字,你想給它取什么?它是一匹小公馬。”商邵牽過它的韁繩。 “pony?” 商邵笑了一聲:“這種馬在國際上的命名就是pony,你給它取名叫pony,就好像給狗取名叫狗?!?/br> 應(yīng)隱:“……” 她一指撓了撓頭:“嗯……”想了一陣,“rich!” 商邵倒也沒有很意外,無奈地說:“行?!?/br> “我想摸它,它會踹我嗎?” “不會,它血統(tǒng)穩(wěn)定,脾氣很好?!?/br> 這是他委托朋友從英國挑選過來的,皇家牧場的純種血統(tǒng),之后乘坐專機抵達國內(nèi)。過海關(guān)要些時間,為了趕上生日,他不得不動用人脈。 小馬在他莊園了養(yǎng)了數(shù)天,度過了最易水土不服的日子,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恢復了活力。 應(yīng)隱伸出手去,摸一摸它水亮的鬃毛:“它像唱搖滾的?!?/br> 商邵失笑:“那你不如給它改名叫rock?!?/br> “不要,rich很好,就要rich?!睉?yīng)隱伏下身,細條條的胳膊摟住馬脖子:“rich rich,希望你快快長高。” “它不會長高了,就只有這么高?!鄙躺鄞蚱扑磺袑嶋H的幻想。 “嗯?”應(yīng)隱松開手,上下打量這袖珍迷你的小馬:“好可愛……” 她又緊緊摟住它。摟太緊了,弄得人家嘚嘚兒掙扎起來。 “喜歡嗎?”商邵問。 “嗯?!睉?yīng)隱閉著眼點點頭。 這馬還不如她的裙擺大。 “可是我沒有這么大的院子,也沒有人專門照顧它?!睉?yīng)隱現(xiàn)實地說。 “你可以把它寄養(yǎng)在我這里?!鄙躺鄄粍勇暽卣f。 “嗯?”應(yīng)隱睜開眼,有些茫然:“不是我的禮物嗎?” “是你的禮物,我只是幫你托管。你想它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陪它玩?!?/br> 應(yīng)隱看看商邵,又看看馬,看看馬,又看看商邵。半醉的腦子不太靈清,她覺得好像掉進了什么陷阱,但一時又挑不出哪里不對。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把它帶回去,我會幫你請一個專人照顧。你的房子,應(yīng)該只有三百多平?它可能還沒住過這么小的地方,需要習慣習慣,沒地方跑步,但在你樓下多轉(zhuǎn)幾圈也還行?!?/br> 應(yīng)隱:“……” “怎么?”商邵唇角含笑,輕瞥她一眼,問:“這樣也不行?或者……我給你重新買個房子?” 為了一匹馬重新買個別墅,跟為了一頓醋包一頓餃子有什么區(qū)別……但這個類比太接地氣,應(yīng)隱確定這個男人聽不懂。 她醺醺然,暫時不去想這些,臉貼著小馬蹭一蹭:“我可以騎它么?” “如果你現(xiàn)在只有十歲的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