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來信[娛樂圈]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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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心中有什么鬼呢?到處造謠這位大少爺“其貌不揚”,應該……罪不至死吧? 第4章 面對閃光燈也絕不眨眼的女明星,忽然之間失去了表情管理,便顯得很醒目。 三個男人都看到了應隱的怔愣呆滯和窘迫,陳又涵猜到了一二,失笑問:“怎么,你一直沒有跟她做自我介紹?” 商邵彬彬有禮:“我的錯?!?/br> 他的目光還是停在應隱臉上,沒有任何躲閃或折中的成份,但并不迫人,也不會讓人覺得失禮。說到底,是他的目光太淡了,眼底鋪著恰到好處溫文爾雅的笑意,但沒有多余的情緒。 應隱腦子一團亂麻,一會兒想問他是不是整容了,一會兒又數(shù)著自己到底跟幾個人說過他其貌不揚平平無奇,到底會不會惹怒太子。 最后都盡數(shù)化為想逃的念頭。 她抬起手偏過臉,裝作頭痛似的按了按太陽xue,心里飛快盤算著失陪的借口。恰巧宋時璋問:“是不是不舒服?” 應隱迫不及待點頭,著了淡妝的眼睫也做戲般地低垂下去,“可能是有一點吹了風。” 宋時璋原本是帶她來宣誓主權(quán)的,現(xiàn)在卻恨不得立刻送她走藏起來,便順理成章地說:“我送你回去?!?/br> 不過下一秒,理智又回到了宋時璋頭上。他在影視娛樂深耕二十年,早就在考慮資產(chǎn)轉(zhuǎn)型,尋常的項目自然進不了他的眼,但更高級的,就需要先玩進圈層。為了一個女人,提前離場如此重要的宴會,顯然是不明智的。 他的權(quán)衡遲疑不過瞬息,但已經(jīng)被陳又涵捕捉。他喚來接待負責人:“帶應小姐去客房休息,”又轉(zhuǎn)向宋時璋,嫻熟挽留:“宴會才剛剛開始,何必急著走?” 一名pr趕緊來扶住應隱,領(lǐng)著她往另一側(cè)通往客房的門出去了。應隱辨認出來,這個pr正是之前給她拿化妝包的那個。 宴會難免有喝醉上頭的,或者其他一些更隱秘歡愉的臨時之需,誰知道呢?因此客房必然是已經(jīng)全部包下、開好了的。酒店客房不多,走的是小而隱的路線,但還是分出了個三六九等。 應隱原本以為pr會安排她去普通房型休息,沒想到卻是被帶到了行政套房。 多半是看宋時璋的面子。 “這是這間房的專屬管家熱線,這是我的名片,”pr將聯(lián)系方式一一給出:“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我們,把我們當助理使喚就行。” 應隱點點頭,在pr要離開前,叫住了她:“這個房間,不會有別人來了,對么?” 她問得很含蓄,pr估計是沒聽懂:“商先生也許會來看你?!?/br> “商先生?”應隱比她更懵,連自己生病的人設都忘了,質(zhì)疑的模樣非常精神正義:“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是商先生吩咐把應小姐您安排在這兒的。”pr怕多說多錯,拉開門把手,出門前揚唇一笑:“您如果不想有人打擾的話,按下’免打擾‘就可以?!?/br> “不,我的意思是——”應隱一把按住門,動作激烈,把人小姑娘嚇一跳。 “您、您說……” 顧不上云遮霧掩地打啞謎了。應隱豁出去,無比直白地問:“商邵,他有房卡嗎?他不會進來吧?” pr小姑娘愣了一下,終于懂了,噗嗤一笑:“看來您不太了解商先生,他不是那樣的人?!彼UQ郏謴偷搅寺殬I(yè)笑容中:“晚安,我保證,沒有第二個人有這間房的房卡——不管是商先生,還是宋先生?!?/br> 應隱看她機敏上道,便問:“你叫什么?” “莊緹文,叫我tina或者阿文,都行。” 應隱認真地叫她“緹文”,說:“保護好我?!?/br> 莊緹文歪了下臉:“sure,誰讓我是你影迷呢?” 應隱后來才知道,她的這一句拜托至關(guān)重要,因為宋時璋確實問前臺要過這間房的房卡,是被莊緹文攔下的。也不知道她小小一個公關(guān)專員,是怎么有勇氣拒絕宋時璋的。 送走了人,滿室寂靜。應隱踢掉高跟鞋,摘掉沉甸甸的珠寶,最后將束縛已久的晚禮服脫了。也不珍惜,隨隨便便就堆在地毯上。沖了個澡,她打給管家熱線,吩咐他把那條黑色禮裙烘干后送上來。 “好的,應小姐,您的休息室里還有一張羊絨披肩,是否需要給您一并送過來?” 應隱一瞬間沉默,直到管家再度問了一遍,她才閉了閉眼,道:“扔了吧……不,等等!……一起拿過來?!?/br> 樓下宴會一直持續(xù)到了很晚。 阮曳還算有良心,中間上來關(guān)心了一下應隱。應隱正在泡澡,從浴缸邊的答錄機里知道是阮曳,無奈起身,束上浴袍去給她開門。 阮曳一張臉紅撲撲的,進門后先關(guān)心應隱的神色:“姐,你感冒了嗎?” 應隱做賊心虛清清嗓子:“扁桃體有點疼?!?/br> 浴室里飄來香氛精油的味道,阮曳嗅了嗅,又見應隱頸窩處沁著水珠,問:“你在泡澡呀?” 應隱也不跟她見外,脫了浴袍,重新泡進浴缸里。不愧是奢華酒店的行政套,光一個泡澡的房間就有二十幾平,正對海的是一面落地窗,沒有任何遮掩之物,可以想像到天晴時景致該有多好。 可惜現(xiàn)在是晚上,驟雨剛歇,燈光下,只見玻璃上濕漉漉的水痕。 阮曳抱著裙擺在浴缸邊坐下,按捺不住心花怒放道:“應隱姐,我才知道這種宴會這么好玩!” 應隱端起rou桂熱紅酒喝了一口。浴池里玫瑰花瓣堆了厚厚一層,掩住了她的身體。她臉溫熱,眸光微挑了問她:“哪里讓你覺得好玩?” “有好多表演,”阮曳掰著指頭數(shù):“我以為大家都是很端著的嘛,喝喝酒聊聊天呀,沒想到安排了那么多節(jié)目和駐唱,我剛剛跳了好幾支舞呢!” 應隱哭笑不得:“當然有表演,有錢人也是人,整天端著豈不是累死了?” “可是我沒學過跳舞?!比钜穼擂瘟艘幌拢骸胞溈偨o我請了老師,我還沒來得及學?!?/br> 麥總是她們的經(jīng)紀人,也是辰野娛樂的經(jīng)紀總監(jiān),全名叫麥安言,是圈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金牌經(jīng)紀。阮曳雖然是明星,但對麥安言必須言聽計從,沒有說“no”的權(quán)力。 “那誰教的你?” 阮曳愣了一下。張口結(jié)舌的反應躲不過應隱,她淡笑問道:“宋時璋?” “嗯……”阮曳急忙補救:“不過,那位商先生也教了我一支舞?!?/br> 應隱“哦”了一聲。 阮曳以為她為宋時璋不高興,指天發(fā)誓:“宋總很紳士,他跟我說,今晚是因為應隱姐才關(guān)照我,還說我不夠機靈?!?/br> 應隱抿著熱紅酒,纖長手指在瓷白浴缸沿上輕點了數(shù)下,提醒她:“宋時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不要被騙了?!?/br> 她說的是肺腑之言,阮曳卻說:“知道啦,不會搶你的宋總的。” 陪了一陣,她急著下去再多玩會兒,便告了辭。過了會兒,門鈴又響,應隱按答錄機,阮曳的聲音急急忙忙:“我忘了手拿包啦!” 應隱只能又去給她開門,倚著吧臺看阮曳拿了手拿包,又對鏡補了口紅:“走啦走啦?!?/br> “這次不會再落東西了?”應隱揶揄這位小meimei。 “不會了!”阮曳指天發(fā)誓。 送走人,應隱解開浴袍,沒泡進去兩分鐘,門鈴又響。 看來這個小姑娘不是一般的愛丟三落四。進進出出的,水也涼了,應隱懶得再泡,一邊套上袍子系上腰帶,一邊赤腳走到玄關(guān),不耐煩道:“又忘了什——” 門口站著商邵。 他沒穿外套,只著一件黑色襯衫,領(lǐng)帶也不似之前緊束妥帖,溫莎結(jié)松了些,給他溫雅貴重中平添了一絲隨性。 男人一手掌著門框,目光自上而下掃過應隱。 緩慢地。 白色睡袍被穿脫幾次,已經(jīng)沒了正形,松垮地掩著應隱的身體。領(lǐng)口幸而開得不深,但商邵還是看清了,水珠從她修長的天鵝頸上,濕漉漉地滑至頸窩、鎖骨處。 她的面色很熱,瓷白中氤氳出潮的粉。房間里分明開著冷氣,但玫瑰精油的香味卻也像是熱的。 商邵瞇了瞇眼,眼神意味深長:“應小姐,看來已經(jīng)康復了?!?/br> 應隱腦袋一片空白,條件反射般,砰地一下甩上門—— 要命!他來干什么?潛、潛她嗎?不是說他不是這樣的人?! 她緊了緊濕發(fā)扎成的丸子頭,又拂了拂面,將碎發(fā)拂到額上耳后,才再度打開了門,氣息平穩(wěn)一本正經(jīng)地說:“商先生有什么事?” 她沒注意到商邵不知何時已后退了些,與門口保持著紳士的距離:“你淋了那么重的雨,所以來看看。” 應隱拿手背貼了下臉,演起來:“謝謝關(guān)心,我想只是有一點發(fā)熱。” 商邵頷了頷首,并不逗留:“好好休息?!?/br> 應隱剛給他吃了一記猝不及防的閉門羹,此刻冷靜下來,懂禮貌了講教養(yǎng)了,對商邵斯文又端莊地說了聲:“那商先生晚安。” 又目送商邵穿過走廊。 電梯恰好開啟,穿酒店制服的管家步出,兩手間舉著金色托盤 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商邵原本平淡的目光在托盤上一怔。 托盤里平整疊著兩件衣物,上面是黑色真絲,底下,顯然是他的那張暗紅色羊絨。 那邊管家已經(jīng)到了應隱門口,彬彬有禮條理清晰地匯報:“應小姐,這是您的裙子和披肩,已經(jīng)按您吩咐——” 應隱一把接過扣到胸前:“好的好的好的謝謝謝謝謝謝……” 砰一聲,門關(guān)得響亮,留管家一人呆若木雞。 商邵反應了片刻,明白過來,低頭若有似無地哼笑出聲。 剛烘干的裙子散發(fā)出高級洗滌香氛的味道,應隱貼著門緩緩滑坐下,將急劇升溫的臉埋了進去。 “嗚……”一聲小動物般的沮喪嗚咽。 好丟人啊,她出道以來,還從沒丟過這么重的人! 第5章 過了十點,人聲漸漸地散了,樂隊演奏的曲目也從舞曲換成了悠閑散漫的藍調(diào)小調(diào)。 應隱泡完了澡,趴在床上接了經(jīng)紀人麥安言的電話,對方問她玩得怎么樣。 應隱冷笑一聲:“你是把我賣給宋時璋了?讓我猜猜,是不是宋時璋跟你要我,你說借是能借,但要把阮曳帶上?” 麥安言在電話那頭叫她大小姐、jiejie:“該裝傻時就裝傻,我錯了好不好?你別這么兇。” “阮曳有前途,你要捧她我明白,”應隱側(cè)了個身,手機貼面,眸光悄寂了下去:“我也還沒過氣呢。” “說的什么話!”麥安言狀似急眼,賭咒發(fā)誓:“我要是有一點覺得你會過氣未雨綢繆的心思,我明天出門就——” “算了。”應隱制止住他即將出口的毒誓:“好歹合作了這么多年,你要應驗了我還得掉幾滴眼淚,麻煩死了?!?/br> 麥安言知道她一貫的嘴硬心軟,這么多年來,要不是拿捏透了她這一點,她這種心高氣傲擅自作主的性格還扆崋真不好掌控。他在電話那端笑了幾聲:“我的祖宗,這種宴會你自己不也想去嗎?滿場的豪門,說不定就藏著你的緣份呢?” 應隱無聲地一哂,假惺惺嬌兮兮地說:“那就借你吉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