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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嬌纏在線閱讀 - 深宮嬌纏 第65節(jié)

深宮嬌纏 第65節(jié)

    除此之外,她或許還是有一點私心。

    她與蕭凌安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地步,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個地方,能夠好好地將下半輩子活下去,一個阿淮就已經(jīng)讓她難舍難分,糾結(jié)猶豫這么久了,若是真的再有一個孩子,她這輩子,還能離開深宮嗎?

    難道她真的此生就只能在宮中與蕭凌安生兒育女了不成?

    她不愿意,無論如何都不愿意。

    此事大致已經(jīng)了結(jié),這位郎中收拾好了東西正要從后門離開,沈如霜忽然間想到了什么似的,讓姚念雪阻攔住這位郎中離去的腳步,艱難地挪動著身子走上前去問道:

    “大夫留步,我還有最后一事相問?!?/br>
    這位郎中停住了腳步,等著沈如霜進一步發(fā)話。

    “請問大夫,我之前服用過一段時日的避子湯,會不會是避子湯的緣故才導(dǎo)致這一胎這樣難以把握?”沈如霜愁眉不展地問道。

    這件事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結(jié),畢竟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是無辜的,而避子湯是她自己執(zhí)意要喝下去的,并且無論在何時都堅定地要喝,沒有聽任何人的勸阻,若是因為避子湯的原因讓這個孩子變成這樣,她作為生母總是有些內(nèi)疚。

    “這個夫人放心,目前來看這一胎大致是因為您的身子根基問題,避子湯的緣故并不大。況且根據(jù)您方才說的,服用避子湯的時間不算太長,又一直有滋陰補氣的補品在中和,按道理來說不會太過影響這一胎?!边@位郎中低頭回答道。

    這下沈如霜心里松了一口氣,仿佛終于為自己找到了開脫的理由,一直背在身上的重擔(dān)也剎那間放下了許多,起碼能夠安慰自己不是親手害了這個孩子。

    “那.......若是有一天這個孩子沒了,會有人覺得是避子湯的緣故嗎?”沈如霜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試探著問道。

    這位郎中行醫(yī)多年,從沈如霜的話中聽出了些許端倪和別有用心,意味深長地揚起幾分笑意,嘆道:

    “按道理說您的身子一般大夫都能看明白,不過夫人若是自己想辦法沒讓孩子留下來,大夫也不知如何判定,那時候說是避子湯,興許還是有人相信的?!?/br>
    沈如霜心中默默有了盤算,思及這位郎中的話愈發(fā)思慮深沉,讓姚念雪謝過他后好生送了出去,又趕忙強行穩(wěn)住心緒,擦干凈眼角的淚水,在內(nèi)室揚聲喊了玉竹,若無其事道:

    “這套衣衫尺寸太大了,快些換一件來!”

    玉竹一聽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故意當(dāng)著陳鹿歸的面應(yīng)和了一聲,讓老板娘換了一件更加貼合沈如霜身形的衣衫,親自送進去幫她更衣。

    片刻之后,沈如霜神色如常地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方才玉竹拿進去的衣衫,不太習(xí)慣地一邊走一邊整理著衣角,訕訕笑著對陳鹿歸道:

    “二哥哥,這京城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怎么連衣服都這么麻煩,一下子竟打了死結(jié)解不開,耽誤了這么長時間......”

    陳鹿歸有些質(zhì)疑地掃了沈如霜一眼,暗暗懷疑連換上衣衫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會忘記?但是沈如霜毫不在意地揚起面容沖著他歉意一笑,眸光干凈純澈看不出一絲躲避和破綻,讓他也不由地動搖。

    “陳夫子,娘娘來了京城后一直都是奴婢伺候的,這兒的衣衫確實比江南多了許多繩結(jié)和暗扣,平時娘娘就一直弄不明白,都是奴婢幫忙的,麻煩你今日久候了?!庇裰裨谝慌噪S口說道,不像是刻意解釋,自然得如同一句閑談。

    既然如此,陳鹿歸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謙和地道了一句“無妨”,陪著沈如霜繼續(xù)坐上了去往沈如霜和蕭凌安初遇之處。

    馬車行過小半個京城,終于在一處幽靜雅致的皇家別院停了下來,沈如霜懷著身孕不便行走,蕭凌安已經(jīng)提前命人準(zhǔn)備了轎輦,她只要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谏厦婢秃谩?/br>
    陳鹿歸按照蕭凌安和安公公的吩咐帶著沈如霜往前走著,繞過富麗堂皇的會客之處,徑直朝著湖對面的花園和小涼亭走去,邊走還不忘問著沈如霜有沒有想起些什么。

    然而沈如霜始終蹙著細彎眉,似是在努力回憶著那些所謂的往事,可眸中卻依舊茫然又懵懂,讓人捉摸不清她究竟是想起了什么,抑或是想到了多少,反而是揉著額角的力度越來越大,仿佛很是頭疼。

    陳鹿歸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沈如霜當(dāng)真一點都記不起來,他也不能向蕭凌安交代,正在愁苦之際,忽然間看到四角涼亭之中坐著一個人,桌上擺著一盤棋子與自己對弈,冰青色的瓷瓶中插著幾支冬日盛放的野花。

    這是蕭凌安與沈如霜初遇之時的一幕。

    “霜兒,你記得你的夫君是誰嗎?”

    一道溫柔和煦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今日萬字完成!現(xiàn)在女鵝的心思大概都猜到了嘿嘿,至于最后有沒有留住,繼續(xù)猜!過幾天應(yīng)該也要寫到啦!

    第90章 她在演戲(一更)

    已經(jīng)過了辰時, 天光躍出厚重的云層灑落在幽靜雅致的庭院中,落雪枯枝蜿蜒的影子與一個俊逸頎長的身影交疊在一起,被暖金色的光芒映照在石板之上, 看得沈如霜一愣。

    蕭凌安墨色狐皮大氅之下還穿著玄色繡金蟒袍,稍顯凌亂的發(fā)梢沾染著初融的冰雪和寒霜, 袍角帶著些許塵土,看起來似乎是從宮中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的,俊容含著清風(fēng)朗月般的笑意,恍惚間一如數(shù)年前的初遇。

    他就這樣一直望著沈如霜, 不禁起身俯視著她纖弱嬌小的身影,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影子之下,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眸中隱隱閃著期盼的光芒。

    方才上朝之時,蕭凌安就一直惦記著沈如霜的事情,總是有些后悔沒能親自陪著她來到初遇之地,急匆匆地配合周恒之將朝上的戲碼演完, 給了季世忠沉重的警告之后就快馬加鞭地出了宮,提前讓皇家別院的宮人準(zhǔn)備好當(dāng)年的一切。

    幸好他聽聞沈如霜在路上弄臟了衣裙,多費了些時間下車試穿成衣,這才有了機會能夠親自出現(xiàn)在當(dāng)初與彼此初遇的地方, 希望能夠讓霜兒想起一些過往之事。

    然而沈如霜在看到蕭凌安的那一刻,一顆剛剛有些松懈的心立即懸了起來, 知曉蕭凌安不是陳鹿歸那樣好糊弄, 行差踏錯都會讓他看出破綻。

    所以就算她一想到郎中說的那些話就會對蕭凌安心生怨恨,但是為了往后的計劃還是本本分分地將這一出戲演了下去, 面容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憤恨之意, 聽完蕭凌安的疑問之后只有一片茫然無措, 木木地搖著頭,聲音輕得幾乎飄散在寒風(fēng)之中:

    “陛下,臣女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話音未落,蕭凌安的眸光就再次黯淡下來,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映著一小片陰翳,遮掩著他的失落和無奈,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在上朝之前就已經(jīng)問過霜兒這個問題了,甚至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自己才是她的夫君,可是她不愿意相信,也慌亂地不想去承認。

    是他簡單地以為,霜兒一定對他們初次相遇的場景情有獨鐘,一定深藏在心底不會忘記,所以只要他好好籌劃和表現(xiàn),霜兒就一定會想起些什么,起碼能夠記得他才是她的夫君。

    如今看來,是他想的太多了。

    興許......這些他以為刻在腦海之中的一幕幕,在霜兒心里一樣可以輕易地忘記,反而是曾經(jīng)毫不在意的他記了這么久,到頭來放不下的反而是他自己了。

    寒風(fēng)掠過枯枝,松散的積雪從樹梢抖落在地上,少許落在了沈如霜的發(fā)頂和衣領(lǐng)的縫隙里,被身軀上的溫暖融化,凍得她渾身一激靈,清麗秀美的小臉皺在了一起,瑟縮著裹緊了路邊隨意買來的衣衫,望著蕭凌安的目光愈發(fā)莫名其妙。

    蕭凌安被她的目光刺得鈍痛,逼著自己輕笑一聲將方才的事兒揭過,若無其事地行至沈如霜的身側(cè),自然地攬過她清瘦的肩膀和腰肢,溫聲道:

    “罷了,是朕不該這么問,我們回宮吧。”

    沈如霜下意識避開蕭凌安骨節(jié)分明的手,保持著恭敬畏懼的距離退到一邊,仿佛在她眼里蕭凌安還是大梁的九五之尊,而她只是沈家庶女,不能如此親密地站在一起,甚至看到蕭凌安登上馬車后,硬是守著規(guī)矩不愿意同坐。

    蕭凌安勸了好幾回都沒有用,還以為霜兒和從前一樣在生他的氣,后來才意識到沈如霜是徹底忘了從前的事情,忘記了他們之間本該心意相通,親密無間,只好親自將她抱上了馬車。

    “臣女無意冒犯,還請陛下恕罪......”沈如霜驚恐地在馬車內(nèi)掙扎著,在行駛之中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卻始終縮在角落里與蕭凌安保持最大的距離,哪怕顛簸震得她險些跌倒都沒有在意,顫聲請求道:

    “陛下,臣女不知為何會在您的身邊,也未曾做過任何逾矩之事,還請陛下將臣女送回沈家吧......”

    聽到沈如霜提起了沈家,蕭凌安倏忽間頓住片刻,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將當(dāng)年的事情想起來,眸光復(fù)雜地望了沈如霜一眼。

    沈家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了,雖然只是過了兩年多,但是這之間發(fā)生了太多的變故,讓他的心緒劇烈地起起伏伏,疲憊和倦怠得仿佛過了好多年一樣,也很久沒有人敢提起沈家了。

    他也總是刻意去忘記沈家的事情,心中藏著一份無法傾訴的悔恨。正是因為當(dāng)年把霜兒當(dāng)做是沈家的人,所以才會小心提防和疏遠,以為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沈家著想,費盡心思的討好是為了在后宮爭權(quán)奪勢,恰好錯過了他最應(yīng)該珍惜的那段時光。

    如今他是求也求不來曾經(jīng)的日子,也不知應(yīng)當(dāng)如何來回答霜兒的話語。

    “霜兒,這是世上再也沒有什么沈家了......”蕭凌安喉嚨干澀地開了口,輕柔地將沈如霜從馬車的角落里拉到身邊,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認真地凝視著雙眸道:

    “朕知道你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這些都不要緊,你只要從此刻開始記著,朕是你的夫君,你無論如何都是大梁的皇后?!?/br>
    沈如霜邊聽邊皺起了眉頭,慌亂地想要掙脫蕭凌安的懷抱,驚恐地否認著他所說的一切身份,卻被蕭凌安稍一使勁就禁錮在懷中,任由他的臉龐貼在她的額頭上,聽他溫柔地說道:

    “你只有朕了,朕也只有你一個人。往后只要你乖乖待在朕的身邊,朕一定會好好待你,一切都會和從前一樣......”

    蕭凌安收緊了懷抱,將沈如霜緊緊擁入懷中,只有感受著她溫軟的身軀和淡淡的芬芳之時,才會有片刻的踏實和心安,闔上雙眸珍惜地享受著,腦海中剎那間閃過一個念頭,亦是讓他心尖微顫。

    自從知道沈如霜忘記了曾經(jīng)的一切后,他一直焦急又憂愁,可是如今一想,這未嘗不是上天給他的第二次機會。

    現(xiàn)在霜兒雖然不記得曾經(jīng)的事情,不會再對他有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情意,但起碼霜兒也把那些憤恨都忘了,一切如同宣紙一般干干凈凈。如此一來,只要他從此以后像從前一樣對待沈如霜,變成她一直喜歡的模樣,一切就都可以改變了。

    既然幾年前的霜兒會喜歡他清風(fēng)朗月的模樣,那現(xiàn)在忘卻一切的沈如霜應(yīng)當(dāng)也會喜歡,只要再次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就算以后霜兒想起來了,也能當(dāng)做彌補了過往的遺憾。

    沈如霜在蕭凌安安慰著她的話語之下逐漸平靜,看似乖巧懵懂地靠在了他的身上,任由著他貪戀地擁抱著,眼底的光芒卻愈發(fā)冰冷厭棄,唇角的笑意諷刺又冰冷。

    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怎么可能呢?

    她慶幸終于讓蕭凌安相信她是真的忘記了曾經(jīng)的事情,但是她心里一直明白,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緩兵之計,是為了有時間去尋找更好的出路,并非是真的將過往的傷痛都忘記了。

    那些年蕭凌安對她無情的磋磨和傷害,就像是鐵水濺落在肌膚之上留下的傷口,就算皮rou愈合了,也會留下永不磨滅的傷痕,一輩子都留在心間無法消除,一看到就會想起曾經(jīng)的那些日子,傷口之處還會隱隱作痛。

    縱使她有一天真的將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也絕不會忘記蕭凌安是如何讓她心灰意冷直至絕望的,更不會讓他如今能夠輕而易舉地重新開始,只要稍稍改變就能獲得曾經(jīng)的一切。

    更何況,蕭凌安那句“會好好待她”,已經(jīng)聽了太多次了。

    當(dāng)初嫁給蕭凌安時他就說過這句話,后來沈家覆滅她卻當(dāng)上皇后的時候也聽過,甚至在折柳鎮(zhèn)被蕭凌安奪回皇宮的時候又聽過.......蕭凌安永遠都會這么說,興許在他眼里,錦衣玉食就是好好待她了,至于其他的也只是妄想,根本不是她想要的東西。

    沈如霜不會再相信蕭凌安了。

    不過,為了能夠?qū)⑦@一出戲繼續(xù)演下去,為以后的脫身爭取到機會,沈如霜還是強忍著抗拒之感攥緊了蕭凌安的衣袖,任由著他緊緊貼著自己的軀體,迷茫又乖巧地依靠在他的肩頭,輕輕應(yīng)聲道:

    “嗯?!?/br>
    *

    馬車順暢又迅捷地回到了宮中,徑直朝著鳳儀宮行駛而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诹说铋T口。這時候已經(jīng)變了天,暖陽躲在了厚厚的云層后面,寒冷的北風(fēng)伴隨著凍得結(jié)實的冰雪吹打在人身上,剛下馬車就覺得陰冷難耐。

    蕭凌安貼心地將墨色狐皮大氅披在了沈如霜的身上,而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玄色繡金蟒袍,但他沒有分毫的不悅和瑟縮,反而比往常更加愉悅,俊容上有了幾分真心的笑意,拉著沈如霜的手并肩走在一起,二人的掌心緊緊相貼。

    幾個貼身宮女得了消息一早候在門口,亦是知道些帝后之間有些疏離的實情,難得看見陛下和皇后娘娘竟然能如此和諧地相攜歸來,一時之間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行禮之后偷瞄著二人的手挪不開眼。

    沈如霜心有不悅但忍著沒有掙脫開,倒是蕭凌安很是欣賞這樣的目光,將脊梁挺得筆直如寒山松柏,顯得身姿愈發(fā)瀟灑俊逸,放慢了腳步在一小段路上走了很久,遠遠看去和沈如霜像是一對璧人。

    無人告訴阿淮沈如霜失了記憶的消息,皆是擔(dān)心孩子太小會接受不了,但是這孩子實在太過機靈,總覺得今日不對勁,從奶娘身邊溜走以后四處探聽著閑話,等到沈如霜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明白得七七八八,混在人群之中一同候著。

    “娘親,你不認得阿淮了嗎?”阿淮一看到沈如霜就邁著小腿奔了過去,不滿地瞥了一眼不肯放手的蕭凌安,嘟著小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rou乎乎的小臉整個都埋在了沈如霜的身上,嗚嗚咽咽道:

    “阿娘是不是不要阿淮了?可是阿淮只有阿娘了啊......”

    沈如霜身形一僵,眉眼間染上幾分糾結(jié)和猶疑的神色,趕忙趁著風(fēng)吹散了墨發(fā)遮掩著低下頭,裝作在好奇地打量著阿淮,心中實則有過片刻的慌亂,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握緊,掌心滲出一層冷汗。

    她當(dāng)時想到裝作忘記過往的法子,其實考慮過很多方面,唯獨在阿淮身上猶豫不決,最后決定逃避著躲過去。

    但是這一天終究來了,她驀然間不知所措。她自然不想讓阿淮在這么小的年紀(jì)就為了自己擔(dān)心,更不想讓他以為是阿娘不要他了,這孩子心思敏感,就算面上笑嘻嘻的,心里估計也會難受許久。

    那時她只當(dāng)孩子還小,她只要一直瞞著應(yīng)該能夠哄過去,沒想到她前腳剛離開皇宮,這孩子就打聽得一清二楚,現(xiàn)在一邊是剛剛相信的蕭凌安,一邊是最疼愛的孩子,讓她左右為難。

    特別是聽到那句“只有阿娘了”,她更是放不下了。

    蕭凌安聽了阿淮的話有幾分不悅,他就好端端地站在沈如霜身邊,結(jié)果這孩子不肯抱他也就算了,還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當(dāng)他是死的嗎?

    “誰教你這么說的,你還有父皇?!笔捔璋差H為不甘地蹲下身,疼愛地揉捏著阿淮的小臉蛋,直到白皙細嫩的肌膚微微發(fā)紅才不舍地放下,撫摸著他的小腦袋,柔聲道:

    “就算阿娘真的不記得你了,父皇也會一直記得.......”

    阿淮對蕭凌安的揉捏很是不滿,但是力氣太小掙脫不開,所有的拳打腳踢在他面前像是鬧著玩兒似的,只能用細小的牙齒在他手掌上咬了一口,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叉腰道:

    “我才不要呢!你讓開,阿淮只要阿娘嗚嗚嗚......”

    蕭凌安吃痛地松開了阿淮的小臉蛋,雙手尷尬地舉在半空中,想要再抱一抱阿淮但這孩子不肯配合,總是張著嘴要咬他,只好挫敗地收了回去,輕咳一聲掩飾著心間的無奈,把孩子推到了沈如霜的面前,輕聲問道:

    “霜兒,你還記得阿淮嗎?這是你和朕的孩子......”

    沈如霜眼睫輕顫,本想狠下心說一句“不認得”,但是望著阿淮瑩潤靈動的大眼睛時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思及方才阿淮是那么依賴自己,同樣作為親爹的蕭凌安他就很是排斥,心中更是不忍,只能故作茫然地僵持著。

    見沈如霜并沒有立刻否認,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的模樣,蕭凌安以為她在這一刻能夠想起些什么,仿佛抓住了希望般將阿淮塞進沈如霜的懷中,眸中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彩,小聲催促著阿淮道:

    “快點叫阿娘,快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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