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霜兒做的這些事情已經(jīng)超過他的掌控，今日在選秀時那些逼著他來的手段更是讓他焦慮不安，總覺得霜兒有許多他不了解的地方，無時無刻都在擔心沈如霜會再次離開他。

    他難以忍受沈如霜刻意針對他的氣惱和煩悶，卻更是不能接受沈如霜的離開，必須要聽著她像從前一樣溫順乖巧地親口告訴他這些不會發(fā)生，才能暫且將一顆動蕩不安的心安定下來。

    可沈如霜聽了這話卻冷笑出聲，仿佛聽到了什么荒謬的笑話。

    她無非就是想讓蕭凌安不要總是纏著她罷了，并未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好端端的憑什么要發(fā)誓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蕭凌安今日貪杯多喝了幾壺酒，她就要什么事兒都順著他胡來嗎？

    她做不到。

    再者.......她也不能保證這輩子會待在蕭凌安身邊，若是還有同上回那樣好的機會，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

    “陛下今日喝多了，還是早些歇息吧?！鄙蛉缢崎_蕭凌安發(fā)燙的手掌，眸光冷漠地掃著他面色微紅的模樣，丟下這么一句話就想離開，轉(zhuǎn)頭就朝著殿外奔去。

    既然蕭凌安要死纏爛打，她這鳳儀宮今夜是待不下去了，干脆換個地方。

    原本只是極為普通的一句話，若是對任何吃多了酒的人來說都很正常，但此時此刻蕭凌安聽著卻忽然間手腳冰涼，整個人猛然一顫，仿佛從朦朧夢境中清醒過來，拽著沈如霜的衣衫不肯放手，喃喃道：

    “霜兒，你不能離開朕，絕對不能！”

    說著，他拖拽的力道越來越大，死死撕扯著掌心的那一片布料，拉得沈如霜踉蹌地退后幾步，被迫跌落在蕭凌安早就預設(shè)好的懷抱中，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都驚懼地彈開，如同觸及到了曾經(jīng)的噩夢。

    蕭凌安這下才稍稍平靜，只有懷中抱著溫香軟玉才能給他踏實真實的感覺，手中拉扯的衣料還是沒有放開，反而力道越來越大。

    寢殿的炭火都燒得極暖，沈如霜夜里入睡只要穿薄薄一件衣衫就已經(jīng)足夠，此刻被蕭凌安撕扯得不成樣子，柔滑的絲綢順著肩膀零碎地滑落，不經(jīng)意間露出雪白纖弱的削肩，嚇得她趕忙慌亂地捂住，顫巍巍抬起眼望了一眼蕭凌安。

    他發(fā)燙的目光凝視著她的肩頭遲遲沒有挪開，像是野狗看到了骨頭，亦像是荒漠中人望見了水源，帶著近乎瘋狂的渴望和侵占，眼尾在暖黃色的光暈下泛著鮮紅之色，雙手不自覺地攀上沈如霜的纖腰，極不安分地游移著，聲音浸染著無盡的渴望，一字一頓道：

    “這些天霜兒都不肯見朕，就沒有一點點想朕嗎？”

    沈如霜毫不猶豫地搖頭，只是在蕭凌安頎長身影的壓迫之下，她連擺動的幅度都只能是很微小的，被籠罩在蕭凌安的陰影下讓人忽視了。

    還未等她回答，蕭凌安就輕笑出聲，用前身貼近她的后背，傳遞著他此刻按捺不住的心緒，摩挲著沈如霜順滑柔軟如絲綢般的青絲，每一絲芬芳似乎都能讓他沉醉其中，不禁咬著她秀氣的耳垂，難得有耐心地一圈一圈打著轉(zhuǎn)，仿佛要把這些短暫又甘甜的滋味，通過發(fā)麻的舌尖永遠記在心里，薄唇一路向下親吻著不肯放手，深吸一口氣道：

    “怎么還是不肯回答朕呢？朕想霜兒了......”

    作者有話說：

    二更大概在凌晨一點前，早睡的寶子明早看哦，比心心~

    第71章 她小腹疼（二更）

    沈如霜鴉羽般的眼睫微顫, 警惕又防備地凝視著蕭凌安，暗中攥緊了落在掌心的衣擺，瑟縮著身子往一旁挪動著, 伺機想要脫離蕭凌安的禁錮。

    但是蕭凌安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在她身上松懈過，將沈如霜微妙變化的每一絲神色都盡收眼底, 眼看著她杏仁般清麗明亮的眸中從驚懼變成憤恨，最終再和之前許多回那樣變成黯淡無光的沉寂。

    他輕薄有力的指緊緊捏住沈如霜的下頜，壓抑不住的力道惹得她痛苦地輕哼出聲，蹙著眉頭想要掙脫, 面容上盡是厭棄和抗拒，望向蕭凌安時卻不肯屈服地仰著頭，發(fā)紅的眼眶蒙上一層淚光。

    “還是不習慣朕嗎？”蕭凌安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失落, 目光稍稍從沈如霜的身上錯開，挫敗地落在床頭燃著的紅燭上，啞聲道：

    “霜兒，到底要什么時候你才能回到原來那樣？我們都放過彼此, 不好嗎......”

    聽著這話，沈如霜沉重憂傷的面容上綻開一抹嘲諷的笑容，興許是心間的諷刺之意遠遠多于麻木的悲傷，唇角的笑意如同灼灼桃花般刺目又艷麗, 盈滿眼眶的淚水隨著顫動滑落，打在蕭凌安冰冷的手背上。

    蕭凌安竟是想回到原來那樣, 可是她自己都快不記得原來是怎樣的了, 現(xiàn)在想起來恍如隔世。

    在她的記憶中，曾經(jīng)她在江南是自由自在的, 遇見蕭凌安后也一心以為夫君會此生鐘情于她, 起初嫁給他的時候也是郎情妾意.......但是后來那段連想都不愿意去想起的日子, 亦是蕭凌安口中的一部分。

    想必蕭凌安現(xiàn)在想要的是她如從前那樣溫順乖巧地對待他吧，想要讓她快些忘卻那些痛苦的回憶，忘卻破碎的希望和真心，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與他琴瑟和鳴地在一起。

    但她不是毫無感情的人偶，這些.......怎么可能呢？至于放過彼此就更像是一個笑話，從來都是蕭凌安在磋磨她，應當是她求蕭凌安放過她自己。

    “不。”沈如霜堅決地搖頭，笑容愈發(fā)濃烈而破碎，帶著對抗一切的力量般道：

    “陛下，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也不必再談放過。除非你放我離開皇宮，讓我無拘無束地去宮外活著，也能夠無時無刻見到阿淮，我也再不會糾纏陛下......”

    還未等他說完，蕭凌安就將指骨攥得極緊，仿佛要把每一寸都變成碎末般不知疼痛，指節(jié)與耳根一樣泛上緋色，再也聽不下去似的欺身上前將沈如霜所有的話都死死堵住，席卷著咽入他的喉間。

    沈如霜被他猝不及防的侵略弄得手足無措，抗拒地用盡渾身力氣推開蕭凌安的肩膀，但是他如同與她融為一體般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開，只能近乎窒息地趁著間隙喘著氣，纖細的頸留下一道道紅痕。

    這些刺目的鮮紅并未讓蕭凌安覺得滿足，反倒是愈發(fā)刺激著他，讓他暫且隱藏起落寂的目光，異于往常的興奮光亮讓沈如霜顫抖著后退，但終究敵不過蕭凌安迅猛快捷的速度，剎那間就被他拉扯著攬入懷中，不容抗拒地橫抱而起走向床榻。

    蕭凌安白凈修長的指尖微微挑起，不經(jīng)意地在空中率劃過一圈，重重帷幔順滑輕緩地落下，遮蔽著糾纏不清的身影，沈如霜松垮的衣帶徹底散開，被他貪婪強勢地壓在身下，闔上雙眸耐心磋磨著。

    寢殿的窗封得極好，一點風都透不進來，可燭火此時還是被糾纏涌動的氣息沖得搖晃不止，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叫之聲從帷幔之中傳來，沈如霜咬緊了貝齒不愿再發(fā)出來，但如此之后只有蕭凌安不甘發(fā)狠地掠奪，只能無力地松開了雙手，兩行淚埋入枕席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蕭凌安才終于停下了動作，如同享受著只屬于自己的獵物般摟緊沈如霜的柳腰，親昵地將頭埋入她的發(fā)間，嗅著體香伴隨著花香的甜美氣息，戀戀不舍地不肯放手。

    沈如霜精疲力竭地靠在軟墊上，只能氣息微弱地任由他擺弄，眸光黯淡如冬日陰沉的天色，連起初掙扎和抗拒的精神也消失殆盡。

    每回都是如此，她似乎已經(jīng)快沒有心神再與蕭凌安糾纏反抗，一次次打擊之后慢慢意識到他們都不可能妥協(xié)，只想著要一碗避子湯。

    蕭凌安如同餓了好幾天的野狗終于見到了排骨，吃完了盤中的美味佳肴后意猶未盡地回味著，望著鍋中的還想進一步侵略，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四處試探，直到觸碰到要緊處時，沈如霜忽然間發(fā)出一聲凄厲痛苦的尖叫。

    他的動作頓住了，這才發(fā)現(xiàn)霜兒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偽裝，雪白的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薄汗，凝結(jié)成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向下流淌，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里，手臂內(nèi)側(cè)緊緊捂著小腹，面色痛苦的咬牙強忍著。

    蕭凌安所有的欲念都暫且收住了，慌張又關(guān)切地上前想要查探情況，但是沈如霜一看到他就驚懼地往邊上挪動，戒備地不愿讓他觸碰，蕭凌安只好垂下抬起的雙手，目光卻在望見床單時怔住。

    在沈如霜方才挪開的地方，有一片鮮紅刺目的血跡。

    “霜兒，你怎么了？”蕭凌安不知所措扶著沈如霜的肩膀，剎那間把所有病癥都過了一遍，還是不知究竟是什么狀況，隨手披上衣衫就慌忙地沖出了寢殿，揚聲喚道：

    “太醫(yī)，快去傳太醫(yī).......”

    寒冷的風鉆入寢殿，沈如霜仿佛被擊中似的渾身一哆嗦，小腹更加疼痛難忍，只能扯過一件衣衫遮蔽軀體，剛伸出去想要攔住蕭凌安的手虛弱地垂下去，無奈地抿著唇瓣不再多言。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太醫(yī)就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鳳儀宮，皺著眉頭給沈如霜搭脈診治，謹慎小心地許久為說話，空氣在這時候安靜得駭人。

    蕭凌安以為是他方才磋磨得太狠才會如此，自責又內(nèi)疚地坐在沈如霜的床榻邊上，細心地為她拉緊了帷幔，時不時擔憂地望一眼她有沒有掙開被子，卻始終不能再與霜兒對視一眼，只能從她別過去的側(cè)臉上看到羞惱和厭棄。

    太醫(yī)確認了好幾回后才輕松地笑了，蒼老的面容沒來由的讓人安心，蕭凌安焦躁的心緒也被撫平了幾分，難得失態(tài)地拉著他問道：

    “可診出些什么來了？霜兒到底是什么病癥，需要用什么藥？”

    “陛下莫急，皇后娘娘只是來了月信，其他的一切康健?！碧t(yī)含笑瞥了一眼急不可耐的蕭凌安和帳中始終沉默的沈如霜，耐心地解釋道：

    “皇后娘娘并無大礙，這段時日只要臥床靜養(yǎng)便好。只是因為娘娘長期服用避子湯，此物是陰寒至極，所以娘娘近來月信不準又會腹痛難耐，這是在所難免的，微臣只能開些暖宮的方子調(diào)解，剩下的只能娘娘多多忍耐了。”

    蕭凌安這才冷靜下來，聽聞這番話后一陣窘迫，暗道剛剛一時情急，霜兒的月信又來的這樣湊巧，讓他險些以為是他下手太重了些.......難怪沈如霜臉色一直不對勁，仿佛在無聲地責備著他似的。

    他輕咳幾聲打破了僵硬沉默的氣氛，隔在沈如霜和太醫(yī)之間，擺出往日的威懾莊重的模樣挺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問道：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要注意的嗎？”

    太醫(yī)剛想開口說“沒有”，但是他畢竟在宮中待了幾十年，余光掃過凌亂的寢殿和床榻之時就大抵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以及蕭凌安過于慌張的緣由，并未說破地撫摸著胡須埋著頭，清了清嗓子溫聲道：

    “其他的倒是尋常，只是娘娘既然來了月信，就不宜再服用避子湯了，否則會更為疼痛難忍不說，對身子的傷害也是極大，微臣也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些什么?！?/br>
    蕭凌安認真聽著，聽完后也不覺得有什么，微微頷首后就滿口答應，揮手就想要太醫(yī)退下，拿著藥方讓奴才下去煎藥。

    就在這時，一直臥床不起未曾說話的沈如霜忽然間坐起身來，咬著牙根捏緊了捂著小腹的衣衫，試了好幾回才堪堪伸長手臂掀起帷幔的衣角，聲音微弱卻堅定道：

    “等等！我.......給我避子湯......”

    太醫(yī)和蕭凌安同時頓住了腳步，一齊回頭望向了沈如霜，蕭凌安的焦急和擔憂全然浮現(xiàn)出來，三兩步就沖到沈如霜身前將她的被褥蓋好，擰著劍眉道：

    “霜兒，方才太醫(yī)說了，現(xiàn)在喝避子湯會傷身，等月信結(jié)束后朕再給你好不好？”

    沈如霜連連搖頭，不顧疼痛地再次掙扎著坐起來，眸中盡是不甘和心急，一把推開了蕭凌安，顫抖著雙手道：

    “不......給我避子湯，就現(xiàn)在！”

    她雖然小腹疼得近乎失去神志，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但是腦海中卻清晰地知道蕭凌安在哄她，等到月信結(jié)束再服用就來不及了，更何況她月信不準，一切都難以預料......

    太醫(yī)也不敢妄言，與蕭凌安靜默地遙遙對視一眼。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寶兒們！愛你們嗚嗚嗚qaq

    ps：是辦完事兒再來月信的，狗子雖然狗，但也沒到浴血奮戰(zhàn)的程度^_^

    第72章 她喝了藥（一更）

    蕭凌安幽深的目光緩緩掃過躊躇的太醫(yī), 微微挑起眼尾朝著他和安公公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即會意地行禮退下，只留下沈如霜和他二人留在空曠的寢殿內(nèi)。

    “陛下, 給我......避子湯......”

    沈如霜方才起身的動作實在太大，軀體上原本的酸軟混雜著月信之期的疼痛一齊襲來, 逼得她抽了一口氣又倒回床榻上，臉色蒼白虛弱地喘息著，攥緊了蕭凌安的袖口不肯放手，生怕他不肯給避子湯又甩手離開。

    “霜兒, 你執(zhí)意要如此嗎？”

    蕭凌安俊秀的面容無奈地沉下來，眸光中閃過糾結(jié)與掙扎，仿佛在等著沈如霜能夠退步放棄, 但是無論等了多久她都不肯放手，疼得冷汗打濕了額角的碎發(fā)也依然用盡力氣攥著他的衣袖，露在被褥之外的手臂被凍得發(fā)顫。

    “好好好，朕都應你。”蕭凌安終究是拗不過沈如霜, 心疼地將她的手臂放下塞在厚實的被褥之中，又細心地為她掖好每一個漏風的角落，確保暖和舒適后才起身替她擦拭著額角的冷汗，柔聲道：

    “朕現(xiàn)在就讓太醫(yī)去給你煎藥, 你好好躺著不要再亂動。”

    沈如霜正是意識朦朧之際，只能模糊地看見蕭凌安的面容唇角帶笑, 聽到他終于應下后驟然間松了口氣, 捏緊衣角的手指無力地松開了，放心地垂落在身側(cè), 輕輕點了點頭后就支撐不住地側(cè)過頭閉目養(yǎng)神, 不一會兒就昏睡過去。

    蕭凌安靜靜守在沈如霜的床前, 一直等到她的呼吸逐漸均勻安穩(wěn)的時候才試探著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撫摸著她柔滑細膩的臉頰，如同呵護珍寶般愛憐地捧在掌心，許久都不舍得放開。

    直到玉竹不放心地躡手躡腳進來打探情況，蕭凌安才悄然起身離開，低聲囑咐她要好生照顧好霜兒。

    蕭凌安從寢殿打開的門縫中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并未立即坐馬車回到養(yǎng)心殿，而是一轉(zhuǎn)頭朝著離這兒不遠的一間暖閣走去。

    剛一推門，就看見安公公帶著李太醫(yī)在這里等候多時，行禮之后紛紛正襟危坐著，皆是隱約感覺到蕭凌安還有別的心思，等著他開口吩咐。

    “李太醫(yī)，你從太后進宮那時起就一直在宮中，可知道若是霜兒現(xiàn)在喝了那碗避子湯，會對身子有多大的損害？”蕭凌安冷靜地瞥了李太醫(yī)一眼，想到他方才支支吾吾的神色，微微點頭寬慰道：

    “現(xiàn)在沒有外人，皇后也不會聽到，你但說無妨?！?/br>
    有了他這句話，李太醫(yī)緊張的神色緩和許多，穩(wěn)住心神恭敬地朝著蕭凌安低頭道：

    “皇后娘娘天生體質(zhì)嬌弱，又曾經(jīng)生育過小皇子，雖然保養(yǎng)得極好但終究不比宮中，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而避子湯此等陰寒之物本就不可多用，恰逢月信之期就更應避而遠之，若是強行服用會傷及根本，輕則痛不欲生月信紊亂，重責興許以后都不能生育......”

    李太醫(yī)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幾乎微弱得聽不清楚，埋著頭偷瞄著蕭凌安的神色，果不其然看見其陰沉的臉色中帶著擔憂，為難地用指節(jié)揉著緊鎖的眉心，趕忙又惴惴不安地補充道：

    “但是這些都是不幸之下才會有的狀況，皇后娘娘若是這些日子都在好好滋補身子，實在放心不下才難得在月信之期喝些避子湯倒也無妨，微臣盡力多用些溫和的藥方來中和猛烈的藥性?！?/br>
    這話的安慰之意已經(jīng)頗為明顯，盡管也確實是可行之計，但蕭凌安還是煩悶愁苦地搖頭否決，唇角的笑意酸澀又無奈。

    如果霜兒在喝太醫(yī)院給的避子湯之前未曾偷偷亂吃藥，且一直按照醫(yī)囑在吃各類補藥，興許李太醫(yī)說的這個法子還可以試一試，但是她偏偏固執(zhí)地以性命相逼，上回的損傷還未完全恢復，又如何承受得起再一次的傷害呢？

    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他只要霜兒身體平安康健。

    蕭凌安劍眉微挑，微微抬起下頜示意李太醫(yī)靠近些說話，隔著簾幕在他耳邊輕聲示意著。

    竹簾遮蔽著三人的身影，也未曾聽到什么聲音，只見李太醫(yī)臉色一僵，愣了片刻才撫著花白的胡須點頭，一聲無奈的嘆息散落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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