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廢物老婆光環(huán)[快穿] 第3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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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剛剛?cè)~枝說何匡晟的字能在市面上賣出不錯的價格,怎么說也有五十… 她先比了一個五,又比了一個十。 上海洋行何家的大少爺,寫出的東西肯定不是賣五十個銅板,而是大洋。 因為這個理由,池依依心想今天一定要壓榨何匡晟多寫幾副字,放到外面賣來賺零花錢,日后可以和小姐妹們一起聚餐喝咖啡。 于是她直接拒絕了沈澗睿出去玩的請求。 不僅如此,她還點了點沈澗睿的額間,隨口說了一句:“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呀?” … … 小孩子…家家?! 晴天霹靂,都不能形容沈澗睿此時此刻的感情。 他就像是一次儲存點都沒在乎過的英勇勇士,單槍匹馬直接殺到大boss鐵塔巨龍面前,結(jié)果公主讓巨龍直接一招殺掉他。 原因就是,在公主池依依眼中,沈澗睿就是一個小孩子。 就這樣,勇士沈澗睿重新回到了起點。 他震驚得愣在原地,明明沒有告白,卻像告白失敗了一樣的難受。然而讓少男芳心心碎的始作俑者池依依,依舊一無所知地站在書桌面前,看她的丈夫提字。 這一刻,沈澗睿察覺到他和池依依之間的差距。 可他還來不及心碎,沈澗睿眼尖,發(fā)現(xiàn)池依依后退一步,腿正好絆到了書桌旁的西洋立燈。 她一無所知地往后退,立燈朝人的方向筆挺地打下來。 事故發(fā)生在一瞬間。 無論是正在寫字的何匡晟,磨墨的葉枝,還是池依依本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立燈朝她身上倒下來。 只有無事可干,每時每刻都在關(guān)注池依依的沈澗睿反應(yīng)過來了。 他一個箭步?jīng)_過來,雙手撐在池依依的肩膀兩側(cè),用少年強壯的背部硬生生擋住了立燈。 “啪嗒——” 金屬鐵塊敲在□□上的沉悶聲響起,將眾人的反應(yīng)重新拉回正軌。 池依依瞪著離她極近的臂膀,還沒來得及出聲問沈澗睿沒事吧,沈澗睿卻先她一步開口。 “池老師,你沒事吧?” “還有…我不是小孩子,我也能保護你,你看到了嗎?” 第182章 池依依瞪大了眼睛。 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哦,沈澗睿是在回答她剛剛隨口說的話呢。 她咽了一下口水,倒也不是因為和異性相處感到緊張,而是身高腿長少年壓在她的身上,造成的視覺沖擊連小廢物都能感受到。 兩人的距離是那么近,呼吸同一片空氣。 池依依甚至可以清晰地聞到,沈澗睿身上有一股大家族佛堂里無意間沾染上的檀香。 香味于鼻端若隱若現(xiàn),又因為鼻息而變得潮濕、沉悶。 還很親密。 立燈倒下后不過幾秒,遲鈍如池依依就能感受到那么多,可想而知當下的氛圍有多曖昧。 池依依眨了眨眼睛,勉強將精神拉回正軌。 “我知道?!彼室廪D(zhuǎn)移話題道:“你當然不是小孩子,你快要把我壓死了?!?/br> 一句話,讓沈澗睿的情緒大起大落。 剛剛還為自己下定義的強勢少年光速敗落,趕緊從池依依身上起來,嚇得連話都結(jié)巴了:“對不起對不起,沒壓疼你吧?” “我沒事?!?/br> 池依依下意識回避目光,慢騰騰站起來。 其實她一點兒都不痛,沈澗睿用他的肩背擋住立燈攻擊,有用手肘撐在她的身體兩邊,留出一個禮貌節(jié)制的空間。 相當于是對方在她身上做平板支撐,又怎么會壓疼她呢? 葉枝看著沈澗睿救下池依依,當即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何匡晟。 …好家伙,意外發(fā)生的時候,這位老公還抓著毛筆,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把筆放在哪里呢。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可以把筆丟掉,先去救人,就被沈澗睿搶先了一步。 于是毛筆丟到地毯上面,波西米亞風(fēng)格的羊毛地毯毀了,妻子也被人救走了。 葉枝連連搖頭。 所以那么有學(xué)識有什么用,性格成熟的同時,也代表了這個男人被教養(yǎng)限制了。 葉枝毫不懷疑,如果此時此刻,是沈澗睿在寫字的話,恐怕他早就毫無負擔地丟掉毛筆,先去救人再說。 所以誰說赤誠的少年沒有競爭力呢?池依依不就挺吃這套嗎? 何匡晟顧不上弄臟的地毯,還有尚未完成的提字,趕緊過來拉著池依依站起來。 “你沒事吧?” 池依依搖搖頭:“幸好有沈同學(xué),沒有被立燈砸到?!?/br> “我一會兒就讓工人將立燈換成吊燈,以后不會有類似事故發(fā)生了?!?/br> 何匡晟耐心十足地說:“還有樓梯口的花瓶,你房間的掛衣架子,都是這種三腳結(jié)構(gòu),我會讓家具行將它們都換掉,你注意不要再靠近它們了?!?/br> 屬于何匡晟的愛,是目光長遠,深思熟慮的。 兩人各色的相處方式,完全展現(xiàn)在池依依面前,令她莫名有些緊張——明明是為了躲避前主播老公們和兩個竹馬才進入新超夢里面,可為什么又再次陷入修羅場困境呢? 好在兩人都沒有挑明愛意,所以池依依暫得喘息的時間。 她希望趕快發(fā)生什么劇情,能將這不該有的劇情一筆帶過。像是星體聽到池依依的心聲,忽然,房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池老師,小枝,你們在嗎?” 是阿香的聲音。 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轉(zhuǎn)移,葉枝跑去開門,發(fā)現(xiàn)阿香竟然一臉淚痕。 阿香表情慌張、堂皇,說:“我家先生回來了,我該怎么辦?” “李老師回來了?”何匡晟不明白李老師回來了,阿香為何如此堂皇:“這是一件好事,我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時常勸說老李,應(yīng)該多回家看看?!?/br> 其實何匡晟是低調(diào)不愛邀功,事實上,他的勸說不僅如此。 剛開始何匡晟將池依依帶到學(xué)校的時候,李老師就已經(jīng)遇到同伴了,主動和何匡晟搭話,大肆述說家中發(fā)妻的缺點,還道貌岸然地說:“如果不是我家和王家是世交,父母關(guān)系極好,我是絕對不可能娶這般古板、落后的女人?!?/br> “有一次,我讓她幫我去書房拿一本書,她竟然連周易二字都看不懂?!?/br> 當時何匡晟的回復(fù)是:“婚姻既成事實,不妨多點耐心?” “沒有人生來就識字,既然你在意妻子只接受過三綱五常的禮教,那你可以教她識字,教她看書,多跟她說話增長見識。你是老師,為何只愿意教學(xué)生,不愿意教妻子?” 李老師被噎了一下。 緊跟著他又轉(zhuǎn)移話題,邀請何匡晟去舞廳跳舞,結(jié)識同樣留洋歸來的小姐們。 結(jié)局當然一目了然。 何匡晟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還搬出了國外一夫一妻制度作為借口。 這種和社會風(fēng)氣截然相反的說辭,落在李老師耳中,說是掃興也不為過。 也因為何匡晟這副油鹽不進的死樣子,從第一天開始,兩人再無工作以外的其他接觸。 何匡晟當然希望李老師和阿香能重歸于好,他是相信命中注定這種說法的,錯的是禮教,錯的不是人。 然而他剛為阿香感到開心,池依依立刻靠近,附在他耳邊說起昨天在南京路的所見所聞。當何匡晟聽說李老師吞并阿香的嫁妝,還打算以阿香是“舊式婦女”的理由將她趕出家門后,他的道德感遭到巨大的沖擊。 說是三觀碎裂也不為過。 何匡晟猛地拍打桌面,發(fā)出憤怒的巨響。 “太過分了!李英奇是被西化思想洗腦,干的就不是正常人干得出的事情。” 阿香被眾人迎到沙發(fā)中間坐下,幾次深呼吸后才勉強平復(fù)情緒,道出來找池依依的目的:“剛剛我去樓下曬被子,回來的時候聽見家中有人聲,再仔細聽,竟然是丈夫和胡佳小姐,兩人在房間里嘻嘻笑笑,說…說…” 阿香閉上眼睛,用盡全力才能說出:“他要休我?!?/br> “竟然不是離婚!”何匡晟驚詫。 李老師的絕情令人生畏。 外人如此,更何況當事人? 阿香從聽見“休書”二字后,就慌不可耐地逃走,哪怕坐在安全得地方也害怕得顫抖:“我出身粵西王家,被休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那就是貞節(jié)牌坊?!?/br> 粵西沒有上海經(jīng)濟發(fā)達,社會風(fēng)氣還停留封建老舊的階段,鄉(xiāng)下地方哪有離婚的概念,被休回家的女子要么是進佛堂,要么是梳起辮子、終身不嫁,為前夫守貞。 阿香如今芳齡二十,往后還有六十年好活,卻被一段包辦婚姻束縛住了。 聯(lián)想至此,就連當中閱歷尚淺、還沒接觸過婚配的沈澗睿也生氣了,怒拍桌面惱怒道:“真希望這個人渣得到報應(yīng)!” 眾人為阿香聲討渣男,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池依依默不作聲走到門邊,站在撥號電話前。 “呃,依依,你在干什么?”葉枝詫異。 “當然是報警啊!”池依依的反應(yīng)理所當然。 報警? 眾人不解。 池依依沒有著急解釋。 她拿起電話,撥通服務(wù)站,又轉(zhuǎn)接到上海市長寧分局的警察局。 “你好,我這邊要報案。”池依依用最童叟無欺的聲音,說著最離譜的事情:“這里是圣瑪麗亞中學(xué)旁的公寓,我發(fā)現(xiàn)有一對男女闖空門,在別人家里聚眾yin…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