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廢物老婆光環(huán)[快穿] 第271節(jié)
這也是人工呼吸嗎? 依依陷入了迷茫,難怪醫(yī)療劇不拍出來,這也太那個了。 池依依生澀學習著,等兩人分開的時候,呼吸聲也跟著加重起來了。 “學會了嗎?”謝臣問。 “學會了?!背匾酪阑卮?。 與此同時,另一邊,任朗明忽然動了一下、揉了揉眼睛。 他背靠著池依依、謝臣兩人而睡,面對著帳篷布料,剛剛是被老鼠一樣的走路聲吵醒??墒撬麆偙犻_眼睛,就看到帳篷布料上有兩個人影。 …是池依依和謝臣嗎? 任朗明剛被吵醒還沒有反應,愣愣地看著這兩個人影。 他看著人影朝左、看著人影朝右,看著人影明顯是在接吻。 第158章 …是在學習人工呼吸吧。 任朗明假裝開朗地想著。 然而事實上,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任朗明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他在選手村的時候和各位前輩們偷偷看過纏綿韓劇,非常清楚人工呼吸和親吻的區(qū)別。 池依依和謝臣接吻? 他們?yōu)槭裁唇游牵?/br> 韓劇里的男女主因為相愛而接吻,那他們呢,也是因為愛嗎? 莫名的,任朗明有些生氣了。他那微微撐起身體的手掌抓緊身下床單,攥出復雜的花紋,如同他心臟表層破裂出來的冰紋。 任朗明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就在他剛剛愣神的功夫,帳篷上的兩個影子已經(jīng)分開,正以一個非常近的距離對視著。 他盯緊帳篷。 下一秒。 一后退,任朗明故意推翻了帳篷邊的熱水壺。 寂靜的空氣中忽然爆發(fā)出一聲“哐當”的鐵器掉落聲,睡前保存的溫水全數(shù)傾斜出來,順著帳篷不規(guī)律的地面四處流淌,更多的水花則是濺到了任朗明的床鋪上。 任朗明感覺自己后背都濕了,就跟他的心一樣,可是他卻紋絲不動。 “發(fā)生什么?” 他聽見池依依低呼一聲,又看見到她的影子遠離謝臣,明顯是被嚇了一跳。 “熱水瓶倒了?!?/br> 這是謝臣的聲音,聽著有些喑啞和懶倦,就像拼盡全力得到第一后的勝利者姿態(tài)。 “任朗明醒了嘛?”池依依又問。 此時此刻的任朗明依舊睜著眼睛,他不怕池依依忽然探身望過去,更不怕他們發(fā)現(xiàn)剛剛是他故意而為之的搗亂,他只是在后怕自己什么都沒做就輸了的局面。 簌簌起身的聲音響起,應該是池依依準備探身看過來了。 任朗明甚至能在帳篷的倒影上,看到屬于池依依的小腦袋正在慢慢靠近,可是下一秒,一只手橫空出世,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沒有醒,你看被子那么濕他還睡得著,估計是累壞了?!?/br> 謝臣安慰池依依。 “哦哦。”池依依被說服,放棄查看任朗明是否睡著的打算,反而分了一半的被子蓋到任朗明的身上,生怕水變冷后對方會生病感冒:“暑假結(jié)束后他還有比賽,可千萬不能生病?!?/br> 池依依用著安慰嬰兒一樣的聲音拍撫任朗明。 她這一舉動,忽然讓任朗明想起自己為什么那么愛黏著池依依了。 任朗明在米其林廚師的mama手下長大,小學的時候就高達70kg的體重,十足的大胖子。學校里每一個人都不愿意和他玩,嫌他笨重,只有池依依對他好、和他一起玩。 后來任朗明加入田徑隊,高強度的訓練下早已變成一八五的強壯小伙,可是他長大了,對于池依依的喜歡卻分毫不變。 他以為他和池依依會這樣一直下去。 直到… 出現(xiàn)了彎道超車的人。 任朗明轉(zhuǎn)了一個身,出于和池依依蓋同一張被子的緣故,他直接就轉(zhuǎn)進了池依依的床里,他就好像依賴伙伴的小嬰兒緊緊依偎在池依依身上,將她的半邊肩膀扣得緊緊的。 至于池依依? 高強度的緊張和接吻刺激下,早就累睡著了。 一旁的謝臣時刻盯著池依依,自然也看到任朗明躺進女孩被窩里的畫面,他眉頭蹙起,眼睛在跌落的水壺和任朗明身上來回轉(zhuǎn)悠,卻無法說服自己“這不是巧合”,因為在他看來,任朗明是一個沒有心機的人。 應該是意外吧。 謝臣這樣想著,也閉上眼睛。 一夜過去。 池依依像往常一樣試圖閉著眼睛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就好像被鬼壓床一樣,重達百斤的石塊壓在她身上,令她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她費勁力氣睜開眼來,發(fā)現(xiàn)…確實是重達百斤,還是三百斤。 池依依先是看向右邊肩膀,睡得極沉的任郎明緊緊貼在她身上,一只手還搭在她肚子上,右腿也呈現(xiàn)彎曲狀放在池依依的腿上,整個人如同人形牢籠一般將女孩困在被子里。 她試圖抽出一只手。 結(jié)果任郎明沒醒,他的身體卻像有知覺一樣主動追了上來,捉住她的手重新壓在底下。也因為這個舉動,這份來自狗狗的桎梏變得更緊密更牢固了。 兩人近乎無縫貼合。 池依依嘆了一口氣,看向左邊肩膀。 也不知道謝臣昨晚什么時候鉆進她的被窩里的,今天早上他竟然和她同蓋一床被子了。嚴密的被子下,他的雙手攥住池依依的右手手掌,臉龐深深埋在她的頸渦里,每一口呼吸都在吸食著少女的體香、發(fā)香。 “呼——吸——”謝臣又大喘氣一聲。 溫熱慢吞的空氣覆蓋在頸部皮膚上,池依依感覺自己耳后連同脖頸鎖骨那一塊都熱濕了,然后又在山谷清新的晨風中被吹干,一晚上也不知道濕了、干了多少次。 以至于那片皮膚全是謝臣的味道。 池依依努力驅(qū)使著手指,想將謝臣緊緊握住的手掌慢慢抽出來。沒想到她剛動了一下,謝臣便光速感知到動靜、變換姿勢,整個人往前掙了一下。 他直接親上了池依依的脖頸。 仿佛是昨晚人工呼吸的后續(xù)。 … … 疲了。 池依依躺平在床上,任由自己被三百斤的“鬼”壓著,動彈不得。 她就不懂了——難道沒有人為弱小青梅發(fā)聲嗎,怎么大家都這么對她呀。 三十分鐘后,池依依終于從鬼壓床的狀態(tài)中醒來了,因為任朗明和謝臣兩人都醒了。 謝臣睜開眼,意識到自己抱著池依依睡著后,竟然什么震驚的反應都沒有。 他只是伸懶腰,然后狀若無事地用拇指揉了揉池依依的掌心,完成這套隱晦的動作后,他才慢騰騰地離開池依依的被窩,用另一只手揉捏她柔弱纖細的肩胛骨。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 謝臣故意提昨晚的事情。 池依依瞪了他一眼,沒有接茬,而是看向早已醒來的任郎明。 奇怪的是,任朗明竟然只是沉默看著她?池依依感到違和感,過去見到她就笑的少年,此時此刻正用難以形容的沉重表情看著她。 下巴微沉,眸光暗淡,昔日明亮的狗狗眼藏在劉海落在眉間的陰影里。都不像任朗明了。 他就用著這種表情看著她、看著謝臣,看著兩人的互動。 池依依莫名覺得心慌:“怎么了?” “…沒事?!?/br> 任朗明直接從床上跳起來,越過兩人率先走出帳篷。 過去總愛繞著池依依腳邊打轉(zhuǎn)的“小狗”,此時竟然獨自離開,看都不看心愛主人一樣,這讓習慣任朗明十八年同一副明媚模樣的池依依怎么習慣得了? 她和謝臣面面相覷,都搞不懂任朗明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落寞了。 等他們離開帳篷,只看到三位mama正在擺放早飯,不見任朗明的身影。 池依依問:“任朗明人呢?” “他去看日出啦?!敝xmama像彌勒佛一樣笑得慈祥。 呃,這大概就是運動員吧,竟然一大早就開始登山。謝mama遠遠指了一下看日出的地方,池依依發(fā)現(xiàn)竟然離帳篷地不太遠,也就走五分鐘的距離吧。 可為什么不喊她一起去呢? 池依依覺得很奇怪。 出于對任朗明的好奇,池依依朝謝mama所指的方向走過去。 謝臣見狀也打算跟上去,卻被mama喊停了腳步。 “謝臣,你身高比較夠,幫忙解開帳篷…” “好?!敝x臣駐步,他遠遠看向山頂上渺小的身影,還有池依依漸行漸遠的背影…應該,不會發(fā)生計劃以外的事情吧? 他懷著僥幸重新回到帳篷區(qū)。 山頂上。 任朗明正坐在石頭上,迎風而坐,不為所動。 “怎么偷偷跑到這里來啦?”池依依躡手躡腳地走上來,打算嚇人地撲到任朗明背后,卻被任朗明一個閃身反而被抱進了懷里。 兩人懷抱著坐在石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