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廢物老婆光環(huán)[快穿]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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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上回復(fù)韓諭后就一直睡到中午,快到下午上選修課的時候才堪堪起床。 結(jié)果剛醒來,就聽到同寢室那個難伺候的系花在打電話:“今天早上的時候,有一個大帥哥給?;ㄋ驮绮?,開著瑪莎拉蒂太酷了…” 帥哥,早餐,瑪莎拉蒂… 所有的關(guān)鍵詞都指向唯一的人選,韓諭。 蘇姣倩猶豫片刻后,還是從遮光布簾里探出頭來,“你們在說什么啊?” 系花打電話的聲音頓了一下,輕撩頭發(fā),笑著看上來說,“聊一些你沒經(jīng)歷過的事情?!比缓缶妥灶欁钥┛┬ζ饋砹恕?/br> 蘇姣倩:… 她默默將頭縮回去。 她藏在床鋪的黑暗中,默默打開手機屏幕。蒼白色的冷光打在她凌亂糟糕的面部狀態(tài)上,映出熬夜打游戲造成的溝壑,眼底是遮瑕膏擋不住的烏青。 沒有。 韓諭沒有找“池依依”。 從早上問“起床了嗎”的問題后,韓諭和“池依依”的聊天記錄就停止在那一剎那了。 韓諭是非常有行動力的人,絕不可能問完問題卻又沒后續(xù)動作。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他正和池依依呆在一塊。 …天啊。 蘇姣倩簡直不敢想象。 無論是兩人基于她辛苦網(wǎng)聊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出真正的感情;還是隨著兩人的親近接觸,發(fā)現(xiàn)她違法假冒池依依的臉,都不是她能承受的結(jié)局。 再想下去,蘇姣倩自己都能把自己嚇死了。 眼看下午的選修課快到了,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打理一下?lián)Q件沒有存在感的衣服,急匆匆就往選修課教室跑。 池依依在咖啡館渾水摸魚了一個中午。 她明明什么事都沒做,還要硬拉著德華老板摳了三個工時,不僅白嫖了兼職的員工餐,還跟劫匪一樣從老板那拿走了一天的工資。 傅臨樹拍拍德華,勸他節(jié)哀。 德華卻已經(jīng)木然:“挺好的,她明明可以明著搶錢,卻在我店里坐了三個小時…” 這已經(jīng)是小廢物的恩賜了,他得學(xué)會感恩。 馬上就是南城大學(xué)下午第一節(jié) 上課時間了,正好是池依依和傅臨樹兩人共有的選修課。池依依囂張得連書都不拿,直接拿傅臨樹:“傅臨樹,帶上你的書我們走咯?!?/br> 傅臨樹習(xí)慣性沉默,卻聽話地帶上課本。 明顯就是兩人共看同一本書很多次的樣子。 兩人熟絡(luò)的相處就像突然亮起的白熾燈,成團光線,不經(jīng)意間就刺到了毫無防備的韓諭。 他看著傅臨樹和池依依站在一起,像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們原來是一男一女那樣。 …只是幫忙照顧兄弟喜歡的女人,有必要連上課都同看一本書嗎? 韓諭被自己突然升起的醋意嚇了一跳。 ——這是他兄弟,怎么能懷疑他? 韓諭晃了一下神。 等他注意力回籠的時候,遲鈍的第六感已經(jīng)轉(zhuǎn)瞬即逝,分毫都沒留下印跡,“你們都去上課了我會很無聊,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上課?” 池依依驚嘆:“居然有人用上課打發(fā)時間?” 傅臨樹則是沉默。 他沒有拒絕對方的理由,更沒有讓韓諭走開的資格——這大概是傅臨樹最在意卻沒有的名分吧。 就這樣,三人一起走到選修教室。 德華老板上個廁所回來,就看到一個人去樓空的咖啡店,整個人就像陀螺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是,我那么多的兼職呢?” 怎么一個人都沒了?! 選修教室一如既往的大而滿,云集學(xué)院各個學(xué)系的大學(xué)生,坐在同一個階梯教室里面,放眼望過去都是相似的學(xué)生打扮、樸素面孔、黑色腦袋。 也是因為如此,池依依、傅臨樹、韓諭三個人走進教室的瞬間。 如同將閃著熠熠光芒的珍珠丟進魚目里,明明大家都是白又圓的東西,可就是不太一樣。 將近半成學(xué)生抬起頭來,打量著兩男一女的詭異組合。 池依依還在無意間瞥見,有一些meimei向她投來“姐妹好樣的”的贊賞目光…?什么東西?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坐下。 韓諭和傅臨樹立刻占據(jù)她的左右兩邊。 韓諭:“…” 他笑著看向傅臨樹:“小樹怎么不坐我隔壁,才一年多沒見這就生分了嗎?” 話音剛落。 傅臨樹正在扯書包拉鏈的手頓住,自欺欺人般地垂下眼眸,聲音淡漠:“我們?nèi)司鸵槐緯?,如果我坐在你隔壁的話,池依依就看不到課本了。” “哦哦!”一但提及池依依,韓諭瞬間接受了這個理由?!澳悄銈兩险n的人一起看課本吧。不用管我了,我就在旁邊玩手機?!?/br> 他立刻就不糾結(jié)座位的問題了。 韓諭對好兄弟的無條件相信,讓傅臨樹覺得罪惡感十足。 他沉默抿唇,原本只想平衡好兄弟友誼和愛情之間的天平,卻在不知不覺中辜負了韓諭,并且隨著時間推移,謊言越積越多。 傅臨樹需要的,或許是一個坦白的時機… 但是這個機會什么時候出現(xiàn)? 和上次上課的情景差不多,宿舍樓離教學(xué)樓最遠的服裝設(shè)計系,依舊是最后一個抵達。因為晚起床而差點遲到的蘇姣倩,頂著一個大油頭急匆匆跑進教室里。 剛推開教室門,她就嚇到窒息了。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傅臨樹、池依依、韓諭三人怪異卻和諧的組合,他們都坐在第二排,聽到有人進來后齊刷刷看過來…這個場景不是一個小偷能承受的。 蘇姣倩覺得自己像揣著贓物跑出商店,結(jié)果迎面撞進警察局的倒霉小偷。 “欸!”韓諭一眼發(fā)現(xiàn)蘇姣倩,熱情地招呼了一聲:“你也選修這節(jié)課啊,我都不知道呢。” “…” 對呢。 韓諭就是這樣一個人。 他對不上心的人,壓根不會分出一絲多余精力關(guān)注。 如果蘇姣倩沒有刻意模仿池依依、說著她的口癖、培養(yǎng)相同的愛好,甚至是盜走她的臉,韓諭壓根不可能在游戲里多看“姣姣”一眼。 他的感情是一個閉環(huán),外人非常難打進去。 就像蘇姣倩,就是模仿池依依,她也花了半年時間才打進韓諭自己人的圈子里。 可問題就是太閉環(huán)了,一旦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其他閑雜人等都會被他請出社交圈。 就像現(xiàn)在。 韓諭看到青梅在這里,也沒有邀請她坐在他旁邊。 因為韓諭不想讓池依依誤會。 可問題是:她蘇姣倩才是和韓諭網(wǎng)聊的那個人?。?!她老大勁打進韓諭自己人的圈子里,憑什么好處都讓池依依占了? 蘇姣倩快郁悶死了。 可自知真相暴露后,社死的人是她,再怎么不舒服也得迎著三人目光難堪地點了點頭,主動坐在第三排的位置。 也就是池依依、韓諭的側(cè)后方。 她坐下不久后,選修課也就開始了。 教授站在偌大的講堂前,開始播放無聊、枯燥的ppt。 池依依一看到那整墻的古文字,就開始犯暈發(fā)困了。 ——救命。 下一個直播間絕對不當大學(xué)狗。 池依依立下誓言,等她回到星體后一定會好好挑選劇本,爭取找到混吃等死的角色。 不過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怎么打發(fā)時間好了。 講臺上是猶如催眠的授課聲,講臺下的昏昏欲睡的小廢物。 池依依覺得自己的頭異常沉重,眼睛發(fā)酸,眼皮好像在自體生產(chǎn)膠水,時不時就合上了。 隨著教授偶爾拔高的音調(diào),她偶爾一個激靈清醒一秒,然后又開始犯困了。 池依依,在大學(xué)課堂上表演了什么是“一驚一乍”。 小廢物最終還是堅持不住了,頭“咚”地一下往桌子上敲。 她的腦袋在栽下來的瞬間,因為感受到失重,精神回籠了幾秒。 本以為她會狠狠磕在桌子,甚至做好了額頭受傷的準備,結(jié)果磕碰硬物的痛感沒有出現(xiàn),有的只是額頭撞進一個有彈性□□的柔軟。 這下池依依徹底清醒了。 她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傅臨樹將自己的手墊在她腦門下了。 而且因為她困暈的心情太迫切了,居然把傅臨樹的手背敲出一道青痕,印在白皙手背上格外明顯和受人注目。 傅臨樹正準備縮回手,池依依一把抓住他的手背,說:“淤青不揉開的話,很難好的?!?/br> 少女的手指輕點在相似膚色的手背上,纖細的指尖和英痩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莫名的相配,一眼掃過去就像兩人在課堂上公然牽手。 三人身后八卦的大學(xué)生群體們虎視眈眈。 蘇姣倩也在緊張地看,當然不是緊張池和韓,而是緊張韓諭發(fā)現(xiàn)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