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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絕世容顏將無法示人,否則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守城門的緊盯著月離,半晌方才罵道:“這年頭什么怪事都有,身子骨嬌生生的大姑娘也他奶奶地去做了道姑。 無驚無險的避過了這一關(guān),月離騎著毛驢,哼著小曲,慢慢地在軒轅建都的街市上走著。 三日后,一首快膾人口的童謠迅速傳遍街頭巷尾:“北風(fēng)吹,雪花飄,當(dāng)朝皇上是草包,欺弱女,盜寶刀,不是皇室血脈被火燒?!?/br> 軒轅國,御書房 寶鼎香煙,輕緩?fù)录{出百合乳白的煙霧,隨著撲入室的幾縷夏風(fēng),縈繞彌漫在華殿之中, 憐卿一身明黃色龍袍,金絲銀線修飾,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祥龍,黝黑濃密的頭發(fā)高高束起,一只金色盤龍臥在上面,余下的懶散的披在肩膀上,他斜著靠在寬大的軟榻上,腳上的銀緞靴上繡著虎圖,手中拿著奏折,愜意的翻動著,案前已堆積著如小山一般的奏折。 將批閱完的奏折擱置在一旁,他自登基來勵精圖治,持成治國,大興水利,放開稅制,使軒轅近半年來國力已超越諸國之上,然內(nèi)政雖穩(wěn),卻病根猶在,腐朽亦是積年累月而成,先皇在世時沉迷美色,拒不上朝,朝政向來由一撥老臣把持,他們都是大皇子的人,軒轅尚武雖被誅,可 憐卿心知那些老家伙向來對他不服在心,更兼之他用雷厲手段徹查貪污謀逆,得罪了不少外戚宗親,敲山震虎,將大權(quán)收攏,一些人便倚老賣老,處處給他出難題,兼之他從未建功立業(yè),更是成為那些老家伙不服的借口,好在他知,治病,尚需抽絲剝繭,更何況朝政弊端,所以想要根治,更需時日。 隨侍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跪地行禮“皇上,禮部尚書實(shí)祿大人求見。 “宣?!?nbsp; 憐卿沒有抬眸,端坐起來,隨意將手中奏折丟下,端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了一口,一襲明黃鑲邊銀針?biāo)觚埮?,格外炫目?/br> “皇上?!敝簧砩吡诉M(jìn)來,曲身恭敬行禮,實(shí)祿與他從小相識,在 憐卿的奪位中出力不少。 “免禮?!?nbsp; 憐卿沉聲道,英俊的面容上好無表情,深潭般的星眸里深不見底,讓人窺探不得。 “皇上,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選秀之時,禮部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這是名冊,還請皇上過目?!睂?shí)祿雙手抬起,曲著身子獻(xiàn)上。 太監(jiān)將名冊拿過來遞給他,軒轅憐卿接過來,隨意翻了翻面前的帛卷,挑了一卷,徐徐展開,上好的布帛之上,一名女子姿態(tài)盈盈,躍然紙上,身段妖嬈,眉目含笑,勾魂大眼似帶著無窮無盡的媚惑,艷極,媚極,他微微蹙眉,心中十分排斥,方想合上。 實(shí)祿卻上前一步,恭敬道:“皇上,這位是兵部尚書之長女,皇上若納她為妃,便能更好地鞏固我朝的兵力?!?/br> 燭火搖曳,點(diǎn)點(diǎn)如豆,將他的影子映在冰冷的白玉石地上,拖得很長很長。 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手中畫卷,又打開了另外一卷,展圖盡處,是一名容貌清麗的女子,一襲蓮青色曲水織裙,整個人似乎浮在一團(tuán)綠蒙蒙的霧氣之中。 他的思緒,漸漸飄飛,畫中之人,益發(fā)模糊起來,再瞧不清楚,腦中,只有那一張絕色的容顏,她的低眉順目,她的清冷沉默,以及她的嬌俏動人在心中絲絲綿長,他日思夜想的人只有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紅唇,她柔美的身子,她的一切。 猶憶往昔,好似月華初綻,纏綿中卻隱透出一絲傷感。 實(shí)祿見皇上目光呆滯,以為他中意畫中之女,又近前道:“這是刑部侍郎之女,他原是大皇子一黨,皇上若是喜歡,可以冊封四品以下,以拉攏這些人的心,只是也不能位份過于高了,屆時怕有些人會心生不滿。 憐卿越來越凝滯,幾乎要僵在了那里,神情漸漸冷寂下去,直至冷寂到和殿外濃黑的夜一般。 “實(shí)祿,你先下去罷?!彼皇謸紊项~頭,揉了揉眉心,神情閃過不耐。 實(shí)祿一愣,旋即勸道:“皇上,上回也是這么說,臣這次可是特意又從百秀之中又挑出來了些,這選秀已經(jīng)擱置了許多時日,皇上不愿大肆cao辦選秀事宜,節(jié)省開支,此等圣恩,是我軒轅之福,只是,皇上自登基以來,未曾立后,也未納妃,這子嗣,實(shí)在是……”憐卿面上閃過一絲惱怒,沉聲道:“今日朕累了,改日再議!” 實(shí)祿礙于龍威發(fā)作,不敢再多言,想了想,又道:“皇上,微臣最近聽得民間突起謠言,事關(guān)圣上,臣不敢說?!?/br> 憐卿一挑眉,“說,恕你無罪!” 實(shí)祿抿了抿唇,才道:“近日建都毛坯頭巷突然傳起一首童謠來,唱的好似,北風(fēng)吹,雪花飄,當(dāng)朝皇上是……是草包,欺弱女,盜寶刀,不是皇室血脈被火燒。皇上贖罪!” “放肆,傳朕旨意,倘若再有敢妄議皇族之人,不論年長年幼,統(tǒng)統(tǒng)收監(jiān)治罪?!?nbsp; 憐卿暴怒地將茶幾上的茶具都拂下了地,清脆的碎裂聲刺激著耳鼓,御書房內(nèi)的氣氛越發(fā)冷僵。 實(shí)祿只得哀嘆一聲,退出御書房,慘了慘了,且不說那些非議是否屬實(shí),可皇上不近女色,難道是有龍陽之好?那 江山,縱使獨(dú)霸天下,皇上沒有子嗣,又教何人繼承? 精致的殿門,開開合合,帶來夏日的涼風(fēng),撲上臉頰,這才舒適了些,但御書房內(nèi)卻人人冷汗淋淋, 憐卿廣袖一揚(yáng),便將那些卷軸統(tǒng)統(tǒng)掃落于地,滾了滿處,動靜過大,驚得書桌之上青釉茶盞“砰”地一震,翠色茶葉和著綠潤茶水潑灑出來,冒著氤氳熱氣,溢了一室茶香,他英俊的面容微微扭曲,眸中似不甘心一般燃著黑色的火焰。 腦中不禁又浮現(xiàn)出那首童謠,還有,當(dāng)日軒轅絕臨死前也曾罵過他是野種,且從小便這般罵過來的,他已不往心里去,可為何,民間會突起謠言,難道,他的身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處?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告訴他,有什么 不好的事將要發(fā)生。 還有,為什么他非要娶那些素未謀面的女子,為后抑或是為妃?鞏固他的政權(quán)?子,是子,想要一人為他孕育孩子,可是那人,如今在何處? 究竟是從何時起,他開始貪戀此人的溫柔了?甚至有時會想,倘若他們還能有相見之日,那么即便不坐這個皇位,與她一同留在銀月也好,而后又恍然 被自己萌生的這一念頭嚇到,遂又搖頭。月離一襲窄袖白衣,用白巾將自己絕色的面容蒙上,輕身一縱,身形護(hù) 起,在空中連踏數(shù)步便躍上了皇宮的屋頂,她在黑夜中急速而行,若行流水, 身法輕盈,已是極高深的輕功。 將一名值夜宮女打暈,換上一襲宮裝,閃入園中,廊下朱欄雕砌,鏤花窗格間百轉(zhuǎn)千回輕淡落下的月光帶著陳舊的銀灰之色,一切,仿似在昨日,可再看見那飛檐翹首的宮墻,月離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