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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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瀟瀟百無聊賴地趴在課桌上,盯著喻黎的座位,昨天晚上她做了奇怪的夢。 期中考試后,班主任安排大家換了座位,她和林茁喜滋滋地坐了同桌,兩個學(xué)渣開始了后排摸魚生活。 喻黎對此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仍然坐在第三排,但是選了南向靠窗的座位。 班里41人,正好空出來一個。得益于喻黎強大的氣壓,他旁邊的座位順理成章成為了那個被剩下的。 李瀟瀟心里美滋滋,她是狗脾氣,對待自己的東西向來是“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收走”的態(tài)度。雖然是她主動不和喻黎坐在一桌了,但是喻黎旁邊也沒有別人,這個事實讓她挺高興的。 他還是不怎么和同學(xué)來往,表情總是很淡漠,但牢牢占據(jù)年級第一名的位子,各類學(xué)科競賽的一等獎也沒少拿。 人的本性就是,對比自己優(yōu)秀一點的人會嫉妒,但對比自己優(yōu)秀太多的人只剩下敬仰。 于是大家對他的印象,也從拽的要死的B King轉(zhuǎn)變成了長得帥成績好的天才學(xué)霸,言情小說里的男主人設(shè)。 在學(xué)校里他唯一親近的人只有李瀟瀟。 他們對外的關(guān)系是鄰居,沒有暴露太多細(xì)節(jié)。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他們是姐弟未免太惡心了,但是說情侶的話,又有點張狂。 李瀟瀟想到終有一天,父母還是會發(fā)現(xiàn)女兒把領(lǐng)回來的家世破敗的小白花弟弟喻黎給睡了,就覺得頭疼。 她下意識覺得李女士應(yīng)該不至于打她,但是又有點不自信。 總之做賊心虛,她在學(xué)校不怎么和喻黎主動來往。 喻黎在這方面對她欲蓋彌彰的行為倒是嗤之以鼻,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但架不住李瀟瀟嚴(yán)防死守,還是很快敗下陣來。 于是外人眼里,他們就是有一點熟、但也不太多的鄰居,除了一起上下學(xué)沒什么聯(lián)系。 李瀟瀟本來對現(xiàn)狀還是很滿意的。 ——都怪那本該死的書。 她想到夢里那些情節(jié),什么男主一把將小白花按在墻上,白花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倔強昂頭說:“你死心吧,我們是不可能的!”隨即冰山男主狂霸酷炫拽地微微一笑,將其壓在墻上開始熱吻。 她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人真的是喻黎嗎? 她頭疼不已,一時間對自己的記憶產(chǎn)生了極大的動搖。 這本來就是一個夢,無非是部分情節(jié)和現(xiàn)實生活沖突比較多而已!她安慰自己。 很多人做夢都會用現(xiàn)實生活里的細(xì)節(jié)來填充框架。 只是她做的夢太真實了而已。 她趴在桌子上,神色懨懨地,喻黎就在這會兒走進教室。在門口,他神色冷冷地,目光略過她,停留一秒,沒說什么便進去坐下了。 盡管知道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對外表現(xiàn),李瀟瀟還是莫名被這一幕刺激到了。 她鼻子發(fā)酸,低頭假裝困了,慢慢地真的睡著了。 又是荒誕的夢。 這次夢里的人有了臉。 喻黎靠在墻邊等著誰,微微垂著頭,側(cè)臉線條傲人,神色冷冷地。 正是黃昏,他站在明暗交界線處,一縷光線打在他的鼻梁上,是很好看的形狀。 李瀟瀟一直知道他很好看。 她聽到自己狂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她咽了咽口水,不清楚自己要去干什么,她說不清自己此刻是夢中人還是被cao縱的木偶,她清楚地感知者一切,腦中沒有什么思緒,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 下一秒,名為李瀟瀟的少女上前邁步。 喻黎聞聲轉(zhuǎn)頭,那張過分漂亮的臉此刻也沒什么表情,和他對旁人沒有什么不同。 李瀟瀟很少看到他這樣看自己。除了在學(xué)校,除了有外人。喻黎即使在有外人看著的時候,也沒有太收斂,他的目光在平靜地掃過其他人的時候,總會在她臉上不偏不倚地停留三秒,然后若無其事地移開。 這是只有他們兩個知曉的,背著全世界偷偷地、光明正大地親密瞬間。 這會兒她也是那個外人。 李瀟瀟聽到自己緊張的聲音,“喻黎,你在等誰?” 他沒有什么特別激烈的反應(yīng),不是對著自己喊寶寶的腔調(diào),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厭惡、憤怒或者別的什么東西,她對他就只是個和任何一位陌生人來說沒什么區(qū)別的存在。 也不盡然,她比陌生人可能要好一些,畢竟是名義上的jiejie。很奇怪地,李瀟瀟在此刻這樣想。 他很平淡地回話:“在等朋友?!?/br> 這不是李瀟瀟想要的答案,不過這個問題本來也不是她要問的重點。喻黎很巧妙地回答了,讓人挑不出毛病的同時,恰到好處地畫了一條線,讓人無法窺到更多關(guān)于他生活的細(xì)節(jié)了。 有一瞬間李瀟瀟感覺自己要脫口而出了,“朋友是誰呢?”她很想這樣問。 她還想說:“我是你的朋友嗎?” 估計會收到很奇怪的眼神,然后得到冷冷的否認(rèn)。 她想?;蛘呤歉愀獾?,被忍耐著,因為同情回復(fù)她“是的?!?/br> 她討厭喻黎那種憐憫的眼神。 這一刻她完全忘記自己和喻黎的過往,她成了李瀟瀟,或者說,這個“李瀟瀟”。這個小心翼翼地、忐忑地來找心上人告白的少女。 李瀟瀟最終沒有問出口,她只是干巴巴地說了一聲:“哦。” 他們同時沉默了。 天色完全暗下來,不遠(yuǎn)處的教學(xué)樓亮了幾盞燈。這個點,學(xué)校里的人基本走光了。大概是冬天,白日也灰蒙蒙的,天將黑的時候也沒有晚霞,平白無故地將人生縮短了一部分。 李瀟瀟嗓子發(fā)干,她也學(xué)喻黎靠在墻面上,盯著不遠(yuǎn)處的鴿子。 冬天到了,你怎么不去南方呢? 李瀟瀟在心里想著,突然聽到喻黎問自己。 他說:“李瀟瀟,你吃過飯沒有?” 李瀟瀟懵了,搖搖頭,然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等她開口,喻黎像是有些煩地看了看時間,然后走過來拎起她的書包,說:“走吧?!?/br> 他走出兩三米遠(yuǎn),回頭,李瀟瀟還在原地。 他脾氣極好地等她,并不出聲催促。 李瀟瀟眨眼睛,她還是問出口:“你不等人了嗎?” 喻黎沒什么意外,說:“不等了?!?/br> 李瀟瀟其實很清楚他在等誰,只不過沒料到他會和自己一起走。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慢吞吞地走過去,被喻黎拍拍肩膀上蹭到的灰,拉著去吃晚飯。 越過一叢又一叢綠植,李瀟瀟突然想,他該不會以為自己是沒人陪就不想吃飯,可憐巴巴來找他的吧? 這念頭太過好笑,很快被她丟之腦后。 李瀟瀟跟了上去。 ------------------------------------- 走一段劇情 這里李瀟瀟的猜測是真的,即使是原著,照顧李瀟瀟一定程度上也是喻黎的本能。原著中他們也經(jīng)歷過李瀟瀟的父母不在家,兩個人搭伙過日子的階段。 ——參考“喻黎拍拍她肩膀上的灰”,寫這一段的時候,莫名覺得自己在寫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