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小組鑑定后，認為是油量監(jiān)測系統(tǒng)的電路冒出火花，引爆了油箱里的汽油?！古迤鏅z察官說。

    「兩輛車都這樣？」

    「畢竟這款車曾經(jīng)因為同樣的理由回廠過。」他遞了一方手帕給凱普，「你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箘P普坐在長廊旁的塑膠椅上，長廊另一頭的門扇沒有完全關上，可以從門縫瞥見駝著背、皺紋多到看不見五官的西絲利法官拄著拐杖，在家人扶持顫巍巍走過的身影。

    門扇嘭地一聲彈開，一個個頭瘦小的男子大步走進長廊，齊亞克快步跟在他身后。

    他走到菲利克斯.凱普面前，「我是干哈.訕攀(khnhasangphan)?！?/br>
    「是西絲莉的－」凱普話沒講完，臉上就挨了一記，然后領子一緊，整個人被提起來按在墻上。

    「記得這個嗎？」他一隻手叉住凱普的脖子，另一隻手上拎著一個燒焦的縮小泰拳臂箍飾品，舉到凱普面前，「這是現(xiàn)在我女朋友唯一剩下的東西。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老弟啊，你找錯人了?！过R亞克從后面扣住他的臂膀拉開。

    凱普揉著剛松開的喉頭大口喘氣。

    「紳士們，能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什么事嗎？」一個微胖的初老紳士從入口走進長廊，是市長。

    「我們市警局負責偵辦這件案子，」齊亞克說：「我的一名部屬剛好是死者的男友，跟檢察官發(fā)生了一點衝突。」

    「有過濾出嫌犯嗎？」

    「有，」凱普說：「不過他有不在場證明。」

    「不在場證明？」

    「他目前被關在萊克島上的看守所?！过R亞克望向兩位檢察官，「如果沒記錯，之前還是兩位檢座申請送他去那里的?！?/br>
    「因為之前他被關押在大都會時，也發(fā)生過類似的案件，我們才向法官申請將他移到萊克島。」佩奇檢察官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看守所里有個待在里面，還能在外面殺人的人？」

    「我們認為他應該有內應，」凱普說：「不過我們還沒找到是誰，還有他們如何聯(lián)絡。」

    「如果他真的有內應，為什么不救他出來？」齊亞克說。

    「紳士們，我要看到的是結果。」市長拍了兩下掌心，「有空在這里爭吵，不如趕快找到可以起訴他的證據(jù)?！?/br>
    「是的，市長?！古迤鏅z察官點頭。

    「齊組長。麻煩你為兩位檢察官指派警員護衛(wèi)?！?/br>
    「市長，以嫌犯的危險性，我不敢保證我和部屬有能力保護他們?！?/br>
    「那就盡力去做?！故虚L望向訕攀，「這個小伙子身手不錯，讓他保護凱普檢察官吧?！?/br>
    「我？市長－」

    「老西絲利上車時跟我說，他把你當兒子看待。我只不過照顧一個老朋友的兒子。有問題嗎？」

    「沒有，市長?！?/br>
    「那很好?！?/br>
    「報告市長，」凱普說：「我們希望近期能舉辦公開葬禮，將四名殉職職員安葬在史塔頓島的紀念墓園?！?/br>
    「報告市長，」齊亞克說：「在沒有確定兇手前，我認為這一陣子執(zhí)法單位不應該有任何公開活動?！?/br>
    「正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們更要向紐約市民宣示，執(zhí)法單位不會跟任何犯罪者低頭?！?/br>
    市長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游移，「就照你說的辦吧，凱普檢察官。」

    「謝謝市長。」

    市長離開后，齊亞克望向凱普。

    「天啊，真是噁心死了，」他說：「『向紐約市民宣示，執(zhí)法單位不會跟任何犯罪者低頭』？如果你真的做得到，艾德格.布雷早就不曉得坐幾次電椅了。」

    「只要你們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不認為他在墓園會有什么作為。」

    「看到?jīng)]？老弟，這就是你的新老闆，自求多福吧?！过R亞克拍了拍訕攀的肩膀，轉身走向門口，「你先留在這里，我到前面打電話調弟兄過來?！?/br>
    「謝謝?！箘P普說。

    齊亞克回過頭，「為什么謝我？」

    「原本我以為除了西絲莉的男友，連你都會揍我?！?/br>
    「不，我只是把這個樂趣留給士圖而已?！过R亞克說：「跟我這種坐辦公桌的米蟲不同，他這五年可是幾乎都在靠殺人放火過日子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