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親爹卷成首輔(穿書) 第71節(jié)
給云家送東西,那必須有蕙姐兒和瑩姐兒的份啊。 許淙頓時(shí)開口,“娘,還有蕙姐兒和蕓姐兒,對了還有云弟弟,瑩姐兒上回的信里說,云弟弟會走路了,摔跤了也不哭?!?/br> 金氏好笑,“好,娘不會忘的,難為你還記得他們幾個(gè)?!?/br> 蕙姐兒和瑩姐兒,那必須不能忘啊。 許淙暗自想道。 他和姐妹倆同屬書中炮灰,可是同一國的,忘記誰都不能忘記她們兩個(gè)。他還打算等他們長大,看能不能聯(lián)起手來給‘主角’一個(gè)教訓(xùn)呢。 接著許淙又提醒金氏,等送年禮那天要告訴自己,他要把畫好的‘炸鵪鶉jpg’、‘羊rou湯和羊rou餅jpg’、‘比渣爹還大的貔貅jpg’等圖也一起打包給姐妹倆送去。 雖然現(xiàn)在還沒畫好,但到時(shí)肯定畫好了的。 說到這里,許淙看了眼旁邊正坐著喝茶的渣爹。 他最近沒時(shí)間畫炸鵪鶉圖,那是因?yàn)樵纳詹畈欢嗟搅?,他要忙著給《許家村二三事》第二冊 進(jìn)行精修。 比如加一些背景、再加點(diǎn)對話之類的,好讓畫冊看起來很好看,更搞笑,最好能讓人從頭笑到尾,笑得肚子疼。 所以淙淙有一點(diǎn)點(diǎn)忙。 但渣爹的生日就要到了,他很快就能忙完。 旁邊坐著喝茶的許明成等他們兩人說完,然后才從袖袋里拿出樣?xùn)|西來遞給金氏,“這是衙門今年的分潤,你收起來吧?!?/br> “這些皮子若是不夠,就遣人去買,不要用朝廷發(fā)的那些。今年的東西也不知道轉(zhuǎn)了幾道手,越來越不像話了?!?/br> 金氏聽到這話也是皺眉,“是啊老爺,往年你送去廬州的,倒還成樣子,但今年的我打開一看,有些布料上都有蟲眼子了。” “也就最上面的兩匹能看,其他的要么是陳年的料子,要么就是老樣式。至于谷子就更別提了,也不知是在庫房里待了多久的東西?!?/br> “也太埋汰人了?!?/br> 許明成略解釋了一句,“張知府上月離任了,新來的趙知府態(tài)度不明,或許便是這樣底下的人就有些不安分?!?/br> 察覺到許淙一直盯著他的袖子看,許明成沒再繼續(xù)往下說,而是疑惑問道,“淙哥兒,你在看什么?” 許淙因?yàn)槔鲜强吹皆鶑男渥永锬脰|西出來,比如剛剛拿銀票的動作,一伸手進(jìn)去就有了,就好像他會‘袖里乾坤’這門神奇的法術(shù)一樣。 所以覺得有點(diǎn)點(diǎn)帥氣,剛才就一直盯著瞧。 現(xiàn)在聽到他的話,許淙就伸手去抓他的袖子,并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爹,你袖子里是有袋子嗎?都裝了什么啊?” “這是袖袋?!?/br> 許明成任由許淙往自己的袖口摸,隨口解釋了兩句,“等你娘以后給你做這種袍子,也會往里面縫袖袋,裝些小玩意兒。” “我看看!” 許淙大感好奇,于是探手進(jìn)去,把渣爹袖袋里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然后就看到有銀子二兩三錢、手帕一塊、信。 還有一封信! 許淙不管銀子和手帕,只把信翻來覆去地看。 然后高高舉起,“爹,這是誰的信?。俊?/br> “這字沒見過?!?/br> 第51章 雖然許小淙年紀(jì)小,但已經(jīng)算是見多識廣了。 經(jīng)常往來的人家,只要一拿出信,他就能夠從筆跡上判斷,這人自己認(rèn)不認(rèn)識。 比如筆跡老是變來變?nèi)?偶爾寫的草書許小淙看都看不懂的江陵府云伯父。比如字很好認(rèn),和許小淙一樣,學(xué)的都是正經(jīng)館閣體的許家村的許夫子。還有同樣是館閣體,但比許夫子差,比許小淙好的孫大郎。 這幾個(gè)人的字許淙都認(rèn)識。 其他的還有字很溫柔、和他娘寫的字很像的大姨母;同樣寫得很好看,但說話就不是很好聽的二姨母;以及許小淙沒見過,但字很嚴(yán)肅的外祖父。 但這封信上的字,和他們都不一樣。 許淙:“爹,這是誰的信???” 許明成把信拿了過去,伸手放回了袖袋里,“這是新來的趙知府?!?/br> “趙知府?” 張知府許淙知道,那是興元府的頭頭,許明成的頂頭上官,偶爾許明成要出門去向張知府匯報(bào)工作的,但是趙知府又是誰??? 所以趙知府,是新的頭頭? “什么頭頭,那是爹的上官,”許明成無奈,“張知府調(diào)任之后,興元府便是新來的趙知府主事,這位趙知府,還是你云伯父的同年?!?/br> 同年許淙知道,意思就是同一年考中了進(jìn)士的人。 于是許淙又好奇詢問,“爹,趙知府考中了第幾名啊?比云伯父高,還是比云伯父低?云伯父好厲害的,考了第二名!” 許明成:“趙知府是當(dāng)年傳臚?!?/br> 許淙頓時(shí)哇了一聲。 傳臚他知道,那可是第四名啊,雖然沒有云伯父的第二名厲害,但也是非常不錯(cuò)的了,最起碼許淙就不敢保證自己能考到第四名。 渣爹就更不行了,他考了第八十九。 “趙知府好厲害!” 對考了第四名的趙知府心生好奇的許淙也不看丫鬟們分布料,做靴子了,而是趴在許明成的身邊催他講趙知府的故事。 比如今年幾歲了? 還有平時(shí)喜歡寫?zhàn)^閣體還是草書???如果趙知府喜歡寫?zhàn)^閣體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做了官以后,還是可以不寫草書的呢? 許明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趙知府是爹的上官?!?/br> 許淙:“……?” 什么意思? 許淙氣得別過頭去,不理會渣爹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十一月十八,許明成生日的這一天。 因?yàn)樵缭谒膫€(gè)月前就已經(jīng)告訴了渣爹自己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準(zhǔn)備好了,所以這次許淙就沒有再強(qiáng)調(diào),而是按部就班地把禮物拿了出來。 和去年畫完之后還要找王老夫人撐腰不同,今年許淙誰也沒告訴,等渣爹中午一回來他就把畫冊拿了出來,啪地拍在了桌上。 “爹,這是我送你的生辰賀禮?!?/br> “你快看看!” 許明成的目光停留在熟悉的《許家村二三事》這幾個(gè)字上,沉默了一瞬。雖然早在四個(gè)月前便有預(yù)料,但真正收到之后,他的心情還是有些復(fù)雜。 “爹你快看看啊,我畫了好久哦?!痹S淙得意地催促。 “乖孫吶,你今年又畫了一本???”王老夫人也認(rèn)出了桌上的畫冊,好奇問道:“那你今年畫了什么,還是你爹嗎?” “沒有哦,我今年畫了別人?!?/br> 許淙趕緊給自己解釋,“奶,我今年畫的人不是爹,是別人!” 王氏:“哎呦,是別人啊?!?/br> “是啊,奶,”許淙瞄了一眼渣爹,然后大聲說道:“他跟爹沒有關(guān)系的,而且上面畫的事情,也不是爹做的。” 許淙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跟爹沒有關(guān)系?!?/br> 所以如果某人看了畫冊之后代入了自己,那就是他的問題了,和畫畫的許淙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能說事有湊巧而已。 因此許淙淡定得很。 王氏聽說畫冊跟兒子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更好奇了,“明成啊,你快看看,娘也很想知道淙哥兒今年畫了什么呢?!?/br> 金氏同樣好奇,“是啊老爺,打開看看吧。” 許明成被三人看得無奈,只好伸手拿起了畫冊。 然后一翻開,他就看到了一頭豬! 許明成:“……” 王老夫人探頭看到了一頭熟悉的豬,詫異問道:“淙哥兒,你不是說這回畫的不是你爹嗎?可不是你爹的話,怎么他也在踮起腳喂豬啊?” “這頭豬還跟去年那頭長得一樣?!?/br> 王老夫人指著畫冊道:“淙哥兒你看看,它的背上還長著梅花一樣的印子呢,那是從娘胎里帶來的。這頭豬啊,就跟咱們家那年捐給族里的那頭豬長得一樣?!?/br> “我當(dāng)時(shí)還帶你去瞧過呢?!?/br> 許淙沒想到隔了這么久,王老夫人居然還記得這頭豬。 沒錯(cuò),這頭豬還是去年那頭! 他畫這頭豬的時(shí)候,特地把去年的草稿找了出來,照著畫的。當(dāng)然他有記得把豬畫大一點(diǎn)點(diǎn),表示畫冊里面的時(shí)間已經(jīng)流逝了。 不過主人公許大林還是那么地矮,沒有長高! 雖然剛剛才說過今年的這本畫冊跟渣爹沒有關(guān)系,然后下一秒就被指出里面出現(xiàn)的豬還是去年的那一頭,但許淙并沒有慌張。 他理直氣壯地回答:“因?yàn)槲抑灰娺^那一頭豬,其他的都不認(rèn)識。” 沒錯(cuò),這個(gè)理由非常合理。 不過隨著畫冊繼續(xù)往下翻,王老夫人又提出了一個(gè)新的疑問,“淙哥兒啊,我看這畫里的小人還是去年的那一個(gè)啊?!?/br> “你瞧,還長一個(gè)樣呢。” 許淙:“……” 許明成沒有說話,而是飛快地翻頁,從他的臉色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在某一頁格外地停留了久些。 然后他也不往下看了,把書冊一合就遞給了同樣好奇的金氏。 而他本人則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淙,開口問道:“是啊,淙哥兒,你今年畫的這個(gè)小人,怎么和去年一個(gè)樣?” 許淙:失策! 忘記‘許大林’還是去年那一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