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親爹卷成首輔(穿書) 第7節(jié)
明白了緣由,金氏歡喜得很,想了想她抽出張紙,然后把剛才老爺信里面的另外幾個字也寫了出來,一一指著對許淙道。 “淙哥兒,這是什么字?” 這個字最復(fù)雜,許淙也記住了,“瀾!” “不錯,就是瀾,”金氏更是歡喜,又指著另外幾個剛才給他念過的字問他。 “那這個呢?淙哥兒你仔細(xì)想想,剛剛娘跟你說這個字怎么讀?” 許淙佯做思考,然后都順利地答了出來,只有個別簡繁體差別太大,又沒有辦法通過部分結(jié)構(gòu)辨別的,才假裝自己沒有記住,苦惱地?fù)u頭。 “不會。” 但即便是這樣,金氏及其他人也歡喜得不行了,金氏的奶娘田嬤嬤更是頻頻抹淚,說少爺如此聰慧,姑娘你后半輩子有靠了云云。 金氏亦歡喜地?fù)е?,連連夸贊。 “娘,信!” 許淙催促,他今天不但要告訴渣爹他的新名字,還要送一份大禮給對方的,所以一見金氏只顧著歡喜而不動筆,他就忍不住了。 金氏好脾氣地應(yīng)著,“好好,娘這就寫,這就寫?!?/br> 她先是把許淙選中了‘淙’字作為自己名字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自己和婆婆都覺得好,問許明成的意見。 然后筆尖一頓,又略說起前陣子婆婆王氏生病,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好了的事。 之前夫妻兩人雖有信件來往,但金氏卻沒有提及婆婆的病情,主要是因?yàn)橥跏线@次得的只是小病,并不兇險。若是早早地告訴了許明成,反而會讓他長久地?fù)?dān)心,畢竟兩邊通信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一來一回也要三個多月。 對此,王氏也是支持的,婆媳兩個一致決定先不要告訴許明成,免得他那邊剛剛上任,正是忙碌的時候,反而還要分心擔(dān)心家里。 不過現(xiàn)在王氏既然已經(jīng)好全了,那這件事就得告訴對方了。 所以金氏在信中寫到婆婆只是中了暑氣,再加上之前從京城到廬州,舟車勞頓有些疲憊,所以染了病氣。 自己請了廬州城最好的大夫給她看病,如今婆婆已經(jīng)好全,至于她想種的菜也種了。地不大,種的菜也只夠自家吃,不會太過勞累,請他放心云云。 許淙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不全認(rèn)識,但他連蒙帶猜地也能猜中不少字,大致明白他娘在寫些什么。不過這些字金氏都沒教過他,所以他也謹(jǐn)慎地沒有讀出聲,只用眼睛看。 免得神童沒裝成,反而把大人們嚇一跳。 等金氏一放下筆,許淙就眼睛一亮,朝信紙伸出了小手…… “淙少爺,使不得,使不得??!” 早在許淙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信紙看的時候,秋月就在心里揣測上了,現(xiàn)在一看許淙的動作,嚇得她馬上就把信紙拿在了手里,生怕這次淙少爺再印了一個手印上去。 這信紙和信封可不一樣,若真是印了手印上去,那字就沒法看了。 搶走了信紙之后,秋月?lián)脑S淙哭鬧,連忙拿了一張新紙給他,“淙少爺,你看這一張,這張是夫人剛制的花筏,可好看了。” “你要寫什么,就在這兒上寫。” 許淙將手上這張紙翻來覆去地看。 花筏也是很有時代特色的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古代的紙不是一張一張,拿起來就能用的,而是一大張一大張,就和宣紙差不多。 人們從鋪?zhàn)永镔I來之后,要裁開才能用。 當(dāng)然以他娘這樣的身份,是不用自己裁的,自有丫鬟替她裁好,而且丫鬟們不但裁得整整齊齊,還會往紙上熏香,畫圖案等等。甚至有些紙鋪還會給有需要的人,比如閨閣女子提供專門的定制服務(wù)。 比如他手上的這一張,不但顏色偏粉,聞著有淡淡的桃花香氣,角落里還畫著幾支鮮艷的桃花,可以稱得上是藝術(shù)品了。 但渣爹配用藝術(shù)品花筏嗎? 不,他不配! 許淙氣咻咻地將這張花筏扔到一邊,朝桌上最高的那疊紙伸出了手,“要這個!” 桌上的一堆紙里,就這個最丑。 金氏好笑著給他取了一張,柔聲問道:“淙哥兒,你也要給你爹寫信嗎?” 許淙鄭重點(diǎn)頭,朝硯臺伸出了小rou手,“寫!” 上次用左手打了渣爹的右臉,這次他要用右手,打渣爹的左臉! 一左一右,般配! 于是兩個月后,遠(yuǎn)在興元府的許明成就收到了這封飄過了好幾個州府的信。 他稍稍用手一捏,便感覺到內(nèi)里不止一張紙,這讓他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把這幾個月因他的雷霆手段嚇得不輕的屬下們再嚇了一跳。 許縣令,難道又要有什么大動作了? 上回他們因?yàn)榍撇簧线@位外來的縣令,辦事有些推諉,就被他這樣擺著一張笑瞇瞇的臉狠狠整治了,如今銥嬅若是對方再有大動作,那自己是投靠好,還是不投靠好??? 一時間,好幾人目光閃爍。 第7章 興元府發(fā)生的事,遠(yuǎn)在廬州的許家是不知道的。 畢竟和她們報喜不報憂一樣,許明成每次寄回來的家書也是哪哪都好,縣衙的人好,縣里的人好,他自己也好。 這樣的信件,除了知道對方平安之外,沒什么實(shí)際意義。 所以與其猜測興元府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不如慶祝一下許小淙兩歲了。 沒錯,過了一個年后,淙哥兒足足兩歲了! 兩歲的淙哥兒,憑借他靈活的小短腿,一次能夠清晰地吐出三個字的小嘴巴,以及和同齡小孩相比,更好的身體素質(zhì),給自己贏來了外出的機(jī)會。 去村長家做客! 許家村村長是渣爹的伯父,他的伯祖父,村長媳婦許淙之前已經(jīng)見過了,就是去年這個時候來給兒子借書的伯祖母劉氏。 這次他們家娶小兒媳婦,也是她親自來請的。 請他們一家! 除了王氏和金氏之外,許淙也被單獨(dú)邀請了,他今天是新郎和新娘的滾床童子,作用就是在新房的床上滾三滾,據(jù)說這樣能夠給新郎新娘帶來好運(yùn)。 事情真不真不知道,但應(yīng)該很好玩。 不過和許淙只顧著玩相比,金氏對這次宴請就很重視了,因?yàn)檫@是他們一家回到廬州之后第一次外出赴宴,上一次和這么多族人見面還是許淙周歲的時候。為此她提前好幾天就讓丫鬟給全家都做了新衣裳,許淙的身上這套還是她親手繡的。 虎頭帽、繡著大老虎的衣裳、還有紅彤彤的虎頭鞋。 從頭到腳一整套。 老虎套裝! 許淙穿上之后,頓時就覺得自己威風(fēng)凜凜。 不過王氏和金氏覺得,這樣的孫子兒子實(shí)在是太萌了,王氏還對金氏道:“慧娘啊,我看淙哥兒穿紅色的好看,喜慶。我那還有些大紅緞子,都是朝廷賞的,或者你們孝敬的,你都去取來給淙哥兒做衣裳穿吧。” 金氏忙道:“哪兒能要娘的東西,兒媳這還有呢?!?/br> 她這是實(shí)話實(shí)說,雖然金家只給了她一千兩的嫁妝,但她的生母孟姨娘卻是江南某個商人的女兒。她這次出嫁不但孟姨娘私底下準(zhǔn)備了一份,江南的孟家收到金氏將要嫁給新科進(jìn)士,成為敕命夫人的消息后,也沒有空著手來道喜。 所以金氏的嫁妝并不少,不但有布料、首飾、還有鋪?zhàn)印⑶f子,雖然比不上嫁到侯府的嫡長姐,但比起其他庶妹來已經(jīng)超出許多了。 畢竟金父雖然做了大官,但金家是清流,并不富庶。 王氏也知道金氏有錢,不過她有錢那是她的事,乖孫自己也疼著呢,于是她道:“就這么說定了,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那些紅的綠的料子,都不適合我。穿出去人家要說我是老妖怪呢?!?/br> 你就都拿去給淙哥兒做衣裳吧。 說這話的王氏滿意地看著許淙身上的衣裳,“我看你這老虎繡得好,多給他做兩身。明成小時候的衣裳是補(bǔ)了又補(bǔ),如今咱們家不缺布料了,可不能委屈了淙哥兒?!?/br> 既然婆婆都這么說了,金氏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 渾然不知自己將來會有很多大紅衣裳的許淙一大早醒來就興致勃勃,還沒開門呢,就期待地等在門口了,勢必要做第一個出去的人。 他還伸出胖手去推,“芝麻,開門!” 門房雖然因?yàn)樵S淙的原因挨過打,但那也是他自己看門不慎,再加上后來得到了許淙的安撫,所以現(xiàn)在看到許淙是一點(diǎn)都沒有表露出不喜來,樂呵呵地彎下腰道:“誒,淙少爺您站遠(yuǎn)些,小的這就給您開門?!?/br> 說完這話,他就伸手去推門。 要不怎么是大人呢,許淙推都推不動的門,被門房一推就嘎吱一聲打開了,引得許淙發(fā)出哇哦的驚嘆聲。 門一開,許淙就轉(zhuǎn)頭招呼,“奶,娘,門開了,我們快走!” 兩年的時間沒出過門,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 許小淙目不暇接! 他蹬蹬蹬地跑到門口的石獅子面前,伸手去摸它的腳趾,“這個獅子好威風(fēng)!”四肢特別的粗壯,頭倒不是很大,和現(xiàn)代的風(fēng)格很不一樣。 楊奶娘連忙跟上,“淙少爺真聰明,這是石頭做的獅子,擺在家門口能添福納吉?!?/br> 許小淙又蹬蹬蹬地跑到更遠(yuǎn)的地方,他這次是被路的那一邊連成一片的的綠油油稻田吸引了,頓時又發(fā)出了哇的驚呼。 壯觀! 好奇心大起的許小淙一路上走走停停,連路邊的野花都要蹲下來看一看。更別說走著走著會看見的雞鴨以及其他村民了,只要是能發(fā)出聲音的,他都會湊前去嘮兩句,充分證明了不能長時間把孩子關(guān)在家里。 不然一放出來就要撒手沒。 這不,還沒等王氏和噫嘩金氏反應(yīng)過來,許淙就跑得老遠(yuǎn)了,嚇得楊奶娘立馬往前追,就這樣也是好一會兒才追上。 “淙少爺,淙少爺快停下,咱們已經(jīng)到了!” 正在路邊蹲下來,好奇地和一條身材瘦削,有著細(xì)長四肢的狗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甘示弱的許淙扭頭,“在哪兒?” “就在那兒呢?!?/br> 楊奶娘看到他蹲在大狗面前,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跑來把狗趕跑。 接著楊奶娘又蹲下身子給他擦了下汗,然后才直起腰有些氣喘地指著后面的某座宅子,“那就是今天娶小兒媳婦的村長家了,淙少爺咱們趕緊回去吧。您看,那門口還掛著兩個紅燈籠呢。” “一看就知道家里有喜。” 見許淙的眼睛還望著跑走的那條狗,楊奶娘趕緊補(bǔ)充,“淙少爺,老夫人和夫人也都在等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