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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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府兵口中聽到的那句話,一夜過去了,仍舊是讓他如鯁在喉,瑤兒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難不成也是玩笑? 還有,瑤兒說虞秋秋在茶館等他,可他等了一下午都沒等到人,又是怎么回事? 這些,他都需要一個說法。 褚晏進入七皇子府的過程很是順利,這讓他稍稍松了口氣。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進去后,卻是連褚瑤的影子都沒見著,內(nèi)侍直接將他帶去了僧人做超度法事的地方。 “跪吧?!眱?nèi)侍道。 褚晏不明所以:“什么?” 侍人卻面無表情:“七皇子明日就要出殯了,你不是來為其誦經(jīng)祈福的么?” 褚晏氣笑了,他說的分明是要見褚瑤,什么時候說了要給人誦經(jīng)祈福了?這人莫不是耳朵有問題? “帶我去見皇子妃。”褚晏再次重申道。 然而,內(nèi)侍卻只是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皇子妃說了,她不是什么人都見的,想要見她,得先展現(xiàn)出誠意來?!?/br> 至于什么誠意,光看這內(nèi)侍帶他來此處,卻又將他面前的蒲團踢走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褚晏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這七皇子府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當(dāng)即便不管不顧沖進了內(nèi)殿。 褚瑤仍舊是一身孝衣,看見突然闖進門的“虞秋秋”,當(dāng)即便不悅了起來。 她瞪了后頭匆匆追來的內(nèi)侍一眼,神色森冷極了,真是群沒用的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是你命人將我擋在攝政王府外?”褚晏一見到人,便開口質(zhì)問道。 褚瑤正要命人將其拖出去,聽到這話卻又頓了頓。 她還以為虞秋秋是因為昨天沒等到人,才這么著急上火地來找她,沒想到卻是因為這事,可……她不是已經(jīng)讓府衛(wèi)說是哥哥的意思了么? 褚瑤眉頭微蹙。 “都下去吧?!彼愿赖?。 下人應(yīng)聲稱是,沒一會兒,殿內(nèi)便只剩下了褚瑤和褚晏二人。 雖然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錯,但是既然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褚瑤索性也就不裝了。 只見其似笑非笑:“是又如何?” 話里話外,竟是直接承認(rèn)了。 褚晏心中劇震,在他眼中,瑤兒雖然有時候思想極端了些,但本質(zhì)上是個善良正直的好姑娘。 可…… 褚晏定定地看著褚瑤,只覺得眼前的meimei陌生極了。 他從不知道,她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為什么?”褚晏的聲音艱澀極了。 虞秋秋對她難道不好么,獵場那次,瑤兒沖動自雇綁匪卻又將綁匪惹怒,還是多虧了虞秋秋才能平安回府。 那次,瑤兒說她是因為臨陣害怕才拉上的虞秋秋。 想到這,看著瑤兒眸中那毫不遮掩的仇視,不知為何,一個從未想過的猜測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 她那次會不會是故意拉上虞秋秋的? 這個想法一鉆出來,竟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可……虞秋秋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些,甚至從她的心聲里他都從未聽見虞秋秋說過瑤兒的半句壞話。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當(dāng)他在救瑤兒還是救虞秋秋之間猶豫時,虞秋秋為什么會生氣。 鋪天蓋地的自責(zé)快要將他淹沒,可就這這時,瑤兒卻又面露嘲諷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輕輕的一句話,卻有著將他希望徹底摧毀的力量。 “虞jiejie離了府,哥哥可是高興得連吃了三大碗米飯呢?!?/br> …… 從七皇子府出來后,褚晏整個人失魂落魄。 高興得連吃了三大碗米飯…… 三大碗米飯…… 褚瑤說的那句話不停地在他腦海盤旋。 虞秋秋她平常的食量明明也就一碗,將他趕了出去,她就這么高興么? 褚晏回去的路上一路都神思恍惚。 甚至回到住處時,還產(chǎn)生了幻覺。 他居然在宅子門口看見了周崇柯! 褚晏眨了眨眼,瞬間回過了神。 他又不可置信地確認(rèn)了一遍,雖然那個人衣衫臃腫,面如菜色,看起來飽經(jīng)風(fēng)霜,與他慣常見到的周崇柯形象上相去甚遠(yuǎn),但周崇柯化成灰他都認(rèn)識,那的確是周崇柯沒錯。 周崇柯竟然真的回來了?! 第53章 第53章 看周崇柯那樣子應(yīng)該是剛從外面回來的, 可…… 褚晏眉頭不由得皺起,這宅子與侯府在同一個坊,相距不過兩條街, 這姓周的回了京不回自己的侯府,跑這里來做什么? 他停在了不遠(yuǎn)處, 暗中觀察,沒有貿(mào)然靠近。 只見那周崇柯坐在宅子的石獅子旁,全程臉臭至極,活像別人欠了他的債不還還把他的家給抄了, 渾身都透著股不好惹、誰來誰死的駭人戾氣。 褚晏沉眉稍作思忖, 隨即了然。 也是,周崇柯失蹤的那段時間, 正是京城風(fēng)云變幻最快的時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三皇子醉生夢死, 失了神志, 據(jù)說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瘋了, 皇帝病弱膏肓, 現(xiàn)在眼瞅著也沒幾日了, 七皇子從鎖定勝局到突然慘死, 那是明天就要出殯了。 其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好幾圈, 周崇柯因著不在京城,那是一趟也沒趕上, 如今朝中新的格局已經(jīng)形成,周崇柯除非造反, 否則想要參一腳踏入核心,那簡直難于登天。 偏偏他這人野心又大, 不是個甘愿拜投他人門下的人,抱著如今唯剩的那個宣平侯爵位,這怎能教他甘心? 若換做是他,遇到這等境況,定也是要郁悶上一壺的。 褚晏看著形容落魄的周崇柯,竟是詭異地心理平衡了些許。 雖然各自的遭遇不同,但終究,難受的不止他一人。 周崇柯在那也沒坐多久,一刻多鐘后,他就自己離開了。 褚晏看他略顯虛浮的腳步,若有所思。 翌日,是欽天監(jiān)為七皇子選定的出殯吉日,皇帝病中身體不便,由攝政王代為主持喪儀。 一大早,從七皇子府直至城門,路上被官兵提前清出了一條道,供人行走的地方便窄了許多,但即便如此,還是抵不住道路兩側(cè)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褚晏也在其中。 只是不同于其他人是來看熱鬧的,褚晏卻是來見虞秋秋的。 人太多,前面他擠不進去,只能站在烏泱泱的人群后。 因著攝政王要代為主持喪儀,她大抵會走在隊伍前面,提前去皇陵的殮宮準(zhǔn)備。 “嗒嗒嗒……” 不一會兒,七皇子府府門大開,幾匹馬被牽了出來。 褚晏踮腳一看,走在最前面的果不其然就是虞秋秋。 她翻身上馬的動作很是流暢,褚晏唇角勾了勾,但沒一會兒卻又落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獨自騎過馬,這么短的時間能夠掌握到這等程度,不知道私下里練習(xí)了多少次。 隔著人群,他看見她坐穩(wěn)拉緊了韁繩。 她沒有立馬揚鞭,而是騎著馬先往前走了幾步。 褚晏便在側(cè)方的人群后跟著她一塊走。 突然,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一直目視前方的虞秋秋忽地轉(zhuǎn)過了頭,竟是準(zhǔn)確無誤地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他。 褚晏心頭一跳,這是兩人和離后,他和她第一見面,千言萬語瞬間涌上了他的喉頭。 可最后最想問的卻只有一句。 你還好嗎? 褚晏眸中滿是擔(dān)憂,互換了身體后,他哪哪都不適應(yīng),那么她呢? “駕!” 虞秋秋只與他對視了一瞬間將視線收回了,而后馬蹄飛馳,她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很快便在他的視線里濃縮成了一個點。 褚晏的心突然空落落的,仿佛有一塊也隨之遠(yuǎn)走了。 她分明看見他了,可是……什么也沒說。 甚至那眼神,也像是平靜無波的湖面,看他的時候,與看旁邊的百姓沒有任何分別。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臉面無表情看人的時候,會是那么的冷漠。 腳下步履一如他的心情,仿佛突然踏入了個冰天雪地,一腳深一腳淺,身形晃得走不平穩(wěn),褚晏追隨的腳步無奈地停了下來。 “唔——” 恍惚間,他忽地被人捂住了嘴,再然后,喉嚨也被人鎖住,身后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拉力,拖著他不斷后退,互換了身體后,褚晏的力氣便大大減弱,比尋常女子強不了多少,這一時間竟是掙脫不開。 再加之嘴被捂住沒有辦法呼救,他又在最外層,沒有人轉(zhuǎn)身注意到他,不一會兒,竟就被人拖進了一處暗巷, 是誰? 褚晏稍稍緩過來了一點,便立馬用手肘狠狠地朝后捅了過去。 “唔——” 身后傳來一道悶哼,緊接著便是一聲怒喝:“虞秋秋!” 褚晏愣住,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