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朱羲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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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有幾絲僥幸的心態(tài),想著或許如此今日就能躲開。 然恰在這時帳外卻傳來一聲輕笑,而后腳步聲漸遠(yuǎn)。 直到屏風(fēng)外的珠簾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姜瀅才緩緩睜眼,眼底帶著幾分疑惑與羞赧。 羞赧的是他那一聲低笑顯然是知道她醒著,而疑惑的則是,他竟離開了。 他為何離開,這不是他吩咐的嗎? 姜瀅心底逐漸浮現(xiàn)出一絲復(fù)雜,她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時而如傳聞中溫潤,時而惡劣的逗弄她,時而卻又冷的不近人情。 可無論哪一面,她都沒在他眼底看見令人厭惡的貪欲,哪怕他惡劣的捏著她下巴時,都是隱忍而自持的。 他真的…貪色么? 姜瀅第一次對此產(chǎn)生了懷疑。 心神放松,困意再次席卷而來。 他既然走了,應(yīng)不會再回來了。 姜瀅漸漸的陷入沉睡。 再醒來時,天色已亮?!究葱≌f公眾號:玖橘推文】 姜瀅才坐起身,便有丫鬟自珠簾后進(jìn)來:“姜姑娘醒了?!?/br> 丫鬟挽了青帳,恭恭敬敬的問了安:“奴婢紅鈴,奉少主子命,暫且伺候姑娘起居。 姜瀅認(rèn)得她,先前便是她為她清洗的傷口。 她稱明郡王為少主子,想來應(yīng)是魏家的家生子,說是伺候她起居,多半是來盯著她的,姜瀅自不能拒絕,輕輕點了點頭:“有勞?!?/br> 說話間,姜瀅不經(jīng)意瞥向屏風(fēng)處,見那里立了好幾個丫鬟,手中托著衣裳與洗漱之物。 姜瀅面色微赫,她被下身無一物,這么多人瞧著著實有些不習(xí)慣。 紅鈴似是看出她的窘迫,轉(zhuǎn)身去拿了衣裳進(jìn)來:“奴婢先伺候姑娘起身?!?/br> 姜瀅見幾個丫鬟并未進(jìn)來,小小松了口氣,感激的朝紅鈴微微頷首:“有勞紅鈴jiejie。” 姑娘的嗓音軟綿,一聲jiejie叫得人心酥了大半。 紅鈴嘴上說著不敢當(dāng),面上卻柔和了不少。 穿戴整齊后紅鈴才喚丫鬟進(jìn)來伺候梳洗。 梳妝桌前,姑娘乖巧的坐著,烏黑柔順的長發(fā)自然的垂落在腰間,淡紫色收腰羅裙襯得腰愈發(fā)纖細(xì),露在外頭的脖頸白皙動人,不止紅鈴,另外兩個丫鬟也看的呆了。 她們早聞蘇州第一美人之名,卻從未見過,只聽人說姜家六姑娘如何絕色傾城,遠(yuǎn)沒有自個兒親眼瞧見來的震撼。 今日一見,方覺這盛名名副其實。 別說男子,便是她們也看的挪不開眼。 恰這時,一陣輕風(fēng)從微開的窗戶滲進(jìn)來,姜瀅抬手半抵在唇邊,清淺隱忍的咳了幾聲。 一眾丫鬟驀地回神,不等紅鈴吩咐,離窗戶較近的丫鬟便去關(guān)了窗。 “都是奴婢疏忽了,近日晨風(fēng)較涼,姜姑娘可無礙?” 紅鈴上前詢問道。 姜瀅眼中含笑,輕輕搖頭:“是我身子弱,怪不得紅鈴jiejie?!?/br> 紅鈴微微一怔,她今兒個總算是見識了何為美人一笑,萬物顏色盡失。 “奴婢吩咐人熬些姜湯來?!奔t鈴回過神,拿起梳子看向銅鏡問道:“姑娘今兒想梳什么發(fā)式?” 姜瀅:“紅鈴jiejie看著梳便好?!?/br> “是?!?/br> 紅鈴恭敬應(yīng)下,梳了個時下盛行的發(fā)髻,髻邊簪了紫色流蘇。 至于妝容,紅鈴盯著鏡中的臉半晌,還是只用了口脂。 這張臉好似任何妝點都是多余的。 梳妝完,姜瀅便隨紅鈴前往飯廳。 然才剛出披香院,便看見前方兩人。 她微微一頓,下意識放輕了腳步,但走在前頭的人還是聽到了動靜。 蕭瑢微微轉(zhuǎn)身看來,恰好對上姜瀅的視線。 姜瀅驀地想到昨夜的情形,她忙垂下目光,遙遙朝他頷首行禮。 紅鈴幾人也紛紛屈膝見禮。 蕭瑢盯著姜瀅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朝身旁的瑯一道:“先下去吧?!?/br> 瑯一拱手應(yīng)是,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長廊。 蕭瑢卻負(fù)手而立,未有動作。 姜瀅知道這是在等她。 她抿了抿唇,抬腳朝他走去,到了跟前屈膝見禮:“妾見過郡王?!?/br> 蕭瑢偏頭看她一眼,輕輕嗯了聲:“走吧。” 姜瀅這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早飯應(yīng)是要與他一同用的。 長廊八轉(zhuǎn),很有些路程,姜瀅原本落后蕭瑢一步,但她卻發(fā)現(xiàn)蕭瑢的步伐越來越慢,她猜想他可能是顧及著她,于是試著稍微快了些,幾乎與他并肩。 蕭瑢卻突然偏頭看來,溫聲道:“慢些?!?/br> 昨日他吩咐樊管家去查一查姜六,今晨一早他便得到回稟。 自她母兄離世后,她的身子便一直不好,曾幾次在生死邊緣派換,若非鶴山神醫(yī)出手,她或許早沒了命。 但雖然撿回一條命,那一場病卻傷了根本,她落下了咳嗽的毛病,從此以后都得精心養(yǎng)著,風(fēng)吹不得,雨淋不得,飲食起居都得萬分小心。 也就是說,他給自己弄回來了一個小祖宗。 但人都已經(jīng)在府中了,總不能再送回去,且人又早年失了母兄,也是個可憐的姑娘。 溫和雅正的明郡王覺得,他或許應(yīng)當(dāng)對她多些耐心,稍微溫和一些。 且一個病秧子,他養(yǎng)得起。 但是... 就這樣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他有些擔(dān)心。 萬一不小心把人弄出個好歹,他都沒地兒說理去。 所以他決定再養(yǎng)一養(yǎng)。 姜瀅不知他心中所想,卻因那句‘慢些’微微一怔。 他竟果真是為了她才放慢腳步的,可是... 姜瀅盯著他可以算的上是小碎步的步子,她似乎...還沒有柔弱到這個地步。 但郡王有心顧惜她,她自然不能不識趣,便彎了彎眉眼,柔聲道:“謝郡王?!?/br> 細(xì)細(xì)柔柔的嗓音好似能鉆進(jìn)心間撓人癢癢。 蕭瑢不由偏頭看她。 越看他越滿意。 雖是個病秧子,但性子柔順,嗓音好聽,長得也合他心意。 他可以費心的好生的養(yǎng)一養(yǎng)。 于是,一刻鐘后,姜瀅盯著面前又多出來的一碗雞絲粥,陷入沉思。 這已經(jīng)是第三碗了。 明郡王到底是為什么會覺得她有這么能吃。 蕭瑢見她半晌不動,問道:“不喜歡?” 姜瀅忙看向他搖了搖頭:“郡王,妾吃飽了?!?/br> 再喜歡,她也吃不下了。 不過兩碗雞絲粥就飽了? 明郡王不信。 定是她不喜歡的說辭。 于是,蕭瑢無聲的將一碟點心放在姜瀅面前。 姜瀅:“......” 她欲哭無淚的看著精致的糕點。 明郡王是不是對她有什么誤會。 蕭瑢眉頭皺的更深,姜家平素到底給她吃的什么,如此不好養(yǎng)。 姜瀅在蕭瑢要去拿另一碟包子時,她忙伸手拿了一塊點心。 雖然不知道明郡王到底為何非要她吃,但比起包子,她寧愿吃看起來小許多的點心。 蕭瑢見此便也收了動作,但時而仍盯她幾眼。 小半刻鐘后,明郡王放了碗筷。 姜瀅面前的一碟點心也少了一半。 蕭瑢雖然仍覺得她吃得很少,但想著或許是今日的吃食并不是她喜愛的,便作罷了。 姜瀅也輕輕呼出一口氣。 若再吃,她得吐了。 二人一前一后剛出飯廳,姜瀅便見幾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抬著一口箱子往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