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女主做系統(tǒng)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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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風(fēng)倒也十分贊成這門親事,顧家門第不低,顧敏君如今又升為了大理寺正,正六品,門第上來說是謝家高攀了,但他們阿棠那等容貌那等品性,是便宜顧家小子了。主要就是他也算看著顧家小子長大,了解他的品性,知道他必不會(huì)欺負(fù)阿棠,加上顧夫人疼阿棠跟親女兒一樣,嫁去顧家他放心。 但如今阿棠還太小了,他打算多留女兒幾年,就讓金拂玉先回了顧夫人,等阿棠再大些議親也不遲。 金拂玉也點(diǎn)點(diǎn)頭,她也覺得顧夫人太著急了,但顧夫人說只是先讓她知道,她們顧家兒媳非阿棠莫屬。 謝清風(fēng)摟著她躺下又說:“蓮崖前些日子和我打過招呼,說阿棠的親事不著急,他會(huì)為阿棠挑選良婿,我瞧得出來他是真心疼阿棠,定然不會(huì)虧待她?!彼松钫_的決定除了娶金拂玉,便是收養(yǎng)蓮崖了,他沒看錯(cuò)這孩子。 金拂玉自然也知道謝蓮崖最疼阿棠,阿棠要月亮他都會(huì)想法子給她,“蓮崖是個(gè)好哥哥,只是……他年紀(jì)也不小了,他的親事你沒與他說說?”蓮崖今年都十七八了,該議親了。 “你別cao心蓮崖。”謝清風(fēng)將她摟進(jìn)懷里:“如今他一路高升,圣眷正濃,心中定然有他的打算?!彼麤]與金拂玉說,謝蓮崖是老首輔春大人看重栽培的人,他的親事老首輔定然會(huì)插手。 唉,他原想蓮崖一世平順,能做個(gè)教書先生也不錯(cuò),卻沒想到他走了官路,還入了老首輔的眼,他的親事恐怕只能是一場交易,他需要能扶持他的親家。 謝棠那邊卻是不知道顧夫人提了親事,她剛避暑回來沒多久,天就冷的落的雪,京中與浙水不同,京中幾乎沒有春秋,脫了夏衫便能穿襖子了。 可惜今年冬天的雪沒有下的太大,只零星下了一些,沒能成積雪,謝棠心心念念的雪中狩獵就沒能成行。 之后一連兩年京中都沒有下雪,干燥的出奇。 這兩年卻是謝棠最舒坦的兩年,每日里除了吃喝就是玩樂,謝蓮崖步步高升根本不需要她這個(gè)系統(tǒng)輔助什么,而裴禎也韜光養(yǎng)晦,跟著春先生苦學(xué)了兩年。 太子死了之后,皇后崔昭就屬意要將與裴禎同歲的六皇子養(yǎng)在身邊。 裴鴻度只有五個(gè)兒子,兩位公主,大皇子是裴鴻度做皇子時(shí)得的兒子,是個(gè)侍妾所生,滿周歲就早夭了。 二皇子便是養(yǎng)在崔昭名下的太子,其余只剩下四皇子與六皇子,以及廢宮里找回來的七皇子裴禎。 四皇子裴景實(shí)在是愚笨不堪,從小不被裴鴻度喜歡,所以十分懼怕裴鴻度,已經(jīng)十六七的年紀(jì)了卻每次見裴鴻度都要嚇出一腦門冷汗,答話也結(jié)巴,所以早早就被裴鴻度定親賜了府,讓他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崔昭能選的只有六皇子裴頌亦或是裴禎。 謝棠知道崔昭忌憚著裴禎,怎么也不可能扶持裴禎,畢竟裴禎的母親是被崔昭送入冷宮,而裴禎被她害的在冷宮八年。 她留意到,崔昭這兩年總讓蕭玄素與裴頌接觸,八成是屬意了裴頌。 謝棠心中已有了規(guī)劃,只是時(shí)機(jī)未到,她暫時(shí)不動(dòng)裴頌。 ---- 第年的冬天,京中終于下了一場久違的大雪,浩浩蕩蕩連下了幾日還沒停。 謝蓮崖出京辦差未歸,謝家老太太與周宓一家子卻先到了京中。 一別數(shù)年,謝英在京中做官也年了,置辦了小宅子將父母和弟弟接入京中團(tuán)聚,老太太也念著京中的兒子孫子,便一道來了。 老太太胖了不少,卻精神飽滿,一來就拉著阿棠問她定親沒,又把隨同她來的一個(gè)小姑娘介紹給她說:“這是你表妹宋元香,父母在京中做海貨生意的,她還有個(gè)哥哥叫元康,比你大兩歲,小時(shí)候還抱過你呢,今年也沒定親,改日讓他帶你去玩玩?!?/br> 謝棠笑著抽回了手,怎么?這是要把她介紹給老太太娘家表親了? 金拂玉很是不高興,扶著老太太客氣說:“婆母,阿棠的親事您就別cao心啦,安心的在京中享福吧?!?/br> 老太太也不高興了,剛要開口說什么,門外有婢女進(jìn)來遞帖子。 連翹接過來,遞給謝棠笑著說:“是顧夫人的帖子,邀小姐和夫人后日去香山雪中圍獵呢?!庇值偷驼f:“來送帖子的,小姐猜是誰?” “誰?”謝棠接過帖子,打開來看,那字跡可不就是顧敏君的字跡嗎? “是敏君少爺?!边B翹抿嘴笑,“他親自來送的,現(xiàn)下還在門口,小姐可要去見見?” “他不是出京辦差事了嗎?回京了?”謝棠驚訝:“來了為什么不請進(jìn)來?”搞什么名堂。 連翹只笑著推她說:“您出去瞧瞧就知道了嘛,敏君少爺可是一回京就來下帖子了?!?/br> 謝棠懶得和老太太待在一起,便出了門,順著掃過積雪的路,一路到了宅子門口,門是開著的,她探頭出去就瞧見皚皚的白雪之中,顧敏君披著黑色披風(fēng)站在墻磚雪地中,手中牽著一只細(xì)瘦的狗。 “汪汪!”那狗見到她,在雪地里激動(dòng)的跳起來,想朝她沖過來。 謝棠愣了,那不正是白駒嗎!白駒不是留在老家嗎?竟然接來京中了! 顧敏君松開了手,那細(xì)瘦的狗風(fēng)一般朝阿棠撲過來,撞在阿棠懷里險(xiǎn)些將她撞倒,一人一狗踉蹌在雪地里,它還在拼命的搖尾巴哼唧,往她懷里鉆。 謝棠到底是站不穩(wěn),抱著它坐在了雪地里,高興的揉著它的腦袋叫它:“白駒!白駒……你怎么來了?你還認(rèn)得我?好白駒……” 黑色的披風(fēng)走到她跟前,顧敏君一手牽住白駒的繩索,一手握住了阿棠的手臂,蹲下身瞧著她笑說:“想它了嗎?” 那雙眼含著化不開的笑意,瞧著她便挪不開了。 棠妹愈發(fā)好看了,好看的令他不安心。 第60章 養(yǎng)成帝王 原來顧敏君不進(jìn)去是在搞這個(gè)。 “你什么時(shí)候把白駒接來的?”謝棠抱著激動(dòng)的白駒,粘了一身的碎雪,驚喜的看顧敏君,她確實(shí)沒想到顧敏君會(huì)突然把白駒接來京中,時(shí)隔這么多年,白駒在她懷里嗚嗚叫著像個(gè)小孩子在嗚咽。 狗狗真好,狗狗永遠(yuǎn)會(huì)撲向她,喜歡她。 顧敏君將她扶起來,彎腰輕輕將她裙擺上的碎雪拍掉,笑著說:“剛接來,我出京辦差順道回了一趟浙水,就將白駒接了過來?!彼粗⑻牧辆ЬУ碾p眼,笑意就更深了些:“雪獵怎么能沒有白駒呢?” 他知道在老家時(shí)她就盼著下大雪,帶白駒去圍獵,盼了這么多年,今年終于等到了一場大雪,怎么能讓她遺憾。 “謝姑娘,可有空赴約???”顧敏君一本正經(jīng)的逗她。 謝棠摸著白駒的腦袋,笑瞇瞇的也問他:“顧大人不用當(dāng)差的嗎?” 顧敏君笑著將一包熱乎乎的東西塞在她手里:“后日顧大人休沐,陪謝姑娘圍獵?!?/br> 謝棠低頭打開手里的紙包,熱乎乎的甜香氣散發(fā)而出,是剛炒出來的糖板栗,顧敏君每次來瞧她都會(huì)帶些零嘴,她今年已十四了,過了年就及笄不是小孩兒了。 顧敏君沒有多逗留,他還要回大理寺,牽著白駒進(jìn)去和謝家長輩打了招呼就匆匆忙忙走了。 謝棠坐在堂屋里吃糖栗子,看著老太太殷切的送走顧敏君,拉著金拂玉又問顧敏君可有定親,連連夸贊顧敏君如何如何有出息,又相貌堂堂。 她想起謝蓮崖來,謝蓮崖如今已升為翰林院學(xué)士,正五品的官職,比顧敏君還要高上一級(jí),他那等樣貌連裴鴻度都將他稱為大巽的臉面,接待使臣常常讓他前去,若是老太太見著謝蓮崖不知會(huì)是什么表情? 定然是像吃了蒼蠅一般,明明厭惡卻又不得不陪著笑臉,想想就有趣。 可惜謝蓮崖此次前去辦差,還不知何時(shí)能回來。 “聽說你后日要去香山圍獵玩?”老太太扶著宋元香的手過來,與謝棠笑著說道:“你這表妹在老家伺候我許久,才隨我到京中來,后日你帶她一同去玩玩吧。”根本不是詢問的語氣,說完就拍著宋元香的手說:“去和她們一同玩玩,方才來的顧大人從小在咱們家長大,你叫他顧家哥哥就是了,都是自己人,不必怕生?!?/br> 金拂玉便有些不高興了,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將阿棠說給老太太家不成器的表親兒子,如今瞧見顧敏君又吩咐阿棠帶這根本沒見過面的表妹去赴約,什么自家人,人家顧夫人和顧敏君是喜歡阿棠才常到謝家,哪有這樣給自己貼金的? 她便說了一句:“婆母這恐怕不妥,顧夫人邀的是阿棠……” 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打斷了:“一家子姐妹一起出門玩玩罷了,難不成顧家還要把陪同阿棠去的人趕回來不成?” 金拂玉很少與人吵嘴,當(dāng)即漲紅了臉。 倒是宋元香靦腆的低著頭,一副聽話的模樣,扶著老太太低低說:“我留下來陪老祖宗,我哪里也不去……” 老太太拉著她的手道:“你也得出去走走逛逛,與自家人認(rèn)識(shí)認(rèn)識(shí)?!?/br> 謝棠想這才是老太太心中喜歡的“孫女”,聽話懂事,不反抗她的任何話,侍奉在她身旁,任由她安排。 她將吃栗子的手擦干凈道:“表妹還是找她的哥哥帶出去玩玩吧,我不方便帶她去。” 老太太的臉色登時(shí)就不好看了,看著謝棠問道:“怎么就不方便了?” “怎么都不方便?!敝x棠起身看著老太太說:“我和表妹不熟,詩姑姑與表妹也不熟,帶著表妹去了難免讓大家和表妹都尷尬。祖母不是說我那位表哥在京中做海貨生意嗎?那定然是熟悉京中,讓他帶著自己meimei去玩玩逛逛不是更好?” 怎么?幾年不見老太太是覺得她應(yīng)該長大了?聽話了? 謝棠瞧了一眼尷尬的臉色通紅的宋元香,又平靜的道:“表妹別生氣,我不是針對你,只是不喜歡祖母這樣安排,也確實(shí)不方便帶你去?!?/br> 她看著老太太徹底黑掉的臉色,拉著金拂玉說:“母親陪我去挑兩套衣服吧?!?/br> 她拉著金拂玉出門,才不管老太太吃不吃得消,老太太既然來京中住了就該再熟悉一下她的脾氣,少管她,說不定她還能和顏悅色一些。 ------ 兩日后一大早,顧府就親自派了馬車來接謝棠。 那日又下了小雪,謝棠穿了能騎馬的胡服,披上黑色的斗篷上了馬車,車夫徑直駛向香山。 香山這個(gè)名字還是皇帝欽賜的,原是山上有做極負(fù)盛名的白龍寺,香火鼎盛,連皇帝與皇后也愛時(shí)不時(shí)來寺中上香,檀香飄散在山巔之上,故而賜名香山。 這香山之上有一大片林子,裴鴻度曾在此處圍獵過幾次,這里便成了達(dá)官貴人們常來圍獵的地方。 謝棠到了香山才知道,顧夫人只邀請了她一人來圍獵,沒有其他女眷和夫人,原也邀請了謝英和謝錦,但謝英要當(dāng)職,謝錦入京這些日子又跟著在跑海貨生意,就沒來。 偌大的圍獵場只有顧夫人和顧敏君在等著她,這一場雪獵只為了她。 “可算來了?!鳖櫡蛉饲埔娝埋R車,遠(yuǎn)遠(yuǎn)的就朝她伸手,問她:“冷不冷?怎么也不抱個(gè)湯婆子?” 謝棠踏在積雪之上,三兩步跑過去握住了她的手,“不冷詩姑姑?!?/br> 顧夫人的手熱乎乎的,將謝棠冰涼的手包裹了住,“手涼成這樣還不冷。” “母親好生偏心。”顧敏君在一旁瞧著笑道:“兒子的手也冷,您倒是也不問?!?/br> 謝棠靠在顧夫人懷里,歪頭看顧敏君,他今日也穿了胡服,衣袖束了起來,黑發(fā)高高的束成了馬尾,看起來精神利落,這些年他少了些病弱,青竹一般。 她聽見狗叫聲,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雪地里白駒閃電一般叫著跑了過來。 顧敏君忙在她身前擋了擋,叫了一聲白駒的名字,命令它坐下,它這種勁頭跑過來定然是要將阿棠撞翻的。 白駒乖乖的坐下,尾巴的搖的積雪紛紛揚(yáng)起,激動(dòng)的直哼唧,直到顧敏君允許了它才撲向謝棠。 “去玩吧?!鳖櫡蛉诵χ砷_謝棠的手,讓顧敏君帶她去圍獵,她帶著丫鬟仆人坐進(jìn)了棚子下,命人燙些果酒和蜜水來,又烤了些熱乎乎的吃食,等著謝棠她們玩累了過來吃。 顧敏君帶著白駒,挑了一匹溫順的馬給阿棠,想著她在京中也不常騎馬,定然生疏了,想扶她上馬,她卻踩著馬鐙翻身上了馬,利落至極。 顧敏君仰頭看著她坐在馬上開弓試手感,黑色的披風(fēng)下是紅色的胡服,黑發(fā)也利落的束在腦后,像馬兒的尾巴一樣蕩來蕩去,那張臉被襯托出一種孤冷又英氣的美感,“棠妹這幅樣子倒是連你大哥哥也比下去了?!?/br> 謝棠垂下眼看他,他那雙眼里映滿了她。 顧敏君也翻身上馬,握著弓箭對謝棠道:“要不要比一比今日誰獵到的多?輸了的人要允諾贏家一個(gè)心愿?!?/br> “好啊?!敝x棠勒緊韁繩,揚(yáng)眉道:“那我可要想想讓你做什么事才好?!彼龘P(yáng)鞭策馬,帶著白駒飛竄進(jìn)入林子,揚(yáng)起一地雪花。 顧敏君望著她的背影,抿唇笑了,他的心愿也只有棠妹永遠(yuǎn)這樣意氣風(fēng)發(fā),開心自在。 他策馬追趕上去,揚(yáng)聲喊了一句:“那我可就不讓著你了!” ----- 顧夫人在火爐旁,瞧著兩個(gè)人策馬奔在雪林里的身影禁不住笑了,若是能順順利利將阿棠娶進(jìn)門,以后她們一家子也便是如此了,下雪時(shí)帶阿棠來圍獵,春天時(shí)陪阿棠去踏青。 敏君定然會(huì)寵著阿棠到老的。 她靠在椅背里,明年阿棠就及笄了,她早就準(zhǔn)備剛好了上門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