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修仙 第280節(jié)
路北仰頭看向床邊從剛才就安靜無聲的人,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住他衣袖,“不問師兄,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幾天路北也仔細(xì)認(rèn)真的想過兩個人的關(guān)系,他發(fā)現(xiàn)就算這樣自己還是很喜歡對方,還想著跟他復(fù)合。 昏暗的房間內(nèi),一雙黑若寒潭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人變得幽深,站在床邊的人俯身吻上那掛著淚的眼睫,“路北,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什么都不懂的人,沒有人可以在面對喜歡的人時還能夠無動于衷,我也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欺負(fù)你,想要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br> 是他先從初次見面就對人圖謀不軌,后來又哄騙著人跟他先試試,他想著未來的時間還差沒必要那么急迫的讓人還沒適應(yīng)就先想著逃離。 “可是你……”被推倒在床上的人,陡然睜大了眼睛,腦海內(nèi)一道靈光閃過。 過往二人彼此相處時的畫面紛紛涌現(xiàn),他想到那一次又一次的親密接觸,每次他都因為對方的一個吻而情動有反應(yīng)時,對方明明同樣呼吸都亂了,除了會幫助他之外,就剩下了每次不管他怎么反對到最后一定是趁著他被吻的意識混亂的時候,故意咬他的那一口。 如果不是故意的呢?如果那是某人同樣情動后卻又克制的行為呢? 路北下意識看向眼前的人,還沒等他看清一只手掌已經(jīng)快一步的捂住他的眼睛。 “別看。”撐在上方的人單手捂住了那雙看透一切的眼睛,往日萬事不放在心上的劍修,這一刻卻忍不住的偏頭露出一片因為羞惱而泛紅的頸側(cè)。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的人雙手抬起,摸索著找到不問師兄的臉龐,“師兄原來你一直都想欺負(fù)我,想對我做更過分的事情嗎?” “是。”從在玉池鎮(zhèn)第一次見面,到百色門收徒考核現(xiàn)場,他就對人圖謀不軌,甚至想著如果無法加入百色門的話,他可以借機(jī)就人自己收做徒弟。 他已經(jīng)是金丹修為,在宗門內(nèi)可以用自己的名義去收徒弟。 最后對方成功加入百色門,正好他在萬劍宗的十年之期結(jié)束,前往百色門時他望著被毀掉的內(nèi)門宅院,本來就在想著去外門找一處院子再尋人。 沒想到園春雨主動給他安排的房間,還有給他介紹的新人弟子就是對方。 看不到對方的路北,雙手繼續(xù)摸索著新的目的地,很快他就手臂并攏,勾著對方的脖頸示意他腦袋再往下低一點(diǎn)。 等兩人呼吸交錯時,路北微微偏頭用唇瓣蹭了蹭自己觸碰到的東西,隨后貼在那只耳朵跟前,附耳過去,“師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雙目被遮擋的人,抱著眼前的人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音量,告訴對方這個秘密,“可以欺負(fù),可以對我做更過分的事情。” 話音落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jīng)被人從厚實的被褥中挖了出來,手臂一撈 將他整個扣在對方的懷中,那充滿占有氣息的吻已經(jīng)落下。 許久之后,路北才被人松開,喝了酒又哭了半宿的人頂著一張潮紅的臉龐,眼睫掛著淚,微張著紅潤的唇瓣主動邀請對方,“我們雙修吧?!?/br> ………… 第二天清晨,剛醒過來坐在床邊的人,茫然的望著自己身上陌生的衣服,還有這間一看就不是萬劍宗暫居地房間的地方。 正當(dāng)他在想這是什么地方時,路北余光瞥見自己的手指上幾道被人咬出來的牙印,抱著被褥坐在床上的人一愣。 有關(guān)昨天晚上的記憶瞬間涌入大腦,那張臉在日光的照耀下逐漸從蒼白變得通紅一片。 他昨晚竟然仗著喝醉酒后,跑過來對著不問師兄就是一頓瘋狂輸出,甚至還主動要求對方欺負(fù)他,拉著人鬧著要雙修。 被拒絕后他還抱著人又哭了半宿。 “啊啊啊啊啊啊!”回想起來這一切,路北抱頭將腦袋重新埋入被褥內(nèi)。 他現(xiàn)在要怎么出去??!今天還是他的比試日子!他是不是該趁著這個時間先找一下怎么去火星的路! 在床上無聲嚎叫了半天的人,許久之后才勉強(qiáng)收拾好情緒揭開被子想要下地時,一張整齊疊放的字條露了出來。 路北看向那張對折過后的字條,警惕的先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房間內(nèi)此刻只有他自己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字條拿過來打開。 只是展開看了一眼,他就恨不得自戳雙目,從此過往是路人。 昨夜不問師兄拒絕了他的雙修要求,說他今日還要比試讓他先去認(rèn)真比試。 可是他那顆被酒精控制的大腦,堅決認(rèn)為這是對方的借口,纏著人給了一個準(zhǔn)確的雙修日子,日期具體到哪年哪月哪日,還有雙方按手印畫押。 路北握著這張輕薄的紙張,卻覺得對方現(xiàn)在重如泰山,他環(huán)顧房間想要找一個地方將自己醉酒發(fā)瘋的產(chǎn)物銷毀干凈。 門外卻傳來了一陣往這里來的腳步聲。 準(zhǔn)備起身的人快速將一旁的被褥重新抖開,快速鉆了進(jìn)去閉上眼睛,安詳入世。 “吱……” 沒怎么維護(hù)過的木門發(fā)出老舊的聲音,路北平躺著假裝睡著還沒醒的姿勢,一動不動。 出門買了藥膏剛回來的信陽,走到床邊看著那裝睡的人,那緊閉的眼皮下面動來動去的眼睛暴露了對方裝睡這件事情。 “還沒醒啊,正好。” 躺著裝睡的人,聽到了不問師兄的喃喃自語,正納悶什么是正好時,一道冰涼觸碰到了他的眼睛。 冰冷的液體激的路北差點(diǎn)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抓著被角的兩只手死死用力到泛白。 信陽坐在床邊將打開的消腫藥膏挑出來,涂抹在那雙紅腫的眼睛上。 某人一個晚上靠著發(fā)酒瘋鬧了三四場,要是今天就這樣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上場比試。 他在臺下就要被護(hù)崽的園師兄,跟護(hù)短的常師兄先一步來找麻煩。 幫對方涂抹上消腫的藥膏后,信陽將對方身上的被褥稍微往下拉了拉,想要給他脖子上那幾個痕跡也涂抹上藥膏。 結(jié)果他剛將被褥拉下來,還沒等他挑出藥膏,那下移的被褥又被人緩緩上移,一直移動到下巴都埋在了里頭。 “那只樹妖在門口剛才警告我,一炷香內(nèi)我再不放你出去,它就砸門讓全百色門的弟子看看綁架你的后果是什么,如果門砸壞了那是不是每一個經(jīng)過門口的人,都知道你昨晚住在這里?” “別砸!” 裝睡的人一秒彈跳起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望著床邊拿著藥膏注視著他的不問師兄,那張臉rou眼可見下一點(diǎn)點(diǎn)變成了火紅的夕陽。 “我今天還有比試,我先回萬劍宗了!” 路北故作鎮(zhèn)定的從床上爬下來,快速穿上鞋子拿起一旁的外衣跟無雙小白就往外跑。 第211章 沒跑成功, 被人從身后拉住衣領(lǐng)重新拽了回來,按在床邊重新坐好。 “你的比試在下午,百色門的暫居地到萬劍宗那里,距離還沒遠(yuǎn)到需要你走一個上午, 下巴抬起來?!?/br> 路北下意識的將下巴抬起來, 眼尾下垂瞧見對方手掌心內(nèi)放置的扁平小玉瓶。 淡淡的藥味從那里散發(fā)出來, 一抹半透明的藥膏被人挑起,涂抹在他的脖頸上。 那些原本被他忽視的傷口跟痕跡在藥膏的觸碰下, 發(fā)出輕微的刺痛感。 有關(guān)昨晚他被人拒絕后, 是怎么哭著抱著人不放, 死活要別人咬他的記憶, 這會子異?;钴S的出現(xiàn)在他大腦內(nèi)。 “這輩子他再喝酒他就是狗!”路北磨著后槽牙,默默在心底發(fā)毒誓。 “手指?!?/br> 走神的人下意識的將有著咬痕跟牙印的手指抬起來,望著對方托著他手掌將藥膏一點(diǎn)點(diǎn)的涂抹在上面,半透明的藥膏很快因為對方的體溫變成了油潤的液體, 包裹住他全是曖昧痕跡的每一根手指。 “好了好了?!甭繁笨焖賹⒆约旱氖种赋?,出來,只覺得耳朵燥熱的難受,抖開抱在懷里的衣服想要穿上的時候,瞥見自己身上穿著的里衣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我自己的衣服哪去了?” 他剛才獨(dú)自在房間內(nèi)時,沒瞧見自己的里衣下落, 身上這個尺寸有些大明顯不是他的衣服。 “現(xiàn)在不要我衣服了?”信陽將手里的藥膏合上放在一旁, 解開腰帶將外衣脫掉, 告訴某人他的里衣去了哪里。 路北抓著手里的外套, 看著對方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衣服脫下來最后露出他的里衣。 救命!他的衣服什么會在不問師兄的身上!為什么這一點(diǎn)他完全沒想起來。 那件衣服不一會就帶著旁人的氣息跟體溫, 重新落入他的手中, “下次在外面少喝點(diǎn)酒。” “你放心,下次打死我也不喝了!” 路北再一次的堅定發(fā)誓。 等他從房間內(nèi)走出去時,百色門的弟子已經(jīng)都走光了。 “園師兄帶著他們?nèi)タ瓷衔绲谋仍?,小綠也帶過去了暫時沒人?!毙抨柼嵝涯硞€只將房門打開一條細(xì)縫,正在偷偷觀察外面情況的人。 “太好了!”得知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后,趴在門上的人忍不住歡呼一聲,房門打開后外面果然一個人都沒有。 “那我先回去了,下午記得看我的比試?!?/br> 路北走了出去,手掌又被人拉住身體轉(zhuǎn)了一個半圈停留在原地。 信陽將他腦袋上翹起來的那撮頭發(fā)往下壓了壓,將人往跟前拉近一些,提醒他,“走之前忘了什么?” 死去的昨晚記憶瘋狂攻擊大腦,路北親過去的同時總覺得自己的雙腳,現(xiàn)在可以在地下為仙俠界的人民摳出一個藍(lán)星。 “我回去了?!?/br> “昨晚上你喝醉酒有些事情無法跟你解釋清楚,趙紫嫣是找我同伙想要探尋一處還沒人發(fā)現(xiàn)的秘境,她自己個人的力量無法打開秘境入口,又不想上報給那些老家伙們知道,奪走她的寶貝所以才拉上我跟閆不識,仗著我們同等修為誰也贏不了誰的份上,想要合力打開秘境拿走里頭的東西,我不會喜歡她,你不用擔(dān)心這一點(diǎn)?!?/br> “我沒擔(dān)心?!甭牭浇忉尩娜?,眼神飄忽的東看看西看看,就是沒敢看眼前的人。 一只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你沒擔(dān)心,我只是想提前報備跟你說一聲,這段時間我會有點(diǎn)忙可能不能每天都陪著你去觀看比試,不過你晚上不想住在萬劍宗的話都可以來這邊睡,不管多晚我都會回來?!?/br> “…………” 從百色門暫居地沖出來的人,一口氣跑了三千米才停下來。 站在空無 一人的街道上,一身黑衣的劍修滿臉通紅的蹲在墻角,雙手捂著臉腦袋磕著墻壁,口中喃喃自語個不停。 “冷靜!冷靜!路北你冷靜點(diǎn)!這只是一個非常正常的對話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你為什么要臉紅啊!” “不知道??!” 自說自話的人,捂著guntang的臉頰大半天才等上面的溫度散的差不多了。 從墻角站起身來的人,叉著腰望著虛空呼出一口燥氣之后,暗咳一聲抱著自己的長劍,學(xué)著風(fēng)無鏡往常的姿勢這樣抱著劍身往萬劍宗的暫居地方向走過去。 不得不說,風(fēng)無鏡這個走路的姿勢還挺好用,本來不知道往哪里放的雙手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事情可以做。 再也不用左右搖晃,又很想抓著點(diǎn)什么,或者想拿著點(diǎn)什么東西握住。 一路不停深呼吸的人,就這樣抱著長劍回到了萬劍宗的暫居地內(nèi)。 遠(yuǎn)處一道藏在巷子內(nèi)的身影,等那道身影走進(jìn)了萬劍宗的暫居地后,從角落內(nèi)走了出來往那邊看了一眼,很快掉頭去了另外一處地方。 “人已經(jīng)回到了萬劍宗,昨天晚上他直接留在了百色門內(nèi)。” 這名跟蹤路北的修仙者在金云谷內(nèi)七拐八拐,很快推開一戶人家的后巷,將打聽來的消息告知在場的一群人。 “查出來他的來歷沒?”院子內(nèi)一道褐色的身影漫不經(jīng)心的喂著池塘內(nèi)的小魚。 “沒,萬劍宗跟百色門的人嘴都嚴(yán),除了知道他是臨時加入的比試之外,就連他的修為也沒人知道具體的情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