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修仙 第247節(jié)
不管觀眾在這里為了沒有聲音的直播吵鬧成什么樣,主播路北一直到天黑跟著不問師兄踏出了這片沙漠時,都沒想起來將聲音打開。 田家莊內,園春雨已經(jīng)第四次從冷秋身上死亡。 不管他怎么去修改過往發(fā)生的事情,甚至試著跟仇天勝好好相處,希望他能夠愛上自己從而放過自己,但是結局冷秋都是都是被人五馬分尸不得超生。 每一次的死亡同樣影響著園春雨的心境跟修為,他現(xiàn)在全身的靈力只剩下不到二分之一。 這幻境不管是軟的還是硬的,都出不去。 “園師兄,這是聚氣丹?!憋L無鏡將懷里藏著的丹藥拿出來遞給對方。 他不受幻境重視,因此身上的儲物袋還有煉丹爐都還在。 “鎮(zhèn)子上都找遍了?”園春雨將丹藥服用下去,詢問對方今日的收獲。 “都找遍了,那些散修現(xiàn)在就跟這田家莊萬年前的村民一樣都變成了一種靈體的存在,我打暈了一個放在路口觀察了他半日,發(fā)現(xiàn)他醒過來后還是靈體的狀態(tài)。” 風無鏡按照園春雨的吩咐,用原身穿梭在每一塊瓦片上將整個田家莊的布局跟人數(shù)全部都查看數(shù)的一清二楚。 “那些人的身體我翻看過每一個民宅,沒找到?!?/br> 園春雨看向柴房外的夜色,若有所思的思索著,“不在田家莊內,我們中招的地方可能不在這里?!?/br> 他當時被兩名元嬰修士互相夾擊追殺,逃走時只是避開了自己來時的方向。 等他終于擺脫掉那二人時,人已經(jīng)站在了田家莊門口。 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入了鬼修冷秋的幻境中。 他在屋內包扎傷口時,聽到外面那些散修站在門外說話的聲音,那時眾人還能夠看到地上的血跡。 他還是他,再后來他重新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變成了當年的冷秋。 “園師兄你先休息一會吧,我在這里守著你?!?/br> 風無鏡瞅著他皺眉思索的模樣,反復被困在幻境中死亡這件事情,讓園師兄現(xiàn)在的臉色都變得很蒼白。 風無鏡直接站起身來,搖身一變巴掌大的小貓咪變成了龐然大物。 變成本體的風無鏡直接臥倒在墻角的位置,毛茸茸的長尾巴將園春雨卷起來放在自己的腹部,尾巴將人松開些蓋在對方身上當毛毯使用。 “既然幻境一時之間出不去,園師兄你也別著急上火,等你養(yǎng)好了精神我們再去想辦法?!?/br> 園春雨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在倚靠住這只體積巨大的妖族雪豹身上后,陡然放松了下來。 挺直的身軀放松下來,放任自己靠在身后這只妖獸身上,原本沒察覺到的疲 憊在放松后紛紛涌上眼簾。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園春雨就睡著了。 風無鏡趴在地上將下巴擱在自己的前爪上,安靜無聲的用身軀守著腹部熟睡的人類。 園春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的人望著自己懷里多出來的毛茸茸尾巴,感受著上面?zhèn)鬟f過來的磅礴熱意,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他在夢里一直都覺得熱的難受。 他將這條長長的尾巴拿出去,起身從靠了一夜的雪豹腹部剛起來,臥在地上的風無鏡就跟著睜開了眼睛。 歪著毛茸茸的腦袋看著已經(jīng)站起來的園師兄,自己也跟著爬起來體型不斷的縮小,很快就重新變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貓模樣。 “園師兄,你昨晚休息好了沒?!憋L無鏡坐在他肩膀上,近距離看著總覺得對方的臉色好像還是很差。 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丹藥拿出來,一口氣給他又倒了幾枚聚氣丹,“師兄,吃。” “昨晚多謝你守夜,我現(xiàn)在好了很多。”雖然修為還是沒機會恢復過來,不過這一覺的確讓園春雨的思路都跟著開闊了不少。 另一頭路北跟不問師兄此刻正站在田家莊的鎮(zhèn)子口。 “師兄先別進去?!?/br> 路北拉住要進鎮(zhèn)子的人,自己則是從地上先撿起一塊石頭,沖著田家莊的牌匾扔了過去。 牌匾上,細微的水波紋路一閃而過。 “有陣法,看來這里就是田道子干壞事的地方。” 路北拍了拍手掌心內殘留的灰塵,想著那在迷宮出口附近的七名幸運觀眾給他講的故事。 這半個月來,他們一路往內走來至今都沒找到那位冷秋姑娘存在的痕跡。 刺客又說這遺跡內肯定會有一個田道子老家的存在,冷秋的尸骨很有可能都被埋藏在田道子的老家。 瞧瞧他們眼前這塊牌匾上寫的三個大字。 【田家莊】 “主播這是找到地方了吧!” “終于找到機會為冷秋姑娘解脫萬年的封印了?!?/br> “主播快點進去啊!一炮轟了這個地方!” 手機直播間內的觀眾,已經(jīng)紛紛摩拳擦掌的激動的都差自己沖過手機來到仙俠界,幫主播去動手。 路北此刻倒是很冷靜,他看了一眼機械手表上的時間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半。 之前在迷宮出口處的那七位幸運觀眾,已經(jīng)將他們每天上線的空閑時間大概告訴了他。 只要在他們空閑的時間內,隨時都可以將他們召喚過來。 信陽站在他旁邊就聽著他嘀嘀咕咕說個不停,“田道子干的壞事?田道子干了什么事情?” 路北將抬起來的手腕放下去,裝作一副無辜的表情,“不問師兄你想啊,這個遺跡內本身一切都是代表著田道子生前所經(jīng)歷的事情,他都死了還在自己的記憶當中設下陣法,肯定是因為這里的記憶相當見不得人,所以他才會這樣鬼鬼祟祟的行為,不然他干嘛不像其他地方那樣光明正大的展露出來?” “就你想法多,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干出什么壞事進去就知道了。” 兩人前腳踏入田家莊內,后腳路北就看到了地上那一路滴落的血跡。 “有血,是近期的血跡?!?/br> 路北蹲在地上,用手指蹭了蹭那點點滴滴的血跡。 雖然這點血跡已經(jīng)干透了,但是加一點清水上去再搓開,還是能夠得知流血受傷的人還在里頭。 “洗干凈些?!?/br> 信陽將自己腰間掛著的酒壺拿出來,倒在他剛才觸碰血跡的手指上。 二人順著那血跡一路走下去,很快就在一處門口酸菜壇子跟水車都被掀翻的民宅門口,停下了步伐。 “小心,走 在我身后?!?/br> 信陽伸出手臂攔住了想進去查看的人,直接對著虛空一掌拍過去。 掌風之下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咣當一聲”撞在門后的墻壁上,然后再反彈回來變成碎片轟然倒塌。 “師兄你好粗魯!” 路北抽,出一旁兩顆大樹上掛著的竹竿,順著那空蕩蕩的大門往內掃蕩了幾遍確定里頭什么都沒有之后,這才走近些。 房間內早就沒人了,只剩下地上的一攤血跡還有后窗翻窗逃跑時落下的一個腳印。 等他們再追著腳印找出去后,對方恐怕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的行蹤被暴露,除了后窗上的腳印之外再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倒是站在后墻的路北,望著前方那些闔家歡樂的街道畫面,手背上的汗毛當場豎了起來,飛速將不問師兄的手臂抱入懷中,緊張兮兮的瞅著那奇怪的畫面,“師兄啊,這些都是人還是鬼啊!” 直播間內的觀眾,也被這水墨畫一樣的長街路人給嚇了一大跳。 后墻出來的位置是一條小巷街道,每家每戶的大門都開著,有人開酒樓有人開茶館,賣米的做木匠的,挑擔跟吆喝買包子的路人應有盡有。 但是這些人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就像是一場無聲的默劇,再配合上每一個人臉上那詭異又固定的笑容,看了只會讓人身上的汗毛起立。 “救命!這田道子是不是太變態(tài)了億點點!” “這些人是什么情況啊?他們現(xiàn)在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啊?!?/br> “肯定是死的啊!田道子都死了一萬年這些人怎么可能活的下來,救命酒樓門口那三歲小孩的眼神,要看的我生理不適了?。 ?/br> “樓上不要再說了?。?!本來沒注意到的,被你提醒后我現(xiàn)在視線根本沒辦法從這里人身上移開。” 眾多觀眾們,此刻都跟路北一樣對這些詭異的畫面感到生理不適。 “不是人也不是鬼,只不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而已?!毙抨柊矒崴频呐牧伺乃蟊?,一柄長劍出現(xiàn)在他上空凌厲的劍意瞬間橫掃了視線所及內所有裝神弄鬼的存在。 酒樓塌了,茶館倒了,賣包子的小販直接被無上劍意攪碎的渣渣都沒留下。 木匠手里剛打造出來的板凳,連帶著他本人都被揚的一干二凈。 眨眼功夫,一條干凈的街道就這樣出現(xiàn)在路北跟觀眾們的視線前方。 路北仰頭望著自動飛回來的那柄長劍,忍不住的發(fā)出贊嘆聲,“什么時候我的小白或者無雙劍,也能夠像不問師兄你這把無名這樣,主動幫我干活??!” 掛在空中的長劍晃了下腦袋,對此不發(fā)表任何意見,很快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 “我也想!” “我也想 1。” “早就眼饞不問師兄這把劍了??!之前在百色門的時候他每次被菜鳥四人組煩不勝煩的時候,這把劍就會主動跳出來打菜鳥!” “嗚嗚嗚嗚這才是我心目中的仙劍神兵?。∠胍?!” 仙劍神兵的主人此刻白了路北一眼,“你什么時候給我的劍起了名字?” 路北一愣,翻出久遠的記憶來,“我之前問過你啊,師兄你不是說這柄劍叫無名么?” “我說它沒有名字,不是指它叫無名?!?/br> 這把劍也是信陽在萬劍宗的劍谷內找尋的,時代久遠早已經(jīng)沒人記得它的名字。 因此使用至今,這把劍一直都沒有起上任何的劍名。 “它跟了你那么久,你連一個名字都不給它,好渣哦?!甭繁毕胂攵紴槟前褎Ω械叫乃帷?/br> 對此,原本拉著他往前的人突然留下腳步,托下巴認真思考了幾秒后才重新開口,“之前的確有打算為它起一個名字,不過那個名字目前被別 人占用了,所以它現(xiàn)在只好繼續(xù)保持著沒有名字的狀態(tài)?!?/br> “誰誰誰?你還有其他的劍嗎?”路北一聽這話就聽到了八卦的味道,圍著他轉著圈的想讓他說出來。 直播間內的觀眾也都紛紛豎起耳朵,想知道不問師兄那個被人占用的名字被誰拿去了。 信陽看著他閃閃發(fā)亮想聽八卦的嘴臉,緩緩勾起嘴角,“其他的劍沒有,只不過多了一個你,占用了它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