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修仙 第197節(jié)
急的滿頭大汗的同時胳膊還被人重重一擊,被打醒的人睜開眼睛望著上方巨大的木頭橫梁,下一秒翻身將手臂上纏著的雪豹尾巴拿下去,起身直奔門外。 三分鐘后,成功解救膀胱的人站在院子的水井跟前將手掌清洗干凈,正要重新回房間睡覺時余光瞥見遠處的石凳上還坐著一個人。 路北瞇著眼睛看著那身影,一臉不解的走了過去瞧見了坐在這里安靜無聲的人,他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酒水味道,還有對方手心里握著的酒壺,“不問師兄?你是不是喝醉了???” 坐在椅子上握著酒壺的人沒回答他,只是讓開半個身子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路北坐在長長的板凳上,瞧見桌子上還放著一盤果子,喝了半宿酒水的人現(xiàn)在正好口渴的不行,直接拿起盤子里的青梅咬了一口。 下一秒牙齒快要酸掉的人,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模樣,勉強將嘴里那塊青梅吃完剩余的就不想再吃了。 他將手里拿著的只咬了一口的青梅遞給身側的人,用力將皺起來的眉頭松開,眼神無辜的道:“是甜的,師兄你要吃嗎?” 信陽看著眼前這張在夜色中也瑩瑩生輝的臉龐,視線從他的額頭,眉眼,鼻梁,一點點往下落,最后停留在那剛被青梅潤過的精致唇瓣上。 坐在凳子上的人毫無征兆般側身上前,吻住了那張騙人的嘴。 路北握在手心里要騙人的青梅掉了,被人啃了一口的酸梅砸在木頭制作的長凳上,“咚的一聲?!狈路鹨话汛箦N敲在路北的心窩上。 他大腦卡頓的望著眼前一觸即離的人,一時間連怎么說話都快忘光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師兄?不問師兄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路北揮舞著手掌在對方眼前恢復著,來不及去關砰砰亂跳的心臟,只是懷疑對方是不是醉糊涂了。 “你是路北?!毙抨栁兆∧侵辉谘矍帮w舞的手掌,“我認得。” 他從小就學會喝酒,就算云夢后勁十足可他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認得就好!”路北看他還能認清人,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后又猛地反應過來,“不對不對!師兄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還想吻你,可以嗎?” 路北跟他目光交纏的瞬間,意識到對方好像沒有在開玩笑。 活了二十一年的路某人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往日里敢直視任何大人物的黑眸如今變得躲躲閃閃,坐在長凳上的人此刻卻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萬頭小鹿從頭上騎了過去。 他望著那雙緩緩靠近注視著他的眼眸,無處安放的手掌死死握住身下的長凳,磕磕巴巴的想要說點什么,“可…可——” 一只手輕輕托住他下巴,濕潤的唇瓣重新被人印上新的痕跡,唇瓣相貼的瞬間好像有一陣電流從嘴唇一直蔓延到全身。 坐在長凳上的人面紅耳赤的被人托著后腦勺,腦海內亂糟糟的想著他剛才是打算說,“可是他們的道侶身份是假扮的啊?。。 ?/br> 可如今耳邊是唇瓣交錯時的粗重呼吸聲,被對方眼底濃郁情欲燙傷的人慌亂中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 遠處同樣喝多了出來解放身體的趙甜甜,無意中瞥見遠處的畫面,一聲尖叫劃過長夜。 ………… 路北連夜扛著火車跑回了萬劍宗。 “所以……我們又被人忘記了是嗎?” 一名到現(xiàn)在還沒睡的觀眾,望著眼前漆黑一片的直播間,語氣幽幽的詢問。 半夜不少觀眾早就扛不住熬夜下線休息了,現(xiàn)在還在線的人只剩下十幾萬人。 “這會子是人是鬼都不會想起我們吧?!?/br> 同樣全程目睹了今晚一切的觀眾,滄桑點煙后接著發(fā)送評論,“現(xiàn)在是啥情況?我們一不小心看到了主播出柜場景。” “啊啊啊啊啊?。∽屛铱纯?!” “撤回。” 尹琪琪大晚上不睡覺,剛在游戲內五十連抽,抽了個寂寞后正要怒火中燒時,切換屏幕看了一眼這邊還沒關閉的直播間。 然后她全程目睹了全經(jīng)過! 半夜的cp群內全是她一個人的虎狼發(fā)言。 甚至一不小心還在直播間內發(fā)了出去,撤回失敗的人重新回到群內嚎叫起來。 “救命??!有咩有人開發(fā)一個多視角的手機直播啊!” “嗚嗚嗚嗚嗚,這樣的名場面我只聽到了聲音!畫面一點都沒看到!我恨!” “早知道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早八百年前我就進軍高科技行業(yè),立馬研發(fā)全方位旋轉八個機位的直播鏡頭!” 大半夜的群內全是她一個人的嚎叫聲。 甚至她還將自己剛才眼疾手快第一時間錄制下來的音頻,發(fā)在了群內。 這一夜,她將不問師兄問的那兩句話反復聽了八百回,才在嘴角快要裂到后腦勺時睡了過去。 同樣沒睡覺在看直播的還有周百靈夫妻二人。 兩口子自從兒子跑路回萬劍宗,一個人躲在被窩內不吭聲開始,夫妻二人互看彼此一眼隨后路百通直接一蹦三尺高,“我就知道這個姓十的不是好東西!他一個金丹修士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屋檐上看著隔壁!肯定早有企圖!” “那房子又不是他自己要住的,是宗門內分配的。”周百靈雖然也為今晚的事情震驚了一把,但是還想站在公平的角度上。 “他跟園春雨關系那么好!他想要那個院子園春雨怎么會拒絕!說不定這兩個狼狽為jian都不是好東西!” 自家的白菜快要被人拱了,現(xiàn)在的路百通對全世界的豬跟異世界的豬都有強烈的意見。 “你在這里沖著我吼有什么用!明天你怎么跟兒子說?” 周百靈白了他一眼,拉著生氣中的人重新坐下,“別發(fā)小孩子的脾氣,你先想想萬一你兒子也喜歡對方呢?他去了這幾年光是當著直播的面就喊了好多次要娶不問師兄,萬一是真的想娶不是口花花的話,怎么辦?” 這個問題,路百通以前從來沒想過,他只是當那是一個玩笑。 可是經(jīng)過了今天晚上,這個問題如今是不想不行了。 第二天中午, 周生玉正在院子內練劍時,聽到了隔壁房門被人打開的動靜。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那走出來,周生玉收劍看向對方,“昨晚你不是要留在百色門睡的嗎?怎么又回來了?!?/br> 剛在房間內醒過來的人,大腦記憶力超好的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一丁點都沒忘的記得清清楚楚。 在床上已經(jīng)滾了一個小時,終于冷靜下來的人出門就被周生玉追問他昨天的行蹤。 周生玉就看著站在木質走廊的人,一張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然后扭頭轉身重新跨過門檻內,“啪的一聲!” 房門又被人從內關上了。 周生玉:“…………”什么意思??? 還沒睡醒在夢游? 重新回到房間內的人,倒在沙發(fā)上抱著枕頭在上面滾了三百個回合,滾到自己整個人頭暈眼花后才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可是他一安靜下來就忍不住的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我肯定是喝多了!” 不問師兄一定也是喝多了! “對!昨天什么都沒發(fā)生,一定是我喝多了在做夢,沒什么大不了的!” 躺在沙發(fā)上的人拼命的給自己心理建設。 只要他不承認,就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他昨晚什么都沒做,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做好決定的人深吸一口氣,整理一下被滾亂的發(fā)型重新出了門。 路北目不斜視的拉開房門,繃著一張臉走到練劍的周生玉跟前,“周生玉,你知道萬劍宗的鑄劍師住在什么地方嗎?我想去修劍?!?/br> 他要將小白重新修好。 “鑄劍師一般都住在劍谷的南邊,你等我一會我?guī)е氵^去?!?/br> 周生玉之前修補斷水時,曾經(jīng)去過那里。 他將早上的功課做完,拉著路北一起去往劍谷的方向。 路上兩人乘坐在仙鶴的背上,周生玉瞧見對方手里拿著的斷劍小白,順口聊了起來,“修補劍身需要很多材料,你提前有收集這方面的東西嗎?” 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事情的人,回過神來楞住了,隨后搖頭,“不能直接從鑄劍師那里購買材料嗎?” “他那里是會賣一部分的材料,但是有一些特殊的材料需要我們自己去準備才行,否則準備的東西太差這把劍還會斷的?!币呀?jīng)修補過斷水的人,對這一點非??隙ā?/br> “那我今天先去聽聽小白需要什么材料,然后我再去買?!?/br> 反正他現(xiàn)在不差錢,身上之前的靈植還有好幾株,沒錢花了還可以賣靈植或者靈液。 “昨晚你們玩的挺開心的吧,你身上的酒水味道都沒散干凈?!敝苌裥岬剿砩系木扑兜?。 卻不想坐在一旁的人,不等他繼續(xù)說下去就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起來,還提起自己的袖子用力聞了聞:“什么酒水味道?我昨晚喝酒了嗎?” 周生玉一時之間跟不上他的腦回路,眼神狐疑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會,最后視線停留在他有些紅腫的嘴唇上,“咦?你嘴唇怎么腫了?” 他不問還好,問完之后就看著這位相交一年的好友,那張白皙的臉龐一點點變紅,一直從臉頰紅到耳垂。 并且對方還眼神躲閃,死鴨子嘴硬的跟他狡辯,“沒…沒有吧,是你看錯了吧?!?/br> 雖然是個學渣但是好歹也考上秀才的周生玉,瞅著這位坐立不安只要自己再問一個問題,就會從仙鶴上直接跳下去的好友,了然的掏出自己的扇子,玉樹臨風的展開暗咳一聲,忍著笑意幫他圓回去,“是不是太熱了,被蚊子咬了?” “對對對對!是蚊子咬的!”找到坡下的人,深怕回答慢了這坡就被人撤走。 “這蚊子看起來還挺大的?!敝苌裥牡紫胫@蚊子大的都長出人型了吧。 這邊的兩個人去了劍谷找鑄劍師修劍。 那頭百色門內,趙甜甜早上睜開眼睛的剎那,有關昨天晚上所有的畫面也一個不漏的全部都被她記起來了。 躺在地上的人一點點的回味著昨天喝的酒,認識的人,還有幾個小伙伴們一起說的話。 最后她的記憶停留在半夜匆忙爬起來后,出門在院子內看到了畫面。 “嘿嘿,嘿嘿?!碧稍谛¢缴系娜宋嬷炜赃昕赃晷€不停。 讓原本還在熟睡中的妖族幼崽跟另外一名人類,在她的笑聲中也跟著幽幽轉醒。 溫思妍睜開眼睛先看到的就是一身光滑的帶著斑點的皮毛,還有一條巨長碩大的貓尾巴。 那蓬松毛茸茸的尾巴安靜無聲的搭在她手腕上,可愛的讓往常對小動物沒什么想法的溫思妍也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這條長尾巴。 剛被她握住的大尾巴下一秒就整個炸開,彈起再落下。 “轟隆隆!” 尋常人睡覺的床鋪經(jīng)不起這么大一只雪豹的蹦跳,躺著兩人一豹的小榻徹底塌了。 “呸呸呸!風無鏡你掉毛!”趙甜甜從倒塌的木板中爬起來,灰頭土臉的揮舞著飛過來的動物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