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修仙 第115節(jié)
“我站這邊?!敝苌竦谝粋€選好了他自己的位置。 其他五個本來還在猶豫的新人,瞧見他已經(jīng)帶頭選好了位置后,也跟著下意識邁開腿往遠處走去,“那我站在這里好了?!瘪殷R道。 李曉明他們四個人,以此類推都分開站立開來。 七個人剛站好,就聽到了一聲金石碰撞的巨響聲,從坐忘山上傳來。 緊跟其后一只半人高的黑色魔物從天降落,就地打滾咆哮著就沖向了距離它最近的李曉明。 李曉明握著自己的長劍,呆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的看著那只怪物張開了長滿利齒的血盆大口沖向他。 五十米,三十米,只剩下二十米時,李曉明雙手顫抖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魔物,只剩下十米時,他看到了這只半人高的魔物口水橫流的血盆大口中,還長著一樣?xùn)|西。 那巨大的跟rou瘤一樣的舌頭中央,一顆剝皮的人類腦袋坐在其中,長著一雙半睜開的眼睛,沒有鼻子,眼睛下方是一張同樣張開上下全是利齒的嘴巴,垂涎欲滴的注視著他,想要將他吞噬。 “靈貓撲鼠!讓開!” 站在另一側(cè)的路北焦急的看向呆立在原地,忘記反擊的李曉明。 提劍斜沖了過去,夾裹著靈力的長劍斜著向上,將那根陡然從魔物口中伸出來的舌頭削落在地的同時,一腳將雙腿固定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李曉明一腳踹了出去。 “噹!” 路北也跟著就地一滾躲開魔物的巨掌,躲開了這一擊。 “好硬!”路北右手虎口直接撕裂,他沒想到這只看起來粘稠的魔物全身上下都是比鋼鐵還硬的皮膚。 他剛才全力一擊后,小白反震回來的力量直接讓他虎口全裂。 路北改雙手握劍,揚聲提醒其余六人,“它全身堅硬如鐵,大家小心點?!?/br> 站在不遠處的周生玉剛才也沖了過來,他一把將路北提出來的李曉明從地上拽了起來,瞧見他臉上呆滯的表情后直接揚手甩了他一個響亮耳光,“清醒點!這里不是你發(fā)呆的場合!” “我們打不過的……我們會死在這里的!” 沒動手之前,李曉明以為自己可以的,他是一名萬劍宗的劍修,劍修無堅不摧只不過是魔物而已。 可是當(dāng)那個怪物真的撲向他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就好像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無上劍法的第一招是什么來著?他的手跟他的劍都好像忘記了這些。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躲避,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抵抗。 “先別管他了,剩余的人都過來我們先拿這一只練手!”路北目光死死盯著那只被他削掉舌頭的魔物,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小樣,丑成這樣還敢出來見人,我要是你的話出生就在魔界找一口缸將自己淹死,省的未來出來成為人人喊打的存在!讓你見識見識真劍修的力量。” 這只魔物不知是被路北的話語刺激到,還是單純因為嫉妒人類的顏值,怒吼著沖向了路北。 “來的正好!!” 雙手握劍一身黑衣的路北,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白蛇出洞!我出洞戳戳戳!你丫心臟到底長在什么位置??!露出來給我看一眼唄!” 路北一連上去戳了十幾劍,全戳在對方那堅硬如鋼鐵似的皮膚上,震的兩只手虎口都在流血,硬是沒找到這家伙那可以一擊致命的心臟。 “我也來!” 周生玉扔下李曉明,跟路北一起圍攻這只魔物,褚驲等人看了一眼還臉色蒼白坐在地上的李曉明,還有那邊打個魔物話很多的路北。 一咬牙全都沖了過來,將這只半人高的魔物包圍起來,六個人合攻這只據(jù)說只剩下十分之一力量的魔物。 坐忘山上,常三渡安靜無聲的看向遠處那六個跟魔物你追我趕的身影,視線只在李曉明的身上停留了一息,就毫不猶豫的移開視線,將第二頭魔物打的只剩下殘血趕下山去。 何為劍修? 持三尺青鋒,一劍在手,勇往無前。 第86章 “來!看我呀!你聽得懂人話嗎?” “是看我看我!你說這只魔物它爬的這么慢,是不是營養(yǎng)不良?。 甭繁币粋€鴿子翻身躲開魔物的攻擊后,還不忘用長劍敲魔物一個棒槌。 大平原上的六個人,本來提劍來圍攻魔物的時候還很害怕。 可誰知道真的打起來后,會有路北這個話癆在那里跟魔物一句接著一句的說個不停。 而且每一句話都讓人想笑的同時,好像就連害怕的心理都減弱了不少。 幾個人從一開始的束手束腳,到最后也敢主動開口挑釁起魔物來。 “你別看路北啊,剛才戳你門牙的明明是我!” “它門牙打起來比它皮膚還硬,若是能夠拔出當(dāng)武器的話,應(yīng)該無往不勝?!?/br> “快快快!它又吐了!” 六個人你一言我一句,邊打邊話癆。 將常三渡教他們的三招配合自身的靈力,越打越順,越打越起勁。 第一頭魔物剛死,第二頭魔物沖下山時,其余五人已經(jīng)不用路北提醒,就雙手握劍嗷嗷的沖向了那頭魔物。 “沖??!看我靈貓撲鼠!” “白云蓋頂!我蓋我蓋我再蓋!沒事長那么高做什么,跟你剛才那位死去的兄弟一樣長得矮不行嗎!”褚驲毫無畏懼的瞪著眼前兩米高的魔物。 “看招,白蛇出洞!好像戳錯了地方?”周生玉望著長劍進入的地方,一時間臉色有些古怪的將斷水抽,出來,他對不起花重金修復(fù)的斷水,讓它不小心進入了糟糕的器官內(nèi)。 常三渡第一天讓他們先試手,只給他們放了五頭的魔物下山,那些都是最低等的魔物,全身上下除了皮膚堅硬難攻之外,其余行動能力跟速度都只有煉氣初期的力量。 只要路北他們不會因為害怕束手就擒,他們就能夠找到辦法打敗這五頭形狀不一,大小不一的魔物。 第五只魔物被他們聯(lián)手打的灰飛煙滅時,常三渡已經(jīng)背著手出現(xiàn)在回營地的邊緣等待著他們。 滿臉蒼白的李曉明站在他旁邊,握著自己的長劍挪動了好幾次嘴皮子都沒有敢開口說話。 “剛才這只消失前,你們看到?jīng)]?它內(nèi)臟竟然是粉色的耶?!蹦沁厔偨Y(jié)束戰(zhàn)斗的六個人,還站在那里望著地上的灰燼。 “它消失的太快,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呢?!瘪殷R用劍尖戳著地上的泥土,對于這只魔物的內(nèi)臟什么都沒看到。 “常師兄回來了,我們今天的練習(xí)恐怕是結(jié)束了?!敝苌裼喙饪吹秸驹诓贿h處的兩道身影,提醒五人。 路北聞言抬頭看過去,瞧見那邊跟常師兄站在一起的李曉明,收起自己的長劍抬腳往那邊走去,“好像是結(jié)束了?!?/br> 六個人都收劍走向靠近營地的方向,常三渡背著手面無表情的等著他們來到這里。 “常師兄,我們今天是不是要收工啦!” 剛到這里,還跟對方有兩米距離時,常三渡就聽到了路北那熟悉的疑問句。 “今天辛苦了,明天早上還是今天早上那個時間準(zhǔn)時起床。” 劍修從來不是站在練武場上學(xué)招式,也不是每天站在家門口揮劍一萬次,練習(xí)跟實戰(zhàn)并線而行才能夠練就最強的劍修。 “常師兄也很辛苦啊,那我們晚上是自由活動嗎?”體內(nèi)靈力用的差不多的路北,順口問了一句。 “是,日常劍法練習(xí)結(jié)束后,你們可在營地內(nèi)自由活動?!?/br> 隨著常三渡的話音落下,現(xiàn)場其余人都呼吸一頓,下意識的沉默下來。 數(shù)秒后,剛才多嘴的路北頂著四面八方飛過來的眼刀,小心翼翼的舉手詢問,“常師兄,你說的那個日常練習(xí),是我們在萬劍宗時每天要練習(xí)幾萬次的那個嗎?” “難道你們還有第二個練習(xí)?”常三渡反問他。 路北嘴皮子抽搐著,吐出兩個字,“沒有……” 他們所謂的日常練習(xí),一直都只有那一個魔鬼似的機械動作。 常三渡將他們帶回了萬劍宗的營地,又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將李曉明叫走了。 坐在帳篷門口的六個人,排排坐仰著頭望著那道垂頭喪氣跟著常三渡離開的李曉明。 “其實……要不是路北第一個沖出去,如果那個時候魔物是沖著我來的,我恐怕也不敢動?!瘪殷R望著李曉明的背影,小聲嘀咕。 “常師兄應(yīng)該是去開導(dǎo)他吧,其實我當(dāng)時也很害怕?!甭繁币膊恢览顣悦鲿辉趺刺幚恚談粗穷^魔物沖下來的時候也在害怕。 瞧見李曉明被嚇傻了站在原地時,腦子里救人的想法占據(jù)了他的恐懼等害怕。 等他沖上去一劍削掉那魔物舌頭時,那剩余五成的害怕又減少了一半。 周生玉跟他們一起席地而坐著,他將斷水身上殘留的血跡跟污垢擦拭干凈后,也洗干凈了自己的雙手。 握劍的虎口上,全是一道接著一道深紅的裂口。 他歪頭,看著身側(cè)五個還在注視著遠方的同伴,溫聲提醒眾人,“你們的手,不痛嗎?” 五個人低下頭,看著各自裂開一整天的虎口,后知后覺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傷勢。 “啊啊啊啊?。『锰酆锰?!” “嘶……為什么要提醒我!” “營地內(nèi)有沒有大夫?。∵@些魔物的皮也太硬了吧!” “何止是硬,我的劍都快要有裂口了!” 上一秒圍觀擔(dān)心別人事情的五個人,下一秒各自捂著全是傷的手掌,個個疼的雞飛狗跳。 “藥藥藥!還好我提前有準(zhǔn)備!” 路北被手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飛速掏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給六個人的虎口上都倒上。 周生玉一邊用藥擦拭虎口,一邊風(fēng)輕云淡的道,“其實我們應(yīng)該做完日常練習(xí)再關(guān)注傷口才對,否則接下來拿劍的時候想到自己的手受了傷,就缺少了一點點勇氣?!?/br> 正在給自己上藥的五個人,集體怒視他! 剛才是誰主動提醒他們手掌受傷來著?又是誰主動將手洗干凈做出一副上藥的姿態(tài)。 現(xiàn)在又是誰來提醒他們,一會還要拿著受傷的手去做日常練習(xí)。 “世上最毒的書生!”路北握著藥瓶,看著虎口上還沒上完的裂口,磨著后槽牙給周生玉打上惡毒書生的名號。 “小生只是關(guān)心提醒各位,這怎么能叫惡毒呢?!?/br> 無良的學(xué)渣書生,搖著自己那一把玉扇,嘴臉相當(dāng)無恥,還透著一絲絲的詭異熟悉。 “世風(fēng)日下,怎么會有這樣居心不良的惡人,大伙一起上!我們要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真善美!他怕癢!撓他!” 路北喊完第一個沖了上去,褚驲等人也跟著沖上來一起將周生玉按在地上,拼命的給他撓癢癢。 等常三渡帶著李曉明重新回來時,就瞧見走之前那六個看著還算衣冠整齊只是有點臟的師弟們。 如今衣領(lǐng)歪斜,腰帶亂飛,個個頭發(fā)亂糟糟的夾著干枯的野草躺在帳篷門口,完美跟他身后那一屋子的邋遢師兄們,融合成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