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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熱(16-20)

    2022年3月12日

    16 她心軟了

    譚惠開車時很專心,除非有什么特殊情況,不會往他這邊看。

    涂上口紅,頭發(fā)整理好,沒人能看得出來剛才在學(xué)校內(nèi)經(jīng)歷了一場瘋狂的性事。

    其實(shí)也不是她不看他,是他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兒,倒覺得是她欺負(fù)了他??戳诉€給自己增加心理負(fù)擔(dān)。

    只是做了愛而已,別想太多。

    她這樣反復(fù)提醒自己。

    剛才她看了手機(jī)上發(fā)來的信息,是陶振文發(fā)的加班晚回家的信息,正好,回去也不用解釋。

    現(xiàn)在唯一不理解的是——她心軟了。

    就在陶洋說他不會的那時候。

    “到了,下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那小子下車時候恨了她一眼。

    轉(zhuǎn)瞬即逝。

    “阿姨,飯做好了嗎?”

    阿姨從廚房出來,手里還捏著要處理的萵筍,回答:“馬上就好,但是我看陶先生還沒回來?!?/br>
    “他加班,應(yīng)該快了。我去換個衣服?!?/br>
    陶洋被甩在身后,他也跟隨著那倩影進(jìn)入主臥。

    房內(nèi)的女主人進(jìn)臥室找自己的睡衣,脫得只剩上下一套內(nèi)衣。

    鏡子內(nèi)的自己身上是各種性愛留下的痕跡,捏的手印,咬的牙印,于是選了件保守點(diǎn)的內(nèi)衣。

    才換上干凈的,陶洋打開門毫不遮掩地進(jìn)來。

    實(shí)話說,自從他媽去世之后,他幾乎從未走進(jìn)這間主臥。

    如今進(jìn)來,是為了他的小媽。

    總覺得,連床,柜子,墻壁都是她的味道,讓他瘋掉。

    她被嚇一跳,下意識地拿起睡衣遮住胸脯,“嚇我一跳。”

    少年早就把脫下的校服和書包放在自己臥室,現(xiàn)在上身著一件淺色短袖。

    他靠近站在鏡前的女人身后,把她遮掩身體的睡衣拿開,露出原本的美好rou體。

    雙手圈住她,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仔細(xì)欣賞自己的杰作。

    “這里是你爸的臥室?!?/br>
    “也是你的?!?/br>
    她身體上都是自己留下的證據(jù),證明她和他交合,她在他身下呻吟與高潮,乳波蕩漾,yin液飛濺,那嫩xue緊緊夾著他的jiba不讓他抽出。

    想到這些,他覺得十分美好。

    今天之前,他沒想到自己會做到這種程度。

    是她勾引他的。

    少年在深秋穿短袖可身體也一點(diǎn)不冷,雙臂溫暖有力,而她只穿著內(nèi)衣被他擁著也很快燥熱起來。

    抱著抱著那雙手的位置就開始不對勁,她在家喜歡穿背心式,又舒服又無痕,于是那雙手從腰腹位置一直往上,從內(nèi)衣下側(cè)伸進(jìn)。

    鏡子內(nèi)可以看到一雙手的形狀覆在胸上,被內(nèi)衣一同包裹住。

    比什么都不穿更色情。

    衣下,一對渾圓被男人是肆意玩弄。

    陶洋閉上雙眼將臉頰貼上她的,滿是依戀。

    她有些腿軟,強(qiáng)忍住說:“夠了。”

    她沒制止他的行為,不代表她縱容他。

    “陶洋,你爸要回來了。”再次提醒。

    胸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再次緊緊環(huán)保住譚惠,整張臉都在她頸窩里蹭,也不知道在蹭什么,那兒又沒什么其他的東西,她反而被他弄得很癢。

    隨即陶洋松開緊緊環(huán)抱的手,低著頭離開主臥,關(guān)門的聲音也很小。

    伸手去摸被他蹭的地方,濕濕的,是什么?

    眼淚。

    “老婆,我回來了。”陶振文進(jìn)門朝著已坐在餐桌上的譚惠說。

    “陶先生回來啦,快坐下吃飯吧?!卑⒁谭藕脺笳f。

    一桌子好菜,叁人各坐一方,有些人吃得不是滋味。

    “王姨今天做的這個排骨真不錯,來,”他夾起一塊到譚惠的碗里,“老婆嘗嘗?!?/br>
    她捻起排骨,咬了一口,夸贊道:“確實(shí)好吃,阿姨的手藝還是這么好?!?/br>
    某人看著他們的互動,恨得牙癢癢,不爽。

    陶振文又夾起一塊要給陶洋。

    “我自己來。”

    搶他一步,自己去碗里夾。

    他的嫉妒暗潮洶涌。

    陶振文又訓(xùn)斥說:“天都這么冷了,你還穿個短袖干嘛,吃完飯把外套穿上。”

    “我樂意?!彼穆曇魫瀽灥?。

    陶振文也不想在餐桌上發(fā)火,譚惠趕緊出來打圓場:“你別說他,是我忘了跟他說?!?/br>
    “你別幫他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是這小子自己不分輕重?!?/br>
    他還說中了,真就關(guān)她的事。

    要不是他和她剛在主臥摸摸搞搞,他也不至于外套都沒來得及穿。

    而現(xiàn)在她好好地把睡衣穿上,什么都遮住了,誰也看不見。

    陶振文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親密到了這種程度。

    洗完澡后,陶振文在床上抱住譚惠想做。

    她推托:“今天開會有點(diǎn)累了

    ,我不想做,休息吧。”

    陶振文一直都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如果自己不想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他也不愿意強(qiáng)迫別人,就算了。

    關(guān)掉床頭燈,睡覺。

    譚惠還在這邊看手機(jī),微信彈出陶洋發(fā)送的消息。

    “。”

    “?”

    “我睡覺了?!?/br>
    “你睡覺就睡覺發(fā)個句號干嘛?”

    “沒干嘛。”

    “對了?!?/br>
    “什么事?!彼龁?。

    “記得來接我?!?/br>
    “不來了?!彼室舛核?/br>
    “你敢?!?/br>
    “必須來聽到?jīng)]有?!?/br>
    熒幕照在她露出笑容的臉上。“知道了。”

    這邊,傻小子抱著手機(jī)傻笑。

    說起來,譚惠也算他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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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是這里嗎(h)

    別人壓根不明白,其實(shí)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和陶振文結(jié)婚了。

    是她朋友介紹來著,約在一間看起來就蠻高檔的咖啡廳見面,讓譚惠有種見客戶的錯覺。

    這男的倒是很開門見山,一上來就說以結(jié)婚為目的,甚至財(cái)產(chǎn)問題也談的很好,能把前后所有情況都想到的,還這么理直氣壯的,確實(shí)是做商人的料子。

    她喜歡這樣干脆的人,非常適合成為合作伙伴。

    講老實(shí)話他們倆的婚姻其實(shí)跟合作差不多,不過不是里寫的契約關(guān)系。

    對于沒什么感情需求的譚惠來說,不費(fèi)力就完成“人生指標(biāo)”是最好的結(jié)果。

    可是這個過程出現(xiàn)了陶洋。

    他又年輕,又沖動,又驕傲。

    幾乎集齊所有譚惠一直認(rèn)為自己不喜歡的點(diǎn)。

    可是——

    “譚惠!”

    陶洋手里抓著幾根烤串,舉過頭頂朝她搖晃著,叼在嘴里的煙條燃過的煙灰掉落在灰綠色的校服外套上。

    眉眼張揚(yáng)著,周圍的一切景物都沒了顏色。

    她不理解他為什么要笑,她只是來接他而已,竟然可以帶給他這么愉悅的情緒嗎?

    他跑過來把烤串遞給他,慫恿她入口。

    烤串不好吃,rou質(zhì)一點(diǎn)也不好而且沒入味,全靠上面刷的一層醬汁。

    “好吃嗎?”陶洋問他,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等待她的回答。

    她想說不好吃,開口而出的卻是:

    “好吃?!?/br>
    吃進(jìn)嘴里的食物只溫暖口腔,陶洋給她的這份溫度可以持續(xù)很久。

    保持大腦低熱。

    車子停在某個城郊路邊,和黑夜一起隱沒。

    譚惠穿的是一件薄風(fēng)衣和一件貼身黑色毛衣裙,頭發(fā)綁了個馬尾,利落地垂在后腦勺。

    陶洋把非面向道路的那面車窗降下一半,冷風(fēng)吹進(jìn)車廂,譚惠冷得縮了一下脖子。

    雙指夾住的那支香煙燃盡,她把它摁進(jìn)水瓶里熄滅。

    沒有絲毫準(zhǔn)備,陶洋的唇貼了上來,比上次更加?jì)故?,也比上次更讓她措不及防?/br>
    他剛剛還故意漱了口,散掉嘴里的烤串味。勾出她的舌頭,仔細(xì)品味淡淡的煙草味道。

    他變成一只捕捉到獵物的狼狗,撕咬侵占著他的氣息。

    胸脯起伏很快,陶洋直接扯著她到自己身上岔開腿坐著,性器處隔著衣物緊密相接。

    而坐著的這只狼不斷向前挺動,呼之欲出的roubang在褲子內(nèi)硬成一團(tuán)抵在她下面的xue口處。

    “嗯……”她輕哼。

    他松開她嘴唇,說:“疼?”

    “不,舒服?!?/br>
    譚惠的裙子很是方便,連體式的,一脫掉全身就只剩內(nèi)衣。陶洋也確實(shí)這么干了,但他沒有全部脫掉,還剩下一部分蒙住她的眼睛,全臉只露出鼻子嘴。

    其實(shí)和全部脫掉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一樣的黑,只不過這樣更有壓迫感,視野里什么都沒有。

    陶洋尋到雪尖包含在嘴里。她能感受到牙齒碾過乳尖的酥麻感,不自覺的仰起頭把乳兒送進(jìn)他口中。

    “啊……輕點(diǎn)……”

    另一者拉開拉鏈,開始輕輕磨動。

    陶洋能感受到那里流出的水。身體是不會騙人的,她也喜歡和他zuoai。

    “你很喜歡……是不是?”

    譚惠選擇不回答,胸上和私處的刺激幾乎讓她眩暈過去。

    濕成一片的內(nèi)褲被撇到一邊,和roubang一起摩挲她的陰蒂。

    “啊……進(jìn)去……”再難忍耐,性愛無法得到滿足的感覺,就像吊著什么蛋糕在她嘴邊不讓她吃掉。

    陶洋沒有說話,他其實(shí)高興的都快瘋了。因?yàn)樗缽乃麄冏隽藧鄣哪且惶扉_始,她就沒有和陶振文做過,她在遵守他請求的事情。

    譚惠扯掉蒙住眼睛的裙子,親自替他解開扣子,肌rou線條清晰但不過分強(qiáng)壯,控制在合理范圍內(nèi)。

    她扶著自己的性器進(jìn)入甬道,感受里面每一絲褶

    皺被他撐開,包裹著柱身。里面不斷涌出蜜液,澆在柱頭,他每次抽出一次都會帶著一些蜜液出去,并不斷重復(fù)。

    “舒服嗎?”

    她忙著浪叫,用唯一能被自己掌控的嘴呼吸大口空氣?!白T惠?哈…回答我……”

    “嗯……啊……快點(diǎn)……”

    rou根飛速抽插,實(shí)在受不了這樣的速度:“啊……不要了……我不要了……”

    哪有這樣的好事,他吃一頓可吃不飽。

    抽出roubang,譚惠才從高潮中緩過神來,內(nèi)褲歸位不到一秒又被他的jiba挑開整根插入。

    他很喜歡后入這個姿勢,入得又深又舒服。

    譚惠整個上身都貼在車窗玻璃上,從外面看能看到她暴露的飽滿胸部整個壓扁,并有時往后回去恢復(fù)形狀,如此來回,車窗上都有她的印子。

    “嗚……不行……那里……”

    他使壞,固定她扭個不停地屁股,“是這里?”,她哼出聲,“還是這里……”

    此時她的反應(yīng)不同,明顯是戳到G點(diǎn)了。他還偏偏就往那里發(fā)了狠地頂弄。

    “別……不要……啊啊……到了……”

    兩人一起登上高潮。

    雖然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不爽,可這場性愛帶給她的感受實(shí)在超過了以往所有的。

    陶洋貼在她背上閉眼喘息,想問她很多問題。

    為什么這幾天都不怎么和我說話?

    為什么態(tài)度又和最開始遇見他的時候一樣冷淡?

    ……

    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她在zuoai的時候聽話,那他就一直做。

    做到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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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小狗占有欲上升

    夜色是模糊的,看不清到底兩人的面貌,可只要從車身旁經(jīng)過,一定會發(fā)現(xiàn)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陶洋不知饜足,手里捏著的蛋糕吃完還想再分一塊大的。譚慧正想起身,渾身還光溜溜的,被一只精壯的大手?jǐn)r住細(xì)腰。

    “能不能再來一次?”頭發(fā)都搞濕了還一個勁地往譚慧肩窩里湊呢,譚慧只顧著推搡,一邊攔著他不老實(shí)的手。

    她笑問:“陶洋,你還記得我剛來你們家的時候嗎?”

    不用看也知道這小子臉紅了,聲音悶悶的。

    “不記得?!?/br>
    “你看我那個表情,就跟護(hù)食的狗一樣。偏偏你和你爸關(guān)系一點(diǎn)也不好,也不知道你在護(hù)個什么勁兒。”

    他雙臂收緊,被窺探破了心思之后的難堪,拼命掩蓋:“……你不好惹?!?/br>
    女人清脆爽朗的笑聲傳入他耳內(nèi),變?yōu)樽顝?qiáng)效的催情劑。

    她閑出一只手溫柔撫過少年的臉,說:“我當(dāng)然不好惹,不然你現(xiàn)在怎么和我在一起?”

    忍不住給他臉上來了一口,沒成想親上臉后他抓著機(jī)會不放手了。

    “求你了。”精蟲上腦的年輕人不懂得節(jié)制,下身的硬蟲潛伏在她身后,無法忽視存在?!霸賮硪淮巍?/br>
    譚慧承認(rèn)自己還是有感覺的,奈何今晚確實(shí)耽擱太多時間,只能拒絕他。

    “不行,快穿衣服。”

    小狗沒吃到自己想要的自然是要報(bào)仇的,在她肩胛骨留下一排牙印。

    “嘶——”譚慧痛呼,“發(fā)什么瘋?痛死了?!?/br>
    “哼?!彼^也不回,穿自己衣服去了。

    回到家陶振文正舉著紅酒杯躺在沙發(fā)上看晚間新聞,金屬鏡片反射出電視屏幕,翹著二郎腿,看起來心情不錯。

    “回來啦?!?/br>
    “嗯?!?/br>
    “又去接陶洋,這小子又不是小姑娘,那么寵他干嘛?”

    “順手而已嘛,也免得他在外面又打架,比派出所接要方便一些?!?/br>
    “哈哈哈哈哈,是這個理?!?/br>
    陶洋臉上是沒什么表情,手悄悄掐了一把譚慧的腰,差點(diǎn)沒給他親爸看到。

    阿姨收拾好碗筷放桌上,看到譚慧說:“譚小姐和陶洋回來啦,飯剛剛準(zhǔn)備好,可以吃飯了。”

    一家叁口人坐下吃飯,其中關(guān)系卻很難解讀。

    “你一定得嘗嘗我才拿到的這瓶紅酒,味道很不錯,年份也好?!碧照裎钠炔患按贸黾t酒杯給她倒上一杯,遞給她,“快試試?!?/br>
    “確實(shí)很不錯,怎么,最近又有項(xiàng)目談成功了?”

    陶振文笑得很放松,說:“那可不是,這是對面客戶送的。”

    “等會我還有個案子上的問題是你們那個領(lǐng)域的,得跟你討教一下。”

    她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說:“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行,等下告訴我就行?!?/br>
    桌上飯菜鮮香,

    陶洋只感到無味。

    前半小時還在和自己共赴云雨的女人,現(xiàn)在坐在飯桌上就成了他爸的老婆,他的工作伙伴。就跟她才是那個格格不入的人一樣。

    轉(zhuǎn)念一想,那又怎樣呢。

    就算他們兩個在工作上有的聊又怎樣,她和他親吻的時候、上床的時候、她的身子在他的撞擊下不斷迸發(fā)出漣漪的時候,她的每一聲叫都在說她愛他更多一些。

    怎么辦呢。

    光是想到要cao她,jiba就硬的不行了。

    譚慧又是個捉摸不透的女人,怎么抓都抓不住似的,他要用什么辦法才能讓她一直留在她身邊?

    他自己還沒注意到,目光就全部在她身上了。

    陶振文吃完飯去陽臺抽煙。

    他在飯桌上緊錮住她左手,口型說的是——

    譚慧,我想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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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腹黑小狗裝病

    譚慧沒有理會這條發(fā)情的狗,掙脫他有力的手的緊錮,悄無聲息的逃脫這場求歡。

    “你一天腦子里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了?”

    “……我不知道?!彼袂槊H?,這個問題顯然難住了他。

    陽臺那邊抽煙的陶振文喊她:“譚慧,你到陽臺來一下?!?/br>
    “好,馬上?!弊T慧回答。

    她剛起身,陶洋便扯回她的手臂,試圖阻擋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放手啊。”

    他一直耷拉著毛茸茸的頭,沒說話。

    “快點(diǎn)放手?!彼Z氣帶了些急躁,但也沒真的對他發(fā)火。

    陽臺那邊再次傳來呼喚她的聲音,她真的有點(diǎn)生氣了,說:“陶洋,你不要不聽話?!?/br>
    “我沒有……”

    陶洋松開手,說的話感覺悶悶的:“你別生氣,我松開就是了。”

    才走出兩叁步,譚慧忍不住回頭。

    陶洋剛才還牽著她不放的那只手緊握著,手背繃出青筋,安靜地承受她執(zhí)著的離開。

    阿姨收拾完餐桌開始擦拭,他才從剛才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

    “洋洋,你還坐在這干嘛,去沙發(fā)上唄。”

    “……哦。”

    客廳沒有開燈,只能靠著電視機(jī)的光亮觸摸整個空間的溫度。

    陶洋一分鐘內(nèi)換了八個臺,現(xiàn)在是第九個,依然覺得沒什么意思。

    長方塊電視機(jī)里傳來的什么聲音他也聽不見,真希望自己能夠在陽臺裝個竊聽器。

    他悄悄回頭,看他們倆在陽臺的動作。

    夫妻二人擁吻著,似乎忘記了這里是家,還有一個阿姨和十七歲的青春期兒子。

    那令人臉紅的唇齒交纏的聲音沒有傳來,不過他好像聽得更加清晰了。

    譚慧推搡著陶振文,示意他這里是陽臺。

    男人想做在哪里不能做?

    她那點(diǎn)力氣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很快她那一丁點(diǎn)的反抗就被他吞噬殆盡。

    陶振文的手從她衣服下方伸入,先是背后,解開她的內(nèi)衣扣,再滑到到她豐滿的雙乳上,肆意揉捏。

    如果他們住的樓層低一點(diǎn),一定會有人看到陽臺上這對發(fā)sao的夫婦。

    她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自己不久前才和自己做過,在車上她叫的那么歡,抓他抓得那么用力,也說了愛他,為什么還不滿足?

    他努力不再想這些事情,可閉上眼就是剛開始進(jìn)入他家的譚慧,和后來在她身下縱情的譚慧。兩個譚慧,現(xiàn)在她哪個也不想丟掉。

    誰一開始會想到后媽和兒子搞外遇呢?

    他沒有懊悔,只有后悔。

    后悔沒有先陶振文一步遇到她,那樣譚慧也不會和他處于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她也只會被他一個cao。

    陶洋沉思良久,他眼內(nèi)的電視機(jī)內(nèi)正播放到一部古裝劇內(nèi)父子反目的畫面。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并打開你,拿起那瓶在角落無人在意的牛奶,超過保質(zhì)期甚至一周有余。

    一飲而盡。

    阿姨一出廚房門,就看到躺在地上蜷成一團(tuán)的陶洋。

    “哎呦,洋洋,你怎么躺在地上???肚子疼嗎?”阿姨扶不動他,只能蹲下來查看他的情況。

    陶振文和譚慧一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模樣,火速圍了上去。

    “陶洋,怎么了?是吃壞了什么東西?”

    只見他躺在地上渾身顫抖,話也說不清楚,最后拼盡全力才擠出一句:“喝了牛奶……”

    阿姨趕忙翻看一旁牛奶的保質(zhì)期,說:“這牛奶都過期快半個月了?!?/br>
    陶振文本意也是關(guān)心他,出口便成了斥責(zé):“什么?你都這么大個人了,吃東西前也不知道看看保質(zhì)期。”

    陶洋額頭上出了一層細(xì)汗,五官都扭成一團(tuán),僅僅抓著譚慧的袖子不放,頭也往她那邊靠著。

    {}

    “這樣子不行,家里也沒藥,走,帶他去醫(yī)院?!弊T慧焦急道。

    陶振文起

    身說:“行,我先去車庫開車,你們慢慢把他扶下來。”

    明明是譚慧和阿姨一起把他扶下來的,譚慧卻莫名覺得他的重量只往自己這邊靠,她一調(diào)整他就像被戳著傷口了似的一個勁兒說痛,只能慣著他。

    本想把他扶上車自己去前面副駕駛,哪成想他根本不撒手,連帶著譚慧一起被拉進(jìn)后排。

    譚慧只能對阿姨說:“阿姨你就在家里吧,有我們倆就可以了?!?/br>
    她一臉關(guān)心地看著陶洋,說:“行,那我先上去了啊?!?/br>
    陶振文啟動車子,問她:“附叁院?”

    “行,稍微開快點(diǎn)吧。”

    陶振文專注于開車,后排黑黢黢的,譚慧也看不清陶洋的臉,只能摸著他的頭安撫道:“別著急,馬上就到醫(yī)院了?!?/br>
    “好痛……”陶洋嘴里翻來覆去也只有這一句。

    她伸手一摸額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始有點(diǎn)發(fā)熱了。

    車內(nèi)氣氛瞬間有些緊張,誰家孩子出問題了不著急,即便是她這個冒牌小媽也不例外。

    生病的小狗需要依靠,雙臂展開微微抱著她的腰,這是他此時唯一明目張膽的越界。

    送往急診后,叁人病房內(nèi)安靜下來,聽著醫(yī)生說話。

    “沒什么大事啊,就是食物中毒,現(xiàn)在是有點(diǎn)低燒加急腸炎,輸完液明天休息一下就好了?!?/br>
    “還有就是小伙子,這超出保質(zhì)期的東西可不能亂喝亂吃啊,搞不好會鬧出大問題要洗胃的,聽見沒?!?/br>
    陶洋乖乖點(diǎn)頭。

    譚慧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望著頭上頂著的四五瓶水,覺得有場硬仗要打。

    心里又著急又無奈。

    “下次要注意點(diǎn)聽見沒?嚇?biāo)牢伊瞬铧c(diǎn)?!?/br>
    “我知道了?!?/br>
    陶振文也湊上來說幾句:“臭小子,看看你把你譚阿姨嚇成什么樣了?!?/br>
    “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我看就是以前被你媽慣的?!?/br>
    陶洋本就虛弱的臉?biāo)查g陰暗下去,不想回他的話。

    “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陶洋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繳費(fèi)?!?/br>
    “我去就行了,你就在這吧?!?/br>
    “也行?!?/br>
    無關(guān)的人消失了。

    只有他們兩個人。

    真好。

    陶洋這樣想著。

    良久,譚慧開口:

    “陶洋,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br>
    “什么?”他假裝不懂。

    “如果你以后再用這種方式的話,那我可以離開了。”

    “你在說什么?什么離開?”陶洋有點(diǎn)著急了,急忙說道。

    “我再說一遍?!彼难凵裼绕淅潇o。

    “不要跟我裝傻?!?/br>
    沉默。

    他開口。

    “你一直看著我……”

    她以為是自己沒聽清,湊近說:“什么?”

    陶洋往前猛地抱住譚慧,聲音帶上哭腔,顯得那么脆弱可憐。

    “我只是想你一直看著我而已……”

    譚慧略帶無情的聲音阻斷一切。“你明明知道…不可能?!?/br>
    陶洋終于放聲大哭:“怎么會不可能……”

    她的男孩,之前明明是個壞小子,又打架又臭臉?,F(xiàn)在怎么這么可憐,要用這樣的方式乞求她這一點(diǎn)骯臟的感情。她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因?yàn)橐粋€男人為她哭泣而動搖,在遇到陶洋以前這仿佛都是不可實(shí)現(xiàn)的事情。

    她實(shí)在困惑。

    他微小的哭聲漸止,他那顆溫暖的心竟然真的透過兩具身體來到她的眼前。

    心房內(nèi)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也許。

    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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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臭小狗在病房內(nèi)叫小媽給他自慰

    “行了,你今天晚上這么一搞,明天的課肯定是上不了了。躺著吧,我去給你請假?!?/br>
    陶洋躺在那張小小的病床上,修長的身軀似乎不太適應(yīng)。

    譚慧打量著這個臭小子,只覺得他和“生病”這個詞太過于格格不入。

    也對,本來他就不是生病,是自己搞出病的。

    要是讓陶振文知道了還不得給他打斷半條腿,嘴里還得罵他小學(xué)生因?yàn)椴幌肷险n就裝病。

    譚慧一笑

    陶洋眼睛水汪汪的,望著她,還真有點(diǎn)受不了。

    特別像她在路邊看到的流浪狗,給根火腿腸就跟著你跑半條街那種。

    算了,都是她自己招的。

    陶振文繳完費(fèi)回來,和譚慧商量著怎么辦,是等著陶洋把液輸完再回去還是直接請?zhí)旒倬驮卺t(yī)院睡了。

    “醫(yī)生說還得輸多久來著?”陶振文問。

    “叁四個小時?!?/br>
    “現(xiàn)在都十一點(diǎn)多了,還得叁四個小時???”陶振文在一邊坐下扶額,無奈道。

    “要不你先回去吧,最近月末,我們公司也沒什么事,我請?zhí)旒偎懔恕!?/br>
    陶振文牽起她的手,指腹來回揉著。

    “辛苦你了?!?/br>
    他覺得譚慧對這個家的付出辛苦程度簡直不像是個正常人,他和她結(jié)婚前也沒想過她能這么順利在心里接納陶洋。

    暫時可以放心了。

    “那你先回去,我就在醫(yī)院。”

    “好。”

    走到病房門口陶振文又轉(zhuǎn)身回來叮囑陶洋:“陶洋,你得好好謝謝譚慧阿姨,聽到?jīng)],沒見過你這么不懂事?!?/br>
    “知道了?!彼浕瘧B(tài)度,回答道。

    他一定好好“謝謝”她。

    “你趕緊睡吧,等會我叫護(hù)士就行?!?/br>
    “jiejie。”他那雙會勾人的眼珠子好像藏著什么迷藥。

    “什么?”

    譚慧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喊的是護(hù)士。

    “jiejie,我硬了。”

    他說這話說得就像剛喝了口水一樣自然。

    “你不是低燒嗎?怎么了,把腦子燒傻了?”

    陶洋左手輸著液,用右手突然把被子掀開,褲襠處頂出一個帳篷,和此時臉色略微蒼白的他太過違和。

    眼看他就要拉開褲鏈把那玩意兒掏出來,譚慧被嚇到,沖過去把被子恢復(fù)原位。

    她抬頭檢查四周,還好,沒有監(jiān)控。生病發(fā)瘋在病房自擼的十七歲少年不會在網(wǎng)絡(luò)上大火。

    “你忍一忍行不行?”

    陶洋聲音越發(fā)喑啞,低聲道:“我忍不了啊,你幫幫我……”

    “啊……”

    聽聲音是已經(jīng)在被子下面開始動起來了。

    “等會有護(hù)士要進(jìn)來,你別動!”

    陶洋把右手從底下拿出來,牽著她的手往那兒走,一邊身體還往她那邊倚靠著,嘴里盡是低喘。

    “你幫我,快點(diǎn)射了就沒有護(hù)士會進(jìn)來看到了?!?/br>
    真是趕鴨子上架,還真是小看他了。

    “嗯……”

    譚慧的手才剛碰上去,他便被爽到悶哼一聲。

    “你別亂叫?!?/br>
    “沒事…有人看到就說后媽幫兒子自慰就是了。”

    她力度一緊,陶洋便叫:“啊……”

    聽得像她在虐待他一樣。

    “jiejie……”

    “jiejie輕點(diǎn),不舒服……”

    嘴上這么說著,其實(shí)他的手在制衡她的力度,看樣子是希望她越慢越好,巴不得一直不射,一直幫他擼。

    她怎么可能沒看出來他這點(diǎn)小心思。

    譚慧感受著手里如同炙熱鐵棍的jiba,從下往上擼動時還會撫過下面那兩顆卵蛋,陶洋喜歡的不得了,每次一碰到他頂部就流出一點(diǎn)jingye,嘴上還會嬌喘。又是個要面子的,死活不愿意發(fā)出真聲叫出來,偏還就是這樣更色情,搞得譚慧更想整整他。

    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陶洋馬上就要射了。

    在這時譚慧突然停下。

    “還有沒有下次?”

    陶洋一臉茫然,身下的大蟲被她困在手中,此刻盡在她掌控之中。

    “沒有了,沒有了……jiejie快點(diǎn)幫我……”

    大你十幾歲呢,喊我jiejie,你不嫌害臊我嫌害臊。

    她心想著。

    那雙細(xì)嫩纖細(xì)的手握著那根東西,到頂部時故意用手指甲輕輕刮過,故意刺激他。

    “譚慧……”

    陶洋扭過她的頭襲擊一個吻,如同海浪的高潮一樣兇猛,不知饜足地掠奪走她所有的空氣,恰到好處地掩蓋住了自己本會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嬌喘。

    明明是幫他擼,自己最后倒是筋疲力盡地倒在他肩頭。

    抽出那只沾滿jingye的手,跑到廁所清理干凈后,出來時看見陶洋已經(jīng)又是之前那副病弱的樣子了,全然不見剛才拉著她的手求擼的不要臉的樣子。

    她這時候覺得他去做演員也挺合適的,長得也挺帥,還會變臉。

    “你倒是恢復(fù)得快?!?/br>
    他展露笑容,也不知在笑什么。

    “笑個屁。”

    他手指著吊瓶,笑著說:“jiejie,這瓶水輸完了?!?/br>
    “這么快?”

    譚慧一看,還真是。

    怎么感覺過得還挺快。

    陶洋像是看清她心里想什么了一樣,說:“jiejie剛才幫我很專心,沒注意到很正常。”

    “別跟我耍嘴皮子,我去叫護(hù)士?!?/br>
    雖然陶洋還是那副虛弱的鳥樣,可明顯臉上多了幾分精神,就算是現(xiàn)在逼近十二點(diǎn)的時間。

    她總覺得他現(xiàn)在笑容里有點(diǎn)得逞之后的壞,也有飯飽酒足后的慵懶,總之就是一臉明爽。

    他乖乖答道:“好?!?/br>
    怎么辦,譚慧感覺陶洋有點(diǎn)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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