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暴發(fā)戶以后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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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不是真的想與你和離……”他淚水掉了下來,聽到姜姒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心疼不已。 “我只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怕我保不住你……阿姒,不要和離,求你了——”他哭得太可憐了,緊緊的拽著姜姒的衣袖,用幾近懇求的語氣說。 “我回來就不是為了和離的,我只是想告訴二老,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沈晏衡垂著頭,鼻尖掛滿了淚水。 姜姒這時突然柔聲對他說:“二郎,我回來也不是為了和離的?!?/br> 這句話讓沈晏衡愣了一愣,他仔細斟酌了一番,然后抬頭看向了姜姒,他臉上掛滿了淚水,紅著眼眶,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姜姒請各位長輩做見證,我與沈氏二公子沈晏衡結(jié)為夫妻,生生世世,永不離棄,若有一人失信,當永生永世,遭天打雷劈,不得安寧!” 姜姒又重新看向了面前的靈牌,雙手合十態(tài)度十分誠懇的說。 沈晏衡眸孔狠狠的顫了一下,不確信的看了看那么多的靈牌,又回過頭看了看姜姒,終于反應了過來。 是啊,天下怎么會有在列祖列宗面前談和離的事情,怪他被嚇昏了頭,這點也沒反應過來。 他一把抱住了姜姒,又哭又笑的,“我真蠢,阿姒,我竟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姜姒抬起手輕輕的給他順了順氣,見他還止不住的抽咽,又忍不住說:“你既然不舍得,今日為何還要說那些話氣我?” 畢竟是在列祖列宗面前,沈晏衡重重地擁了一下她后就松開了手,然后解釋:“我沒有想氣你,我只是覺得這個方法能保住你……” 姜姒有幾分的無奈。 “方法有很多,你只是找了一個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姜姒說,“你要信我,也要信你自己?!?/br> “二郎,你要記得,在你還沒做官的時候,你可是誰都不怕啊?!苯^續(xù)鼓勵他說。 沈晏衡這回低下了頭,若他是一只大狗狗,那他的雙耳和尾巴就應該耷拉下來了。 “阿姒教訓得是,是我考慮欠妥了?!?/br> 他想姜姒不應該只是他的軟肋,也應該是他所向披靡的秘密武器。 姜姒繼續(xù)柔聲說:“君主不會因為你把忠君的心剖給他看而動容,他只會想你的軀體為什么還不死,所以如果你因為我一直容忍,那和離也許是最好的方法了?!?/br> 沈晏衡現(xiàn)在聽不得和離兩個字,他下意識的反駁姜姒:“不要和離,別的都行?!?/br> 姜姒笑了一聲,“那二郎,做給我看,我相信你?!?/br> . 他們沒在姜府逗留很久,基本就是和兩位說明了大致情況,隱瞞了先前要和離的事情。 姜母從沒見過一個大小伙子可以哭得那么厲害,他們都談了一炷香的功夫了,沈晏衡還在不時的抽噎一下。 連她都忍不住去安慰他,“就是認個祖宗,不至于這么激動?!?/br> 沈晏衡又抽了一下,“謝謝娘,我就是太激動了?!?/br> 一旁的姜姒卻忍不住抿了抿嘴。 . 如今兩人的矛盾解決了,沈晏衡當天晚上就和姜姒一起約見了長公主。 他們相約在城東的一處茶樓,這是姜姒第一次見李嫣穿常服的模樣,素日里穿著華服總讓她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威懾感,再用她不仁慈的神情瞥一眼人,總叫人后背發(fā)怵。 如今她身著一套青色綢緞衣,妝容也素雅了一些,眸色不比尋常凜冽,竟還有幾分的仁慈感,姜姒看到她的時候都愣了一愣,有些不確信這人是李嫣。 李嫣見她略微震驚的神情,只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就說:“怎么?兩天不見就不認識本宮了?” 姜姒笑了一下,用含有一些歉意的聲音說:“臣婦唐突了?!?/br> 李嫣便先尋了一處舒服的位置坐下,沈晏衡和姜姒二人一前一后也坐了下來。 “沈家主這么快就想好了?”旁邊的貼身侍女給李嫣一杯茶,她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后皺了皺眉去問沈晏衡。 沈晏衡其實不太喜歡李嫣的,他以前和李啟去常念寺的時候,就覺得李嫣心思深沉,能輕而易舉的把所有人都不留痕跡的算計一回。 如今她是奔著皇位回的上京,如果是表面看起來這么不諳世事,那必然是輕視了她。 “你當著那么多人帶走了我們,不就是希望我能快點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么?”沈晏衡掀起眼簾去看她,臉色并不好看。 他討厭李嫣肆無忌憚的算計著每一個人,也討厭她把姜姒牽扯了進來。 李嫣不怒反笑。 “是本宮來帶走了你們嗎?那不是你的夫人求本宮來救你嗎?”李嫣修長的指尖敲了敲桌面。 姜姒抿唇不語,沈晏衡繼續(xù)說:“你可以有更好的辦法,你卻非要用這一種,是因為你知道,只要把她牽扯進來了,我就一定會答應你!” 李嫣指尖沾了一點茶水,然后又把水彈在了桌上,“說對了。” 對此她甚至毫不避諱,直接就承認了。 姜姒拉住了沈晏衡的手,在他向自己看過來的時候搖了搖頭,然后看向了李嫣,說:“公主殿下,臣婦現(xiàn)在有一慮?!?/br> “說就是了。”李嫣抬了抬下巴。 “長公子是您的孩子,還是……”頓了頓,她便不說話了。 李嫣眉毛跳了一下,有幾分的詫異的去看著姜姒,“上京城都知道本宮是懷著孕去的常念寺,你會不知道?” 姜姒面不改色的說:“只是心里有點疑惑,長公主離開的時候懷胎兩月,而長公子現(xiàn)在卻是將要束發(fā)的年紀了,似乎……長了一歲?!?/br> 李嫣回想起來,自己以前無意和姜姒說過,李征馬上就要到束發(fā)的年紀了,沒想到弄巧成拙,竟然讓姜姒起了疑心。 “你既然是來與本宮談合作,何必過問本宮這么多的私事?”李嫣臉色倏地變得難看了起來。 姜姒也認真說:“既然是談合作,公主不應該有所隱瞞才是?!?/br> 李嫣看著姜姒,眼睛里神色很是復雜,良久,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抬起手揮了揮,讓屋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等房門被關(guān)上了,李嫣才說:“征兒的確不是本宮的孩兒?!?/br> 沈晏衡和姜姒兩人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重新看向了李嫣,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李嫣垂下眼簾,“本宮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沒活成。” 這似乎是她的心結(jié),李嫣說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心臟如撕碎了一般的疼,難得在她身上看到了一點狼狽的模樣。 “征兒三個月大就掉了,正巧那個時候李啟做上了皇帝,是因為太子哥哥和太子妃意外墜崖,和他們兩歲的孩子一起死了?!崩铈陶f到這里忍不住扯著嘴角諷笑了一下。 “原本,太子哥哥死后也不應該是他繼位,但父皇傷心欲絕,染上重病,不日也去了,留下的詔書說讓李啟繼承皇位,實在荒唐,但他不知道,那日隨太子哥哥出去的孩子,是陳太傅的獨子。”說到此處李嫣目光充滿了恨意。 姜姒便壓低了聲音試探般的問:“所以長公子,是太子的……獨子?” “是,陳太傅與本宮見面,把征兒交給了本宮,自己只身去宮里找他的心腹查父皇的真正死因,然而太傅卻被李啟發(fā)現(xiàn)了,最后死于了火海之中,但他的心腹把父皇生前擬的最后一份圣旨帶了出來給本宮。”李嫣說完就從袖間摸出了一卷已經(jīng)有一些破舊了的圣旨出來。 沈晏衡伸手去拿了過來,攤在了姜姒面前,看落尾印章,確實是先帝的龍印。 圣旨大概內(nèi)容就是,他自知命不久矣,卻恐皇位落于不軌之人手中,所以他擬下這份圣旨,要把皇位要傳給…… 姜姒看向了李嫣,李嫣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沒錯,是本宮的孩兒?!?/br> “也就是這時候本宮才知道,為什么好端端的,才三個月的時候,孩子就突然沒了……” 如此,只能說李啟看到了這份圣旨,派人去動了手腳,所以他早就知道了現(xiàn)在的李征不是李嫣的親生兒子,難怪他會那么坦然的接李嫣回宮。 “他為什么不毀了那個圣旨?”沈晏衡疑惑的問。 “你大概不知道,他以前在眾多皇子中,是最為怯弱怕事的那一個,如今殺兄弒父奪了皇位,這份圣旨提到的皇位繼承人也被他殺了,留著無非是一種病態(tài)的得意與自證罷了?!?/br> 李啟過去的性子,還是她的父親以前無意中告訴她的。 沈晏衡聽得眉頭都快擰成了川字。 “本宮現(xiàn)在手里只有這么點證據(jù),本宮原來并不想與你們合作的,是沈夫人來找了本宮,本宮那個時候就想明白了,光是這些證據(jù)沒辦法的,他會說圣旨是假造的,朝中上下也不會信得過本宮的,畢竟本宮去了常念寺那么多年,早就不與他們認識了?!崩铈陶f。 沈晏衡抓了重點,偏頭去問姜姒:“你以前還找過她嗎?” 姜姒干咳了兩聲,不去回他這句問題,“對于朝中上下官員的站隊,公主大可放心?!?/br> “怎么說?”李嫣問道。 “三殿下和五殿下雙雙失寵,他們的黨派此事必然驚魂未定,不知如何定奪,公主若在此時挑明當年的真相,還會引發(fā)他們原先黨羽的共鳴的?!苯忉尩馈?/br> “而且,圣旨我已經(jīng)看過了,太皇當年取單字為落,先帝為了避開他的名諱,有將落字少寫一點的習性?!苯χ匦聰傞_了圣旨,指著上面的“落”字說。 此細節(jié)連李嫣都不曾發(fā)現(xiàn)過,她與沈晏衡一同順著姜姒手指的地方看去,那落字竟真少了一點。 “你……怎么知道的?”李嫣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先帝的筆鋒剛健柔美,力透紙背,少時我求父親為我尋過先帝的幾紙書跡描摹過,自然也就清楚了?!苯δ椭宰诱J真的解釋。 李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公主,你還記得先帝的太傅么?”姜姒抬眼看向了李嫣又問道。 李嫣點了點頭,“是楚太傅,即便他最清楚父皇的筆跡,但他如今已是九十多歲的高齡了,早已經(jīng)歸隱不知去向了,我們怎么去找?” 她在姜姒這里看到了希望。 姜姒便說:“此事,便可以交給二郎去做了?!?/br> 沈晏衡以前走鏢做生意的時候,結(jié)識了不少外面的人,如果要找到楚太傅,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我可以?!睂τ趯と?,沈晏衡是最為自信的。 “此后,公主提到的那個心腹,可一同回上京了?”姜姒問。 李嫣點頭,“一同回來了,本宮找人給他安置了住處,把他藏起來了,想的便是做一個證人。” “公主做得對?!鳖D了一下,姜姒繼續(xù)說,“上一次公主的接風宴,鳳寧殿恰好起火讓宴會中止,所以公主這一次可以借此再舉辦一次宮宴,而宮宴那天,就是真相大白的最好時機?!?/br> 李嫣平日里從頭到腳設立的戒備在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了,她甚至覺得,姜姒的出現(xiàn)就是太子哥哥和父皇對她的眷顧。 “姜姒,我可以相信你嗎?”李嫣雙眸動容,一字一句的問她。 姜姒點了一下頭,“公主盡管相信?!?/br> …… . 這兩天的沈晏衡被李啟傳喚了幾次,都被沈晏衡以重病未愈回絕,但總以此緣由回絕也不是個法子。 李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不親自來見一見沈晏衡的病,總會派人來來看的。 第三日清晨,天不大亮。 掌使大人乘著馬車到了沈府來,他端著不待見人的姿態(tài),呈著一卷圣旨抬頭挺胸的走進了沈府。 府里上下除卻了沈晏衡,其余人都出來接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