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暴發(fā)戶以后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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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慌的,應(yīng)該是和沈晏衡一同去姑蘇這件事的對錯。 不過事已至此,她斷沒有不去的理由,楊嫆不會給她留太多時間的,只有離開了上京城才行。 沈晏衡當即就打算將她打橫撈進懷里,然后下馬車去尋大夫,但姜姒就好像是早有預料,她捂著心臟拉住了沈晏衡的衣袖,仰起頭看著他,然后有氣無力的說:“郎君,不必?!?/br> 聲音有些虛浮,眼里也嵌著稀碎的淚花。 “夫人,你疼……”沈晏衡單膝跪在姜姒面前,說話的聲音泛著啞。 姜姒搖了搖頭,“不疼,周大人……應(yīng)當快到了,去姑蘇之事不可耽擱,圣上既然讓我們今天去,那么在上京城多留一天都是罪……” 她看著沈晏衡泛紅的眼眶,說:“郎君,你要明白?!?/br> 沈晏衡將她的手握起來放在臉上蹭了蹭,默了許久,才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好。” 姜姒心疾發(fā)作起來的時候,只有一陣的功夫,所以約莫過去了一小會兒,她好受了一些,正要說話,外面車夫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家主,周大人的馬車到了?!?/br> “到了就走,也不知道他磨蹭什么?”沈晏衡心情并不好,無處找到泄氣的口,只能悶在心頭,但他不曉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兇了一些。 姜姒把手從沈晏衡手里掙了出來,然后小聲說:“郎君,你官階低他一些,要去拜見了他才能走?!?/br> 這是什么禮數(shù)?沈晏衡不懂,也沒有去學過,而且他不想去拜見周子成。 沈晏衡有些無動于衷,姜姒又喚了他一聲,“郎君?” 不說這合不合禮數(shù),就說以姜姒對周子成的了解,雖然他表面會笑笑就過去了,但周子成是記仇的人,難免不會會將這件事記在心上,日后沈晏衡出了事,他保不準會落井下石。 姜姒聲音清脆,字字動聽。 沈晏衡嘆息了一聲,看著姜姒的臉色終于好了一些,這才灰溜溜的起了身,說:“夫人,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br> 說完他就撩開衣擺鉆出了馬車,姜姒靠在馬車上,聽著外邊兩人的動靜。 沈晏衡下了馬車后就看見了周子成一臉笑盈盈的望著他。 他心情煩躁的上前去拱手彎了一下腰,沒好氣的說:“周大人。” 周子成也回了一個禮,然后裝作不在意的掃了四周一眼,說:“沈大人出遠門,令夫人不相送?” 沈晏衡不想讓他知道姜姒也去了,就說:“夫人身子嬌弱,不宜吹風,送到了堂前就讓她止步了。” 周子成溫溫的笑,看上去謙和有禮。 “如此,那么沈大人,我們出發(fā)吧?!敝茏映赊D(zhuǎn)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沈晏衡瞥了他一眼,也回了馬車。 姜姒神色有些虛弱的看著他走進來,便啟唇問:“郎君騙他作甚?” “那小子問我說,你怎么不來送我……”不就擺明了想見見你嗎? 沈晏衡頓住,他想到姜姒不喜歡聽這種話。 于是改了口:“不就擺明他看不起我沒有夫人送嗎?” 姜姒笑了一下,有些無奈,“那到了驛站,你該怎么解釋我在馬車里?” 這是個問題,沈晏衡琢磨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那就說你因為放心不下我,偷偷跟了上來,反正他的馬車在前面,也不知道我們后面干什么了。” 姜姒被逗樂了,她勾唇輕輕笑了一下,恰如春日細風,溫涼溫涼的一種感覺。 不過沈晏衡還顧著她的身體,所以話題一轉(zhuǎn),又說回了姜姒這里,“夫人,還難受嗎?” 姜姒搖了搖頭,“自來如此,已成習慣。” 今日發(fā)作不算厲害的,真要說起來,上次大婚之夜的心疾突發(fā),那次是比較厲害的。 大夫說過她這個心疾的病會隨著年齡越來越不受控,誰也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應(yīng)當越早根治越好,只是談何容易。 沈晏衡埋下了頭,他把姜姒的右手放在了唇邊,他偏一偏頭就吻到了姜姒的手背。 姜姒這只手宛如被烈火灼燒,燙得厲害,指尖飛快的染上了比那些女子做的蔻丹還要紅的紅暈。 “會好的,我一定會找到人醫(yī)治好你的?!鄙蜿毯饴曇舻偷偷模謵瀽灥?,卻是信誓旦旦的說。 姜姒眉眼不覺軟了幾分,微微抽痛的心臟得到了安撫,兩個人就以這種姿勢安靜了很久。 馬車駛得很平穩(wěn),很安靜,這個時辰路上卻有了好些叫賣的商販。 姜姒卻聽到在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一條粗壯的鐵鏈被崩斷,從此跟著她的不再是病痛的折磨。 作者有話說: 1取自《詩經(jīng)·國風》中的《關(guān)雎》首兩句。 原詩: 【作者】無名氏 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 碎碎念: 沈晏衡:疼…… ———— 主頁《殺死那個穿越女》(土著女和穿越女之間的較量),《夫郎如此綠茶》(年下綠茶弟弟步步為營勾引jiejie),《當狗血劇必備技能籠罩我之后(娛樂圈)》(沙雕社牛女主和高嶺之花社恐男主之間的狗血日常),求收藏~~kiss~ ————————————————— 第26章 驛站 從上京城到姑蘇的路程不算太近, 約莫過去了兩個時辰。 這期間姜姒一直在看書,沈晏衡盯著姜姒看了很久,他對姜姒是百看不厭, 但姜姒卻不自在, 她把書放下來望向沈晏衡的眼睛,又無奈又羞澀。 沈晏衡趨身靠了過去, 輕輕的給她揉了揉腰, 盈盈細腰, 似若無骨。 姜姒僵了一下, 沈晏衡又貼近了一些,他矮下腰去看姜姒手里的書, 然后問:“這本書講的是什么啊?” “《百官箴》,這一卷講大內(nèi)官員在職應(yīng)當如何作為的1?!苯Π褧f給了沈晏衡,然后接著說:“郎君若是得空,也可以看看。” 沈晏衡把書接了過來, 發(fā)現(xiàn)這本書已經(jīng)很舊了, 似乎被翻閱了很多次了。 他溫聲問:“夫人,你經(jīng)常看這本書嗎?” 姜姒搖了搖頭,頭上的珠釵掛墜卻紋絲不動。 “不常看,早些年父親升官后帶回來的, 妾身就多看了兩次?!苯忉尩馈?/br> 沈晏衡追根究底還是很佩服姜姒的才學的, 他將給姜姒揉腰的那只手退了回來,然后攤開了書:“那我也看看吧?!?/br> 姜姒垂下眼簾,這本《官箴書》是入仕必讀的,沈晏衡卻在做了這么多年的官之后才知道這本書, 說起來也不怨他, 他因家景得圣上重視, 想想也是挺悲憫的。 她心里微微的想了一會兒,然后對沈晏衡說:“郎君可適當讀一讀,并無壞處?!?/br> 沈晏衡翻開了書的第一頁,立馬被密密麻麻的文字沖擊到,他下意識的往后仰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議的問姜姒,“你就看著這個能看幾遍?” 姜姒以為他不信自己,就正了正神色的回應(yīng)他:“自然是,妾身從不說謊?!?/br> 沈晏衡被姜姒認真的模樣逗樂,他笑出了聲,解釋說:“我哪兒有不信你,我是佩服你,這密密麻麻的字給我看半個時辰……不,一刻鐘,我就要困死了?!?/br> “郎君要用心。”姜姒被拐著彎夸了一道,心里也覺得有些愉悅。 沈晏衡將書舉過了頭頂,然后仰起頭來看,這樣就露出了突出的喉結(jié)和分明的下頜線。 姜姒突然瞥到,沈晏衡的喉結(jié)處有一顆不顯眼的血痣,確實不顯眼,它的顏色是暗紅色,加上沈晏衡膚色偏古銅色,它附著在喉結(jié)的位置,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這會兒或許是馬車里面的油燈搖曳,反而將沈晏衡喉結(jié)上的那顆血痣映襯了出來。 姜姒瞥眼看了一下就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然后重新從馬車里摸出了一本書來翻閱,這會兒馬車里倒是還安靜了許多。 姜姒認真看書的時候很容易將自己置身事外,并不能注意到周圍的人事,所以沈晏衡將書攤開蓋在臉上,盤起雙腿,雙手抱胸的靠在馬車角落里睡著了她也不知道。 還是姜姒察覺到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A讼聛恚痤^就看到了沈晏衡睡得正熟。 姜姒起身的動作靜了一些,她撩開一旁的車窗簾看向外面,原來是到了一處驛站。 外面白芷恭恭敬敬的聲音傳進來:“家主,夫人,三里驛到了?!?/br> 姜姒微微提高了聲音去回道:“好,我們知道了?!?/br> 說完她看向沈晏衡,見沈晏衡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她猶豫了一下,就上前去輕輕的扯了扯沈晏衡的衣袖,又輕輕的喚他,“郎君。郎君?” “到驛站了,要下去吃口茶嗎?”姜姒溫聲問。 沈晏衡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他抬起手將臉上的書扒了下來,然后不管不顧的就將手環(huán)在了姜姒細軟的腰肢上,然后就將臉貼了上去。 姜姒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沈晏衡禁錮在了臂間,她嚇得又是一顫,下意識的去推沈晏衡的肩。 卻紋絲不動。 “郎君?!苯φZ氣急促了一些。 沈晏衡嗯了一聲。 “夫人,你用的什么花露?”沒想到沈晏衡突然問起了這些。 姜姒愣了一愣,“妾身不用花露,只偶爾用熏香?!?/br> “不是熏香?!鄙蜿毯饴曇艉恼f,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姜姒身上也有這種香味。 姜姒眼簾垂下,聲音高了一些:“郎君,松開手?!?/br> 腰上的手果然松開了。 沈晏衡仰起頭去看她,那雙眼深邃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