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暴發(fā)戶以后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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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晨,晶瑩剔透的露珠順著樹葉滑下,被拉了老長,最后無聲的滴落到了草坪上,空氣濕潤得厲害,晨曦已經(jīng)開始慢慢往上爬了,映得晨珠發(fā)出耀眼的光。 姜姒自來沒有晚睡的習(xí)慣,這會兒她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的聲音,而她的身邊,男人身上的雪松清香一點(diǎn)也未散去,不必說她也知道兩人是怎樣的睡姿。 姜姒眸色也漸漸由方才的慵懶變得清冷,她就這樣躺了一會兒,才撐著床榻慢慢的坐了起來。 手下的余熱并未散去,鼻尖被雪松清香纏繞,屋外卻響起了男人練武揮槍的聲音,哪里都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系。 姜姒眉睫一低,輕輕的咳了兩聲,屋外練武的動靜停了下來,接著她隱約聽到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后,房門就被輕輕的敲響了。 “夫人,您醒了嗎?”是白芷,她聲音也不大,似乎也不確信姜姒是否醒了過來。 姜姒又咳了一聲,才回應(yīng):“醒了?!?/br> 她這才發(fā)覺,自己聲音略微有一些暗啞,想來是剛睡醒的緣由。 白芷便說:“那奴婢進(jìn)來伺候您梳洗了?” 她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 姜姒抬眸透過屏風(fēng)掃了一眼屋外的人影,然后回了一句:“嗯?!?/br> 白芷這才輕輕推開了房門走了進(jìn)來,轉(zhuǎn)身又把房門關(guān)上了,屋外這才繼續(xù)響起了揮槍舞劍的聲音。 白芷端著不大的銅盆來到了床前,她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上,才朝著姜姒問:“夫人,現(xiàn)在時辰還早,您要不要再多睡一會兒?” 姜姒拒絕道:“不必了。” 白芷這才上前去把散下的幔帳掛了起來。 “夫人,奴婢已經(jīng)將您今日需要換的衣裳拿來了,奴婢現(xiàn)在就伺候您更衣?!卑总普f著就彎下了腰去將姜姒扶起來。 姜姒瞧著白芷給她整理衣襟的臉,突然問:“家主需要練功到什么時辰?” 白芷笑意浮上了臉,她笑著說:“家主今日晨起練功還晚了半個時辰,往常他要練一個時辰再去宮里早朝的,不過今日他不用去,圣上許了他三天休沐。” 姜姒倒是不說話了,清冷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緒,神色淡如靜水,白芷見她不說什么了,自己便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只是手上的動作略顯她現(xiàn)在愉悅的心情。 這會兒繁瑣的衣物總算被打理好了,姜姒低頭一看,這身衣裳是靚麗的鵝黃色齊胸襦裙,外鍍一層薄紗,平添了幾分朦朧。 這會兒白芷正在給她梳洗妝容,她瞧著鏡中的自己,發(fā)絲被一縷一縷的盤了上去,搭上那些飾品,竟有幾分的貴氣。 鬢邊散著幾縷碎發(fā),一對紅瑪瑙打造的耳墜在燭火透明下,也泛著幽光。 白芷動作都慢了好些,她由衷地夸獎?wù)f:“夫人這般絕色,真是再好的珠寶也映襯不出您的半分美?!?/br> 姜姒不甚在意的說:“皮囊罷了?!?/br> 她自來就給人一種憂慮寡斷的模樣,一言一行都浮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清冷。 白芷見狀也不再說話了。 她家夫人似乎并不高興。 上京傳言她是天上月,她竟真如明月那般清冷疏人。 也難怪他們家主為朝廷做了那么大的事,他竟只求了和她的一紙婚書。 很快,白芷就給姜姒梳洗好了。 屋外練武的聲音從未間斷,姜姒看著白芷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拉開了房門,這會兒心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提了起來,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的夫君。 又或者說,新婦們第二日都該是怎樣面對自己的夫婿的? 她有些煩心,臉上卻也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黛眉輕輕的蹙了蹙,小巧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笑意。 姜姒抱著湯婆子,由白芷引著她走出了房門。 她并未真正看過這座院邸,此刻一眼掃過去,她先是覺得很寬敞,院墻前面掛著一排排被擦得锃亮的兵器,然后就看到了正中間沈晏衡光裸著上半身揮槍。 男子身材健碩,肌rou分明,麥色的皮膚上附著一層薄薄的汗,初春的寒意逼不近他的身,他深邃的雙眼更加堅(jiān)毅,也不知道是怎么,姜姒雖然看不懂,卻也覺得沈晏衡似乎頓了一下。 姜姒沒多想,看了一眼后就拉緊了斗篷,然后別開了頭。 白芷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過頭。 她低著頭跟姜姒說:“家主從來只在院中練武,我們這些下人若非召見,是不會來這里的?!?/br> 她好像是在解釋什么,可惜姜姒并不在意。 姜姒轉(zhuǎn)了身“嗯”了一聲,然后對白芷說:“你帶我去府里轉(zhuǎn)轉(zhuǎn)罷。” 白芷欠了欠身,便小步上前領(lǐng)著姜姒走了,姜姒直至走也沒再看沈晏衡一眼,以至于她離開后,沈晏衡把槍握在手中停了下來。 他循著姜姒離開的方向看去,雖然早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但他也略有幾分的失神,他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棱塊分明,并無贅rou。 也想不了那么多,沈晏衡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繼續(xù)練了起來,長/槍/刺破冷空氣的聲音又“朔朔”的響了起來。 . 白芷領(lǐng)著姜姒轉(zhuǎn)了一個小道,帶著她來到了一處花院,里面的花都是些富貴花,像什么牡丹,芍藥,開得很飽滿的花擁簇在一起,并沒有什么美感,反而落了俗套。 姜姒眉頭微蹙,她啟唇問:“你們沒人打理這里么?” 白芷連忙說:“這是家主自己種的花,他覺得這些花好看,我們這些下人也就是定期清一清枝葉,剪一剪敗花,其余的也不敢亂動?!?/br> 姜姒瞧著滿院子擁擠雜亂的花,就覺得也不過是一院子雜草叢生,瞧不出什么美感,可惜了這么好的地方。 白芷自然是會察言觀色的,她看著姜姒的神情,心里默默的記下了些什么,然后神色如常的領(lǐng)著姜姒繼續(xù)往別的地方走。 “夫人,您若是閑的無趣,也可以去書房看看,家主最是愛收集古書,也許這里還有您不曾見過的書呢?!卑总普驹谠和庵钢锩娴臅空f。 姜姒循著她的手看去,然后問:“怎么不進(jìn)去?” 白芷彎著腰解釋說:“書房里有家主很重要的一些東西,我們這些下人不得召見是不能入內(nèi)的?!?/br> “那我能進(jìn)去,是他許的?”姜姒又問。 白芷連忙說:“家主并為提及,但奴婢相信您是能自由進(jìn)入的?!?/br> 姜姒勾著嘲諷的嘴角,說:“書房重地,你倒是隨便領(lǐng)我來了,倘若他不許呢?” 白芷一聽姜姒這清冷如冰的語氣,連忙跪在了地上,說:“夫人息怒,家主說您就是府里的女主人,想做什么都不必應(yīng)他的許可,是奴婢擅作主張了,奴婢會向家主稟明的。” 她語氣很是誠懇低微,唯恐姜姒生氣。 姜姒抱著湯婆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跪著的白芷,神情淡淡道:“罷了,你起來吧。” 白芷這才敢起身來。 姜姒又說:“這件事你不必和他說,我沒有看書的習(xí)性,也不會想來這里。” 她覺得像沈晏衡這樣的人并沒有收藏書的習(xí)性,也不會收藏到什么珍貴罕見的書,大多都是隨那些所謂的世家公子一樣,聽說什么書好,就收藏什么書。 她從娘家?guī)Я艘幌鋾鴣?,也夠她解好幾月的悶了?/br> 白芷哪敢怠慢,連聲答應(yīng)。 “這會兒時辰家主是不是已經(jīng)練完了?”姜姒微微側(cè)身看向了她們來時的方向。 白芷:“是的夫人,想來廚子也已經(jīng)做好了早膳,奴婢現(xiàn)在就領(lǐng)你去大堂用膳。” 姜姒不說話便是默許了,她跟在白芷后面走得很慢,偶爾還捏著手帕放于唇下輕咳了幾聲。 晨露沾濕了她的衣裙,她病白的臉更顯疏遠(yuǎn)。 大堂當(dāng)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圓桌,桌上勾著奇特的紋路,此刻上面已經(jīng)擺滿了飯菜,西墻上當(dāng)中掛著一副名畫,角度問題姜姒并未看出畫的本貌,伺候用膳的下人們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屏風(fēng)前等著了。 沈晏衡還沒來,姜姒也不落座。 她抬腳走近了墻上的那幅畫,想去瞧瞧畫的真跡。 作者有話說: 碎碎念: 沈晏衡:抱著老婆睡覺了[滿足臉] 第7章 商議 姜姒閱畫無數(shù),她一眼便瞧出了這是幾百年前某位吳姓畫家所作,叫做《歲朝圖》1,畫有紅梅、白梅、水仙和山茶,以紅、白兩株梅花為主體,構(gòu)圖很是精妙。 她自幼習(xí)畫,模仿那些古人的風(fēng)格,后來在市集上看見了一副假的《歲朝圖》,她便心心念念這幅畫,總想若能見一回真跡,描摹一下該有多好。 姜姒托他父親為她尋過,卻也沒聽說過任何關(guān)于它的蹤跡,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幅畫的真跡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還被沈晏衡當(dāng)作裝飾,隨意的掛在了這大堂內(nèi)。 姜姒心有不忍,然后就一只手揣著湯婆子,抬起另一只手輕輕的去撫摸了一下畫,自然是覺得美妙的,一時竟讓她出了神。 沈晏衡換了衣服趕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姜姒的背影,看著她抬起頭望著那幅畫,很是專注,連自己來了她也不知道。 沈晏衡有意放輕了腳步,他站在姜姒背后不遠(yuǎn)處,臉上掛著笑意看著姜姒的背影,眼尾浮現(xiàn)出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寵溺。 姜姒微微嘆氣,這樣好的畫,該掛進(jìn)書房才對。 “夫人嘆氣做什么?”沈晏衡上前了兩步,來到了姜姒的身邊問。 姜姒后退了兩步,避開了沈晏衡一些,然后搖了搖頭,“沒有?!?/br> “夫人看這幅畫看入了神,可是喜歡?”沈晏衡將目光放到了那幅畫上去了。 這幅畫他也記不起啥時候買的了,只隱約好像是自己覺得這間屋子缺點(diǎn)什么,然后隨著買的一卷畫回來裝飾,至于哪里買的,他已然記不得了。 姜姒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所以沈晏衡問起,她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點(diǎn)了一下頭,“這畫兒妾身以前無意看到過一副仿的,就已然被驚艷,如今見了真跡,難免有些失禮?!?/br> 沈晏衡看了看姜姒,又看了看畫,便說:“我一介武夫也不懂這些字畫,就覺得掛這兒好看,但是夫人你不一樣,你學(xué)得多,懂得也多,掛這兒也不是個事兒,這畫我稍后遣人給你送來,你依著慢慢看,行么?” 姜姒搖了搖頭,拒絕道:“郎君,你要是真的覺得這幅畫該有一個適合它的地方,你就把它掛到書房再是合適不過了?!?/br> 姜姒語氣很是清冷,淡如涼水,聽不出任何起伏,沈晏衡也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聽了她的話,也只能將它掛到書房去。 所以他擺了擺手,一旁伺候的下人連忙上前去取下了字畫,然后將它雙手捧了出去。 他上前去拉起了姜姒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挨著坐下,然后說:“夫人,我們不談畫了,吃飯吧?!?/br> 姜姒掃了桌上的膳食一眼,果然大多都是膩食,好在碗里盛著米粥,還有一碗清湯豆腐。 她動了動嘴,始終也沒說什么。 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就開始夾菜了,沈晏衡夾了一塊雞rou準(zhǔn)備給姜姒,姜姒卻眼快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她趕在沈晏衡把菜夾進(jìn)她碗里的時候,叫住了他:“郎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