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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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婉點頭,“行啊,不過蘇日娜給我尋了琉璃果,白玉龍膏我送了她,千金樓的四成干利不夠換織布機,我要兀良哈氏在郡城的兩個鋪面,而且鴨子價格減半。” 巴音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你怎么不去搶?” 苗婉撫掌,“我若想搶,那織布機就該換兀良哈氏郡城所有鋪面的兩成干利,紡毛線的法子也該賣出去,直接花錢請人找些東西,而不是拿秘方來換,應(yīng)該也不難?!?/br> 她面上笑容微微收起,“如此說來,我覺得我吃了好大的虧,有道是吃虧是福,但一直吃虧就是傻,所以鴨子我只肯出原先的三分之一,否則我就停了這門生意?!?/br> 巴音還沒見過這中談生意法子的,不好跟苗婉拍桌子吵架,只能轉(zhuǎn)頭看喬盛文。 “喬先生您看這……” 喬盛文捋了捋養(yǎng)好的美須,嘆了口氣,“子承被大將軍盯上,還拿北蒙奴隸試探他,您覺得大將軍對兀良哈氏就全然放心?若要守望相助,平衡二字兀良哈還是得多考慮一番才是?!?/br> 換言之,占便宜沒夠是不行滴。 巴音被這公媳倆噎得渾身都不得勁,瞪著苗婉,“那就按先前商量好的,二分之一的價兒?!?/br> 苗婉微笑,“我又改主意了,四分……” 巴音趕緊打斷她,“三分之一,就這么定了!前頭瞞著千金樓是我兀良哈不地道,千金樓的干利和地契并著郡城鋪子的地契,回頭我就叫人送去喬家!” 要知道他手底下的人可比苗婉手下的人多,雖說部落的水泡子不算太大,但養(yǎng)幾千上萬只鴨子還是可以的。 鴨子長得又快,若是不盡快一批一批處理掉,不管是生病還是冬天凍死,都是損失。 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蘇日娜在苗婉手里討不著好,這小喬娘子數(shù)貔貅的,一張嘴就要吞錢,想占她便宜,做夢更快一點。 苗婉心滿意足摳回一大筆銀子,早上因惦記著喬白勞而沉甸甸的心情放松了點,搞錢治百病是真的。 回去路上苗婉還有心思安撫公爹了,“爹您別擔心,我有直覺,相公他肯定安然無恙,我昨晚做夢他見紅了,夢都是反著的,說不準他快要升官了?!?/br> 喬盛文勉強笑著點點頭。 他心里想的更多一些,按理說夏秋兩季西蕃并不缺糧草和牲畜,一般都不會鬧騰,從來都是冬里難過,春日難熬,才會在初冬擄掠積攢過冬的糧草,或者在初春動亂,搶牲畜和人口補充畜牧。 可這會兒才初秋,臉上夏天,西蕃要在最好過的時候不安分,圖什么呢? 但這些跟苗婉或者耿氏說,只會徒增兩人的擔憂,所以他只字不提,只能自己琢磨。 喬盛文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沒讓瑞臣將織布機給將軍府,卻要給兀良哈氏,是打算放棄行商的干利了?” 苗婉點頭,“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都是一群老狐貍,我這個老狐貍的兒媳婦玩兒不過他們,所以我只適合玩兒點簡單粗暴的。” 喬盛文:“……”不是,你說就說吧,為什么還要把我也捎帶上? 苗婉感覺到公爹幽幽的眼神,嘿嘿笑著摸了摸鼻子,“而且通過這件事,我也察覺出來了,若是將來咱們不在西北,只怕千金樓能叫這些人生吞活剝了。 聚福食肆和阮氏快餐是靠掌勺師傅的手藝,徒弟帶徒弟,這個不怕被人偷了去,但千金樓不同,處處都是漏洞,人越多越容易出岔子,所以我打算換一種合作方式?!?/br> 比如現(xiàn)在仍然不見蹤影的西紅柿、土豆、玉米和花生,蘇日娜找了那么久,也只找到個辣椒,等她找全,只怕是黃花菜都要謝了。 “阮氏的秘方中有許多神奇之物,咱們大岳沒有,可是夷外之地卻很多,不但能夠飽腹,還能做出許許多多的美食來,往后咱們將食肆開遍大江南北也不錯?!泵缤袢绱说?。 喬盛文大概聽懂了,“你是要做老字號?” 苗婉心想,快餐連鎖和這年頭的老字號……應(yīng)該大概可能也沒啥區(qū)別? 所以她非常坦然地點頭,“就是如此,我打算讓行商們用稀罕物來換,若是誰能用稀罕的植物打動我,咱們就將千金樓的方子授權(quán)出去?!?/br> “何為授權(quán)?”喬盛文不大明白,買賣方子不是錢貨兩訖的事兒嗎? 苗婉解釋,“就是我給予他們制作這種貨物的權(quán)利,也不參與分潤利益,可是我得派人去檢查他們貨物的質(zhì)量問題,若是有問題,能隨時收回方子?!?/br> 喬盛文心中立刻一動,這與部分商會所為有些類似,不過商會存在的目的是把控市場,掌控價格起伏。 阿婉要掌控質(zhì)量標準,其實就跟吏部的考核一樣,天然處在高地,殊不知多少官員都得看吏部官員的臉色過活。 除了御史臺和三公不用擔憂,其他官員都聞吏部色變,而苗婉是喬家媳,她這是…… 苗婉沒發(fā)現(xiàn)喬盛文眼神中的的感嘆,只臉上全是苗地主的得意,“想要甩開我單干?門兒都沒有,吃了我的也得給我吐出來,不聽話我不帶他玩兒!” 喬盛文:“……”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兒媳婦應(yīng)該不是為了喬家以后回京做打算,只是……熊得很精明。 苗婉不承認自己熊,但精明她是很樂意承認的。 回到家她立刻就將自己寫好的計劃拿給喬盛文看。 得了公爹的贊許后,苗婉將腿腳剛好利索的二舅夫婦和阮嘉麟請過來,跟他們說了此事。 阮衾有些擔憂,“你是打算將千金樓的所有方子都……授權(quán)出去?那你哪兒有那么多人去查驗?” 苗婉:“哪兒有那么快呀,等他們找到,再建成我驗收合格的廠房,起碼也得一兩年時間,這都是快的,到時候千金樓所有的娘子們就都是質(zhì)檢員?!?/br> 本來她是想讓行商們在西北開鋪子,他們精明,甩開千金樓要單干。 好啊,能甩得開,就證明千金樓給的利益還不夠大,她雖然會離開西北,對這片土地卻放不下。 千金樓玩兒不過他們,那就讓千金樓從供銷商變成質(zhì)檢機構(gòu)好了,他們照樣得在西北開工坊。 阮嘉麟更擔憂別的,“所有方子都可以授權(quán)嗎?” “不會,芳香水和純露這些不會放出去,這個利潤太驚人了,其他都可以?!泵缤裨缇拖牒昧?。 千金樓只留精油方子,其他的都可以跟人合作,精油方子全用自己人就行。 “我瞧著,你這是做回京的打算?”大李氏更敏感些,小聲問。 苗婉頓了下,搖搖頭,“也不是?!?/br> 她遲疑著,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琢磨好久了,先前那件事也許是咱們猜的那樣,也許是猜錯了,可千金樓賺得多了,總是太招人眼,什么都想攥在手里,往往溜走的就會更多,到時候總會有人恨我吧。” 從有關(guān)喬瑞臣的那個噩夢驚醒后,她半夜想了很多,她折騰了那么多事情,賺錢是不少,但是忙忙碌碌,家人和孩子也忽略不少。 大家都在鋪子里忙,還要值夜,面臨生命危險,她……有點怕了。 因此阮嘉麟說了行商們的所為后,她一直不曾有動靜,也在遲疑要不要將方子散出去。 前些日子,她抱著淘淘去千金樓,所有人都避開淘淘,生怕身上的辣椒水傷著淘淘。 惹得淘淘還以為自己變丑了,大哭一場,回來非要折騰著化妝,換了一頓好打才安生下來。 苗婉承認自己慫,但錢要搞,娃兒要養(yǎng),家人們也要平安才行,萬一出了人命,她承擔不起。 大李氏鼻尖一酸,將苗婉攬在懷里,“好孩子,你不必將所有事兒都放在心里,咱們忙著掙錢,心里也快活,從不曾有過埋怨。” 苗婉吸了吸鼻子,都怪喬白勞,他不回來讓自己使喚,她都有點找不到苗世仁的感覺了。 事實上,這會兒喬瑞臣已經(jīng)在郡城了,不過確實回不去,也不敢回去,怕家里人擔憂。 “子承,你好點了沒?”陳武從外頭進來,先洗漱干凈才敢往喬瑞臣炕前去。 喬瑞臣在神女峰附近帶隊殺了八百西蕃游兵,誰知還有人埋伏在附近,他拼命護著陳武逃出來,被敵人從背后戳了窟窿,差點死在神女峰下。 回到郡城大夫用老參給他吊著命,都叫準備后事了。 是陳武不眠不休蹲在喬瑞臣炕前,用喬瑞臣妻女吊著他,生生將喬瑞臣從死亡線上給拉回來的。 兩個人這算是真正過命的交情了,陳武現(xiàn)在完全沒了功利心思,全然把喬瑞臣當成了親兄弟看待。 喬瑞臣受傷嚴重,昏睡時候多,醒了守著人也沒法子問什么,只用眼睛看陳武。 陳武知道喬瑞臣要問什么,拍著胸口,粗噶著嗓音道:“你趕緊好起來,往后你就是老子的親兄弟,我還等著你帶我會聚福食肆吃吃喝喝呢!狗日的西蕃韃子,見面二話不說就砍人,要不是神女峰沒有狗,老子把他們剁碎了喂狗!” 喬瑞臣不動聲色松了口氣,眼神灼熱看了眼陳武胸口,陳嗣旭通敵叛國的證據(jù)他找到了! 陳武笑罵著后退,“少拿這么惡心的眼神看老子,要不是你,那一刀沖著老子脖子呢。你先救了我,我又救你,咱們打平了,誰也不欠誰??!你別指望我干啥,我有一個指揮我的兄長就夠了?!?/br> 門外陳志晟聽了半天,不動聲色離開了門前,到了定北將軍府。 “義父,我觀察了幾日,應(yīng)該是湊巧碰上的,是我府上手下的弟弟陳武心急立功,叫人盯著西蕃,發(fā)現(xiàn)動靜急匆匆過去想拿人頭,不敵之下,才叫人請援兵,喬子承過沒多久就為了救人差點死在神女峰下,被陳武給送回來的。” 陳嗣旭冷哼了聲,“這些韃子也是沒腦子,把rou送到他們嘴邊,都不知道鳥悄過去吃到嘴里,當我大岳全是傻子不成?” 陳志晟不敢評論,只小聲問,“那接下來……” “先沉一段時間,叫人盯著喬瑞臣和千金樓,若是有動靜……不計代價殺了再說,若是沒動靜,讓那些沒腦子的加派人手,一入冬就去吃rou?!?/br> 陳志晟要走的時候,陳嗣旭又喊住他,“北蒙和兀良哈最近動靜也不小,吃rou的時候捎帶上吧,也算給他們個警告。” “那郡城這邊?”陳志晟有些不明白,要捎帶到什么程度。 陳嗣旭瞪他,“竭澤而漁的道理還用我教你?滾蛋!” 陳志晟懂了,那就是巴音殺了,阿古拉留下,趕緊應(yīng)諾下來,麻溜滾了。 作者有話說: 聽我媽說,小時候帶我去走親戚,親戚蒸的大饅頭又軟又甜,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原先有一種辣椒醬叫天車辣椒醬還是什么來著,玻璃瓶紅蓋子,真的超級好吃。 我裹著吃饅頭,大人手那么大的饅頭我吃了倆,還想吃,嚇得人家都不敢叫我吃了,我想著,這怎么也比小孩兒臉大了。 第98章 千金樓上個月送出去的干利并著整個鋪子的地契,連帶郡城兩座鋪面的地契,都被巴音很快派人送到喬家。 苗婉沒去過郡城,也不知道鋪子在哪兒,還是問了張屠夫他們才知道,這兩座鋪子的位置竟然很不錯,都在比較靠近貴人們居住的地方,可見巴音這回沒再偷偷占便宜。 于家是兩個月前送來的銀子,想必他們是等不及了。 雖然這會兒天還不算冷,可眼看著秋收就要到時候。 秋收過后西北過不了幾天,早晚就會先天寒地凍起來,而后很快就變成零下,滴水成冰,因此羽絨服和棉服、毛衣毛褲等擴大生產(chǎn)刻不容緩。 苗婉也不廢話,確定地契沒問題,干利也足數(shù)奉還,再加之巴音等人提都沒提剛被坑了去的兩萬兩白銀,起碼態(tài)度讓她很滿意。 那織布機和紡車對阮家二房來說,就跟炸藥一樣,苗婉毫不猶豫就將正確圖紙甩出去給了巴音。 只是要不要告訴巴音關(guān)于定北將軍要滅口的事情,她有點拿不準。 按理說這種天大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苗婉覺得,如果按照《春意濃》劇情發(fā)展,若她推測出來的事情是真的,萬一陳國公府怕大李氏可能泄密給喬家或兀良哈氏的話,說不定喬家不安全,也會為對方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織布機給出去之前,她就問了公爹。 喬盛文思忖了好一會兒,“先不必說,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已經(jīng)暗中送信與圣人,得等圣人的旨意?!?/br> 至于織布機在兀良哈氏那里有沒有危險,喬盛文沒有多說,只安撫兒媳婦,“應(yīng)該是無大礙,巴音身邊都是北蒙的好手,即便有人想做什么,也沒辦法到他身邊去,關(guān)于千金樓被襲一事,我會特意提醒他,不會有人在西寧鎮(zhèn)與北蒙人交惡?!?/br> 關(guān)于陳嗣旭對兀良哈氏的虎視眈眈,喬盛文和喬瑞臣都分別提醒過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