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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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婉拍拍手,“好啦,花銷是不少,但都是一錘子買賣,往后就不會這么多了嘛,咱們算算這一個月的進(jìn)賬?!?/br> 眾人又來了精神。 苗婉笑瞇瞇看孫耀祖,這孩子在酒樓里呆了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是喬盛文教得好,還是他不用面對那些欺負(fù)人的同窗,比原先看起來性子開朗了些。 孫耀祖深吸了口氣,拿著賬簿,雖然聲音很小,但說得很清楚,“開業(yè)頭三天的帳是二姐夫記的,扣掉成本總共是一百五十八兩。” 嗯?三天差不多就夠起一半兒屋子的錢了?大家面上的表情更放松了些。 “后面十幾天,除了有燒烤的時候流水會超過五十貫錢,其他時候每天都是四十多貫?!睂O耀祖頓了下,聲音更小了點。 “最后十天,除了做燒烤那日是五十貫七百文,其他時候都是三十幾貫錢,昨天最少,二十九貫?!?/br> 張娘子聽得直皺眉,“怎么越來越少了呢?是不是三壯你沒管好鋪子?” 張三壯忍不住喊冤,“鋪子里的生意挺好,每天中午和晚上客人都不少,有時候忙得我喝口水都沒有功夫?!?/br> “那怎么會越來越少呢?”張娘子更不明白了。 倒是總過去幫忙的張二壯知道點,“我瞧著每天最忙的時候,跑堂招呼不過來,客人們就去其他地方了?,F(xiàn)在天漸漸暖和,各家拿手菜都出來了,有些味道確實不錯?!?/br> 張三壯委屈地直點頭,“就是這么個理兒,要我說……咱是不是也該上新菜了?” 眾人都去看苗婉。 苗婉注意到了孫耀祖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模樣,心下微動,只笑道,“當(dāng)然該上新,不過也不著急,還是先發(fā)錢比較重要!” “跑堂們的工錢一個月是一貫錢,孫阿達(dá)和徒弟們每個月的工錢是兩貫錢,三哥身為掌柜,也是兩貫工錢,哥哥嫂嫂們,還有阿姆阿達(dá)你們每天也要跟著忙活,每個人也是一貫錢的工錢。” 于氏她們顧不得發(fā)愁,都高興起來,“咱們也還有工錢啊?” “這……咱在家也幫不上什么忙,就不拿工錢了吧?”張娘子聽苗婉剛才說錢都花完了,有些舍不得。 三家大部分銀子可都算花出去了,就算有利潤也不能這么花,還要攢著給孩子們讀書呢。 苗婉抱著張娘子胳膊,“我看了賬本,除掉成本以后,咱們還剩九百多兩的利潤,雖然不用在家里忙活了,但家里人也沒少跟著忙活,頭一個月發(fā)工錢,肯定要給大家發(fā)工錢添點喜氣?!?/br> 不待張娘子拒絕,她又道:“我出了月子,往后就能幫著阿姆和娘干活兒啦,后面咱們都是按勞發(fā)工錢?!?/br> 她看了張三壯一眼,“至于食肆,除了工錢,還要根據(jù)表現(xiàn)和食肆的利潤發(fā)獎金,肯定要賞罰分明?!?/br> 張三壯心下一緊,他咋聽著這不像是要發(fā)獎金,更像要罰錢呢? 作者有話說: 日萬比平常慢一點,我強迫癥還要仔細(xì)檢查一遍錯字,所以還是22點之前二更哈。 第50章 “總共九百六十五兩利潤,工錢是二十五兩,拿出四十兩來發(fā)獎金,留下一百兩做成本,剩下八百兩張家得一百六十兩,喬家和孫阿達(dá)各三百二十兩,阿姆覺得如何?” 苗婉話一說完,大家面上都露出喜氣,哪兒還有什么如何,全都點頭。 雖然年前忙活那么久,基本等于沒拿到銀錢,但這剛過完年兩個多月,家里又能有余錢了。 尤其是張娘子,一百多兩她就很滿足。 起碼過幾日叫驢蛋和狗蛋還有五歲的鐵柱去私塾,束脩還有筆墨紙硯是夠了,還能扯幾塊新布,給娃兒們做些進(jìn)學(xué)穿的長衫。 只有孫氏關(guān)心,“阿婉,獎金怎么分啊?” 食肆里干活兒,算上沒事兒就過去幫忙的張二壯,總共十五個人,那這伙計跟掌柜還有掌勺師傅的,肯定拿錢不一樣吧? 一個是自家男人,一個是自家阿達(dá),還有干了快一個月的弟弟,孫氏比旁人都上心。 苗婉露出招牌小酒窩,沖婆婆眨了眨眼。 耿氏心神領(lǐng)會,起身,“估摸著淘淘該醒了,再不回去她要哭,要不讓阿婉和她爹仔細(xì)琢磨下章程,先跟伙計們說好,叫他們好好干活兒,該發(fā)的銀錢肯定少不了他們的。” 張三壯心底不妙的預(yù)感加深,阿婉不是要親自去食肆吧? 他倒不怕苗婉去看看他們怎么干活兒,就是擔(dān)心,若苗婉覺得他做的不好,到時候罰錢……rou疼,臉也疼。 耿氏說完,苗婉也覺得胸前有些不大對勁,趕快起身,“忙活一個月啦,要不然咱明天歇一天,讓伙計們也緩緩。” 說罷她看向耿氏,“正好娘這幾天也有功夫,可以再去人牙子那里挑幾個婦人,起碼能叫伙計們都輕松些?!?/br> 大家都沒啥意見。 從辛辛苦苦一年才能攢十幾兩最多幾十兩銀子,到如今家里能開上鋪子,張家甚至孫老火都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只要掙錢,掙多掙少都聽苗婉的就行,他們更勤快多干活兒,比啥都強。 但苗婉不這么想,要真是賺點就夠了的話,年前喬家就已經(jīng)收著一千兩上下的銀子,何必折騰個鋪子出來。 她想給淘淘蓋大房子,讓淘淘生活的環(huán)境能更好些,全家人都能過上舒坦日子。 當(dāng)然,身為地道的西北姑娘,她也想幫鄉(xiāng)親們?nèi)兆舆^得更好些。 如今還有許多吃不飽穿不暖的百姓呢,過上一冬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只是她沒見到,卻知道在西北苦寒之地,餓死的人一定少不了。 起碼,她想把條街到家里這段路先修一修,自己做生意也能帶動許多人吃得上飽飯。 往后逢年過節(jié)之時,除了舞龍,那些煙花和燈會也能在西北熱鬧起來。 往遠(yuǎn)了說,若喬家平反可以回京,除了圣人老兒賞的宅子,手里有錢也硬氣些,可以繼續(xù)過舒服日子。 往近了說,她手里剩下的銀子其實不夠一千兩了,喬瑞臣有時候需要銀子在外為家人奔波,淘淘出生她坐月子,耿氏也沒少給她買補品。 還要買輛騾車,也要起房子,能剩下五百兩銀子左右就不錯。 這些銀子在普通老百姓看來很多,可對喬盛文父子要做的大事兒來說,真未必夠。 因此,苗婉的緊迫感一直很強。 搞錢人手里沒有五位數(shù)的存款,那還能叫搞錢人? 回到家,淘淘果然已經(jīng)醒了,不過叫耿嬸抱在胸前晃悠著,她只腦袋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倒是沒哭。 苗婉一靠近,淘淘聞到熟悉的味道,立馬啊啊起來,小手裹在襁褓里,努力伸著還立不起來的脖子在娘親胸前蹭。 孫耀祖臉色發(fā)紅,趕緊低頭往堂屋跑。 苗婉喊住他:“耀祖你等我一下,待會兒喂完淘淘,我有些事兒想問你?!?/br> 耿氏勸她,“不是要休息?明天起來再問也來得及?!?/br> “還是早點說了,我心里更踏實點?!泵缤裼X得要是不問清楚,她晚上覺都睡不好。 誰知淘淘可能是聞不到娘親的味道好一會兒,扒著自己的糧袋不撒手,一放下就吭吭唧唧要哭,明明看著也沒醒。 沒法子,只能第二天說。 經(jīng)過一晚上的尋思,孫耀祖反倒沒了昨晚的遲疑不定,將每天出入賬的冊子推到苗婉面前。 “阿婉姐,我去之前二姐夫帳做的很亂,等我理順了以后,發(fā)現(xiàn)這支出有點不大對,采買的調(diào)料和價格是對的,可是取回來的調(diào)料數(shù)量對不上,甚至有以次充好的時候?!?/br> 這些是孫老火私下里跟他嘀咕的。 孫耀祖性子和軟,也不愛多說話,人卻很細(xì)心。 大多時候他都安靜在食肆里看著,發(fā)現(xiàn)有兩個伙計總是愁眉苦臉的,不太對勁,這些他也說了。 耿氏先皺起眉,“是伙計有問題?” 張三壯管著買東西掏錢,身為掌柜總不能什么都自己去取,肯定有伙計去跑腿的時候。 她挑人的時候還很肯定,干活兒的伙計她都挑了老實的,她自認(rèn)這點看人的眼光她還是有的,沒想到會出問題。 “娘你別著急,伙計未必敢欺下瞞上,他們是死契,圖什么呢?”苗婉安撫耿氏。 喬盛文溫聲道:“這可未必,他們出門的時候若是出了岔子,為了不被主家賣掉,受人脅迫也不是不可能?!?/br> 古往今來,死契的仆從背叛的還少嗎?哪怕一開始的緣由不是想背叛。 苗婉鼓了鼓腮幫子,那就是外頭有人算計,還可以這樣? “那要不我去一趟食肆?爹你……”苗婉話說到一半停下了,“你知道相公什么時候回來嗎?” 不是她不想請公爹陪她去食肆,但論狐假虎威,公爹是老狐貍,她威不起來啊。 喬白勞,娃兒她娘需要你! “嗬!子承兄弟好刀法!” 被媳婦念叨著的喬瑞臣正在離西平郡五十里外的邊界殺敵。 與他一起出來巡邏的百夫長拍著喬瑞臣肩膀夸,“多謝子承兄弟,要不是你,說不定我剛才膀子要被削掉一半,這該死的西蕃人,忒會躲?!?/br> 喬瑞臣溫和笑了笑,收起滴血的刀,“只是僥幸,論殺敵經(jīng)驗,定是陳兄更老辣些,只有你才能找到敵人出沒的地方?!?/br> 這倒是。 那位陳兄得意笑道:“咱上頭有人,這些賊寇翻過冬,正是窮困的時候,啥時候出來搶掠,想要去哪兒造孽,還是有跡可循的。” 喬瑞臣眼神閃了閃,笑笑沒說話。 賊寇的行動有跡可循,除非是在西蕃安排了探子,否則沆瀣一氣的可能更大一些。 “走走走,過了午時這邊就沒啥人了,咱們往河湟谷那邊走走,那邊有個溫泉,有批豆子該熟了,賊寇說不準(zhǔn)會去,咱去看看?!标惏俜蜷L拍著喬瑞臣,擠眉弄眼。 “要是他們沒去,咱買些豆子回來烤著吃,也暖和暖和手?!?/br> 喬瑞臣也想起媳婦來,他聽苗婉念叨過不止一次想要黃豆,可惜張家除了豬,沒養(yǎng)家畜,沒存豆子。 等到他帶著兩袋大豆回到西寧鎮(zhèn)時,已經(jīng)是五天后。 天兒一暖和起來,淘淘這小家伙心都野了,不樂意總在屋里躺著,只要吃飽了沒睡著,都要看著外頭啊啊叫。 耿氏心疼孫女,給淘淘做了好幾套漂亮的小衣裳,沒那么冷,就不用總拿襁褓綁著她。 婆媳倆給淘淘擦洗過后,為她換上了小碎花襖子。 若非現(xiàn)在還扎不起小辮兒,褪去了后皮子后白白胖胖又五官精致的淘淘,整個就是后世的東北年娃娃。 苗婉總愛抱著她,就站在屋門口,眼巴巴盯著大門,期盼喬瑞臣趕緊回來。 她特別想去食肆,問過孫耀祖月初幾天的流水也沒起色后,就更想去了。 倒不是跟耿叔或者公爹去不了,只是前兩天她想去的時候,楊氏先迫不及待找上門來。 “阿婉,我娘家人過來送信兒,說是鄉(xiāng)下豬崽子都能出欄了,家里的豬欄該怎么改,豬崽子怎么挑,你是不是能跟我和你二哥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