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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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日常掙扎一下而已,她也知道婆婆她們都是為了自己好,不會太任性。 著實是坐月子太無聊了,她就天天在炕上這一畝三分地,因為下面還沒徹底愈合,想走太多路也不現(xiàn)實。 喬瑞臣在外頭耽擱了許久才進來,進門身上還有點水氣,估摸著是在廚房擦洗過。 “相公你帶了什么回來啊?”苗婉把上回的尷尬全拋在腦后,她已經(jīng)無聊到臉可以徹底放棄的程度了。 “有西平郡的小食嗎?哪怕是油鍋盔也行啊。” 雖然面餅很硬,但特別香,她拿來跟磨牙一樣吃上一小塊,就心滿意足了。 喬瑞臣點頭:“帶回來了?!?/br> 苗婉驚喜起身:“真噠?” 喬瑞臣有點愧疚,“咳咳……還有沙果干,都讓娘給收走了?!?/br> 苗婉:“……”那你還跟我說什么?嗚嗚嗚…… “不過我還帶了些你能用的東西回來?!眴倘鸪家娤眿D鼓著小臉,立刻道。 苗婉有氣無力趴在炕上,“什么呀?” 喬瑞臣從門口提了個包袱進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羊毛?年前北蒙殺了一批羊過冬,現(xiàn)在還活著的羊,剪毛也不會凍死了,所以我請人把羊毛都清洗過,全給你帶回來了,有足足一騾車?!?/br> 苗婉來了興致,她爬起來,“在哪兒呢?” 喬瑞臣給她提過來。 北蒙人養(yǎng)的羊都是粗毛羊,羊毛大部分沒有那么軟,只有腹部的毛軟一點。 不過苗婉當時沒想到,喬瑞臣收回來的羊毛都摻在一起,想要挑出來沒那么容易。 這些羊毛想要做毛衣毛褲不是很合適,會扎皮膚,但做羊毛毯子會特別合適。 “那相公你幫我去一趟楊家,定做幾個紡棉線的紡錘……誒?”苗婉說著,話音突然一頓。 她想到該怎么解決聚福食肆因為地方大,人手不足的問題了! 可以用滑輪??! 后世改革開放后,供銷大廈里都還在用這種方法開單子算賬呢,根本不需要太多人。 當然了,苗婉物理不好,復雜的她也不會,可林家和楊家都是手藝人,人家研究下說不準就能有驚喜。 而且只要角度合適,只需用跟藥捻子一樣的幾個小滑輪,就能實現(xiàn)單向傳送。 喬瑞臣見苗婉突然愣住,因為上次幫閨女……他自覺跟媳婦之間,不需要那么客氣了。 他輕輕伸出手貼了貼她的額角,“阿婉?” 苗婉一把抓住他的手,“相公,你每次回來都能給我?guī)眢@喜,你真是太棒啦!” 喬瑞臣心底特別愉快,好久沒聽到媳婦的彩虹屁了,這讓他眼神柔軟了許多。 心神微微蕩漾下,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擁住苗婉—— “哇!”淘淘的哭聲來的比親爹的動作快。 煩不煩人,人家睡覺呢,你們兩口子叭叭沒個完。 淘淘哭得特別大聲,小拳頭都從襁褓里伸出來,閉著眼就在空氣中揮舞。 苗婉立刻放開喬瑞臣,把閨女抱起來,沖頗有些手足無措的喬瑞臣笑道:“你閨女性子急,偏偏還膽小,早上才被自己的屁嚇哭,也不知道隨了誰,咱們兩個一直說話,她不樂意了?!?/br> 喬瑞臣:“……”聽起來,隨誰不是很清楚嗎? “你快過來看看她?!泵缤駴_喬瑞臣招手,“你要不要抱抱?” 雖然她感覺她和喬瑞臣都不懂愛,就已經(jīng)晉升為孩子爹娘。 但對孩子來說,父母感情是否和睦,會對他們的成長影響很大。 喬白勞長得好看,人也聽話,這種世道,她也不可能和離,更接受不了弄個妾立在身邊膈應自己,那肯定要跟他好好相處。 甭管懂不懂愛,彼此有共同話題就夠了,現(xiàn)在話題就在眼前。 她把擒著眼淚抽抽搭搭的淘淘往喬瑞臣面前送,“你抱抱她?小孩子其實是能夠記住味道的,相公你總不在家,回來了多抱抱她,等她記事以后,才不會忘記你?!?/br> 喬瑞臣先是僵了下,而后聽清苗婉的話,若有所思伸出手。 從外頭端著姜湯過來的耿氏,見這小兩口一個敢遞,一個敢接,差點沒喊出來。 淘淘紅皮子都還沒退完呢,不到一個月的孩子渾身都軟的很,脖子也立不起來。 讓一個不會抱孩子的男人去抱,都不仔細叮囑一番,心也太大了。 誰知不等她開口,喬瑞臣小心翼翼橫跨一步走到苗婉身側(cè),連孩子帶孩子娘一起抱住了。 他輕輕親在苗婉的額角,眼神溫柔看著她和她懷里吐泡泡的淘淘,西北的天還冷著,他心里已經(jīng)溫暖如春。 “阿婉和淘淘都不要忘記我,我會多回來的?!边@已經(jīng)是喬瑞臣能說出最rou麻的話了,他耳根子燙得幾乎要燒起來。 耿氏端著姜湯躲在門外,咧嘴幾乎笑開了花。 兒子這是開竅了呀! 苗婉被他親得愣了下,這,這跟被哈士奇舔了也不一樣?。?/br> 莫名她心里突然有點慌張,她瞪喬瑞臣一眼,“你干嘛突然親我。” 流氓! 喬瑞臣眼含笑意,“你我是夫妻。” 苗婉:“……那,淘淘還看著呢,你這是教壞小孩子?!?/br> 喬瑞臣剛要開口,苗婉猛地轉(zhuǎn)身想退后一步,匆忙打斷他的話,“你可別說她現(xiàn)在不懂,我閨女隨我,可聰明了!” 門外見媳婦躲在墻角,也跟著過來偷聽的喬盛文,促狹地看了眼耿氏。 兒媳婦兒確實挺聰明,娘子那一套你兒子我兒子的規(guī)則她學得挺快。 誰知里面苗婉轉(zhuǎn)身太快,喬瑞臣還抱著她沒松手,兩個人因擁抱離得又近,她后腦勺‘砰’地一聲就撞在了喬瑞臣下巴上。 “嘶……”苗婉疼得神色扭曲。 喬瑞臣也悶哼出聲,嘴唇都磕破了。 淘淘烏溜溜的大眼睛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看到一抹鮮艷的紅色。 她眼珠子追著她爹的嘴唇動,伸手啊啊去夠,怎么都夠不著,一著急又哭了。 耿氏聽見動靜進來,見兒子唇瓣冒血,心窩子又有點抽。 這兩口子當初算著八字挺合的呀,怎么相處起來屁事兒這么多。 苗婉借著要給淘淘喂奶的理由,把喬瑞臣給打發(fā)出去。 “你幫我去一趟楊家定個紡錘呀,還有回來給我買點棉線,對了,再買些紙墨吧,我要畫點東西。” 喬瑞臣輕輕嗯了聲,站在門口看著低頭哄孩子的苗婉,好一會兒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媳婦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越來越多,像個漸漸從天邊升起的小太陽,時間越久,她越燦爛溫暖。 以前,他只想負責,現(xiàn)在,他更想讓她能一直燦爛下去。 送紙墨過來的時候,喬瑞臣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要說的事情,“對了,托巴音找人送出去的信,那行商讓人送回來消息,信已送到江南阮家了?!?/br> 苗婉已經(jīng)把淘淘給哄睡了,聽見喬瑞臣的話,特別高興,“那什么時候能收到阮家的回信呢?” 喬瑞臣算著行商的腳程,“快則兩月,慢則半年,怎么也該到了?!?/br> 苗婉覺得有些慢,不過她也不在乎阮家是不是愿意把莫須有的方子讓她賣出去,她更在乎的是他們收到方子以后會做什么。 只希望阮家人別跟姓氏一樣,千萬要硬一點,先狠狠給景陽伯繼室?guī)讉€大比兜,替她打個前站。 巧的是,她在心里許愿的這會兒,阮家大房和阮家二房兩個當家人,也就是苗婉的大舅和二舅,正帶著嫡子在商議,面前攤開的,正是苗婉的來信。 作者有話說: 周末都日萬喲~18點見! 第47章 “爹,為什么阮氏的祖?zhèn)魇撤?,會被小姑姑帶走?”阮氏長房嫡長子阮嘉笙有些不明白。 即便景陽伯府都不是東西,畢竟是勛爵之家,阮氏陪嫁的鋪子也沒有食肆,陪嫁食方有啥用? 阮家二老爺阮衾嘆了口氣,“我倒是知道為什么,咱家陽盛陰衰,當年你曾祖父將你小姑姑捧在手心里疼,大概怕她以商賈家娘子的身份嫁去伯府會叫人瞧不起,想把方子給你小姑姑,讓她討好夫君以站穩(wěn)腳跟。” “若如二叔所說,曾祖父也不至于給了小姑姑,不給咱們呀。”阮嘉笙還是不明白。 這心疼孫女可以理解,難不成兒孫都是撿來的? 二房嫡子阮嘉麟不像大堂哥那么愛較真,“反正小表妹把方子送回來,就是好事兒,咱們先試試這方子,若真如信中所言,極受學子們歡迎,咱們酒樓就有救了?!?/br> 阮氏女嫁了個白眼狼。 景陽伯府全靠阮氏家財才有如今的體面,可景陽伯氣死原配不說,還整出個什么表妹來惡心旁人。 當誰不知道,那一表三千里的王氏女,不過是個漁娘,當年景陽伯陪夫人回蘇州探親碰上的。 先是說什么王氏長得肖似先母,后頭又整出什么都姓王,還有點親戚關(guān)系,給接到了府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滾到了一塊。 阮家誰不想吐血,不氣也惡心的慌。 肖似先母你們滾到一起? 這是一對什么品種的畜生? 老景陽伯沒幾年也去了,阮家人猜是氣死的。 更惡心人的是,王氏還用阮氏送出去的銀子,來打壓阮氏。 那王氏想算計苗婉親事不成,又因阮家拼了大半家財才找上喬家的門,給苗婉尋了這樁好姻緣,記恨上了。 雖然現(xiàn)在喬家被流放,嫁人時,苗婉可是板上釘釘?shù)乃钠饭恕?/br> 王氏是繼室,得不到圣人的賜封,也沒能借苗婉攀上高枝,便指使娘家在江南開鋪子,生生用銀子砸得阮家沒了站腳地。 阮家老宅在蘇州,即便不如早先,在蘇州和揚州也各有兩座酒樓,日子還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