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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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每個月要給瓦市送十頭豬,軍營那邊多一些,十五頭左右。 一般張家用三·四文錢一斤的價格從鄉(xiāng)下收豬,殺掉處理干凈再以七文一斤的價格賣給瓦市和固北軍,從中賺個一百到三百文的差價。 一頭豬一百二十斤到一百五十斤不等,一百五十斤的可以直接出欄殺掉,其他的都在張家宅子后面養(yǎng)著。 苗婉算過,一頭豬下水三十斤左右,豬蹄子能有五斤,這是不值錢的,統(tǒng)共能賣十五個銅板就算多的。 豬頭有十斤左右,趕上哪家祭祀會多花些銀錢買整個的,不然就得跟豬rou一個價兒賣出去。 瓦市上豬rou是九文錢一斤,她覺得鹵下水賣十文錢一斤,豬蹄兒十五文一斤,豬頭rou二十五文一斤,完全沒問題。 西寧鎮(zhèn)雖然比較窮,可人口流動量不小,那些南來北往的行商舍得花錢的不少。 二十五頭豬,光賣鹵下水、豬蹄兒和豬頭rou,去掉成本,每個月能賺十五兩左右。 一成利是一兩五錢,雖然方子和調(diào)料是喬家出,可材料和人工甚至還有銷售渠道都是張家的,五五分成那是欺負張家,最多四六算公平。 若苗婉只要一成利,也就是喬家每個月少要五兩銀子。 不考慮每個月還要多殺幾頭豬的情況下,一年就是少要六十兩。 苗婉跟張娘子把這筆賬一算,說話也很坦誠,“我們娘仨在西寧鎮(zhèn)腳跟都沒站穩(wěn),直接捧著銀子想干點啥,無異于小兒持金過鬧市,要一成利是為了買調(diào)料,其他的我想請張家?guī)臀覀儞Q成有用的東西,價格不會超過凈利三成。 咱以一年為期,到時候不管能不能賣方子,起碼張家開個鋪子沒問題,到時候兩家再坐下來說,您看呢?” 張娘子聽苗婉說認干親,再聽她這么一算,也反應(yīng)過來喬家的打算了。 確實,不管做什么,喬家娘仨出面都不大合適,容易招了人眼,張家勉強算得上地頭蛇,辦起事兒來更便利。 張娘子臉上帶了笑,她就喜歡說話敞亮的。 苗婉的要求張娘子很愿意,喬家需要人幫襯,同等價值的事情張家人可以自己做,相關(guān)的熟人也多,但凡能多攢點錢,家里誰也不會嫌辛苦。 張家蓋起青磚瓦房,把老兩口攢了大半輩子的銀錢花的七七八八,三壯娶媳婦的時候還借了點銀子,去年剛還完。 張娘子想著家里幾個孫子再過幾年就到了娶妻的年紀,這心里就有些發(fā)慌。 她本想著喬家出方子,張家出成本,即便是五五分成,張家一年賺的就頂他們多殺兩年豬。 本來那些下水什么的,也都是浪費了,這差不多算無本的買賣,張家不貪。 想明白后,張娘子拍拍苗婉的手,“那也不能太虧了你們,就給喬家兩成利,不能再低了,你想換啥,咱家里你幾個干哥哥擎等著你使喚?!?/br> 這就是愿意認干親的意思了。 苗婉見耿氏點頭,也不推辭了,跟張娘子更親熱,“我們娘仨就圖個安全,所以家里的院墻需要加高。眼看著要過冬,家里屋子有些漏風(fēng),前幾天化雪屋頂也漏,家里還缺口井,后頭的等翻過年天氣暖和了再收拾也來得及?!?/br> 苗婉也想要青磚瓦房,家里地面也得鋪磚,院墻加高后上面還得放些碎瓦片和刀片什么的防賊,最好是青磚墻。 不過眼下鹵貨還沒開始賣,提太多條件容易讓張家人不喜,等鹵貨賣得好,后頭再提就是。 張娘子點頭,“我娘家就有人會打井,房子上的瓦片和院墻的磚,買了讓我家那幾個給你們換,屋子用黏土糊一層膩子就好使。一會兒我就叫家里尕娃子給旁邊那幾戶人家和我家?guī)讉€親家那里送信兒,咱先把干親給認了,我生了仨小子,就缺你這么個貼心的閨女了?!?/br> 兩家都明白認干親的重要性,先不說賺錢兩家得頻繁走動,到時候打井、家里修修補補,來的都是些爺們,怎么著也得有張家男人過來盯著。 要兩家只是鄰居,到時候肯定有人說閑話,這時候干爹干娘得當親爹娘孝敬的,認了干親張家人再過來幫忙,就不會叫人說嘴了。 早前張大壯都還沒成親的時候,張娘子很稀罕女娃來著,可惜她自己沒能生,如今添個能幫著家里賺錢的干閨女,她再樂意不過。 張娘子惦記著賺錢,心里火熱,也不多坐,回去就趕緊把商量好的事兒跟家里老頭子一說。 幾個兒媳婦都在,這回一個不同意的都沒有。 于氏覺得苗婉拿利潤換東西的做法有些太過精明,可她尋思著苗婉能有鹵rou方子,肯定還有其他賺錢的方子,比如那奶塊什么的。 只要能讓張家變得更好,她不介意多個精明小姑子,又不用她伺候。 三壯媳婦孫氏覺著,苗婉能光明正大出入張家后,起碼到時看能不能把鹵方給學(xué)會。 楊氏笑得最歡暢,“要是驢蛋和狗蛋知道自己多個能做好吃的姑,怕是要樂瘋了?!?/br> 一家子都愿意,那幾個壯對上娘子軍,完全沒有說話的份兒,吃過午飯去各家一通知,第二日就把干親給認了。 本來這一日是殺豬的日子,殺兩頭豬可不輕松,之所以全家都同意趕緊把干親給認下來,自然是有原因的。 頭一天張娘子回家,還沒來得及讓人出去通知吃席的事兒呢,張三壯就匆匆跑回來問。 “談的咋樣了?我今天帶去酒樓的鹵貨,剛加熱好,就讓幾個西域商人聞見味兒搶光了,酒樓里好多客人沒搶上都抱怨呢,掌柜的催我折回來拿咱家剩下的。我岳父說,要是咱家能做,每天給酒樓里送二十斤鹵貨?!?/br> 這眼看著每天至少二十斤不愁賣,誰不想趕緊把事兒給定下來,早一天賺錢呢。 有耿氏這個熟知各種規(guī)矩的長輩在,苗婉干親認得特別正式。 在鄰里鄰居和張家親朋見證下,苗婉正兒八經(jīng)給張屠夫兩口子磕頭,跟張家人改口,接了干爹干娘的紅包。 而后趁著親朋好友都吃喝的時候,張娘子帶著耿氏和苗婉認人。 被外孫驢蛋通知過來吃席的楊老太太,見張娘子笑得眼都看不見了,忍不住拉張娘子到角落里嘟囔。 “聽說是京城里的官眷犯了錯被流放過來的,你們怎么就敢認下這么個閨女?還懷著孩子,家里四張嘴,你張家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你要缺閨女,我家好幾個呢?!?/br> 楊老太太尋思著,你張家銀子多,想做善事不打緊,你善我們家來唄,好歹是清清白白的姻親,干啥便宜個外人? 張娘子聽見這老太太拈酸,才懶得理她,給二兒媳一個眼神,讓她自己跟娘家阿姆說去。 楊氏趕緊拉著阿姆回屋,不讓她礙了婆婆的眼,昨天從酒樓問到張家來定鹵貨的就好幾個。 到時候多出來的鹵貨要出去買,只能是他們家二壯去,她可不能讓阿姆給攪合了。 等把人都送走后也還沒完,耿氏從家里把東西提過來,苗婉給張家人上上下下都遞上認親禮。 本來東西該守著人給,不過苗婉存了旁的心思,跟張娘子說好等人走了再親手送上。 除了孫氏肚子里那個沒算,大房五口,二房五口,三房四口加老兩口,十六個人,她準備了十六套洗漱套餐。 東西用耿氏從繡品鋪子拿的素帕子包著,里頭有豬鬃毛牙刷,一塊半透明的肥皂,還有一個黑乎乎的圓球。 苗婉仔細解釋,“牙刷是我問狗蛋要了點豬鬃毛做的,用來代替柳枝,沾上細鹽或者刷牙膏比嚼柳枝管用。 這肥皂跟皂角一樣,可以洗衣洗澡,比皂角洗的干凈。 黑的這個是香胰子,專門用來洗手洗臉的,不過現(xiàn)在還沒晾好,所以有點軟,最好再晾個七·八天能用的更久一些,咱西北風(fēng)大,容易皴皮子生凍瘡,用香胰子洗漱的話,可以避免?!?/br> 牙刷這東西她剛來西北沒多久就做了,肥皂她是前幾天做好,今天剛能用,家里沒買太多rou,她一共就做了二十塊。 本來她是想,若張家不是好的合作對象,就低調(diào)些把牙刷牙膏方子給賣出去。 然后賃個鋪子不出面,請人賣肥皂和香皂,還有面脂和胭脂什么的,這些她都會。 既然認了干親要合作,她就懶得費這個事兒了,后頭她肚子越來越大,精力也跟不上,直接由張家出面更靠譜。 她越解釋,張家人眼神越亮,豬鬃毛也有用? 這年頭木頭比下水還不值錢,如此算來牙刷更沒有成本啊。 眼瞧著就比柳枝好使,冬里沒有柳枝他們都是用姜水漱口的,那味兒別提多銷魂了。 張三壯腦子最靈泛,他特地請了半天假認親,正好等鹵貨做好,帶去酒樓,這會兒忍不住問,“刷牙膏和肥皂還有這香胰子貴不?” 苗婉笑瞇瞇搖頭,“不貴,香胰子是用豬胰臟做的,便宜些,可以賣三文錢一塊,肥皂是用豬油做的,賣五文錢一塊,都能用很久?!?/br> 正好剛殺了豬,家里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沾了油腥,張娘子拿出一塊肥皂,一塊香胰子,家里人都迫不及待試了下。 香胰子捏起來還有點軟,洗完手,手背滑而不膩。 肥皂洗完帶血污的圍裙,洗的干干凈凈,連陳年的血污都洗下來了,還帶著股子淡淡香氣。 不管香胰子還是肥皂,都比草木灰和皂角好使! 張家人都服氣了,豬胰臟又是不值錢的東西,可這東西頂?shù)蒙洗髴羧思矣玫拿嬷恕?/br> 肥皂雖然是用豬油做的,可自帶清香,這東西那些行商還有大戶人家怕是都會喜歡。 最重要的是,他們家是殺豬的??! 但凡是跟豬有關(guān)的,都比旁人家都來的便宜??! 想清楚這一茬,再聽苗婉說,還是做好了讓張家賣,連張娘子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于氏身為長媳,比旁人都清楚婆婆怎么跟喬家談的。 她開始還有點不得勁,張家人找人干活便宜,同樣的銀子,張家就得給喬家干更多活兒,還要搭上干活做飯的人工,怎么算張家都吃虧。 這會兒她完全不這么想了,這樣的虧請讓張家多吃點! 她愿意吃一輩子! “閨女你就說想咋干,咱都聽你的!”張屠夫拍著肚子響亮道。 耿氏被張屠夫大嗓門嚇了一跳,她眼神復(fù)雜瞧著笑得愈發(fā)乖順的兒媳婦,算是清楚一件事。 她這個兒媳婦不簡單啊。 作者有話說: 第8章 (修文) 張屠夫的話是表個態(tài),讓苗婉安心計劃,但貪多嚼不爛,最要緊的自然是鹵貨。 耿氏回家繼續(xù)做繡活,讓喬蕊提著家里的小食盒,給苗婉把調(diào)料送過來。 廚房里三壯媳婦孫氏已經(jīng)燒上灶,苗婉將鹵味包放進鹵水里,很快廚房內(nèi)便咕嘟著散發(fā)出濃郁香氣,催著張家人都眉開眼笑動起來。 張娘子過去陪耿氏做繡活,看著娘家小弟在喬家天井里勘測地方打井。 張屠夫負責(zé)去西寧鎮(zhèn)上找相熟的人買瓦片、土磚和黏土,最緊要的是先把喬家屋子給修了。 倒也不純碎為了討好干閨女,西北天兒冷得太快,進了十月后一天比一天冷,不趕緊把屋子修好,孩子孕婦都受不住。 現(xiàn)在苗婉是兩家賺錢的主心骨,她要是病了,兩家人都得扒瞎。 張娘子把還不會走路的孫子孫女帶去喬家,喬蕊想著以后要照顧小侄子,很樂意看顧小孩兒,空出張家所有人手忙得是熱火朝天。 張大壯帶著家里尕娃子去后頭豬欄里剪豬鬃毛,他媳婦于氏則帶著楊氏和自家倆閨女在廚房后頭清理下水。 張二壯負責(zé)應(yīng)酬家里進進出出的人。 原先喬家香氣勾人的時候,周圍就好些人家好奇,可喬家全是女眷,見天大門緊閉,短時間內(nèi)誰也沒好意思敲門。 現(xiàn)在可倒好,有了耿氏新買的香料,再加上已經(jīng)鹵了好幾鍋下水,那鹵水味兒是愈發(fā)濃香逼人。 家里只有大人的都頂不住,有孩子的,早叫孩子哭著鬧著拽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