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子躺平日常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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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雁:“夫人,你不會因為她現(xiàn)在可憐了,就不和她計較了吧,那不行!” 沈春嫻不滿,“我可沒有?!?/br> 半雁:“哦,沒有就好,她也用不著我們接濟。曹家好像有什么表親在這里,她舍下臉可以去寄住,再不行的話,曹家現(xiàn)在還沒走遠(yuǎn),她追過去也來得及。” 傍晚,日子乏味,沈春嫻淺眠了又起來,等著徐晏溫回來吃飯。 他進(jìn)來的時候,沈春嫻的貓已經(jīng)爬上了墻沿,正在上面巡視,徐晏溫昂首,和它對了個正臉,神色凝固了下來。邁進(jìn)房間,靜靜的洗了手,才問沈春嫻:“不是說好,不在正房養(yǎng)嗎?” 沈春嫻:“不養(yǎng),明天再看看放在哪里合適?!?/br> 他只好忍耐下來,坐下來吃飯,幸好沒再生出什么幺蛾子,貓也一直在院子里沒進(jìn)來,兩人吃的很融洽。他還抽空說了三天回來一次的計劃,“ 我起的早,容易驚擾你休息,往后我二三日回來歇一回。” 沈春嫻卻覺得是因為自己把他帶懶了,也不敢吭聲,毫無意見的同意了下來。 三天一次的規(guī)定終于定下來了,兩人都在心底松了一口氣。 剛吃完了飯,沈春嫻沒顧得上他,就聽見半雁說貓吐了,吐出來很多毛團,她跟著出去查看情況,忙活了半天,徐晏溫死死的守在屋里,不肯踏出來一步,看著沈春嫻撫摸那只胖貓,心里完全快樂不起來。 他甚至說:“阿嫻,讓它去外面吐,病貓放在屋里不好?!?/br> 沈春嫻幽幽的瞪他,“別胡說八道,貓吐了是因為舔進(jìn)去毛了,才不是病貓?!?/br> 徐晏溫神色抑郁,郁郁寡歡道:“原來是這樣?!?/br> 把貓弄好了,沈春嫻又要處理她的月事了,但徐晏溫就在這里,她干什么,他都要問問,沈春嫻就找了個借口,和他說:“我去沐浴。” 她一走,徐晏溫就坐到兩人的床上,沈春嫻的被褥散發(fā)著淺淺的芳香,讓他精神放松,也困倦了起來。不過今天也不是他歇在這里的日子,他只是打算躺下沾沾枕頭。 昨夜徐晏溫根本沒睡著,正當(dāng)他要合上眼睛,就聽見貓從墻沿上跳下來的吧嗒一聲,接著貓就跑進(jìn)了房間內(nèi),舔著爪子,到處尋找沈春嫻。 徐晏溫立刻偏頭咳嗽,呼吸發(fā)緊,睡意也全都消散了。他擰著眉頭,用腳尖抵著貓肚子,把它往外移走,貓根本不如他的愿,尖銳的喵嗚了一聲。 這時候沈春嫻也進(jìn)來了,她居然沐浴的那么快,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徐晏溫繃著臉,情急下說:“阿嫻,你的貓抓我?!?/br> 沈春嫻剛剛還在驚訝他在干什么,聽見這話嚇了一跳,走上來趕走了貓,來到徐晏溫身旁查看。她以為是手被抓傷了,徐晏溫蜷著手指,不愿意給她看。也徐晏溫不知道在生什么氣,嘴唇都沒了血色,他順勢躺回了床上,姿態(tài)和個病人一樣。 沈春嫻才發(fā)現(xiàn)他精神萎靡,小心試探他額頭的溫度,“你怎么了?” 徐晏溫瞥了她一眼:“……你還在乎嗎?!彼銖姶蚱鹁?,抓著沈春嫻的手,“阿嫻,明天把貓放到別處去,它下次可能會咬傷人?!?/br> 原來他在和貓記仇。沈春嫻答應(yīng)下來,“知道了,我明天一定找好地方放貓?!?/br> 把門關(guān)上,兩人再次重歸于好,都坐到這張奢靡的婚床上,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徐晏溫習(xí)慣性的抬起沈春嫻的腳腕,放到自己身上,撫摸她溫?zé)岬男⊥取I虼簨褂窒膈咚?,“你什么時候走?” 他面不改色的說:“時辰太早我睡不著。” 徐晏溫過來吻她,先是溫柔的,后來沈春嫻的腦袋被他抵到了墻上,他用一邊用指腹劃過沈春嫻顫抖的眼角。沈春嫻在他的含情脈脈下毫無抵抗力,等待他的手來到腰間捏揉,沈春嫻直接坐起來,狠狠拒絕了:“今天不行,不方便。” 徐晏溫猛地反應(yīng)過來,“你來癸水了?” 沈春嫻心想他懂的還挺多的,剛點點頭,就發(fā)現(xiàn)徐晏溫更加興奮了,將沈春嫻抱起來坐在懷里,在她小腹各種摸摸貼貼,還有想要解開她衣服的舉動,被沈春嫻惱怒的制止了。 如果他敢在這種時候有不軌的舉動,沈春嫻絕對不從。 兩人鬧了半天,徐晏溫只好坦白,“我想看看,癸水是什么樣的,阿嫻,可以嗎?” 第26章 琴瑟.第四天 沈春嫻愣了一會, 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很兇的拔高了嗓音:“滾滾滾!” 這種無理的要求,毀壞了沈春嫻的心情, 連同她對徐晏溫的溫情,也在頃刻間毀滅了。沈春嫻現(xiàn)在只想把他趕走, 趕出這個房間,她怎么想, 都無法理解徐晏溫怎么……怎么那么有病! 徐晏溫循循善誘:“我只是看看,以前沒見過?!?/br> 他又低頭在沈春嫻小腹上嗅,恍然,原來沈春嫻之前身上的味道是因為癸水, 女子癸水就如同受傷流血, 卻不見她痛,倒是挺神奇的。他并不是要研究這些與他無關(guān)的, 只是單純的想要把沈春嫻從頭到腳上上下下全都弄明白。 徐晏溫用了點力氣把她按住,見她一臉絕望惱怒,但也沒拼命掙扎, 就繼續(xù)干自己的,扯了沈春嫻的腰帶,剛漏出一片白皙的皮膚, 沈春嫻就像是躺在岸上的魚一樣撲騰。 她根本不讓他動, 徐晏溫只好先松開, 沈春嫻立刻就側(cè)身滾進(jìn)了被子里, 把被角掖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防備的對著他, 并且驅(qū)趕他:“你怎么還不走?你是不是不打算早起了?!?/br> 沈春嫻盯著他, 發(fā)現(xiàn)他沒有死纏爛打, 松了一口氣,慢吞吞的在被窩里重新系好了腰帶。裹的緊緊的才有了安全感,安靜的枕著枕頭,一縷黑發(fā)乖巧的貼在臉頰上。 徐晏溫覺得空蕩蕩的,但確實應(yīng)該離開了,他下了床,想到什么也沒如愿,長長嘆了一口氣,又回過頭強調(diào)說:“明晚我再過來。”明晚就是第三天了,他要回來歇。 沈春嫻淺笑,“明晚也不行?!?/br> 不能看,更不能行房事。 徐晏溫怔住了,喉結(jié)滾動,臉上有一絲悵然,很快又被他掩飾下去,他淡淡的問:“明晚為什么不行,阿嫻,你怎么這樣對我?” 沈春嫻有點不耐煩,和他耍脾氣:“你不是知道了嗎?我來癸水了?!?/br> 徐晏溫:“嗯?那你要來幾天?” 沈春嫻虛弱的解釋:“不是我要來幾天,罷了罷了,我要來七天,七天以后才準(zhǔn)你靠近我!” “七天后我的假都休完了?!毙礻虦仃愂鍪聦?,用的卻是商量的語氣。 算算新婚至今,他和沈春嫻只有一次,對于初嘗滋味的男人來說,才剛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徐晏溫內(nèi)心很焦躁,但矜持的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他的語氣暗含低落,抱著一絲僥幸,希望沈春嫻能憐憫一下他。 但癸水這件事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沈春嫻困倦的閉上了眼睛,打了個哈欠,“知道你快把假休完了,出去時候把門帶上?!?/br> 徐晏溫執(zhí)著的站著,直到聽見沈春嫻悠長的呼吸聲,冷冷的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好吧,她并不關(guān)心。他不甘心的抓著沈春嫻的肩膀,晃了晃,沉聲說:“明早我也要來用飯,還有,記得把貓弄走?!?/br> 沈春嫻翻身,拿開他的手。就那么一會,沈春嫻連手都是熱的,他不由發(fā)笑,把她的手抓過來,憐愛的吻了下,重新塞回被窩里,大步離開。 這時候他才想起曹家的事忘記和沈春嫻解釋了,可沈春嫻睡的太快了,沒有給他時間,徐晏溫只好等到明天早上再和她說。 他剛走,又聽見他在外面壓低了聲音在趕貓,接著咔嚓一聲,貓竄上了哪里,把花盆砸碎了。 徐晏溫看著滿地的碎片,漠然的蹲下來撿。 回到他原本的房間,用冷水洗了手,房里十分冷寂,只覺得燭光都沒有沈春嫻那邊亮,四處都是冷冰冰的。桌子是冷的,被子也是冷的,徐晏溫將燭臺移到邊上,窗外的枝葉在窗上落下一團團陰影。 他睡不著,也只打算在這長夜漫漫里僅僅小睡一會,便拿出刀具,開始刻玉。靜心消磨時間,也更加清醒了。直到兩個時辰后,徐晏溫才躺下,淺淺的睡了一會,屢次睜眼看天色,等到天快亮了,徐晏溫便‘起來了’。 從前的先生經(jīng)常說,他這種作息,還活著真是個奇跡。 但不管怎么說,徐晏溫已經(jīng)起來了,開始打水洗漱,整個庭院都沒有人。許安并不住在這里,何況他不是鐵打的人,是起不過徐晏溫的,等到徐晏溫洗漱完了,正在擰帕子,許安才進(jìn)來了。 許安提了溫水,倒進(jìn)茶壺內(nèi),在老家時什么事都是親力親為,因此兩人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又等過了一會,天亮了,徐晏溫才問:“夫人起了嗎?” 許安想也沒想,“夫人起不了那么早的,來的時候那邊也沒有動靜?!?/br> 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畢竟現(xiàn)在還早,徐晏溫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沈春嫻想多睡一會,就多睡一會。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了他用早飯的時間了,他說了要去和沈春嫻吃,那就等著她起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太陽已經(jīng)冉冉升起,正是清晨,氣溫也不錯,不遠(yuǎn)處的花叢中傳來陣陣鳥鳴。徐晏溫把昨晚的玉雕完了,隨意放置在盒子里,又叫許安:“看看夫人梳妝好了沒?!?/br> 許安去了,回來說:“還沒?!?/br> 徐晏溫深深的覺得她梳妝費事,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吃上飯,“她打算什么時候擺飯?” 許安:“不是,夫人還沒起來?!?/br> 徐晏溫愣了一下,抿著嘴,又開始刻玉,陽光穿透他手中的玉,打在手指上。他刻了一會,還是沒等到沈春嫻起來的消息,徐晏溫滿眼的疑惑,決定不等了,直接去找她。 來到正房,沈春嫻果然沒醒,整個院子都是nongnong的沉睡氣息,甚至連沈春嫻的貓也蜷縮在窩里睡。那個叫半雁的丫頭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勤勞的打掃院子,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不叫醒沈春嫻。從徐晏溫離開,沈春嫻就已經(jīng)在睡了,一直到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睡飽了才對。 徐晏溫徑直走到屋里,他隱約意識到一件事情,會不會,沈春嫻睡那么久是她本來就愛睡?并不是他打攪的? 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要是這樣,自己還真是冤。徐晏溫走上去掀她被子,只掀了一角就被她抓回去了,睡的紅潤的臉上浮現(xiàn)了好煩的意思。徐晏溫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新婚四天,自己已經(jīng)是第幾次叫她起床了? 他狠狠心把沈春嫻吵醒,一方面也覺得太過離譜,“阿嫻,趕緊起來,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沈春嫻睫毛顫抖,緩緩睜開了,身體醒了,意識還沒有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片刻后居然還要睡。徐晏溫不許她睡,又舍不得動她,強硬的把被子全掀了,沈春嫻一冷,蜷曲起身子后,不得不醒過來,一動不動的僵持在床上。 徐晏溫見她冷,又把被子給她蓋上了,俯身在她頸間親昵,“快起來,阿嫻?!?/br> 沈春嫻:“……嗯。 ” 她說起來,也沒立刻起來,徐晏溫的時間卻排的很緊,他又要早飯,又要和沈春嫻詢問曹家,即使是這樣,一上午也空耗在內(nèi)宅里了。沈春嫻黏在床上一樣,他不禁匪夷所思,“阿嫻,你不是小孩子了。” 沈春嫻張了張嘴,她也想起來,但就是腦子昏昏沉沉的,只好沉默的任由他指責(zé)。 她實在起不了,徐晏溫覺得可笑,又憐愛,索性褪去外袍,側(cè)臥在她旁邊。撫摸沈春嫻的頭頂,一會又輕拍她的后背,“你怎么睡不夠,知道是什么時辰了嗎?” 沈春嫻不回答,只說:“好累,沒有精神?!?/br> 徐晏溫捏捏她溫?zé)岬亩?,還惦記要說的事,低聲說:“我和曹家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是先前聽聞曹家有待嫁的女兒,我娘去看了一眼,不合適就沒有再提了?!?/br> 說完,他就注意起來沈春嫻的神色。 沈春嫻:“我知道,我和她從前是好姐妹?!?/br> 徐晏溫心里一驚,覺得十分詭異,將心底的情緒壓下去,問出自己在意的:“那你也認(rèn)識曹二了?他為何要給你送櫻桃?” 沈春嫻懶懶的說:“和你一樣,看了一眼,不適合就沒提了?!敝劣诓芏鐬槭裁此蜋烟?,沈春嫻先前也不知道,不過答案很好猜,兩人如今都覺得,還是不要戳破了的好。 徐晏溫沒想到他和沈春嫻都同曹家有關(guān)系,但曹二他不是很在意,一是因為曹二已經(jīng)走了,二是因為,他覺得,曹二和沈春嫻會發(fā)生的唯一聯(lián)系,就是曹二沒眼色的糾纏沈春嫻。 兩人討論了幾句之前的事,沈春嫻就沒那么困了,準(zhǔn)備起來。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先把徐晏溫支走才能安心穿戴。剛要說話,徐晏溫一直攬著她的手一頓,疑惑的覺得手上黏膩,拿出來一看,手上居然有氣味古怪的血。 “你哪里疼?”徐晏溫眼睛瞬間紅了,嗓子發(fā)緊,直冒冷汗,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要查看沈春嫻怎么了。 沈春嫻看見這些血,心里咯噔一聲,扯了自己寢衣的后擺來看,果然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徐晏溫手上的,應(yīng)該也是在這里染的。“你先出去好不好?” 第27章 琴瑟.修院子 沈春嫻不疼, 她看見那么多血,甚至無動于衷。 所以,這是…… 徐晏溫目光再次凝聚到自己手上的血上, 若有所思,這樣的話, 他也算是變相看見癸水了。這東西和平常的血真不一樣,顏色更深, 難怪沈春嫻能來連七天還活蹦亂跳,很可能就不是血。 他甚至用手指去捻了一下,緊接著就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像他的腦子無緣無故生銹了兩天, 直到這一刻才正常運轉(zhuǎn), 他到底為什么要研究沈春嫻的癸水?他又不是史書那些用癸水制藥的妖人。 沈春嫻會不會以為他不是個正常人? 不過正經(jīng)君子,誰會研究女子的癸水?恐怕昨晚, 沈春嫻就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變態(tài)了。 徐晏溫隱隱崩潰,想要冷靜下來,余光又瞥見沈春嫻靠在墻角, 怯怯看著他的樣子,更加無法冷靜,除非時間能倒退回昨晚, 不然他無法挽回沈春嫻對他的看法。 沈春嫻已經(jīng)被他不斷變化的臉色給嚇呆了, “你去洗洗吧?!?/br> 徐晏溫想先找條帕子擦擦, 一時間沒找到, 帶著一手的血也沒法和沈春嫻解釋,他甚至覺得自己舉著手的姿態(tài)很怪異, 便匆匆出去洗手。且這血的味道奇怪, 徐晏溫忍著不去想, 其實他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