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49節(jié)
正式的游戲時間還沒到,攝影師就抓著人一頓猛拍,愣是讓傅星徽和紀朗有了種在拍雙人雜志的錯覺。 肩寬腿長的兩位男明星里面穿著迷彩的作訓服,外面套著件綠莽紋的戰(zhàn)術馬甲,軍綠色的頭盔搭配著透明的護目鏡,耳朵上掛著黑色的收音話筒,貼著鋒利的下頜線靠近唇邊,仿佛剛從軍旅片現(xiàn)場穿越過來,帥氣又英俊。 身前是用力拍向礁石的海浪,身后是草木茂盛的叢林,兩人或者各自持槍,或者背靠背,目光偶爾對上,偶爾又分散開,或者只是一個人注視著另一個,眼神充滿了故事感。 攝影師滿意地翻著他拍出來的那些照片,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 這構圖,這張力,他想,簡直可以投到雜志上當一組軍旅主題的范片。 他難得見到這么有感覺的模特,半天不想停手,一直拍到游戲正式開始,他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來,放過了兩位配合了半天的演員。 紀朗眼看著攝影師把給他們當?shù)谰哂玫臉屖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陪你拍了這么久,就不能送我們一把嗎?” 攝影師大手一揮,“自己找去?!?/br> 四個小隊,只有他們隊是沒有女嘉賓的,這意味著其他隊開局都有槍,只有他們倆赤手空拳。 紀朗無奈地聳了聳肩,問傅星徽:“是不是有點累?” 槍有些重,加上衣服厚,海島又熱,他們陪著攝影師拍了半天,鼻尖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薄汗。 或許是因為記憶里橫著那副畫,對傅星徽而言稱得上信手拈來的拍攝環(huán)節(jié)消耗了他不少精力,他喝著水,看起來有些疲憊。 “要不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找槍?”紀朗提議道。 “不了,”傅星徽做了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狀態(tài),目光篤定道:“直接去高塔搶通訊儀碎片。” 之前的規(guī)則說過,十點游戲開局的時候,海島最中心的高塔內默認藏有一片通訊儀碎片,比起在整個密林里大海撈針,高塔內的這枚通訊儀碎片是最有把握拿到的。 他們沒有槍,但優(yōu)勢在于兩個男生行進速度肯定比有女生的隊伍快,四個小隊到達高塔的距離是一樣的,只要他們立馬往那邊趕,搶在第一個進高塔應該沒問題。 但一旦被擊殺,身上所有的卡片都會被擊殺者所獲得,高塔必然是開局的第一個搶奪站點,除了他們,其他有槍的小隊大概率也會優(yōu)先奔赴高塔,所以這個策略風險也不小。 紀朗原本以為按照傅星徽的性格,會傾向于避開鋒芒,用更溫和的方式獲勝,沒想到傅星徽竟然會一上來就邀請他沖高塔。 兩人一拍即合往高塔去,路上順道撿了四張物資卡片,然而還是一把武器都沒見著。 不過好在,也沒碰上其他人。 他倆貓在高塔前的樹叢后面,觀察確認他們的確是第一個抵達的之后,默契地從樹叢里一躍而出,飛快地摸進了高塔。 高塔總共三層,東西特別多,加上為了迷惑他們,幾乎隔一段距離就放一臺攝像機,讓他們沒辦法根據(jù)攝像機的位置來找東西。 他們倆找了半天才搜到二樓,還沒來得及找見通訊儀碎片,就聽到樓下傳來了腳步聲。 傅星徽瞳孔微縮,正想找躲的地方,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 “這兒!” 紀朗一把拉著他躲進旁邊的柜子里。 柜子很矮,里面還塞著層層疊疊的衣服,傅星徽進去得太急,撞了一下柜子,卻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他抬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紀朗拿手護著他的頭。 “手——” 傅星徽剛想問紀朗手疼不疼,就被紀朗捂住了嘴,“噓……” 果不其然,隨著柜子門關上,一樓的人就上來了。 傅星徽縮在柜子里,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動靜。 衣柜外的腳步聲很雜,像是不止一個人,他們聽著聲音才發(fā)現(xiàn)來的不止一個小隊,而是兩個。 路朔高阮和薛寒顧亦悠迎面撞上,雙方都有槍,見面先來了一段胡亂掃射。槍聲不絕于耳,熱鬧得仿佛戰(zhàn)場。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第一次開戰(zhàn)打上癮了,打了半天也沒完,衣柜太低,傅星徽被迫曲著身子,腰有些麻。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向下摸索著想要調節(jié)一下角度,摸到溫熱的肌rou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不是坐在柔軟的衣服上,而是坐在紀朗的腿上。 這個認知讓他大腦“嗡”了一聲,思緒忽然有些亂。 然而他還沒來及反應,就被紀朗按了回去。 剛剛他以為身下是衣物,也沒留意溫度,這會兒意識到是紀朗的腿之后,他忽然就覺得接觸面變得guntang起來。 高阮他們打得熱鬧,分毫沒有留意到柜子里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涌動。 而藏在衣柜里的兩個人,似乎也逐漸忘了外面的還在危險地酣戰(zhàn)。 密閉的空氣中漂浮著衣物和木頭的味道,仿佛還有幾?;覊m。 幽閉狹小的黑暗空間能夠無限放大人的嗅覺和聽覺,清晰的心跳聲和呼吸聲落進傅星徽的耳朵,他不知道那些聲音是來自紀朗還是他,只知道它們太吵太鬧,甚至蓋過了外面震耳欲聾的槍聲。 他抿了下唇,想要將自己從這種異樣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卻沒留意到紀朗不動聲色地把麥扭到了一邊,借著槍聲最響的時候貼近了他的后頸。 “你那天是因為看到那副畫才走的,對不對?” 第44章 底氣 最激烈的那陣槍聲終于淡下去, 傅星徽始終沒回答紀朗。 大概是發(fā)現(xiàn)一通亂打好像也沒什么威懾力,外頭碰面的兩個小隊終于暫時休戰(zhàn),隔著幾米遠謹慎地交談起來。 “通訊儀碎片是不是在你們那兒?”高阮問顧亦悠。 顧亦悠說:“不在, 我們剛進來你們就來了,還沒來得及搜?!?/br> “不對吧,”路朔在一邊給高阮幫腔,“一樓一看就被翻過。” “二樓也被翻過,”薛寒從樓上下來, “只有三樓還沒有?!?/br> “是有人在我們之前來了,把一樓和二樓都找了一遍?”高阮推測道。 “應該是,他們要么是已經(jīng)找到了離開了,要么是我們的搜尋打斷了他們找東西?!?/br> “那怎么說?” “不管怎么樣, 我們先找找看,”薛寒提議道,“不如我們君子約定一下,我和亦悠從上往下搜, 你和路朔從下往上搜,誰先搜到就是誰的,另一方也不能搶?!?/br> “一樓二樓都被搜過, 只有三樓是沒搜過的,要是碎片在一二樓, 估計早就被人拿走了,但在三樓就不一樣了, ”高阮敏銳道,“我們要先搜三樓。” 眼見心思被高阮猜破, 薛寒和顧亦悠只好妥協(xié)道:“那我們都去搜三樓?!?/br> 四人好不容易達成共識一起上了樓, 聽到樓梯傳來的聲響, 傅星徽松了一口氣,微偏頭對身后的人道:“我們估計是沒機會拿到碎片了,趁他們在樓上,先出去吧?!?/br> “哥?!奔o朗忽然拉了他一下,往他手心里塞了件東西。 傅星徽一愣,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他們找了半天的通訊儀碎片。 “你什么時候找到的?” “剛剛我等你回答我的時候,在柜子里摸到的,塞在一堆衣服里?!?/br> 傅星徽:“……” 他沒理會紀朗的不依不饒,壓低聲音道:“先出去?!?/br> 紀朗跟著他從柜子里爬出來,粗略地理了理衣服,一邊往下走一邊小聲嘀咕:“所以到底是不是?” 傅星徽被他一本正經(jīng)追問的態(tài)度給驚到了,紀朗這理直氣壯的樣子,不像是紀朗畫了他,倒像是他畫了紀朗。 他忍不住道:“紀朗,你還記得那是幅什么畫兒嗎,你哪兒來這么足的底氣一遍又一遍問我?” 紀朗接得挺快:“你給的?!?/br> 傅星徽:“?” 他正想說點什么,紀朗突然從身后抱著他往旁邊一躲,他下意識噤聲,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路朔的聲音:“別動!舉起手來!” 饒是紀朗帶著他躲得很快,可一閃而過的影子還是被守在門口的路朔看見了。 他舉著槍,閑閑地走出來,“高阮姐料事如神,你們果然沒走?!?/br> 剛才在二樓商量完,高阮又偷偷把他拉到一邊,告訴他自己懷疑第一波進來的人還沒走,而且很有可能已經(jīng)拿到碎片了。 她借著以防又有新隊伍來打擾他們?yōu)橛桑屄匪穾е鴺屓チ艘粯鞘亻T,她自己則在三樓和顧亦悠他們繼續(xù)找碎片。 “通訊儀碎片是不是在你們那兒?”路朔問。 “真沒有,路朔哥,”紀朗說,“我們剛搜到二樓,你們就來了,我們手里沒武器,躲都來不及,這會兒也是想趁你們都去搜東西了趕緊走,也不跟你們搶了?!?/br> “你說沒有就沒有?” “不信你來搜我嘛?!奔o朗說。 除了武器,游戲中的物資和通訊儀碎片等都被做成了卡片的樣子,他們身上的口袋只有那么多,不可能藏得住,路朔往前走了一步,“行,我先搜隊長?!?/br> 看見紀朗一副慌了神的樣子,路朔得意道:“我就知道你話那么多是在吸引我注意力呢,東西肯定在隊長身上?!?/br> 他說著就繞過紀朗,把狙擊槍架在腋下,手貼著傅星徽的腰開始摸卡片,從戰(zhàn)術馬甲上一個一個口袋翻過去,剛摸到張張yingying的東西,還沒來及驚喜,他的腦后突然一涼。 頭盔底下靠近脖頸的皮rou被什么東西抵著,像是冰冷的槍管。 “路朔哥,你要是拿出來……”紀朗在他背后威脅道,“我就開槍了?!?/br> “你不是說你們沒槍嗎!”路朔氣道。 “不好意思,剛路上撿了把手.槍,剛藏口袋里了?!奔o朗又抵深了些。 傅星徽看著他拿著根不知道哪兒來的鐵棒嚇唬人,一臉不忍直視。 他強忍著笑意,帶著路朔插進他口袋的手,把那一沓物資卡拿出來,在他眼前過了一遍,“看清楚了?真的沒找到通訊儀碎片?!?/br> “路朔,一會兒亦悠她們下來了,三把狙擊槍,我們肯定打不過,我們不想在這兒跟你拖延時間,”他提議道,“我們不動你,你也別動我們,把槍丟到一邊,讓我們走吧?!?/br> “那要是我把槍丟了,你們對我開槍或者搶我的槍怎么辦?” “我們要是真想搶,現(xiàn)在就搶了?!备敌腔照f,“剛開局,我們武器和物資都有,暫時還不需要搶。” “物資分我一半?!甭匪氛f。 他心里清楚,傅星徽和紀朗要是真想開槍打他,剛剛就打了,之所以在猶豫,是因為節(jié)目剛開始,以傅星徽的作風,不會上來就把他淘汰,讓他毫無游戲體驗和鏡頭。 但一上來就被拿槍抵著頭也實在不算什么有效鏡頭。 傅星徽他們開局到現(xiàn)在一共撿了六個物資,加上開局的四個,減去剛過了一小時消耗的兩個,總共還剩八個。 他聞言拿了一半塞進路朔口袋里,路朔也講信用,把槍往遠處一丟,傅星徽和紀朗當即抽身,飛快往高塔外跑去。 緊張了半天的路朔聽到腳步聲漸遠,終于松了口氣,他轉身看了他們一眼,卻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紀朗手里拿著的根本不是槍,而是一根鐵棍。 “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