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訪太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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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的太阿山。 江湖百曉生夢谷的湛然書屋。 捕快歐陽楚天和江湖百曉生,仍是安寧的坐在雅緻唐式大廳里。 「我已命垂髫小童,把江湖上隱僻的那些卷宗及資料全都調(diào)出來給你。」江湖百曉生笑道:「這些是江湖不傳之事,所以多年來我都壓在箱柜之下,沒見天日。」 捕快歐陽楚天感動的望著他:「謝你幫忙?!?/br> 「你真的是廣平縣有史以來最認(rèn)真的一位捕快!連阿飛都這么說?!?/br> 「杜飛?」捕快歐陽楚天一震。 「是。他生前有交代,在你獨(dú)身一人來找我時,把他所說的一切全都告知你?!菇贂陨蜌獾恼f。 「他是不想給楚阡陌知道?」歐陽楚天大驚。 「杜飛他是我亡兒的好友,們自小即是總角之交。我亡兒現(xiàn)是閻羅大殿編號三十七號的陶俑。杜飛幫我把他製成陶俑,杜飛他也在我兒他逝去的祭日去弔唁。我非常感激杜飛的情,他真是一個有熱血有夢想有情份的年輕人,只惜壽命太短暫了,就像天際一閃即逝的流星?!?/br> 捕快歐陽楚天不禁一震。 「杜飛錯在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而且愛得要命?!菇贂陨L嘆。 此時由里屋踱出了一個人。 捕快歐陽楚天驚訝:「你不是天一?」 「是的,沒錯!」那人很乾脆的說:「我就是快活林殺手之一的天一,也是杜飛生前兄弟相稱的的乾哥。好,捕快歐陽楚天,我知曉你為何前來。我就把我那所知道的事倩告訴你,這是我那天趕到山洞之前,遙遠(yuǎn)所看到的殘馀片段?!?/br> 天一沒有隱瞞地說了。 那日。 早上是云山縹緲,云蒸霞蔚,到暮晚也尚有馀輝。 暮晚時他經(jīng)由飛鴿傳書,知曉杜飛的事,他雖急速趕往山洞,但趕到時業(yè)已晚上。在很遠(yuǎn)的距離之外,他就先用殺手訓(xùn)練有素的「貓眼』銳利眼光一瞄,看見山洞地上早已躺了兩具尸首。 山洞內(nèi)的杜飛笑著拔起刀,在其中一具尸體上再大力的用刀斜切橫畫。 然后他把地上的東西全塞在一個置物袋里。 然后他嘆口氣:「也是時候了?!?/br> 他拿起刀,往自己的臉上切畫。 鮮血滲出,滴到地上,源源不絕;他又繼續(xù)再切。 此時一個不知是誰的蒙面人進(jìn)了山洞之門。 「你來了?!故O乱豢跉獾亩棚w看著山洞門口的人笑道。 那進(jìn)來的人卻大吃一驚:「你這是何苦?」 杜飛苦笑:「這樣才不會留下線索。」 那人淚如雨下。 杜飛嘆了一口氣:「幸好這君笠和司徒真二人得到的不是真的血玉鐲,所以不能打開石盒取出中天八卦,兩人無可奈何之下,加上寸青劍又響,也只能抱著裝了中天八卦的石盒,以輕功速離了魔教,來此山洞,要我?guī)兔λ麄兿朕k法。因?yàn)樗麄冎来缜鄤σ豁懀呀?jīng)洩漏了行蹤。這兩人是武林知名的俠客俠女,可是行的都不是俠義之事,而是出賣自己幫派、及偷竊密物,想巧取豪奪。我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蒙面人一嘆。 「我這樣處理,是因?yàn)槲也幌霠砍镀渌娜?,你明白的。」杜飛拿起地上的置物袋交給他:「快帶走吧,還回到它原來的地方?!?/br> 那蒙面人泫然欲泣。 「不要難過?!苟棚w輕聲說,鮮血自他臉上滴到地上,而且愈來越多:「我倆命運(yùn)非常類似,不是嗎?」 那蒙面人看了杜飛流血的臉哀痛。 「來,依照我告訴你,也即是最早的約定,你把東西拿走,我會在你一出山洞之門后,即刻把山洞之門由內(nèi)大力關(guān)緊?!苟棚w慘然一笑,神色真摯而沒有半絲后悔。 那蒙面人拿了東西,含淚與杜飛作別,就此出了山洞門,置物袋在他手中,他立即朝向西方疾行。 山洞門已然由內(nèi)關(guān)上。 天一此時才趕到,他想打開山門,卻見山壁上有杜飛用殺手暗語作的記號:「莫入」、「請遵照遺言交代」。 天邊都是黑暗。 天一大哭。